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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连忙躺下,拉起被子盖好 ,身边凭白睡了一个人的气息越来越重了起来,可就算是多了一个人,而且这男人无论身材,样貌,还是学识,胆识,都算万里挑一!但不知为何,沈清却是心如止水,一点波动也未有……
……
自从那夜以后,李凌寒除了办公,其余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揽月苑。自然而然的,沈清就过上了保姆的生活,早间晚间地伺候着李凌寒。
这下可不得了了,将军府的后院又沸腾了。特别是李凌寒的那三个小妾,见李凌寒伤情好了也未搬出揽月苑,便以请安为名,一同来到揽月苑。
此时沈清刚送走了李凌寒,还想着一会儿去补个回笼觉呢。
听外面的丫头来报,说三个姨娘来请安了,沈清很不耐烦,但也整理了一下便去了客厅……
进门时,就见得另一侧门已然站了几个风姿卓越的女子,心里大概有了个数,但眉眼未动。
此时那门边就有了声音,“二奶奶三位姨娘进特来给您请安了。”
张妈收到了主子的指示,便挺直的胸膛,朝外面道:“都进来吧!”
话罢,三个女子都半扶着扬柳腰进来了。沈清一看,三个姨娘个个瞧起来都别有一翻楚楚可怜的味道,要说稍有点不同的,就是第三位姨娘,脸色显得冰冷了一点,有点冰美人的味道。
“拜见夫人。”这边沈清只扫了她们一眼,那厢那四位已然朝她福腰。这几人姿势大致相同,但就这轻轻一福,又各自有了她们的味道,沈清瞧得那第二位姨娘,见她嘴角还挂了点浅浅笑意,心道这几人之中,应当属这你姨娘最聪明了……
沈清内心不无嘲讽,她都回府多少时日了,早也不见她们来拜访,却是这个时候来了。但面上却还是挂着温和笑容,“都是自家姐妹,起来吧。”
说罢,就对门边站着的张妈淡淡地说,“去把二爷昨日送我的云锦给三个姨娘每人拿一匹来,就当是见面礼。”
云锦!坐上的三个神情复杂的互看了一眼,心里顿时五味杂陈——什么时候二爷也会在女人身上花心思了,也会费心的买礼物讨女人欢心了?
她们几人,自跟了李凌寒以来,银钱是得了不少,但去从未得到过二爷的礼物……
“劳夫人惦记……”
“谢夫人。”
沈清自然不知道她们心中的诸多想法。只是昨日李凌寒让人搬了许多东西回揽月苑,沈清翻看了一下,还样样都是精品。
面对沈清的疑惑,李凌寒只是随意说道:“别人送的,都是女人喜欢的!我留着也无用,交给你处置罢!”
既然李凌寒说交给自己处置,那她便借花献佛,反正也没便宜了别人。
☆、第八十九章 同床异梦(二)
沈清自然不知道她们心中的诸多想法。只是昨日李凌寒让人搬了许多东西回揽月苑,沈清翻看了一下,还样样都是精品。
面对沈清的疑惑,李凌寒只是随意说道:“别人送的,都是女人喜欢的!我留着也无用,交给你处置罢!”
既然李凌寒说交给自己处置,那她便借花献佛,反正也没便宜了别人。
沈清想,李凌寒若是知道自己如此团结他的小妾,应该也会感到高兴吧!——哎……其实这深宅大院真不是人呆的。
这些日子,花姨娘正忙着四处寻找秘方,想要挽救她那张变得皮糙肉厚的老脸,所以分不出多余的时间来找沈清的茬。
府上的四姑娘和五姑娘,则奔波于京城贵女之间的聚会,毕竟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虽然说将军府门弟高,但始终是庶出,而且现在的当家夫人花姨娘又是个自私自利的主,所以自己的将来,还得靠自己……
沈清自认这些日子,她真是步步为营,小心谨慎,饶是她伺候得很是小心,但这晚从女儿房里回来,一进屋,她发现床上的被子就少了一床,刚好就是自己的那床。
她回过头去看那大冷天不怕冷,正在把上半身的内衫都欲脱了的李凌寒,忍了忍,没出声,去了柜子里找备用的被子。可一打开放被子的柜子,里面的被子不翼而飞了。
她又忍了忍,去了隔壁储物的房间找,可一打开放被子的柜子,里头也还是没有放置好的被子。被子长了脚,全跑了!
沈清实在忍无可忍,回到房中轻声地问李凌寒道:“您知被子都哪去了吗?”李凌寒看着她,一脸漠然,“被子?嗯,我昨日来的那几个属下说晚上冷得紧,我就让大东把被子找了出来,一人分了两床。”
一人分了两床?得冷得多厉害,才要一人分了两床啊,就这种深秋都需要盖两床被子的属下,身子真不知虚到了何种程度?
沈清硬是忍住了想嘲讽的声音,勉强地笑了笑,说道,“怎地把您屋里的被子也给拿去了?这岂是别人盖得的?”说着不待李凌寒说什么,快步走向门,去找大东讨要那铺盖去。
沈清出去了一趟;敲了前院大东的门,等了一会儿,门内也没得一声声响。路过那些来拜见李凌寒的属下们所住的客房,她也没有走过去。
再一看张妈的房门,也是紧闭的灯也未亮,沈清无奈一笑,明明刚才还一同回院子的,怎么这么急就熄灯歇息了……
回去时,路中遇见提灯守夜的老奴;听得他问她怎么还不就寝,她便笑道忘了拿针线篮子;过来拿一下。说罢,把手上的篮子还给他看了一下。
她一来就去堂屋拿了这搁置在桌上的篮子,早替自己找好了说法,自然也是不想把屋内的事闹得众人皆知;因为这太削李凌寒的面子;在此之间她也讨不来分毫的好处。
问问大东;便又是无法子之下的法子。他不应声,便也罢了。在这个宅子里,无论是他,还是她,现下谁还真能违抗得了李凌寒不成?
拿着篮子走了回去,推开门,见李凌寒赤着上半身靠在床头,拿着书在油灯下看……
沈清放下篮子,还朝前看了看,没看得那书是倒立着拿着的,便笑着对李凌寒说,“您躺下盖着被子吧,夜冷得紧。”这书倒是没拿倒,就是看的内容还是昨晚看的那一页。
李凌寒抬眼,见那女人看着他的眼睛跟平常一致,他深深地皱了眉。沈清拉平了枕头,虚扶着他躺下,笑着道,“今晚我得跟您挤一床被子了,您看可行?”
李凌寒闻言,转正脸对着她道,“随便吧。”
“那多谢您。”沈清笑着给他盖好了被子,又问道,“那我还是睡里头?”
“睡里头就睡里头,哪那么多话。”李凌寒不快地说了这么句话,一脸嫌弃沈清多嘴的模样。
沈清微笑着起了身,转身欲要去吹灯。
“你先上来,那灯我吹。”身后,李凌寒出了声。沈清只得又转回了身,解了身上的外衣,着了里衣爬上了床塌。
她一钻到那被窝里就是一股子热气,李凌寒这时紧紧地盯住她,她便朝男人露出了一个跟平常一样的笑。
她太镇定,李凌寒看得几眼,见她完全没什么多余的反应,又看她躺进他的被窝后便略转过了身,一副已然快睡的样子,他便冷哼了一声,伸出手,把这恼人的女人头上的钗子摘了下来,弹指灭了那灯火,便闭上了眼。
这夜到半夜,身边睡着的那男人便把手搭到了她的腰上,沈清闭着眼睛静待了一会,见他没什么反应,便又睡了过去。
清晨间,她醒来时,发现那男人睡在她的发边,半张脸压着了她的头发上,她无可奈何地转过身,半推了他一下。
“怎地?”这男人便睁开了眼,眼睛里一片清醒。
沈清稍稍微笑了一下,小声地说,“我要起身给您准备早膳了。”
“嗯。”李凌寒一听,身体一松,复又闭上了眼,懒懒地应了一声。
“您起起。”沈清见他根本不动,无奈地又小声说道了一句。
汪永昭听得又睁眼瞪她,顺着她的视线到了她的发间……看得一眼,他便转过了头,顺势离了沈清的头一个巴掌长的远。
沈清的头发便就此解救了出来,她起了身,刚下床穿好衣裳,就见得李凌寒下了床,张开手臂对她说,“把我的衣裳拿来。”
“二爷,今日沐休,您便多睡会儿吧!”见李凌寒面带寒霜,沈清笑着讨好道。
“让你拿便拿,多话!”
沈清默然,只得朝他福了福,先去给他拿了干净里衫过来。
给他穿那里衫时,避无可避,总归是摸得了他身上的肌肉,沈清不禁再次感叹,李凌寒身材确也是好得紧,沈清看着也不遭罪,本也是无事的,只是刚把里衫穿好,打好结,李凌寒下面的绸裤便支起了帐蓬。
沈清装作淡定地视而不见,给他穿好外袍,还蹲下身给他穿好了靴子,给他穿戴一新后,还微笑着朝他问,
“给您煮糙米粥如何?还是今早您想吃点面条?”
李凌寒一听,想也没想地狠狠瞪了她一眼,便头也不回地走了。他去了那前院,拿着马鞭把属下们的门全都一鞭掀开,赶着衣裳都没穿的下属们去了那一里地外的清水河里操练。
大冷天的,他那些受他的令来拜见他的众属下,便在还有冰冷的河里瑟瑟发抖。而为了以示将士同体,李凌寒摘了靴子,跟着也跳了下去。
大东见主子病体刚愈不久,怕再冻出个好歹来,匆匆的骑了马,来给沈清报告李凌寒在河里干了什么!
听大东这么一说,沈清忍不住拿着手握了嘴,诧异地说,“这可是冷得很吧?会着寒生病。”说着就忧心地皱起了眉,“这可怎生是好?”
大东听得愁了脸,见二奶奶真是什么都不懂,只得干笑数声,说道,“您让人给煮点姜汤吧,大陈他们回来可能得喝上几碗才顶得住。”
“你说得极是。”沈清一听,立马对大东说:“你快去前院叫张妈煮上姜汤,我一会就来。”大东只得领命而去,那远去的背影都是弯着的。
他走罢,沈清不禁失笑摇了摇头,便又沉重地叹了口气。现下睡在了同一个被窝,她又明挡不得,过得些时日,她难道还真能装傻到底不成?现如今,还真是只得掩耳盗铃,躲得一日算一日了。
想罢,沈清自嘲地笑了笑,便又不再多想,继续操持手中的活去了。这日子,再怎么难,也难不过以前缺吃少穿的时候。
这日早上一群汉子冻得半死回来,下午,就被嫌他们没用的李凌寒踢出了门。沈清叹了口气,叫大东找了他们回来,一人包了一包袱带回去的东西。
来的每人都是十两的银子,五斤的腊肉,还有一篮子花生瓜子,那大竹篮是沈清从桃树村编蔑竹师傅那买的——现在陶行在京城东边租了一间院子,专门卖村里的土特产,生意倒是红火!
话说这竹篮个个都又扎实又大,装得那一篮子平常不惯吃的花生瓜子那也是近半两银去了,众人得了一堆什物,第二次跟李凌寒道别,完全有别于第一次道别时的垂头丧气,个个脸上都有些喜气。
这时,李凌寒的脸色便也没之前那么难看,还说道,“回头家中有事就来这找我,我不在,找夫人即可。”
“知晓了。”众人跟他辞了别,真正离去。
李凌寒那日着了小寒,终究不是曾经无伤的身子了,风寒一着,旧疾又起。
沈清熬了好几天药喂得他喝了,这才缓和了一些。经过了十几天的磨合,两人也没有之前那样处处防备了,沈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