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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小姑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稍微冒点尖,就急着登门耀武扬威来了!钱嫂的脸色有点难看了:“那真是恭喜沈小姐了。”
沈依依笑了笑:“您想学吗?”
嗯?什么?这转折太快,钱嫂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惊讶道:“你愿意教?”
“我不但愿意教,而且愿意把这几个字刻成匾额,让您挂在包子铺里。”沈依依说着,把纸卷放到桌上,展开来。
钱嫂并不认得字,但知府大人奖赏沈依依的事她却知道,当即惊得站了起来:“这不会是知府大人赏给你的那幅字吧?”
“正是。”沈依依见她的反应有点夸张,连忙问道,“这幅字刻成匾额,是不是有什么不妥?知府大人会怪罪?”
“皇上御赐的字,都能刻成匾额挂起来,能有什么不妥?”钱嫂摇了摇头,“我只是不敢相信,你居然肯把这样的大好处让给我。”
这样的匾额挂在店里,得多有面子哪!整个包子铺都能提升一个档次!更别说还会有很多很多慕名而来的客人了!
“您尽管相信我的话。”沈依依笑了起来,“因为我是要收钱的。”
☆、第50章 名副其实的灌浆馒头(16)
钱嫂当然不会傻到以为沈依依会白送,但即便是收钱,这也是拿钱都买不来的好处,因此她依旧很激动,问道:“你要多少钱?”
沈依依伸出两根手指头:“两千两,不还价。”
两千两!这也太贵了!钱嫂倒抽了一口气:“沈小姐,你真敢张口。”
这里是杭州府,又不是富阳县那种小地方,她有什么不敢张口的?沈依依道:“钱嫂,北关门那小脚店,一年的租金都要三百六十两呢,还是您觉得,我的灌浆馒头加上知府大人的墨宝,不值两千两银子?”
当初她听说老李头的脚店,一年的租金得三百六十两时,曾惊讶到不行,但很快就想通了,她在穿越前,老家的房子一年五千块钱没人要,到了北上广,一个月的租金都不止五千呢。
杭州府富庶繁华,物价自然比富阳县高出许多,这和北上广是一个道理。
钱嫂当然不敢说知府大人的墨宝不值两千两,但两千两的确不是小数目,她没法现在就作决定:“沈小姐,你容我考虑考虑,再给你答复。”
“行,我等您一天,如果后天您还没回信儿,我就找别家去问了。”沈依依说着,起身告辞。
钱嫂把她送到房门口,小胡椒接着,与她一起朝外走去。
蔡礼躲在大堂的角落里,看着沈依依主仆出了包子铺,一跃而起,直奔后厨。
厨房重地,闲杂人等哪能进入,好几个厨子小二出来拦他,但蔡礼有功夫在身,又有扶留相帮,三两下就把他们打倒在地,冲了进去。
钱嫂听见动静,急急忙忙地出来喊道:“你们是谁?有事与我说,我是老板!”
蔡礼问道:“你是钱嫂?”
“我是。”钱嫂点了点头。
蔡礼一把拎起她,问道:“沈小姐刚才来找你做什么?”
钱嫂做了多年生意,什么场面都见过,倒没有很惊慌,只是心里一突:“她来找我谈点生意。”
“什么生意?”蔡礼紧紧追问。
钱嫂摸不清他的路子,听口音又不是本地人,没敢说实话,只含糊道:“她想卖给我一点东西。”
“那你买了没有?”蔡礼又问。
钱嫂摇头:“还没买。”
“你为什么不买?”蔡礼怒道,“赶紧去买!无论沈小姐卖什么,你都给我买下来。”
她买不买,管他什么事!钱嫂有理无处说,又气又急。
蔡礼却是把手一松:“你是不是没银子?没事,我给你出钱,你去买。”
他说着,冲扶留招手,扶留赶紧过来,奉上了两张银票。
“够不够?不够我再加。”蔡礼问钱嫂道。
这是什么路数?!钱嫂好半天才定下神来:“如果我要买,会自己出钱,不用公子帮忙,多谢公子好意了。”
“那你赶紧就去,啰嗦什么?!”蔡礼说着,捏了捏拳头,咔嚓作响。
这是哪里冒出来的神仙!为什么要催她买东西?!钱嫂跟他讲不清楚,只好道:“我不知道沈小姐住在哪里,得等她自己来。”
“那没事,我知道,我带你去!”蔡礼说着,拎了她就走。
钱嫂被拎着衣领子,欲哭无泪,只好赶紧叫掌柜去取银票,再请个牙人跟过来。
………………………………………
白哲站在嘉会门瓦子的大街上,看墙上贴的通缉令,惊诧万分:“这画像上的人,是吴德?沈依依把他给告了?”
她竟状告吴德诱拐良家女子?她就这样轻易地把局给解了?
“好像是这样。”重影贴在墙边道,“据说是趁着给知院大人上灌浆馒头的时候说的。”
“她遮掩了私奔的名声,只怕不会再躲藏,不日便要归家。”白哲说着,看向重影,面露不满,“蔡礼已经好几天没出现了,你怎地还不去夺坠子?”
重影叫屈道:“蔡礼是没出现,但却派了人暗中保护沈依依,我没法下手!”
这个蔡礼,一个私奔过的女人,有什么好追的,竟如此死心眼!白哲沉着脸问:“将军夫人呢?”
被诱拐的女人一样没有好名声,将军夫人绝对不会放任蔡礼跟她在一起的。
“将军夫人是骑马来的,快得很,应该就这一两天了。”重影回道。
“那就好,你随时准备着,只等将军夫人。”白哲说完,面色不虞地离去。
…………………………………
蔡礼一路把钱嫂拎到北关门,看着她进了脚店,方才拍拍手,问扶留:“我刚才表现如何?”
“好得很,好得很!”扶留从怀里摸出小册子,翻开给他看,“这回错不了了,沈小姐就喜欢这样的英雄气概。”
“唉,她自己破了局,不必再担心被沉塘,我之前吓唬她的话没用了。”蔡礼叹了口气,“她不会跟我走了。”
扶留让他这口气叹得伤感起来,问道:“那您打算怎么办?”
“她不跟我走,我可以为她留下来。”蔡礼说着,脸上发光。
将军就他这么一根独苗,是说留就能留的吗?扶留不知说什么才好了。
………………………………
沈依依和小胡椒难得出来逛一次瓦子,而且还不用戴盖头,两人都很兴奋,从瓦子这头逛到瓦子那头,足足逛了一个时辰,方才回脚店。
钱嫂带着掌柜和牙人,在脚店等到心焦,终于见到沈依依回来,就好像看到了恩人,赶紧迎了上去。
沈依依很是讶异:“钱嫂,您这是?”
“签文书,签文书!那位小爷,不知是何方神圣,闹得我不得安生!”钱嫂想想刚才就恼火,气呼呼地道。她又不是不想和沈依依做生意,容她考虑一天都不行吗?现在急吼吼地自己跑上门来,怎么还价!
“什么小爷?怎么闹您了?这和咱们签文书有什么关系?”沈依依满头雾水。
钱嫂朝外一指:“一直在那儿盯着我,没走呢!”
脚店对面的大树下,露出锦袍一角,旁边还有一个笑容可掬的扶留。
沈依依觉得头疼,赶忙对钱嫂道:“您别理他,哪有强买强卖的道理,您若是不想要匾额和灌浆馒头的做法,就请回吧,我来与他说。”
☆、第51章 名副其实的灌浆馒头(17)
不不不,匾额和灌浆馒头的做法,她还是要的,之前说要考虑一天,只是想晾一晾沈依依,方便还价而已。钱嫂朝门外望望,咬了咬牙:“罢了,就现在签文书吧,拿钱买个安心。”
她做生意这么多年,什么地痞流氓没见过,可这种抖狠耍赖外加炫富的公子哥儿,还真是头一回见,长见识了!
沈依依再三向钱嫂确定:“您拿定主意了?千万不要勉强。”
钱嫂也不多说,径直叫了牙人来,出具文书。
这是官牙,非常专业,沈依依看过文书后,毫无异议,双方当场签名按了手印。钱嫂付给沈依依五百两银子的订金,明日下午,沈依依去钱嫂包子铺,教授灌浆馒头后,再付五百两银子,剩下的尾款,则等匾额做好后再结清。
送走钱嫂,沈依依朝脚店门前站定,颇为无奈地喊:“蔡公子,能不捣乱了么?”
捣乱?蔡礼正等着邀功呢,闻言从树后走出来,满脸失望:“你不喜欢?”
“我为什么要喜欢?”沈依依揉着太阳穴,决定把话讲狠一点,“请您以后离我远一点,行么?”
“你以前最喜欢这样的。”蔡礼说着,走到了脚店门口。
“那是以前。”沈依依斩钉截铁,“我之前已经跟您说过了,时过境迁,一切都不同了,您就当我换了一个人吧。”
“可我没觉得你有什么不同啊!”蔡礼浓眉大眼,相貌颇为英朗,此时说起这话来,眉眼间竟有了一丝委屈的意味,“只不过是小习惯变了些,怎能当你是换了一个人?”
没什么不同?他竟认为,她和“沈依依”没什么不同??这是在骂她么?!沈依依板着脸,颇为严肃地问:“蔡公子,您到底喜欢我什么?”
蔡礼面上泛出一丝红晕:“你其实并不喜欢下厨房的,嫌油烟味太大,熏臭了你的头发。”
嗯?沈依依一愣。
“可是后来,沈家在京城的酒楼遭挫,你父亲认为,这是因为全家人都不会下厨,这才受人拿捏,因此给你请了师傅,教你厨艺。你尽管不爱这一门手艺,但还是临危受命,刻苦钻研,仅仅用了三年的时间,就超过了你的师傅,开始独挑大梁。”蔡礼一面回忆,一面道。
原来几乎一无是处的“沈依依”,还是有闪光点的,沈依依暗自点头,却又很疑惑,“沈依依”都能独挑酒楼大梁了,为何会跟吴德私奔?她是一时头脑发热,还是遭遇了什么变故?
“我自己贪玩,一事无成,所以很钦佩你这样的人,为了家族生意,可以委屈自己……”蔡礼说完,脸色更红了。
“不不不,蔡公子,您误会了。”沈依依瞧着他的神色,连忙打断了他的遐思,“我其实是一个不思进取,好吃懒做的人,您瞧,我明明有一手好厨艺,可是宁愿赖在阿贵店里混吃混喝,也不肯自己另起炉灶。您以前对我可能有些误解,现在解释开了,就忘了我吧。”
“我——”蔡礼刚起了个头,北关门大街突然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打断了他的话。
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在街上纵马?沈依依很是奇怪,朝前走了几步,想要看个清楚,却被蔡礼一把推进了门。
“太晚了,你赶紧睡吧!”蔡礼眼睛望着北关门大街的方向,急匆匆地丢下一句,飞快地跑远了。
怎么回事?沈依依探出头去看,但街上早已空无一人,仿佛刚才的马蹄声,只是她的幻觉而已。
“小姐,忙完了吗,该洗漱歇息了!”小胡椒站在柜台旁的帘子处,扬声喊她。
“来了!”沈依依应着,回了后院。
小胡椒伺候她宽衣的时候,发现了那张银票,惊讶得举起来,对着月光看了又看:“小姐,这是假的吧?伪造银票是违法的。”
“嗯,是假的。”沈依依道,“等过几天才是真的。”
等合约履行完,这钱才能算是她的,如果违约,她还得倒赔钱呢。
小胡椒狐疑地看了她几眼,把银票塞了回去。
翌日清晨,天空飘起了小雨,头陀们报晓的时候,戴上了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