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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瑶被这一番折腾已经是弄得筋疲力尽,早已不耐烦了,听说喜轿才到门前,一时没好气地又坐回去。
且说大夫人那边早已忙得不可开交,虽然此次不过是嫁去王府作侧室,但肃王府却是名声在外,朝中上下省不得要卖点面子,那些与肃王府想要攀此情分却又没有门路的便向杜府来了,就是自家亲眷也来了不少。一时贺喜之人络绎不绝。大夫人一边要使了人请了高朋上坐,一边还要打起精神准备送若瑶上骄。
只是王府的喜骄早该到了,却是迟迟不见。好容易听到人来通传,肃王府的骄子到了,大夫人忙一叠声地道:“快请了进来。…”此次的亲事她可是说动了戴家大奶奶做保,又有戴夫人为媒,虽然比不得若华当初的晋元长公主,但也是有几分薄面了。
只是等了半天不见人进来,却见武大娘脸色有几分惶然地领着两个婆子进来,不是别人却正是当初送了小聘来的肃王府两个管事婆子。
只见她二人满脸堆笑上前来拜倒道:“亲家夫人好。”
大夫人愣了愣,张口问道:“裁夫人呢?大奶奶怎么不见人呢?”
一个婆子却是笑着回道:“真真是不巧,原本该是裁夫人与大奶奶来迎了夫人过府去,只是今儿一早,戴夫人使了人来王府里,说是昨儿戴家二少爷贪杯多喝了几盅,谁料今儿起身竟然是又吐又泄一时支不住病了又是请大夫又是照应着,戴夫人跟大奶奶都脱不开身,只得请人来谢罪……”她说着似模似样地叹了口气,“王妃一时也犯了难,待要再请有名望的夫人来为夫人作保,只是这急慌慌地也请不到倒是怕耽误了吉时,只得使了奴婢二人前来给亲家夫人告个罪,还请夫人莫怪。…”
大夫人听得几乎没气的晕厥过去,竟然在吉时将近了,才说是保人和媒人都不能来,却只是使了两个身份低贱的婆子过来迎亲,这分明就是轻贱这门亲事,这如何使得。
她气的当场就要发作,却又想着这两个是肃王府的管事婆子,虽然是下人却也是奉了王妃之命来的,若是自己发作了只怕会说是给肃王府没脸,若瑶终究还是要嫁过去的,她思前想后,却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只得冷冷道:“且慢说这个,此事我先去回了老爷再说。…”
杜宏昌今日正是得意之时,自己虽然没有嫡子,只得三个嫡女只是三个女儿的夫家却都是大富大贵,且不说若华为荣亲王妃,若瑶也嫁到肃王府作夫人,就是若兰也是京府丞王家的当家奶奶,府里还出了一位怀有身孕的贵妃娘娘,极有可能诞下皇嗣哪一位不是举足轻重的,这让他觉得一时风头十足,不由地多陪了几杯酒在众人的恭维中飘飘然着。
大夫人却是黑了面进到花厅里,遇见上前来说话的亲眷也只得强扯出笑应付几句,走到杜宏昌身边,暗中扯了扯他衣角向他使了个眼色,又出了花厅去。杜宏昌自然知道她有事要说只是不明白为何脸色那般难看,只得告了罪出了花厅来。
“老爷,你可得为若瑶做主呀,这亲事没法结了。…”大夫人一见他出来登时就滚下泪来,泣道。
“好好地,你又是闹得什么!…”杜宏昌原本一肚子兴致看了大夫人的哭丧样子全都没了,没好气地喝道。
大夫人用手绢揩了泪,哽咽道:“原本请了裁夫人做大媒,裁家大奶奶做保人,为若瑶迎亲,就连那谢礼我都送到戴府去了,她们也都受了,这会子却打发了人来说,戴家二少爷病了,戴夫人和大奶奶都来不了了,王府却是使了两个婆子来迎亲,这,这不是分明要作践若瑶吗,这让人知道了,还不得笑话死,哪有王府的夫人是下人迎了回去的,这让若瑶日后在王府怎么做人呢“。”说着又哭开了。
杜宏昌脸色也是数变,却是咬咬牙,喝道:“当初我便说过你不必使这么多么蛾子,请了亲家夫人做媒便可,你却执意要请裁家的人,你却不想想,裁家是肃王爷最倩重之人,裁家大奶奶更是肃王妃的嫡亲侄女,怎么可能为你一个侧室作保人,如今倒是应验了,简直是自取其辱。…”
大夫人此时也是悔不当初,自己怎么就一门心思信了裁夫人会来给若瑶迎亲,可是这会子是两个婆子来,要是传出去就真是个笑话了。她咬着唇道:“老爷要怨我,我也不敢锐话,只是如今该如何是好,总不能就叫若瑶这么嫁了过去吧,这以后,“…”
“你还想如何?这当口还能去求了人来做大媒不成?就是请了来,王府那边就会准了么,如今吉时已经快到了,你若是还留着若瑶在府里,王府那边要是怪罪起来说是误了吉时,那可是大罪!”杜宏昌咬咬牙,道:“去打发若瑶上骄,什么也别说,好歹进了王府再说。…”
大夫人愣了一会,却也是万般无奈,再想不出什么法子了,只得抽泣着回转身向着内院而去。
房里若瑶早已等的不耐烦,听说打发了人送她上轿,便扶着丫头的手向着门外去了。因为是侧室,故而没有亲迎之礼,原该是保人与大媒陪着她去给高堂磕头,然后出了内门上轿的。
只是她在门前左等右等也不见人来迎着,好一会才见两个婆子带着些丫头过来给她请安,笑着道:“夫人久候了,奴婢二人送夫人上骄……”
若瑶一时急了”昨日大夫人分明跟她说了裁夫人与大奶奶会送她去磕头拜别”怎么今日就是两个婆子送她上骄去了,她愣了一会,却听那边传来武大娘的声音:“夫人先上骄吧,吉时快到了,夫人说待下回回府时再见也不迟。…”
若瑶心里乱作一团,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不是该有大媒和保人么,却是连叩别都免了,她还未来得及多想,那两个婆子便上前来,不由分说扶着她笑着道:“请夫人上骄吧,吉时可耽误不得。”就这么被扶着出了内门,上了骄子,却是足不点地地起了轿,向府外走去。
大夫人此时在正房里气的胸口疼,原本她设想的好好地”要将若瑶的亲事大肆操办一场,就是比不上若华的风光,也该是休休面面的,不叫人小瞧了她和若瑶去,谁料到成亲这日却是这般光景,不但没了大媒和保人,来了两个婆子迎亲,就连寻常该有的叩别礼也给省却了,为了赶着吉时进王府。为了这突生的变故”下人们也是乱了手脚,原本准备好的送嫁也都乱了,到最后骄子离开杜府时,竟然连鞭子都忘了点了,却是悄没声息地抬去了肃王府。
若华倒也来了杜府送嫁,只是一回府她便去了寿安居”全然不去香福园凑热闹,只是与一道回府的若兰陪着老太太说话。
“,“前面好生热闹,来的人倒是不少。…”坐在位上的若兰听着外边人声嘈杂”笑着道。
老太太点点头,却是并不是极为喜欢的神色,道:“你们母亲这会子可是花了不少心思替若瑶操办婚事,自然是热闹地很。”
若华却是没有出声”只是微微笑着,自桌案上取了个红了大半的石榴轻轻地录着”一点点录出颗粒饱满的石榴子来放在天青水洗盘子里。
老太太看了她一眼,道:“让她们做去吧,仔细一会子弄坏了指甲。”
若华却是笑道:“不碍事的,素来在府里也是自己做的。”
老太太叹了口气,却是眉头微皱,挥退了丫头们,只留了朱谨在房里,许久才开口低声道:“若华,你与我直说,那肃郡王是不是瞧上了咱们杜家的船行,才打定主意要求了你去,后来才定了若瑶的?…”
若华微微一怔,与若兰对视一眼,此事她只与若兰说过,不曾向外人提起,老太太怎么会知道了。
到此时她也不便再瞒着,横竖老太太也该知道此事,日后也好有个打算,她微微点头,道:“我托舅舅打探过,肃王爷怕是对船行起了心思,想要借着海外通商之便,有其他心思。”
老太太脸色凝重,咬牙许久才问道:“他可是想借着杜家做什么“不臣之事?”
若兰与若华都是一惊,再想不到老太太居然会想到这个了,却都是沉重了起来,若兰好一会才低低道:“怕是如此了。”
老太太分明是已经猜到了,只是听若华如此说,心里还是咯噔沉了下去,却是一时间心思洗惚了,口中道:“那该如何是好,莫不成就让他如此连累了杜家?…”
若华忙劝慰道:“老太太且宽心,如今他还未敢有什么举动,这些也不过是猜侧罢了,未必能做准的。就是他有什么心思,咱们也能想出法子来,撇开了去。…”
老太太却不那么轻易信了这话,只是哀叹着滚下泪来:“如今你们父亲不就是仗着他才得了官职,又如何撇的清楚,只怕也是卷入其中了。”若兰也脸色有几分凄然。
若华心里一叹,自己对杜宏昌是没有什么情分的,毕竟不是本尊,可是老太太和若兰对他却还是有亲情,只是这等事却是不能顾念私情的时候,若不彻底断了,只怕日后反被牵连。
☆、第一百三十八章 长久的打算
若华叹了口气,低声道若华何尝不知老爷也在其中,只是如今情势复杂,只怕未必能保得住,若是真的有了祸事,这阖府上下怕是都得……”
老太太身子震了一下,却是手捏地死死地,追问道不是还有王爷么,若是他肯相救,必然……”
若华苦笑着微微摇头寻常之事或者还能帮一把,这等抄家灭族的大罪哪里能……”
一旁的若兰却也是垂泪道这等事不比旁的,漫说是咱们府里,就是那亲王将相若是有了这等心思,那也是保不住的。”
若华接口道若是被牵连,只怕不只是府里,就是族里也是要被牵连的。”
老太太的手扶着扶手微微抖着,她虽然先前猜到了大半,但听到此处仍是忍不住身子发冷,她坐了许久,才咬牙问道若是……若是族里府里能与肃王府断了关系,可能保全?”
若华此时倒是吃惊了,如今若瑶嫁去了肃王府作,自然与长房这边有了关系,能脱得开,若是真要与肃王府断了关系,怕是只有……除了杜宏昌的族籍,赶了他出府去。
见若华一脸不敢的神色,老太太却是满脸疲倦地道若是真能保住府里与族里人的性命,也未为不可。”
若华此时对老太太陡然生出几分钦佩之意,论理她是杜宏昌的母亲,自然是不愿意割舍了的,只是如今她却能为了族里和府里的性命地位,做出这种决断,绝对不是常人能有的果决。
若兰在一旁却是愣住了,许久才明白老太太的意思,却是掩面低声泣着,说不出话里。
若华长出一口气,颇有几分沉重地点点头道或者能有保全之机吧,只是还需求了皇恩浩荡,才能不牵连。”
老太太此时已经强自镇定下来,道你二人也是长房所出,若是到时真的做了决断,只怕于你们也有损,我想来,或者可以请舅老爷出面,便将你二人认在叶府之中,与杜府脱了干系,如此就是有于你们也是无碍的。”
此时若华若兰二人一时都惊呆了,万想不到这关头,老太太却是想着要保住二人,宁可让她们与杜府脱了干系,不被牵连。
若华待要说,却被老太太挥手止住了,她淡淡道你二人如今身份不一样了,若华更是贵为王妃,若是娘家出了事,怕是日后要想在王府立足都很是艰难,更莫要说保住府里了。只有你二人无事,才能帮着设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