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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只鹰飞走后,天空中又飞来一只鹰,凤轩见状吹了一声哨,将那只鹰唤了下来,把那只鹰脚上筒中的密函拿出来,但因为心系凤舞的事情,便随手将密函往袖中一塞,快步向凤府大门那里走去。那封凤轩才收到的密函是宫笙发现御天澜的第二天,也就是月家人遇难的那天发出来的,因为错愕于月七儿的武功路数,再和她的那张脸加在一起,他便又发了一封密函报告凤轩。月家人遇到刺杀时,宫家的人全部在暗处,因为凤轩的命令所以他们并没有出手,直到御天澜护着月七儿和程冉逃跑后,宫笙才派出几个人暗地里帮了月家人一把,致使月八和月九、月十得以逃脱。
想到妹子眼盲,行动不便,如果遇到碧仁宏派出的刺客,肯定是危险重重,凤轩的内心紧张后悔地要死,越想越担心,越想越害怕,步伐越加快速,最后,实在按耐不住自己担忧和恐惧感,他干脆施展轻功,长啸声起,飞至大门去,而被仆人牵出的凤轩的专骑——一匹通体雪白的千里马听见主人的啸声,像呼应般,嘶声响起,挣脱开仆人的控制,飞奔而去。
凤轩到了大门口,看见候在一旁的管家凤尚,从他手中接过准备好的小包袱,跃上已经到达的马身上,此时,碧仁宏正好从门外进来。
“你要出去?我有事要找你,……”碧仁宏还没说完,就见凤轩手一挥,让才到门口的凤笛把给碧仁宏的信递给他。碧仁宏接过信,正要说话,就听见门外通报说三王爷来访。
怎么这会儿人一个接着一个来?凤轩内心不耐,示意凤笛把信交给已经进来的三王爷。看见凤轩身上背着一个小包袱,三王爷忙问:“你要出远门?”
“皇上已经找到,在前往塬都的路上,请三王爷赶快派人接驾吧!正好碧大人在这里,可以一同商量。凤笛你去通知文武百官这个好消息!”凤轩边说边朝凤笛使了个眼色,不想让他被三王爷的人拦下,凤笛立即应声,在三王爷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出了凤府。
听见他这么说,还没看接到自己手中的信的碧仁宏当即脸色气了个通黑,而三王爷脸色难看至极,他还没有执行皇上的密令就被凤轩捅出皇上已找到的事情,糟糕至极!
没理两人的不高兴,凤轩留下一句:“我有急事,有什么事情改日再谈,抱歉,告辞了!”说完,他将手中的缰绳一甩,马的嘶叫声响起,待两人反应过来后,凤轩骑着他的马已经出了凤府,只剩一个小点了,独留了对他一反常态的样子摸不着头脑的两人生气和后悔自己慢了一步。
马飞驰在路上,脸颊两侧冷风呼啸而过,有点刺痛,但那不是凤轩关心的事情,此刻,他的心早已飞向远方的丽都了。先下手为强,他知道程冉已经护在了御天澜身边,就说明三王爷已经知道皇上的下落了,算算时间,恐怕就是今天知道的。那个小人皇帝在舞儿身边一个月怎么可能认不出她来,再加上密函里描述皇上与那女子以未婚夫妻相称,哼,未婚夫妻?御天澜你想得好美,我凤轩怎么会再把妹妹交给你,马上文武大臣就去接你,你就乖乖地回宫,乖乖地灭琳家九族吧!他刚才发出的密函已经更改了命令,御天澜身边想必已经聚集了不少护卫,所以他让宫笙不必再管皇上死活,专心地将凤舞掳走,好好照顾她直到他到为止。天哪,他的妹子还活着,太好了,还活着,舞儿,你等着,我马上就去救你,一定要在为兄到前安然无恙呀!
三王爷将手中的信打开,上面写的就是刚才凤轩对他说的皇上的消息,另外写着他凤家有紧急的事情发生,他不得不请假。三王爷一脸严肃,琢磨了一下后,对一旁的碧仁宏说:“你也帮着去通知吧,让大臣们全部到宫中商议如何接驾的事情。”说完后,他就走了,想着怎样执行皇上之前的口谕。
至于碧仁宏,在三王爷看向他前已经恢复他以往的文雅形象,掩盖住内心想追上凤轩揍他一顿的冲动,对三王爷的吩咐点头应声,三王爷走后,他脸色未变,但双眸怒火燃烧,愤愤地撕开凤轩的那封信看了起来。
那封信上写着:小不点还活着,在他身边,立即撤人,否则小不点会有危险,我去接小不点,你想办法把他的注意力移开,我不会再让小不点和他在一起的,轩。
碧仁宏来来回回把信看了好几遍,不敢置信他看到了什么,小不点?很久以前,凤轩总是在他面前这样昵称他的宝贝妹子,从自己认识他的那一天起,耳边听见这个称呼法都快长茧了。凤舞活着,她竟然还活着,碧仁宏的脸上开始散发着喜悦,但想到凤轩信中的那个他时,他的脸色僵了一下,自己和凤轩总是称皇上为他,凤舞在皇上身边!为什么?
碧仁宏想了想,将信塞入袖中,快步走出凤府,准备回去撤销追杀,另外他知道等会儿在宫中说什么了,凤轩肯定会把凤舞从御天澜身边带走,那自己要做的就是让御天澜没有精力去找凤舞的下落。
于是,御天澜原本的计划被打得七零八散的,没能按他预想的拦住凤轩,如他所料,知道了凤舞活着的消息的凤轩,果然要在他的大婚计划上阻拦万分。
第二十三章 寻人
两天前,月七儿对着家人的尸体一直恸哭,雨停了后,与御天澜和程冉三人一起将家人合葬在了山道旁的林间里,并且月七儿找到一块木板,在上面刻上了家人的名字,算是替月家人立了个墓碑,御天澜答应她回去后,会让人替月家人找块风水好的地方重新下葬。
之后三人在月家人散落的马车里找到干净的衣服烘干穿上,各自换好衣服,御天澜和程冉慢半拍地发现月七儿的眼睛能看见了,两人欣喜不已,但御天澜比起程冉更多一种情绪——紧张,他小心翼翼地问月七儿说:“你的眼睛可以看见了。”那记忆又没有恢复?
“嗯。”眼镜哭得红肿,鼻头也红红的月七儿看着他们两人回答,心中开始诧异程冉看上去很面熟,而御天澜正是自己梦中出现的两人之一,不由得问御天澜:“我们两个以前就认识吗?为什么我之前有梦到过你?”
御天澜咽了一口唾沫,眼睛不禁向程冉望去,程冉则望望月七儿再望望御天澜,把嘴巴闭得紧紧的,不敢吭声。
御天澜脑筋一转,赶忙转移她的注意力说:“我们去找八儿他们,说不定他们就在这附近。”
果然,一听见去找月八,月七儿的注意力迅速被转移,把眼前的人为什么会频繁出现在自己的梦中的问题抛至脑后,三人开始边喊边顺着打斗痕迹找了下去。御天澜暗自庆幸月八在她的心中地位很重,成功转移她的注意力,他得在找到月八前想好词。
“哗哗”的水声,倾流直下的瀑布,一条湍急的河流,当御天澜和程冉看到那河中巨石上趴伏着的人和水中流淌着的红丝时,脸色大变。
月七儿也看见那里有个人,由于之前她看不见,所以她没有认出那人身着月八的衣服,但看到另两人的脸色,她慌了地问道:“是……是谁?”她紧张地往河中望去。
程冉在御天澜的示意下跃至河中的石头上,将那人抱了起来,带回岸上。御天澜缓和一下自己的思绪,对月七儿安慰地说:“七儿,你听我说,那个,……”这比刚才还困难,她和月八的感情那么好,他发现自己说不出口。
月九和月十都没有这么高,月七儿心中明白,她对着程冉放到地上的尸体就跪了下去,泪也开始流,然后抱着那人呜咽着叫着“八儿”,哭得好不伤心。
御天澜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没想到一天到晚古灵精怪的月八竟然就这样死了,而且脸上被人划得面目全非。他蹲了下去,双手扶在月七儿的双肩上,说不出安慰的话来,只好静静地呆在她身边,遗憾地叹口气,望向她怀中的人,这么一望,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奇怪,那纹路?他记得月八换衣服时他的肩上没有刻任何东西啊,心中起了怀疑,他便伸出手将那人肩上衣服破损处撕了个更大的口子,然后他捣捣月七儿,说:“别哭了!”
月七儿把他的手打过去,不理他,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哭得更伤心了。
“他不是月八!”御天澜大声说。
哭声嘎的就停止了,月七儿抬起头,脸上满是泪痕,还挂着两管鼻涕,极没形象,诧异地问:“你刚说什么?”
“他不是月八,八儿身上没有这个印记,”御天澜指了指那人的肩处,“那是琳家的家徽,是刚才追杀我们的那批人。八儿应该只是将衣服和他换了,所以他肯定没死!”
“你确定?”月七儿怀疑地问他,然后再看看自己还抱在怀里的人。
“我很确定!”话音刚落,他就见月七儿双手一松,那人“咚”的一声就到了地上,她站起来跑到河边,开始洗脸洗手,洗干净后,她对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愣了一会,仿佛对自己的长相有点吃惊,然后,她转头望向他们这边,又站了起来,用手摸了把湿淋淋的脸,走了回来,站在尸体旁,看着程冉指着那具尸体问:“那是琳家的家徽?六大家族的琳家?”
“对!”程冉点头,月七儿和他对视一下,再望望御天澜,突然,她的脚一抬,踏了那人两脚,然后,脚再一动,将那人重新踢回了河里,不偏不倚地又让那人趴伏在了巨石上,只不过这次他是头朝水里的。
御天澜和程冉的眼睛随着那具尸体被抛出的路线移动,在那具尸体“扑通”一声落在巨石上的同一时刻,耳边响起月七儿咬牙切齿的声音:“琳家的人,以后我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双杀一双,我要让他们全族为我月家陪葬!”
听见她话的两人眼神回到她身上,御天澜惊异于她浑身杀气腾腾的样子,因为他从来没见过她这样阴森怒气的样子。至于程冉心中则开始为琳家默哀了,记忆中曾经看见过她这种样子一次,那是当年皇子派系争斗时,不知道是哪位皇子派人刺杀当时还是六皇子的皇上,由于娘娘那时还年轻,武功没有现在高,一个疏忽,露出了破绽,不料皇上为她挡下了那致命的一剑,她幸而没事,皇上却重伤昏迷,那个时候,她就是现在这副神情,也不去查到底是谁派的人,直接撂下一句“凡是现在或将来会威胁到六皇子的人,全部都得从这个世上消失”,那句话的结果就是当年包括太子在内的所有参与派系争斗的皇子全部消失得干干净净,可想而知,这次琳家惨了,娘娘准备下狠手的时候,决不会心软的。
“我们继续找八儿他们。”说完她就转身走了,御天澜和程冉跟在她身后,不过,走之前,御天澜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具尸体,不小心联想到等她记忆恢复,他恐怕也会被这样一脚踹走,因为他好像也可以归类为她的仇人类了,不由得开始为自己的未来堪忧,要是她不原谅自己怎么办?
三人仔细搜寻周围的线索找了下去,可是他们不知道,他们和月八、月九、月十的方向相反,两方人马越走越远。月八,月九和月十三人并没有在一起,逃脱的时间不同,因而三人都走散了,但按照很久以前家人的嘱咐,如果发生这样的情况就自行往塬都去,在那里汇合,所以月九和月十各自一路掩盖自己的踪迹,一路往原定目的地逃去,他们俩成功地在塬都相遇,可是只有他们俩,其他的家人一个都没有再出现过。至于月八,胸口中了一剑,那一剑让他伤得很严重,感觉自己不行了,他便往回走,心想既然死那也要死在家人身边,他支撑着回到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