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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明日二爷会过来见老爷和大哥,其余的事自会与他们道明。”沈清说罢,就叫人送了她们回去。
这边二位夫人回到李府,李家要分家的消息,便不胫而走,可把李凌寒的那几个姨娘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纷纷不约而同的找上了丽姨娘,因为丽姨娘身边有二爷的长子,这几年,二年除了没少她们的用渡,竞是完全遗忘了她们一般。
现在李府要分家,但并没有明说她们的去向如何,叫她们如何不担心。
朝堂之上
过得几天,边关送来了急报,那报讯之人在当朝向皇帝禀报,说道一支三千人的东胡军在幽洲杀了五千驻军。
皇帝当廷大怒,欲要下旨新晋的刘忻将军领军剿杀之际,那报讯之人竟以闪电之姿朝他扑来。
只是他身姿只跃到半路,就被站于座下不远处的李凌寒抽过带刀侍卫腰间的刀,跃起翻空一宰,就让此人的身子开了一个硕大的血窟窿,满堂鲜血横流,吓得上下左右的官员尖叫连连。
“让太医止血,……”李凌寒都没看地上的人一眼,就朝得皇上身边的大太监。
“皇上……”大太监惊恐地朝得地上那刺客看了一眼,才轻声询问,处于震惊中的楚皇。
“……准。”楚皇方才回神,铁青着脸道。
“请皇上恕罪,是臣失察,让刺客进了殿堂。”李凌寒当即朝得皇帝跪下。
皇帝深深看得他一眼,才道,“爱卿救驾有功,何罪之有?起来罢。”
这时朝堂众人看得急奔而来的太医朝那半身之人撒了白药,听得那人凄厉地叫,见得血不再喷流,左离当即踩着他的伤口,恶狠狠道,“说,谁派你来的?”
那人一时之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竟朝得李凌寒吐了口血,朝得他利地小叫着,“是他,是他,是你们的兵部李督军……”
顿时,举朝一片哗然,李凌寒却处变不惊,他一派淡定的走到那人身边,蹲下身对他说,“不对,再说。”
“不说的话,我就找来恶狗把你的这手这腿剁下来喂给它们吃了……我倒要看看你们东胡是不是真的不怕死”
“我不是胡人……”那人痛得奄奄一息,却又被撒了一道药,激得清醒了过来,他红着眼睛朝得李凌寒无力地道,他此时的声音虽然小得就像蚊子的嗡嗡声,但听得出来还带着浓浓的恨意。
“不是胡人?”左离开口了,他冷笑道,“那便好,现下我便把五脏六腑都挖出来给狗吃了,听说胡人那边,死前五脏六腑俱不在的,必会永生不得超生,灵魂归不得家,我以前只听说过,现下便在你这不是胡人的胡人身上试试罢……”
那人听得眼睛一闭,竟像要昏了过去,却又被左离踩了一脚,那人痛得流出了眼泪,悲伤地哭喊道,“是雄王爷,是赫连浩雄王爷……”
他声音说得虽小,但蹲下身的左离还是听到了此声,便起身朝得皇帝一拱手,要上前禀报。
而那刺客哭道这声,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这一次,身边的太医再撒了道白药上去,他也不再动弹了。
断了气的刺客没有合眼,他死死地盯着立在身旁的李凌寒……
半月后,正当丽姨娘焦虑不安时听了丫环说,李管家一早来了府里。
丽姨娘心中一喜,心想,应该是二爷派来接她们母子的,还暗暗怪自己多心——生怕二爷把她母子二人忘记了。
这回李管家来,一定来接她们母子二人回府的。李管家一见丽姨娘,便给她施了礼,丽姨娘忙扶了他起身,李管家朝得她笑笑,道,“多谢丽姨娘。”
说着,他朝丫环看了两眼,丽姨娘顺着他的视线过去,顿了顿,便说,“小叶,你下去。”
“是。”丫环退了下去。
李管家等了一会,听得周围没声响了,他把怀中的银票拿了过来,递给了丽姨娘,说道,“二爷说,这家分了之后,他有可能被外调到边塞,带着小公子出行,也极不方便。而且圣上极是看中二爷的长子,己安排宝哥儿日后进宫与小皇子作伴……”
“外调边塞!这话,从何说起?”丽姨娘大惊,机械的接过银票打开一看,却是吓了好大一跳,刹那心跳加速,连忙把银子收回放到了心口。
“……怎会如此!”边塞可是苦寒之地,外族蛮夷众多,杀人越货,那是常有的事……
“收着罢。”李管家见状叹了口气,说,“二奶奶也说了,您这些年也不容易,辛苦了。至于大奶奶那边,你可以放心,二爷已经打过招呼,你可以安心的住在这里。”
他说罢,再施一礼就退了下去。
丽姨娘捧着银子坐在那双眼含泪,她细想了一会,似是自言自语地低语道,“……边塞,不去也罢!宝哥儿以后同小皇子一起长大,前程是也不会差的!”
说罢,她捧着那银票站了起来,匆匆地抹了眼泪,就去寻地方藏去了。
同年十月东胡所属的一支部族在边疆率众叛乱;行事猖獗;当朝兵部督军请令剿杀叛军,还我大楚子民边疆安宁。
楚皇感其忠君报国之心;特准其请,封他为幽沧节度使;管辖幽州白河镇;铁岭镇,还有沧州与幽州交界处,归辖幽州管理的乌镇,这三个镇都是与东胡的重要交界处。
重要到什么地步呢?
按李府老仆大东对沈清的说法那就是;“那地儿;夫人,前两个白河镇与铁岭镇,白天热,晚上冷,风沙又大,简直是寸草不生!您想想,那是啥好地方,能轮到咱们?夫人啊,那地方,没吃的没喝的,没几个人活得下去……”
说到这,大东就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了,哭喊着与沈清道,“夫人啊,您过去啊,这就是过苦日子去喽,那是什么地方啊?那是穷耗子都不愿意过去打洞的苦地方啊。”
这时,与他一道站着的李管家实在听不下去了,一巴掌挥到他背上,怒道,“你小子还不快去搬水桶上车。”
大东见得老头发威了,便撒开了腿就跑,不敢再造次了,不过饶是如此,跑到半道,他还是回过头凄厉地朝得沈清喊了一声,“二奶奶,那地方穷得叮当响,叮当叮当响啊。”
说罢,这时他身边的几个兵卒都看不过去了,纷纷撸起袖子要来揍他,这次,大东真是抱头鼠窜而去。
李管家看了一眼不以为然,表情带笑的沈清,这才上前道:“二奶奶莫当真,大东说的是别处,其实乌镇并没有那么穷。”
沈清笑笑:“不碍事,二爷同我讲了许多那边的事,比如什么,棒打狍子;瓢舀鱼之类的!我倒是挺期待的!”
李管家愕然——这二爷还挺会吹牛的,那边虽然不像大东说的那么贫穷,但也不至于到二爷说的那么富饶!
边塞有广阔的黑土地,只不过离胡人太近,经常受到蛮夷侵略,又长年争战,没有人力去开发。
“棒打狍子,瓢舀鱼。”这句话是形容那里的野生动物非常多;拿一个木棍就可以去树林里打野味;用葫芦瓢就可以去河里或者水坑里去捞鱼。
看不出这冷脸的二爷,还真能吹。
生怕二奶奶继续问,穿了帮,这厢李管家告了个罪就退了下去,沈清牵着书意朝张妈笑着说,“趁我们这还在京城,你看看这镇子里还有得什么是买着可以用的,你快去瞅瞅。”
张妈笑着点了点头,“您带着小姐,我这就去看看就来。”
“知晓了,去罢。”沈清看了身旁乖巧的女儿一眼,笑着道。
看着张妈走远,一旁的书意才狡黠的看着娘亲笑道:“娘,爹爹何时说过,棒打狍子,瓢捞鱼的话……”
“……难道是娘听错了!”沈清冲女儿眨了眨眼睛,装傻道。
“……”书意。
那三个镇是什么样儿的,李凌寒与她说过,他说万岁爷在地图上挑来挑去,把最险恶,也最穷的三个地方都拔给他了。
另外楚皇还告诉他说,宝哥儿日后一定会大展宏图,前途似锦的,边疆百姓还得他这个节度使好好为国尽忠,为大楚的百姓好好守着这三个地方。
言下之意,是让李凌寒当一辈子的节度使,别想回来了。
沈清当时听了就笑,汪永昭皱眉看得她半晌,随即挥袖而气,看样子气得不轻。
看着男人出去的背影,沈清好笑,这些男人都是一样的自以为是。楚皇以为人人都很稀罕这京城一样;李凌寒则想不到这女人听了他们将来的去处,竞是一副完全无所谓,竟有些欢喜的神情,同他当初的猜测相去甚远……
☆、第一百五十一章 出塞
另外楚皇还告诉他说,宝哥儿日后一定会大展宏图,前途似锦的,边疆百姓还得他这个节度使好好为国尽忠,为大楚的百姓好好守着这三个地方。
言下之意,是让李凌寒当一辈子的节度使,别想回来了。
沈清当时听了就笑,李凌寒皱眉看得她半晌,随即挥袖而去,看样子气得不轻。
看着男人出去的背影,沈清好笑,这些男人都是一样的自以为是。楚皇以为人人都很稀罕这京城一样;李凌寒则想不到这女人听了他们将来的去处,竞是一副完全无所谓,竟有些欢喜的神情,同他当初的猜测相去甚远……
难道自己应该惊慌失措,委屈流泪才是正常……
李家新府那边也安排妥当了,花弄影也就是现在的慕云,连同孩子一同被送去了别院,李凌云自然是不舍,但同整个李家相比,他还是能分得清轻重的。
至于李凌寒的其他几位姨娘,李凌寒每人给了二千两银子,全凭她们自愿,若是愿留在李家,那就托杜月娘照管着,若是要自行离去,那李凌寒也不拦着,但日后天高水远,绝对没有回来的可能……
此回一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回京城,沈清下定了决心,一定得把儿子带走,就是不知如何同那男人开口……
说来也奇怪,之前一直执着于让她生孩子的李凌寒,近一年来,竞是像忘记了一样,并没有像之前一样频繁的,隔三差五的让大夫又是把脉,又是开药的。
沈清倒是乐得清静,也没有去深究其原因,现在想来,怕是隐退这步棋早就布了很久。
……沈清想想也是一身冷汗,若是衡儿在身边,那这回,留在京城当质子的,不就是自己的儿子吗。
若是自己又怀孕,生下一个儿子,那同样难逃这样的命运!想必李凌寒也不想这样,所以也没逼着自己喝补药了。
……这天夜里,李凌寒同往常一样,子时才回的府,沐浴之后,掀了帘进卧房时,便看到了一身薄纱,靠在床头睡得正香的女人。
李凌寒看着薄纱下面,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喉咙莫名的动了两下,心头一动——今天有问题,为什么他如此笃定呢,因为一眼就能看出这傻女人是在等人的姿势,一定是有求于他。
他上前,轻轻的抱起女人,想把她放平,让她睡得舒服点,尽管他动作很轻,但沈清终究是醒了……
她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用手揉了揉眼睛,“……您回来了,要不要给你弄点宵夜?”
“不用麻烦,睡你的吧。”男人起身,开始脱起了衣服。
……沈清突然想起了今晚的重要任务,于是连忙下床,帮男人挂好了衣服,却又纠结于如何开口……
“有事!”李凌寒看着女人一脸纠结的样子,主动开口问道。
沈清一惊,反射性的摇头,随后又猛的点头,李凌寒甚是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