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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这么厉害的本事,到底潜伏在锦棠身边想要做什么?啊?为什么非要嫁给他?为什么非要是他?你说话!”
柏承允神情激动道。
“你这话说起来就有趣了,难道情场浪子柏大老爷不知道什么叫做两情相悦吗?我相公喜欢我,我喜欢他,就成亲咯,哪里那么多为什么?”珺宁的笑容更加讽刺了。
“你别做梦了,锦棠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你?”
“不喜欢我干嘛娶我呢?”
“你……”
“够了,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说第二遍,我的耐心有限!还是你喜欢我对待江老大他们那种‘礼貌’的方式?”珺宁收敛起笑容,再次捡起桌上的桃木梳,一丝一缕地梳着自己略微有些打结的头发,根本就不看柏承允一眼。
而柏承允在她的身后沉默了许久,脑海当中,江老大四人的恶心场面还在他的脑海之中不停地回放,他甚至都不知道这女人到底是怎么动得手,自然不敢冒险。
于是眼神一狠,转身便走了出来,将房门猛地带上,发出一声剧烈的碰撞之声。
而珺宁这时候才终于转过头来,下意识地摸了摸袖口,啊,药粉没了呢?这可真是个麻烦事情啊!
上个世界成为言珺宁别的东西没学会,这一手制药的本事,可是她自己琢磨了言珺宁的记忆,慢慢学会的,虽然手有点生,末世位面的很多药物这里没有,更别提任苒的灵泉了,但也足够对付这群人了,当然了,热武器来了她可就没办法了!
她笑了笑,继续梳起头发来,又随意地吃了点东西点了点肚子,便斜倚在床头,发着呆等着程锦棠的到来。
大约到了亥时,珺宁才终于听到闹哄哄的外头安静了下来,随后程锦棠关了院门,脚步有些虚浮地直直地朝喜房走来。
珺宁立马站起身来,倒了点热水,拧干一张帕子,在程锦棠一进门的时候就立刻递给了他。
程锦棠微微一愣,可能是喝了点酒的关系,双颊就好似抹了胭脂似的,好看极了!
珺宁就这么托着下巴,看着他笑着接过了帕子,然后擦了擦脸。
“肚子饿不饿?要吃东西吗?”珺宁问道。
“不用,太晚了,吃了也不好消化,你也等了很久了吧,看你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我们还是安歇吧!”
“好!”
珺宁点头。
先程锦棠一步,蹬蹬蹬地跑到了床上,规规矩矩地躺到了里侧,等着程锦棠上床。
见状,程锦棠微微一笑,熄了灯,仍然让那对喜烛静静地燃烧着,他上了床,床不小,但仍不可避免地碰触到了那细细软软的胳膊与腿,滑腻的皮肤瞬间就让程锦棠的脸更红了起来,但因为之前喝了酒的缘故,再加上屋内灯光较暗,所以根本就看不出来。
程锦棠一躺下就感觉到身旁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
他转头,恰好和那双乌溜溜的眼睛对视到了一起。
程锦棠沉默了下,随后慢慢翻过身,就抱住了珺宁瘦弱的小肩膀,然后就瞬间感觉到掌下娇娇软软的小身体微微一颤。
他缓缓低下头,然后就看着珺宁忙不迭地闭上了眼,闭得紧紧的,睫毛却一直微微打着颤,嘴唇也同样抿得很紧,叫程锦棠甚至都有些分辨不出对方到底是在害怕还是期待了。
他有些好笑地低下头,在珺宁的眉心印下了一吻。
“睡吧……”
听他这么说,珺宁立马就睁开了双眼。
大大的眼睛里头满是不解与疑惑,“可……可是……隔壁的王大妈已经教过我了,要脱掉衣服入洞房的!”
闻言,程锦棠皱了皱眉,又笑了,“不急,你还太小了,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不是吗?”
“可……可是,如果不洞房,我们就不会有小娃娃了……”
“小娃娃?呵呵,你自己都还是小娃娃呢,不急,等你再长大一点好吗?”
“可等我长大相公你就老啦,到时候你就算是……算是……嗯……老来得子……是不是?是不是?”珺宁不住地追问道。
这番话成功地叫一向教养良好的程锦棠也黑了脸,直接就伸手盖住了珺宁的双眼,然后一把将她抱在了怀中,“睡觉!”
“哦……”珺宁有些闷闷地道。
唉,相公怎么就不能她的苦心呢?
但这想法刚过了大脑,她就立刻沉沉地睡了过去,等了太久,她早就困了……
感受到怀中的小人儿很快就呼吸均匀起来,程锦棠缓缓松开了怀抱,看着小丫头那无忧无虑的甜美睡颜,一时之间,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娶了她到底是对是错了,自己本就是一身泥,何苦非要沾染其他人呢!本来,她这样的年纪,以后很可能找个比自己还要年轻有为的男人,自己这是……
算他自私,就允许他自私这一回可好?
程锦棠又亲了亲珺宁的额头,他会对她好的,会对她很好很好的,就算倾尽所有也在所不惜,所以就让他自私这一回吧……
第二日,依旧是珺宁先起了床,按照惯例开始收拾,做早饭,只是一开院门,差点没被吓死。
门外那个穿了一身黑,冻得嘴唇乌紫,眉毛、头发、眼睫毛都是寒霜的男人不是柏承允还能是谁,难不成他在这里等了一晚上,我去,他当他和谁在这玩虐恋情深呢?能好好陪陪你在家的老婆孩子吗?能吗?
珺宁颇有些无语地与那眼神从期待变为阴鸷的柏承允对视了几眼,然后转身就立马关上了院门。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都叫那已经准备开口讽刺的柏承允看愣了,随后他低低地冷笑了声,他已经等了一夜还会在乎这一点半点的时间吗?他一定会等到锦棠的出现。
可随后,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三个时辰过去了……
太阳从东方直接升到了头顶正中央,柏承允身上的那些寒霜都已经融化成水又蒸发了,他也依旧没有看见程锦棠一眼,倒是屋内时不时就会传来食物的香气。
气怒交加的柏承允正准备放弃守候,上前敲门质问珺宁的时候,却没想刚踏出一步,就感觉整个人眼前所有的景物都开始剧烈地晃动了起来,那扇近在眼前的院门却始终都触及不到,随后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随着柏承允的晕眩,那早就在车内打盹的陈家司机一看见,立马大呼小叫地从车上蹦了下来。
院子外头瞬间吵闹了起来。
屋内,程锦棠因为成亲的关系,三日之内都不需要再去安然居,此时的正端坐在书房内,喝着珺宁给他熬的甜羹,练着字,看着书。
可没想书还没看几页,就突然听见外头喧闹了起来,立刻有些奇怪地走了出去,却看见珺宁已经站在了门口,立马开口询问道,“珺宁,发生了什么事情?”
闻言珺宁转过头,“哦没什么,有人在我们家门口晕倒了,现在已经被人抬走了!”
“不要紧吧?”
“应该没什么大事……”珺宁看着程锦棠白的过分的脸颊,无所谓地说道,随后再次关上了院门。
“不过就是个体虚的富家公子哥罢了,现在已经被他家下人扶走了,人家都说他那是纵欲过度呢,相公,什么叫纵欲过度啊?”珺宁毫不在意地抹黑道。
“小姑娘家家的,别一天到晚说这些东西,听说你想看那部法兰西引进的电影,晚上我陪你过去好吗?”
“好!”珺宁就差举双手双脚赞成了。
随后立马又冲进了厨房里头。
“午饭都过去了,你又去厨房捣鼓什么东西?”
“我准备点吃的,晚上看电影吃。”
闻言,程锦棠哑然失笑,到底还是小孩子啊!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两人虽然一直没有圆房,但却一直就想一对真正的夫妻一样,过着蜜里调油的生活。
柏承允自从上次那自以为痴情的举动过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元气大伤了,还是关于他纵欲过度的流言在外头满天飞,珺宁倒是一直没见他出来碍眼过。
这一天晚上,珺宁睡到半夜,下意识地摸了摸旁边,突然整个人一个激灵,一下就清醒了过来。
凉的。
程锦棠呢?
她心里产生了一丝不好的预感,立马就趿着鞋从床上下来了,径直地去了那个象征着神秘的侧屋。
几乎没有考虑的,她直接就推开了那侧屋的房门,眼神瞬间凝固。
如豆的灯光之下,程锦棠就像是一只半曲的虾一样,卧倒在那光秃秃的床榻之上,手里捧着个烟管子,正凑近那桌几之上的油灯,双眼微微的眯起,脸上露出的却不是陶醉的神情,而是带着深深的痛苦与挣扎。
一阵凉风从半开的门外吹了进来,那油灯的火光瞬间抖了好几下,而随着夜风一起飘进来的还有珺宁身上那淡淡的白兰花香味。
“相公……”
程锦棠听见对方的声音极其干涩,他的手瞬间颤了下,眼睛垂了下去。
在珺宁那一声唤之后,狭小的房间内再次安静了下来,沉默无言。
此时已经临近腊月,前天甚至还飘了点小雪,不管是屋内还是屋外都冷得怕人,只除了他们的屋子,里头放了暖盆不说,还烧了坑,暖和得就跟春天似的。
珺宁也不知道这样的安静持续了多久,只知道她整个人只穿了单薄的衣裤,全身上下冻得已经快要麻木了,牙齿更是不住地打着颤。
可她仍旧固执地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在等待什么。
随后她便听见屋内响起一声低低的叹息之声,随后一件带着暖意的大衣,直接就盖在了她的肩膀上,然后一只同样冰凉的手牵住了她的,“走吧……”
珺宁便跟着对方的步伐回到了他们两人那暖洋洋的屋内。
一进屋,珺宁就被对方压着上了床,盖好了被子,没一会,人就不颤了。
而程锦棠却一直就没进被窝里头,而是静静地坐在床沿边上。
良久才开口,“你年纪还小,我们又一直没有圆房,你若是不想回去找你的父母亲人,我会给你一笔钱,足够你下半辈子花用的,我会送你去一个谁也不认识你的地方,在那里你可以重新开始……”
程锦棠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就感觉一具温热的身子,就凑了过来,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他冰凉的身子。
然后开始杂乱无章地亲吻起他的后颈来。
程锦棠立马惊慌失措的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坐在床上一脸委屈的珺宁,然后就看着对方伸出双臂冲向他的方向,“抱!”
“你别这样,我不能……”
“相公,抱!”
珺宁就像是根本听不进去他任何的话,继续固执地伸着双臂。
程锦棠没法,只好叹着气,上前将珺宁拥在怀中,可谁知下一秒小丫头就好似八爪鱼似的紧紧巴在了他的身上,同时,唇就朝他印了过来,眉头、鼻梁、嘴唇、下巴……
叫程锦棠根本就拒绝不了,生怕动作一大,就会伤了怀中娇娇嫩嫩的小姑娘,可能是知晓对方的顾虑,珺宁的动作更加肆无忌惮了起来,很快两人就摔倒在了床上。
此时两人的喘气都有些急。
“你会后悔的。”
“不会……”
“你还小!”
“我不小了,已经十六岁了!”
“你值得更好的……”
“你就是最好的!”
“珺宁……”
“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我永远不会后悔!”
……
第二天一大早,珺宁迷迷糊糊醒来,突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