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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仔细的帮我梳好头发,一缕一缕都理得顺顺的,这样仔细,里面有的不止是她的爱,还有她的心疼。
外面又下雨了,我不知道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手里拿着游戏机,俄罗斯方块一块一块的往上垒着,此消彼长,现在越来越厉害了,分数也能很轻易的提高,因为不会像以前那样一行一行的成功,现在的我求的是最好的结果。
自从出院后我就没有去纺织厂了,不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是不是真的与表哥有关,我不敢妄下定论,只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些事情,便谁也没有告诉,但是若真的与他有关,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就算姑妈求情也不行,我这样想着。
那个凶手也被抓获,那个名叫董科的,犯了故意伤害罪的人,却被宣布患有精神病而缓期执行该领的罪。
让我愤愤然的是在法庭上,那个董科不可一世的样子,本来正常的人却装出一副有神经的样子。他的律师辩别他的神经不正常,说无法为自己所做出的行为负责任之类的,我只知道他当时的行为根本就不可能是个疯子。可是法官依旧判了缓期执行,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出法院的,看着董科被带走的我,心里在滴血,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竟害我到如此地步。
“你放心,除非你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否则我一定会要你的命。”我在走过他身边的时候,凶恶的丢下这句话,脸上冷冷的没有一丝表情。
董科,这个名字我一定会刻在心里的,胆小、依赖、逃避……都不是我该有的,我会让那个万恶不赦的人得到报应。以为法律是公正的,会保护我,会为我的孩子讨一个公道,可是,这个社会也浸黑了法院,连这样的判决都出来了,我还能企求什么呢,我不用别人的帮助,我会以我自己的方式来保护我自己的。
(十六)
“这是你要的吗?”徐恪的脸上看不出愠怒,但我知道他的心里一定很生气。
“对,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你只能带给我伤害,圣诞夜跑去和别的女孩子一起,可记起我还在家里等着你?”本不想讲这些伤心的话,可是想着他的怀抱里终会有别人,酸酸的,有种想留住他的冲动,我知道他那天一定不是故意要爽约的。
“我……对不起。”徐恪道,不知道除了这个,还能说什么。
“希望你以后找到比我好的女人,忘了我吧。”我很平静的接过他手上的协议书,可是我知道我的内心并不如我表面这样平静。离婚协议书上果然有他的签名,是我最喜欢的隶书。
“你也要好好的照顾自己,晚上要记得关好门窗,被子要记得添,存折放在床头左手第二个柜子里,密码是……”
“你不要再讲了,这样我心里更难过。”他还是以前一样,怎么还可以像以前一样的关心我呢,在我受到如此伤害之后,在我得知他和宋小词在一起之后?
我不知道能不能问他,可是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你和宋小词在一起吗?”
徐恪很吃惊的看着我,“你怎么会这么想,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到现在还不明白吗,这么多年我都只喜欢你一个人啊。”
“可是,我却被人告知,你和宋小词在一起牵手,甚至拥抱。”说完这些话,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明明是要放开他的手的,却还是会为他的出轨而心酸。
沉默的时间让我以为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没有,你误会了,她只是求我帮忙,她想拒绝老四却找不到理由而已……”
“好了,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说下去了。”听了他的解释,心里有些开心,但是又会莫名奇妙的难过,如果不是这个忙太过于无理,我不会弄得如此地步。
“妈妈拿离婚协议书给我的时候,她说了很多,说我是在折磨你,所以我才会同意签字的。知道吗,你这样是在折磨我了,如果我都放手了,你一定要幸福,要过得比我幸福才行。”
“好的,我一定会幸福,比你幸福千倍。”出事之后,第一次从内心里发出了笑,像阳光开在我的脸上。
天明街26号,以前闭着眼都能找得到的地方,好像已经有好久没有亲近感了,按了按有些变形了的门铃。虽是破败的房子,可是看得出主人却很是爱惜,门楣上挂着火红火红的灯笼,让这屋子添彩不少。
门吱哑一声开了,似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发出的呻吟,门后的男子有些憔悴,“爸爸。”我低呼出声,原来我从来就没有关心过爸爸,他一定为我的事而操心,虽是伤心,但我却没有流出半滴眼泪,一直以为自己很孤独,爸爸却一直站在那里等我回家,在他的眼里,我永远都是个小女孩。
“回来了就好,快进来吧。”边说着边帮我将行李拿进屋。
“爸爸,我和徐恪离婚了。”进门的那一刻,我所有的委屈都迸发出来,像个小孩子一样,我举足不前,不知道是在害怕什么,是害怕自己的决定,还是害怕自己内心深处的不舍,真的很难放开手。
“我知道,我知道,我的女儿受苦了,回家就好好睡一觉,醒来之后什么都好了。”轻轻的拍着我的背,细细的安慰着我。
妈妈从园里摘菜回来,看着我的行李,仿若全都明白了,“回来了就好,以后妈妈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知道徐恪之所以会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一定是妈妈的“杰作”。心内有些恼火,“你为什么要和徐恪说那些话?”或许是想找个人发泄不满吧,我有些气愤道。
“我……我以为那是你想要的,你知道徐恪的,他一定不会放手,我便只好逼他在协议书上签字,这样不是很好吗?”
眼泪不知不觉的往下淌,“你根本就不知道怎样是为我好,徐恪知道了,他知道我了解了所有的事,这样的他,我怎么能放得下心,怎么能放开手。妈,你太残忍了,为什么让我走的时候都走得这么不干脆。”
“菅菅,算了,现在什么都过去了,你和徐恪的事只能说是个遗憾,相信他也和你一样,他也一定希望你能过得好,所以要幸福。”爸爸真的什么都知道,果然什么都知道的。
“对不起,我有些不太舒服,你们吃饭时不用喊我,我想好好休息。”说完,拎着自己的行李回房,进门后不忘关上门。现在的我,只想好好的睡觉,最好睡到天崩地裂也好。
我这一睡倒是没有睡到天崩地裂,不过也是很惊人的,第三天早上慢悠悠的起床后才发现,家里已经被妈妈重新布置了,有种焕然一新的美。
下楼时,头有些昏昏的,一头从上面栽了下去,结果便是我又在医院里住了将近半个月,本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是医生说我情绪不稳定,最好是多休养一阵子,我也不想回家,只好同意住院了。
这段时间回想起这几个月的日子,好像肥皂剧一样,波澜起伏、时而风光、时而坎坷,原来人生可以这样变化。心里早是千疮百孔了,只能消极的看着黄昏的霞彩。
天空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的色彩,既被称之为天空,那不应该是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吗?可是却还有丰富万态的云朵,甚而比我的心还要多些什么。
“姐姐,你身体也不好吗?”一个稚嫩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
转头看见一个小女孩,很漂亮的小孩子,可是一眼就能看出身体不是太好,脸色有些苍白,身上的病服有些宽大地罩着。好像这样打量着别人是不礼貌的事情,将目光从她身上收回,仔细想想回答她的问题,我的身体不好吗?我也不知道,不明白自己是在做什么,自己还有什么……
努力想的结果只是答着她,“不是,姐姐身体很好,只是累了,想休息,所以找个地方睡觉。”
“那姐姐不可以回家睡吗?妈妈说我要是病好了就可以回家睡了,我喜欢家里大大的床,还有我的小熊抱枕。”小孩的心很容易满足,只是床大,有小熊抱枕就行了。
“嗯,那你一定要快快的好起来喔,那样就可以回家了。”我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个有同情心的人,可是下意识里还是希望这个可爱的小女孩能早是康复。
“谢谢姐姐,我一定会加油的。班里的小安还等着我一起去学画画呢。”看得出来小安一定是她的好朋友,只有这样的两个人才能在一起开开心心的,能够等着另一个人。
已经很久了,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为一个人等待。
如果
如果把脑海里关于你的记忆,用一个点来表示的话
那我大概可以书写出足以延绵到宇宙尽头,那么长的省略号。
……可我遗漏了句号
而现在,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去将那个句号增上。
“我们回去吧,风有些大了。”我牵起小孩的手。
她仍是欢快的,像只快乐的小鸟。
(十七)
和徐恪分开已经半年了,日子过得糊里糊涂的,想着一年前还在为两个人的未来拼搏,现在一个人了,却没有那份心思,妈妈看着我的模样很是后悔,后悔不该劝徐恪离婚,后悔不该支持我的决定。
而我也慢慢的将讨厌转化成了恨,我恨她让我变得放不开手了,终是不想忍受低气压的迫害,再次踏上了往石家庄的列车,在哪里开始的,就让它在哪里结束吧,总不能让自己一辈子都沉沦下去。
看着车外的风景,还是一样的,可是我的心却不再平静,真正是应了“物是人非”这景。
拨通林静的电话,那个出院后在酒店里遇到的女人,有着狐狸一样狡黠目光的女人。
“林静吗?我是何菅菅啊。”
“何菅菅啊,你现在在哪呢,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我现在在石家庄了,关于你的提议我决定接受了,明天约个时间见个面,我想了解一下你公司里的运作状况。”
“真的吗?好的,那就明天见吧。”这个女人啊,虽是在商场上吒咤风云,但骨子里也不过是个女孩而已。
真的决定好了吗?我反问着,应该准备好了吧,要积极备战啊,要让所有的人看到,我过得很好,要让伤害我的人心里害怕,我迟早会让他们知道我的手段的,我要比他们过得好。
打开手机,好不容易忙歇了,想打个电话给徐恪,手机里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号码。原来是自己忘了啊,我和徐恪已经没有关系了啊,为什么还是放不开呢,爱,竟然可以这么伤。
记得和徐恪一起出去玩的时候有个电玩场所人很多,那一定是很受欢迎的地方吧,受人瞩目的一定有它的魅力。和徐恪在一起的时候从来就没有涉足过这些地方,那时候的我只知道天天工作、挣钱、学习……所做的事一定会是积极向上的,现在我需要的是改变自己,要让自己和这个社会熔为一体。
果然,“例外电玩”里面的人特多,像是一个王国一样,里面的少男少女们都是那么的开心,好像外面所有的肮脏都隔绝了,他们只有自己的世界,便是在游戏机上挥洒他们的热情。
我拿起的把模具枪,屏幕里的外人走了过来,用力的掰动机关,忽忽声直起……可是为什么有这么多坏人呢,我有些气愤,但是我绝对不然放弃的,我一定要消灭掉他们。我要让他们看到,我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何菅菅了,我知道该如何来维护自己,怎么样才能让自己过得更好。托起枪把、瞄准、射击、shit……有些颓然,不懂得别人为什么可以如此轻易的过关,而我好像很吃力还是达不到要求。用力的将机关枪摔在枪托上,不快的坐在旁边的台阶上。
“怎么?这么快就认输了啊?”
“我才不是认输呢,我是来想个决策,才好一举击破。”虽是放弃争斗了,可是被别人这么讲还是不太服气。
“嗯,这才是我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