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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失去意识。
“啊!”
低呼声来自翩然,因为被她一掌劈昏的家伙在最后一刻不甘心的反扑,颀长的身躯因为重心不稳向她扑压过来,猝不及防之下,她就悲催的被人当成肉垫了。
倒霉!她错估了这人的机警度。她这记手刀是当初跟一个隐世老人学的,百试百灵,从来没有失手过,没想到这次竟然失策了。
她双手抵在他胸前,用力的将他推到一边,坐起身子,侧头望着仰躺在花丛里的练天,目中泛起一丝疑惑。刚刚她好像嗅到一丝熟悉的气息,是错觉吗?她咬了咬下唇,慢慢的伏下身子,一点一点的靠近昏睡的像个孩子似的练天,随着靠近,她的心也开始怦怦怦的飞速跳动。可是,直到她的鼻尖几乎要碰到练天的脸时,她也没有闻到什么特别的气息。她稍稍抬起头,瞪着身下那张颇帅气的面孔,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
见鬼了,她大概还没醒吧?
站起身,她深吸口气恢复了淡然平静的神情,快步走出了花海,向阡陌城的方向行去。
花海之外是一条南北大道,她走了大概半个多时辰,才终于看到高大的城楼出现在视野里。
咕――
翩然抚了抚肚子,这段时间她的肚子一直在抗议。怎么回事?难道除了记忆,连身体的机能也一并带到这个世界来了?前世她三天三夜未眠未食,所以醒来之后,她不仅心情不好,还又累又饿。如果这里有张床,她说不定倒头就睡了。
她在路边寻了块青石坐了下来,抬手用衣袖拭了拭额头的汗,心还在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想起那个自称练天的男子,她忍不住皱了皱眉。一定是错觉,他身上怎么会有那种让她心跳加速的气息呢?那种气息,只有他身上才有啊……
低下头,她踢了踢脚下的黄土。
为什么总是忘不了他?都已经分手了,还在恋着他的气息。这辈子她没对谁有过特殊的感觉,除了他。。。。。。她一直在告诫自己,不要过于依赖任何人,因为她总觉得没有人会是她生命中的永远。在十岁以前她一直认为云开会陪伴她到死,可最终他还不是一样离开了她?虽然后来他们再次相遇,可是她已经不再是小时候依赖着他的那个小翩翩了。她有了自己的思想,有了自己的人生,虽然生命匮乏的可以,但依旧走过来了不是吗?可是为什么,再次与他分开,她竟然感觉分外难受,小时候她可以坚强的走过来,为什么现在却似乎过不了这道坎?
她还记得那日偶然看到他拉着别的女孩子的手,笑的万分温柔的样子,她的心里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似的,她定定的看着他,迷离中似乎看到了十三年前他上了叶好龙的车渐渐远去的场景,然后,她没等他说话便毅然决然掉头而去。十三年前被告别过一次,这一次,她不要再听到任何离别的话语。
这就算分手了吧?她把自己反锁在家里关闭了所有通讯设备,抱着他们的合影呆坐在地上,三天三夜。。。。。。
不能再想他了,他们已经不在一个世界,这次,是真的离别了吧?
第6章 路遇
好烦!
翩然抱着膝盖坐在路边,被自己杂乱的思绪弄得心烦意乱。刚要站起身就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踢踏而来。她抬眼望去,一行三人渐行渐近,均骑着栗棕马,那马儿膘肥体壮,一看就是千里良驹。为首那人身形颀长,相貌颇为不凡,一袭素淡的白衣更衬的他俊挺英伟,绝对美男一个。不过这跟她可没什么关系,正要别过头去,却见那为首男子一勒缰绳,马儿竟然停在她面前。男子扬起一抹温和的笑道:“姑娘为何一人坐在此处,可是遇到什么疑难之事?”
翩然看了他一眼并未起身,只是很随意道:“我很好,不过累了,在这歇歇脚。”说完便看向别处,摆明了不想多谈。
那男子眼里显现一抹惊讶与几不可见的兴味,“姑娘是要进城吗?”翩然点点头,纳闷这人怎么还不走?“我们也要进城,姑娘若不嫌弃,就让在下送你一程可好?”不好,这人还真够鸡婆的,她看不出来她不想理人吗?翩然看他一眼摇摇头,“不用。”那男人还未发话,身后一人却忍不住了:“你这姑娘怎么这样?我家公子好心帮你,你竟然还不领情?”重要的是还没有什么人敢这样忽视他家公子,不说他家公子特殊的身份,就是那张俊逸非凡的脸,哪个姑娘见了不紧巴巴上前,只求公子一眼青睐?
“我自己有脚能走,为何非要你们送我?顺不顺路那是两回事,请自便吧。”翩然依然是硬梆的回答,却叫那贵公子身后那两人登时火冒三丈,敢情他家公子一番好意还是自讨没趣了?什么时候他们竟然也会碰到这种待遇?“你这女子实在不识好歹,你知道我家公子是什么人吗?”“他是什么人关我什么事?我没兴趣知道。”“你……”贵公子身后一人登时气歪了脸,上前正要给这女子一通教训,却被那白衣公子挥手制止。“兴武,退下,不得无礼。”“公子……”那名叫兴武的男子一脸不甘的欲言,却被自家公子突然严厉的眼神逼得弱下气势,却还是一脸悻悻之色。白衣公子翻身下马,走到翩然身前含笑道:“家仆无礼,姑娘莫要见怪。在下李寒清,姑娘以后若有何难事尽管来找我便是。”翩然也站起身,人家都走到跟前了,她还坐着不动就真有些失礼了,之前瞧他在马上居高临下的模样,她脑海里就只有两个字:施舍。她现在最讨厌的就是施舍与怜悯,所以出于逆反心理说话还真没什么客气。
“李寒清?好,我记住了。”翩然看了他一眼,神色平静如常。
李寒清眼里再次掠过一抹诧异,随即隐没。他从腰间取出一块淡绿色的玉牌递向她,微笑解释:“拿着它,有事可以来找我。”
翩然看着那块玉牌,并没有伸手接过。别人的东西哪能随便就要?不过当她看到李寒清身后那两人古怪又欲言又止的模样,逆反心理再次作祟,竟鬼使神差的伸手接过那玉牌。李寒清见她这次没有拒绝,眼中的笑意更形温醇。可是翩然接过玉牌就后悔了,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又不好意思再还回去,接了这玉牌等于受了一份礼,岂不知无功怎能白受禄?这后续可是很麻烦的。正想下决心还回去,李寒清却已翻身上马,还拱手道:“既然姑娘不愿同行,那在下就告辞了,后会有期。”说完,不待她答话便与两位随从扬鞭策马疾驰而去。
翩然动了动嘴角,将抬起的手又缩了回来。这人,跑那么快做什么?逃命啊?看了看手中玉牌,随手塞进腰际。也罢,正好肚子饿,进城卖了换两个包子吃也好啊。她拍拍身上的草屑,快步向那城镇的方向走去。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她终于走到城门口,抬起头,见那高高的城楼上写着阡陌城三个苍劲大字。城门口站着四个身穿青衣的守卫,训练有素的来回巡视着络绎不绝的行人。翩然耸耸肩,迈步进城,在经过守卫时他们只是轻轻扫了她一眼便不再理会。翩然突然恶作剧的想,如果她告诉他们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把她当怪物一样抓起来?随即又自嘲的笑了笑,她与这里的人又有什么不同呢?从别的世界来又怎样?还不是会饿,会累,会烦恼,说不定将来还会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这样还有什么可沾沾自喜的呢?人生在世,要烦的事好多,所以她宁愿简单的死去,也不想复杂的活着,因为好累。可是当白裙女子问她要不要重生的时候,她又犹豫了,虽然白裙女子说她可以改变自己的人生,可是她知道自己性格十分别扭,重生,会有一个不一样的人生吗?如果结局又是一样悲惨,她又该情何以堪?
烦恼的搓了搓额头,刚想摒弃所有杂念,就听见肚子咕噜噜的一阵乱叫,唉!民以食为天,还是去祭五脏庙吧。四下望了望,客栈酒楼倒是不少,可是她没钱啊,看来还是先找当铺吧。
走了几条街都没看见个当铺的影子,她不禁皱眉,这人生地不熟的果然不行啊!想找人问路,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呆立了很久,直到有人不小心碰了她一下,她才恍然回神。那人连忙道歉,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便笑问道:“小姑娘是不是迷路了?”
翩然点点头,有些犹豫道:“你知道当铺在哪儿吗?”
那人先是一愣,随即倒是热情的告诉她当铺的位置。原来这阡陌城分布是很有规律的,当铺和钱庄全集中在城东。她谢过那人,心想这里民风倒还不错,起码没被人骂土包子。拐了几个弯,果然看到当铺,并且还不止一家,因为这里整条街全部都是。她选了一家看起来不太惹眼的当铺,走了进去。店掌柜见有客上门,热情的招呼道:“姑娘可是想当什么东西?”翩然点头,随即将玉牌取出放在柜台上。掌柜看到玉牌先是一愣,随即将之小心翼翼拿起,一脸古怪的问道:“姑娘,你要当这个?”翩然看了一眼掌柜,再次点头。却见那掌柜将那玉牌拿在手里翻来覆去,似是犹豫不决,又像是恋恋不舍,最后长叹一声,将那玉牌双手奉回,苦笑道:“姑娘还是将此玉牌收回吧,小店可不敢收。”不收?翩然蹙了蹙眉,将玉牌随意拿起,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出来。这家不收去别家,这里别的没有,当铺多的是。可是接下来,她走了四五家当铺,就是没有一家肯收这块玉牌。“什么鬼东西?”翩然捏着那玉牌,恨恨的诅咒。这块玉触手细腻温润,连不懂行的她也瞧的出是个上品,可为什么哪个当铺都不收呢?明明那些掌柜全都瞧出这玉的价值,却没有人收,最后那家铺子的掌柜竟然还建议她去大一点的当铺试试,应该不是故意刁难她这个外地人,做生意的哪有把钱往外推的道理?越想越觉得古怪,她举目四望,视线掠过两家铺子后瞄准了第三家,她微微一笑,快步走进了这家看起来装饰的恢宏大气的当铺。其实她之所以选这家铺子是因为这家当铺的匾额很有趣:有当无类。既然敢这么写,那么胆子应该很大,不怕他不收这个烫手山芋。
她看了看这家名为‘吉祥典当行’的铺子,便从容的走了进去。
第7章 当玉
“掌柜的,帮我看看这块玉值多少钱?”翩然故作随意的将玉牌丢在柜台上。
掌柜的是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留着一字胡,相貌端正,态度和蔼。他笑吟吟的拿起那块玉牌,却在下一刻脸色突变。“姑娘要当这个?”
怎么第一句全是这话?她当块玉有那么奇怪吗?一个个都惊讶不已的样子,这玉牌到底是什么来历?
“怎么?这玉当不得吗?”翩然实在忍不住想要问个究竟。
没想到她这一问竟惹得那人呵呵大笑起来,又是笑又是摇头,直把翩然笑的莫名其妙。
“喂,你到底收还是不收?”有什么好笑的?翩然差点恼羞成怒的翻脸,要不是肚子的叫嚣压下心头火气,她早扭头就走了。
“这个……咳,咳,”中年男人清了清嗓子,却是不答反问:“姑娘为何要当这玉……呃,这块玉牌?”
“这好像和你无关吧?难道你们铺子当东西还要管人家为什么当?”翩然有些不悦,这人真是啰嗦,“你要当就当,不当我走就是,干嘛问东问西的?”
中年男人又是一笑,“姑娘,想必这块玉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