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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宋婆子这个时候冒出来,她戏都还没演完,倒是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
“娘!”郑雄从人群之中挤了出来,看到自己老娘跪在里长面前,当时眼睛就红了:“娘,您这是何苦呢!那块地咱们不要就是了,何必啊!”
“娘没用啊!娘没用啊!”郑婆子一见到自己的儿子来了,赶紧松开宋里长的腿,坐在地上,捶胸顿足的哭了起来。
郑雄蹲在郑婆子的面前,双眼通红,不停的抹着眼泪:“顾念,我知道你现在有钱了,看不起我们这些穷人家,但是我娘再怎么说也是个长辈,你怎么能这么欺负她!”
被点名的顾念一脸懵逼:“我欺负她什么了?”
“……”被反问的郑雄愣了一下,一时间答不上来。
郑婆子赶紧嚎哭:“娘没用啊!地也守不住,被人抢了也拿不回来!娘没用啊!呜呜……娘去死了算了啊!”
“等一下!”顾念一见郑婆子似乎打算站起来,赶紧开口。
郑婆子脸上一喜,以为自己的计谋有了成效。
顾念叹了口气:“郑婆婆,你心里也知道,这块地是我们许家的。如果你执意要说是你们郑家的,那我只能报官了。如果您想要寻死,请您去远一点。”
顾念最后一句话砸出来,大家都有点傻眼。在所有人的眼中,顾念一直是一个有礼貌的小姑娘。虽然后面成了寡妇之后犀利了不少,但是对一个长辈说出这样的话,还是让人很吃惊的。
“毕竟今天是清明祭祖,我们家的祖先都在家看着。郑婆婆您要是死在我家附近,恐怕我们家的祖先会对您不客气。”顾念说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青草村只是一个未开化的村庄,顾念这番话说出来,还是有点效果的。一想到这时候是清明祭祖的时间,各家的祖先都在家里呆着,而郑婆子在这个时候跑到人家家里来闹事儿,要要死在人家家门口大家伙儿顿时觉得,这个郑婆子真是缺了大德了!
最后郑婆子还是走了,哭哭啼啼的被自己的儿子拉走的。顾念送走了宋里长夫妇和刘婆子之后,就关上了大门,准备起了晚餐。
躲在暗处看着这一切的东尘忍不住想笑。回到镇子上以后,他一定要把这件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主子,这个顾念可真是太有意思了!难怪主子会喜欢她!
夜里,顾念和木香收拾好了正准备去睡觉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有自家西边的围墙上站了个人。
“谁在那里!”顾念大声的问道。东尘就守在大门外,只要听到了声音,马上就可以冲进来。可是顾念的话音落下好久,门外都静悄悄的。
只见那个人影利索的从墙头翻了下来,直直的冲顾念奔了过来。
顾念心里一慌张,赶紧把木香往房间的方向推,自己闪到一旁,顺手抄起了一条扁担:“木香,回去保护我娘和小宁儿!”
纵然十分想留下,但是木香还是扭头就冲进了屋里。
来人却在顾念不远处停了下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顾念紧张的攥着扁担,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黑衣人。
看着顾念亮晶晶的眸子在月光下闪烁着,来人不由得有些心软,当即沉了沉声音,道:“你难道不懂财不外露的道理吗?”
顾念听这声音有点耳熟,一时半会儿却想不起来,只能继续警惕的盯着黑衣人。
“我来是想告诉你,”说着,黑衣人走近了两步,锐利的眼神透过夜幕直勾勾的扎在顾念的身上:“已经有人盯上了你,你自己要小心才是。”
“你是谁!”顾念咬牙问道。
“我?”黑衣人说着,轻笑了两声:“来报你上次的救命之恩的人。”
听了这话,顾念这才算是想起来是谁了。可不就是上一次大半夜掉进她家里的那个“吃老鼠的野猫儿”吗?
“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虽然黑衣人说自己是来报救命之恩的,但是顾念还是十分警惕。这种刀尖儿上舔血的人的话她可不敢信!
“我刚才的话?”黑衣人说着,又往前走了两步,语气带笑:“我刚才说了那么多,你指的是哪一句?”
“……”顾念心里很是崩溃,大哥,这都什么时候了,咱们能严肃一点吗?你可是黑衣人啊!
或许是看到了顾念的紧张,黑衣人竟然笑出了声:“你只需要记住以后行事小心些就行了。”说完,他干脆利落的翻上了墙头,转瞬消失在夜色里。
黑衣人刚消失,顾念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紧接着耳边就传来一阵风声,一个人影又干脆利落的站在她面前,吓得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举起扁担就往前揍。
“嗷嗷嗷!许娘子!是我是我!是我!我是东尘啊!”东尘没防备顾念,被兜头砸了一扁担,赶紧大呼出声。
饶是如此,他也还是挨了顾念好几扁担,顾念这才收手。
被打懵了的东尘坐在地上欲哭无泪,借着月光,看着一脸紧张无措的顾念,感觉自己委屈极了。
正文 第132章为我做主啊
认出东尘之后,顾念赶紧把扁担扔到一旁,紧张的问:“那个……你没事吧……我……我太紧张了……对不起……”
从地上站起来,东尘龇牙咧嘴的正了正自己的下巴,这才开口:“我没事,许娘子,你没事吧?”
“我也没事……”顾念依旧惊魂未定。
“许娘子,”东尘严肃道:“刚才那个人长什么样你看清楚了吗?”
顾念摇了摇头,天色太暗,而对方又蒙着脸,她根本看不清他的模样。
东尘还想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转而向顾念挥了挥手:“许娘子早些休息,我就在门外守着,有什么事你就大声喊,我就听见了!”
顾念想说刚才也大声喊了他没听见,但是转而一想,刚才东尘是从另一边跳进来的,很可能是贼人调虎离山。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向东尘道了声谢,转身进了屋子里。
一进门,就看到木香把孙氏和许宁挡在身后,手里还拿着一个烛台,一脸的紧张。
“没事了,”顾念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挥了挥手:“贼人已经被东尘大侠赶走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阿念,可是知道是什么人了?”孙氏依旧十分紧张。
“不知道,”顾念皱了皱眉头:“可能是附近的小贼,毕竟咱们家现在有钱了,招贼惦记也是正常的。”
听了这话,孙氏书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顾念被吓得苍白的脸色,又咽了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顾念还没起床,又听到门外嚷嚷了起来,显然又是郑婆子一家的声音。
顾念心里记着昨天晚上黑衣人的话,知道已经有人惦记上她家的银子了,当即脸色就不太好看,穿好了衣服,随便理了理头发就冲出了门。
一出门,她就看到郑婆子正背对着她哭诉着。
“杀千刀的啊!这许家活该早死儿子!简直没天理了啊!”
或许是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开门声,郑婆子很是时候的转过了脸,顾念一看就乐了。
郑婆子也不知道是被谁打了,这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好不热闹。
“郑婆婆,您这是春暖花开了呀?”顾念笑呵呵的迎了上去:“这一脸的姹紫嫣红,真热闹得叫人羡慕。”
听了顾念的话,郑婆子的脸上僵了僵,当即破口大骂:“你这不要脸的贱人!大半夜让人去我家里把我全家都打了一顿,还有脸在这里跟我说笑话?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说着,就要冲上来。
东尘眼疾手快,弹了个石子儿,正中郑婆子的膝盖,她一个踉跄,直接跪在了顾念的面前,“咚”的一声就是一个响头。
顾念往边上避了一下,随即笑道:“郑婆婆,年已经过了,不用拜年了。”
“谁给你这个小浪蹄子小贱人拜年了!”郑婆子骂道,三两下从地上爬起来,不顾自己浑身泥巴土,指着顾念的鼻子就骂了起来:“能耐了啊顾念!知道自个儿不占理,半夜让人上我家给我们暗亏,我告诉你,今天这事儿,没个百八十两的你别想了!”
听了这话,顾念笑了笑,如果是没猜错的话,顾念想,动手的应该不是东尘,很有可能是昨天晚上的黑衣人。
想到这里,顾念略紧张了一下,但是转而又否定了。如果黑衣人昨晚口中的盯上了她的人只是郑婆子的话,那她自己完全可以应付,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跑去把人给打一顿呢?
这么想着,顾念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看热闹的宋里长身上,当即冲宋里长作了一揖:“里长伯,能给我说说这事怎么回事儿吗?”
“唉……”宋里长听到顾念点了自己的名,知道也是躲不开了,往前走了两步,叹了口气:“郑婆子昨晚一家让人给痛揍了一顿,她说是你让……你让东尘捕头干的,一早就要跟你要个说法来了。”
“对!就是你这个小贱人让这个捕头干的!”郑婆子一边骂着一边指着顾念,唾沫星子就差溅到顾念脸上了。
顾念嫌弃的皱了皱眉头往后退了一步:“咱们青草村是个讲道理的地方,你既然说是我让东尘捕头干的,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我呸!”郑婆子往顾念这边吐了口口水,顾念好险避开了:“还要什么证据!出了东尘捕头!谁有那个能耐把我们全家都痛揍一顿!”
“好笑了,”顾念厌恶的拧起了眉头:“东尘捕头是官员,那是领着朝廷俸禄的捕头!我一个小小的寡妇,怎么可能指使得了他!再说了,知府大人只是让东尘捕头照顾我们全家的人身安全,可没说要帮我们教训你这样的刁蛮泼妇!”
“你说谁是泼妇!”
“当然说的是你了!活了这么大岁数连别人骂你你都听不出来吗?”
“你……”
郑婆子一时气结,当即就弯下腰捡了一块石头朝顾念丢了过来。
“喂!”东尘一个闪身冲了过来,一把截住了那块石头:“你是不是当我不存在啊?”
看到东尘终于说话了,郑婆子的眼睛滴溜一转,转而又哭了起来:“哦哟不得了啦!寡妇勾搭上了捕头,把我们老郑家全家都给打死了啊!这日子还怎么过的下去啊!呜呜……我死了算了!”
“那你去死啊。”顾念厌恶的骂了一句:“郑婆子,东尘捕头只负责我们家的安全,你非要污蔑他半夜去你家打你们全家的话,你倒是给个证据!再说了,你一家多少人?东尘捕头打得过来吗?”
“这郑婆子在这里哭了一早晨了,也没见着郑家人有人过来,估计郑婆子是在家里挨了儿子的揍,跑来讹人了吧!”刘婆子说着,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一见着顾念,就亲热的拉起了顾念的手,把手里几个白白胖胖的大馒头塞进了顾念的手里:“这一大早的,婆婆给你那点儿吃的过来。”
“谢谢刘婆婆!”顾念接到手里,还是热乎的,当即心里就暖了不少。
“我儿子怎么可能会打我!”郑婆子梗着脖子骂道:“就是这个不要脸的小娼妇,跟这个东尘捕头有一腿!”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是东尘抽的。
“你……”郑婆子被这一耳光打蒙了,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来。
“你知道污蔑朝廷命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