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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颠倒,索尼当下就要去扶她,哪知清如不止不肯起身,还执意跪着说道:“阿玛,女儿不孝,不仅不能在您和额娘身边伺候,连见一面回一次家都难,是女儿的不是,还请你们原谅!这是清如心中极大的一个遗憾,谁都不愿离开父母,而她却是身不由已,从入宫的那天起,就注定了她的一生只能在宫中度过,现在能回家省亲,已经是福临特赐的恩宠罢了,可是省亲之事能有一次便是特赐,还是因为她被封了贵妃,哪还敢想第二次,这恐怕也是她这生唯一的一次回家吧。
“傻孩子,说什么原谅不原谅,哪有做父母的怪孩子地道理,何况阿玛和额娘都知道你孝顺,心里从来没有一刻忘记过咱们,只是你现在是天子的人,不能随意出宫,这原也怪不得你,现在你能回家省亲,也是皇恩浩荡啊!”索尼心情激荡的说着,其实他心里也不好受,只是没有章佳氏那样外露而已。
看清如点头,索尼环顾了一下屋内所站地人又道:“你在宫中多年现在终于熬出头了,也是你自己有福,这一次你又是封贵妃,又是回家省亲,一切都是皇上恩典,不止如此,咱们全家都受了皇上的恩德,连你哥哥都由一品侍卫升成为领侍卫内大臣。”说到这里,索尼突而又叹起气来,想当年女儿在宫里不受怠见,形似冷宫地生活他并没有忘,宫中地荣辱变化实在太快,而且宫里的事任凭他身为首相也帮不上任何地忙啊,一切都只能靠清如自己。
清如低头一笑道:“阿玛说的太夸张了,女儿哪有那么大的本事,主要还是阿玛和哥哥忠君为国,能力出众,皇上才予以加封的。”
原先一直沉默的索额图此时插话进来道:“妹妹你就别谦虚了,如此没有你,我是怎么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成了领侍卫内大臣的,哥哥自己的事难道还会不清楚吗,皇上信任归信任,但也没一下子就提升的事。”由于是在自己家中,周围又没外人,所以索额图说话也就随便了些,不像在外面时,一口一个娘娘,一口一个奴才。
“你哥哥说的有理。”索尼赞同道:“皇上现在大封我们索家,绝大部分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可以说我们索家现在一门的荣耀全系在你的身上了,你荣,咱们也跟着荣,你枯,索家必然也要跟着枯,女儿啊,不是阿玛给你压力,实在是形势如此,你在宫中一定要处处小心,莫要给别人可乘之机!”
清如郑重地点头道:“阿玛放心,女儿一定会万事小心的,绝不会连累了家里,何况现在一直与女儿为难的人已经被皇上禁足在宫里,至少近期之内是不能出来兴风做浪了。”
“那就好,总之你自己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宫里不比外面,阿玛只能给你提个醒,具体的事还要你自己掌握。”索尼不停地叮咛着,他实在担心这个女儿,现在虽然荣耀万分,直追当年身为皇贵妃的董鄂氏,可是董鄂氏后面是什么下场他们都是有目共睹的,他们哪一个都不想清如步上董鄂氏的后尘,为宫中阴谋诡计所害,死的不明不白。
又说了一些话儿,午饭已经准备好了,便一起坐到了家宴上,原本索尼是要清如坐在上位的,毕竟她身份尊贵,然清如却以今日是家宴的名义拒绝了,还是请索尼坐在了上位,她坐在左侧,右侧是章佳氏,其余的人则围坐在下面。
这顿午饭是清如入宫以来,第一次与家人在一起吃团圆饭,以前虽然家人也有入宫,但都没有说这么多人一齐入宫过,不是只有阿玛与额娘,就是只有哥哥与嫂嫂,哪像今日,可以齐围在桌前吃饭。
尝着家中的饭菜,清如几度落泪,只是这泪与以往的不同,这是高兴的泪水,这顿饭清如吃了好多,特别章佳氏亲手做的糖醋鲤鱼,吃了几乎有半条。
诚如福临所说,这个省亲的礼物,比那烟花更好千倍万倍,是她一生中收到的最好的礼物,这一刻,清如对福临的充满了无尽的感激。
省亲是有时间的,不可能待上几日,至多只能在家待半日的时光,下午未时之前必须要登上车驾,随着时间的逝去,回宫成为无可避免的一件事,自午时二刻起,就有内监来催促,都被湘远挡了回去,然挡得了几次,却挡不得一世,她终还是要回去。
若是延迟了回宫的规定时辰,那便是欺君犯上之举,索尼等人虽然不舍清如的离去,但更不想她因此而背上这么一个大罪,无奈之下,只得送了她出门,此刻的阳光依然很好,只是已经有了将要落下的预示。
顺着红毯,一步步往等候在那里的车驾走去,一步三回首,索尼与章佳氏与当初一样,领着众人恭送她离去,不舍但又必须舍,挥着手让她快些走。
然而真到清如登上车驾,车驾的帘子放下,将她与他们隔绝的时候,心中又涌起无尽的悲苦,清如虽是索家的女儿,虽是姓赫舍里的女儿,但她已经入宫了,她是皇帝的妃子了,今日一别,再见不知又是何年何月。
看着加驾缓缓调头,往来时的路驶去,索尼再一次携众人跪倒:“老臣索尼携同家眷恭送宛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与来时相差无几的话,心情却是截然不同。
女儿,你一路千万要走好,阿玛等着你再一次回家省亲!
这一次的省亲,是清如盛宠的极致体现,也是索家荣耀的极致体现,省亲,那是连董鄂氏都不曾有过的荣耀,然而这一切于清如而言,已经到了顶点,她已经不可能再往上走了。
第七十六章拉卓(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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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宫里后,清如继续做着她的贵妃娘娘,只是比以往繁忙了许多,要帮着皇后协理后宫的诸多事项,关于贡品赏赐的分配,还有各宫的俸例以及缺少的东西等等都需要经手,所以论起来倒要比以往充实许多,而后宫在贞妃禁足后也迎来了难得的平静日子,如今后宫的形势是清如一枝独秀,其余众人分承左右。
可以说这是清如入宫后过得较为舒心的一段日子,虽则有些寂寞,但好在无事时还能去找恪贵嫔唠唠家常,月凌走后,清如也就只剩下她和皇后还能说说话了,所幸玄烨聪明异常,不过七岁便已经通过了太傅的考察,在福临的默许下开始教他关于朝政与兵法的知识。
四月,五月,六月,春天以及大半个夏天就这般无风无波的过了,直到七月初的某一天,皇后突然高兴地跑来告诉她说,科尔沁要派人来探望她和静妃了,据说原本吴克善亲王是要亲自来的,但他身体自上次病后一直未有大好,怕他在路上会有危险,所以派了亲王的儿子,拉卓前来京城。
拉卓,刚一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清如失神了好一阵,在送走皇后之后,清如陷入了沉思中,她的记忆又再度回到了六年前的顺治十一年,那一年她才十四岁。也就是在那一年,她遇到了拉卓,这个来自蒙古草原的少年。
其他拉卓与静妃这对兄妹很像。一样的率直,一样地敢爱敢恨。只是他不像静妃那般偏执任性,其他的事都已经模糊了,唯有一个场景一句话即使过了六年也依然清晰依旧。
“只要你愿意,我愿接起你所有的泪水,直至两人白发苍苍……”他凝视着她地眼睛。无比认真。
然最终清如还是拒绝了,他不是她要找的人,所以她不愿跟他去草原,感动归感动,然那不是爱情,不是刻骨铭心地爱情。
如果当时,她接受了拉卓,跟着他去了草原,成为他的王妃。那自己现在的生活该是如何?以拉卓的性子,还有他对自己的痴情来说,自己应该会过地很幸福吧。。1^6^K^更新最快。也许连孩子都已经好大了。
想到这儿,清如不禁微微一笑。额前的红宝石坠子轻轻一荡。然后又贴到了她的额上,凉凉的感觉从额上开始蔓延。
子矜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清如低头微笑的样子,温柔而暖和,她也被感染的笑起来:“小姐,什么事笑的这么开
听得子矜地声音,清如方回过神来,刚才想的太入神,连子矜是什么时候进来的都没发现,她一抚脸颊道:“没什么呢,刚刚皇后来这里,与我说再过段日子,科尔沁那边就要派人来京城看她与静妃了,你猜那边来地是谁?”
“是谁啊?”子矜将糕点放在桌上,口中不以为意的问着。
“是拉卓呢!”清如笑着说起了这个名字,既然来了京城,那必会入宫,能见到许久未见地故人,她自然是开心地,这么多年过去,拉卓也应该成婚了吧,毕竟他是科尔沁部落的王子,就算他不急,吴克善亲王也不见得会任由他这样下去。
听到拉卓这个名字时,子矜正直起来地身子微微一停,旋即站直了身子,她看向清如的眼眸中有了几分复杂:“小姐,拉卓王子真的会来吗?”声音中有着几分激动。
清如对子矜的异常先前还不理解,然很快她便笑了起来,拍着自己的额头道:“瞧我这记性,倒还是忘了,你以前可是喜欢拉卓的呢,想当初他离开的时候,你还为此哭了好一阵,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以为你已经忘了,哪想你还记着他呢?”说到最后,清如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捉挟的意味。
说起来也是天意弄人,拉卓喜欢清如,清如却只是将他当成了哥哥来看待,并无其他的心思,反是清如身边的丫环子矜,对拉卓有了不一样的感情,还芳心暗许,当时拉卓对清如表白的时候,她着实难过了一阵,但在此之后她就将这份不合时宜的感情压在了心底,及至后来清如拒绝了拉卓,拉卓收拾行装准备回草原的以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他。
“小姐你取笑我!”子矜脸皮子薄,被她这么一说勾起了隐藏在心底的那份情意,脸庞顿时如火烧火燎一般。
清如却是笑的更开心了,手指在子矜的脸上轻轻一划道:“我取笑你什么,喜欢便喜欢呗,要不要等这次拉卓王子来了以后,我向他提提,让他收了你当王妃如此?”这话却是玩笑了,清如也随意说着玩的,虽然她没有将子矜当过下人,但事实如此,若单以身份论,子矜是无论如何都配不起拉卓的,即使她现在已经是贵妃身边的红人了,如果是嫁与拉卓为侧妃的话还好说一二,正妃却是不可能的事,除非拉卓爱上子矜,让他可以不顾一切的迎娶她为王妃,但是这可能吗?
子矜原本就已经够热的脸颊被她再这么一说,更是不得了,然而很快又由红转白了,在清如还没明白过来的时候,子矜略带着几分幽怨的声音就已经响了起来:“小姐你就不要拿我开玩笑了,拉卓王子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我哪可能配得上他,更何况,王子一直对小姐一往情深,哪可能喜欢上我这个小丫环,即使是您说了,他也不会同意的。”
听得子矜这样自怨自艾,清如方觉不经意的玩笑已经刺伤了子矜,她以为当初的子矜只是一时迷恋,未想直到现在她心底那份情意还不曾磨灭过,唉。
想到这儿,清如换了轻快的语气道:“傻丫头,可不许你这么贬底自己,你是什么人?你是陪我一起长大的人!谁敢看不起你。”转而她又拍着子矜的手道:“好了,就当是我说的不对,下次我不说就是了,让你嫁到科尔沁去,你肯我还不肯呢,那里是草原,与京城大相庭径,你到了那里肯定会不习惯,我可不愿你去受苦。”
子矜被她的语气逗的笑了起来:“哪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