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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携走进屋里,沈清又道:“这些时日来,妹妹心里总在想,还是嫂子你能干,你看这新府里,人多事杂,全部被你打理的井井有条的!所以说嫂子你才是个能干的!”
听了沈清的话,吴月娘双眼都亮晶晶的,闪耀出自信的光芒,但还是轻拍了一下沈清,假装嗔怒道:“妹妹惯会夸奖人,我哪有那么好!有许多事情我还做的不够周到,生怕别人在后面道我的不是呢!”
“嫂子直管依着家法规矩做便是了,这样别人也挑不出毛病来!”
“话虽如此说,但这当家,实在是个得罪人的差事!”吴月娘让丫头上了茶水点心,才靠近沈清小声说道:“你看前几日,老爷跟前那蒋姨娘,说是娘家的哥哥要娶媳妇,她要回娘家喝喜酒,非要让我用公中的银子,给她打一副头面……”
蒋姨娘沈清是知道的,也是丫头出身,但生得一副狐媚子模样,而且还有几分心计,否则也不会在二夫人的眼皮子底下,顺利的爬上了李老爷的床!而且还颇受宠爱!
在小事情方面,李老爷往往是,什么事都顺着她。沈清对吴月娘轻叹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那边还不是一样,那倩姨娘仗着二爷宠爱,恃宠生娇,整日的向管家要这,要那!
她院子里的配置,比我的栖梧轩还华丽!哎……做女人真不容易……”
“好妹妹呀!嫂子可提醒你,这些个狐狸精可纵容不得!”吴月娘说的真诚。
沈清喝了口茶才道:“好嫂子,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个道理,但那府上实际当家人是二爷,他要是喜欢,把这二奶奶的位置,给了别人,又有谁敢说什么呢!”
“说起来还是大哥好,把嫂子和女儿放在最前面,哪像二爷,整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去到哪里,做了些什么从来不与别人说……”
吴月娘看着沈清那含娇带怨的俏脸,不禁想到最先前,沈清要许的人,可是自己的相公李凌云!她突然心生警惕,连忙说:“哎呀!弟妹,快别夸奖他了!天下乌鸦一般黑!半月前,才开口问我拿钱,一开口就是1000两,
问他做什么也是支支吾吾的,你想呀,他也是吃俸禄的人,每月的钱从来不交的!最后无法,只得拿了五百两与她!”
听到这里,沈清忍不住心生疑惑,李凌云自从从边疆回来,安分了许多,外面的应酬都极少参与,怎么一下子就要用一千多两银子……
心里实在想不透,她也不想了,终归是别人家的家务事,于是她又说道:“嫂子办事稳重得很,府上的人都夸呢!”
吴月娘笑了笑,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只见他小心地看一下四周,挥退了身边的丫鬟,才压低声线说:“不知弟妹听说没有……”
“听说何事?……”沈清不解的问道。
吴月娘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凑近沈清耳边道:“听说八公主怀孕了!”
沈清奇怪的说道:“怀孕就怀孕嘛!有什么好奇怪的!——那左丞相怕是高兴得很了……”
谁知吴月娘嗤笑了一声,才又轻声说道:“听说左府现在都闹翻天了……”
“这是为何……”有孩子难道不好吗!
“听说左离怀疑那孩子不是自己的,要让公主打掉,但公主不肯……都闹到皇太后那里去了!”吴月娘一副看好戏的嘴脸,一副巴不得左家立刻后院起火的样子。
“……”沈清则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两人都成亲了,孩子不是左离的,难道还是公主前夫的不成。
“有传言说,那孩子是张晃的!”吴月娘看着一头雾水的沈清,又道:“传闻说,祥世子上次办赏花晏,张晃色胆包天,迷见了八公主……所以没几天,张家就被抄了,你知道吧……”
沈清顿时恍然大悟,难怪那晚李凌寒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原来是用了一招将计就计,让张晃和那东胡王爷百口莫辩……
“娘亲,娘亲……”正在这时,李书凤小跑着进了花厅,吴月娘慈爱地拉过女儿,轻声问道:“好乖乖,怎么跑这么急?快,叫你二婶!”
小丫头看了一眼母亲,又看了一眼沈清,才极不情愿的叫道:“二婶。”
沈清笑着摸了摸书凤的小脸,说道:“书凤乖!”
李书凤又转身对吴月娘撒娇道:“娘,我不喜欢那个新来的女先生!老是让我练这,练那的……讨厌死了!”
吴月娘冲沈清笑笑,才哄女儿道:“乖乖,那可是京中有名的女先生,你父亲费了好大劲才请来教你和妹妹的……”
李书凤甩开母亲的手,嘟着小嘴,生气地背过身去……
此时,沈清也起身告辞了,走到花园拱门处,看到了正领着儿子玩耍的丽姨娘,丽姨娘抱着孩了给沈清行了礼!
沈清看着变了很多的丽姨娘,心中感慨万千,人真是很奇怪的东西,当初视同水火的两人,经过一些事情,真的能一笑泯恩仇……
不过现在挺好的,谁愿意自己身边尽是些敌人,沈清伸手逗了逗胖嘟嘟的宝儿,才对丽姨娘说:“好好领着孩子,若是有什么需要,就差人来找二爷……”
沈清顿了顿,又道:“……若是信得过找我也可以……”
说完,不等丽姨娘回答,便领着丫环出了府……
丽姨娘抱着孩子,怔怔地看着那抹远去的人影,忍不住凄凉一笑——曾经的自己是有多傻,才会经不住挑拨,去与这样的女人为敌……
先放开她的姿色与智慧不谈,单单就是那份从容,自信的气度,也是周围这些女人望尘莫及的……
宝儿的奶娘,从丽姨娘怀中接过宝儿道:“这二奶奶,莫不是想拉拢您!听说现在那倩姨娘得势,二爷许久都未进二奶奶的屋子了……”
丽姨娘看了这奶娘一眼,才冷声道:“主子的事情,岂你我可以随便议论的……”
奶娘一惊,连忙福腰认罪道:“奴婢知错了……”
丽姨娘这才让她平了身,自己转身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天空,心里叹道:就凭一个区区小倩,一个风尘女子,也妄想霸占住二爷的心……呵呵!对像李凌寒这样的男人,应该是没有心的……
在他眼中,应该是把家族命运,个人前途放在最前面,至于女人!怕仅仅只是生活的调味品,需要,但并不是离不开……
想当年李凌寒对花弄影的感情,那可是京城中人人称颂的情比金坚,可到后来,还不是一样经不起考验,世人偕怪花弄影绝情,但李凌寒又能多情到哪里……
真希望世间能出现那么一个女子,好好的去折磨这个冷硬薄情的男人一翻,让他也体会体会,什么是爱而不得,什么是患得患失……
……
话说李凌云与花弄影那边,自从那日,李凌云入了花弄影的圈套,这个情感饥渴的男人,不但不去反思自己曾经犯的错误。
反而心疼起楚楚可怜的花弄影,悄悄的在城西的一个偏僻胡同里,购置了一个小院,来安置花弄影和丫环明秀。
那银子,还是软磨硬泡从吴月娘手中讨来的!现在他过起了家里红旗不倒,彩旗飘萍生活!也许是经过了爱情的滋润,李家大爷一改回京之后的颓废木讷。
竞能走着路,也能哼几句小曲!仔细一想,倒也不难想透,毕竟花弄影虽是名声不好,但却也是冰肌玉骨,多才多艺的貌美女子。
而且经过了张晃那个情场高手的悉心**,花弄影现在是对如何取悦男人,如何让男人乖乖的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任自己予取予求,也是信手拈来……
李家大爷,曾经接触过的女子,也都是吴月娘之类的官家小姐,夫妻之间也忌讳礼法颇多,当遇见一个人前是楚楚可怜,多才多艺的高傲女子。
在床弟之间,却能毫无顾忌,把夫妻之事做得没有底线,酣畅淋漓……
李凌云就像一个饥渴压抑久了的路人,无意之中闯入了一个美丽多彩的世界,那里美女如云,风光无限……
☆、第一百二十二章 迎春出嫁
十月初八这日,是个诸事皆宜的好日子,也是将军府四小姐李迎春与金家大少,金无缺的大好日子。
这几天李府都忙得热火朝天,像这种大喜事,最是累人,琐事多如牛毛!沈清作为二奶奶,自然也轻松不到哪里去……
吉时将近,入得吉祥院,迎春松了二哥李凌寒的手,她缓步上前,换了离伤别绪,屈膝行礼,仪态大方。“女儿拜别父亲母亲,愿父亲母亲福泽绵长,身体康健。”语罢,又由身旁丫环扶着跪下,向李季和花姨娘三叩头。
二夫人笑得甚是得体,对迎春嘱咐道:“既为人妇,便要谨守礼节,莫失我李家威严。”
迎春应是。
李季便道:“这便去吧,莫误了时辰。”
迎春道:“女儿知道,父亲母亲保重。”
两位喜娘各自拉着喜帕一角,那明艳的红,便铺天盖地而来,笼住视野。
迎春由得喜娘扶着往前去,却见大哥在她身前蹲下,宽阔厚实的背,一览无遗。
喜娘扶着她的手,搭上李凌云的肩膀。
他说:“迎春,大哥背你上轿。”
迎春的泪落下,滚烫滚烫,落进李凌云脖颈,让他也忍不住伤感起来。
迎春终于哭出声来,语不成调,“大哥,我若是想家了怎么办!”
他失笑,任她哭湿了他衣襟,“想家了便回府来看我们就是,傻丫头!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她又笑起来,红红喜帕下遮着她通红的鼻尖,与哭花了的妆容。
李凌云连忙说:“别再哭了,哭花了妆,当心吓坏新郎官。”
迎春立刻抱扶了他,说:“好,我不哭。”
礼炮声响,乾坤一震。
十六人抬的大轿,轿身红幔翠盖,上插龙凤呈祥,四角坠朱红丝穗,轿顶一颗婴孩拳头大红珊瑚珠,通体圆润,映日生辉。
李凌云将迎春放下,交托给喜娘。
别过,迎春由喜娘扶着上轿,却听得李凌云一声低叹,细不可闻,“往后,做了别人的娘子,要记得自己疼惜自己。”
迎春轻轻点了点头,弯腰上轿。
礼官喊:“起轿——”
礼炮齐鸣,锣鼓唢呐,震天地响。
旗锣伞扇,红衣招福,规避天日。
吹起将军令,敲起得胜鼓。冲天的锣鼓,奏响喜悦的曲子,忽高忽低、忽断忽续、跌宕生姿,卷着漫漫人潮,汹涌向前,磅礴无阻。
金无缺骋马在前,一匹八尺高黑骏马,通体无一丝杂色,黝黑骏亮,扬蹄欲飞。
他蟒袍玉带,一派风神清朗,面色沉静,正是春风得意时。
沈清同众女眷站在原地,看那遮天蔽日的红,看那绵延十里的送嫁队伍,竞然有种茫茫然的感觉,不知今生几何……
不知自己成亲那日,是不是也是这样……
金府亦是人潮熙攘,吵闹不休。
喧嚣将一切掩盖,除却满眼的红,寻不到别样颜色,但独有人,能于云云众生中,出落得一袭不凡身姿,教人一眼识得。
丹凤眼,卧蚕眉,麦色肌肤,利落线条,坚毅轮廓,黑发高束,玄衣飘逸。单单一个眼神,便逼得人喘息不定,却又止不住心荡神怡,迷上这一身英气勃勃好相貌——与新郎相比也毫不逊色!
赫连昊锐立于人群中,瞧着金无缺利落的翻身下马,朝众人一拜,这才引得人群让开道路,他自然也是退开一步,闲闲看着那十六人大轿停在大敞的府门口,轿身往前一倾,金家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