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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的胆子比谁都大,财产,永远都是豪门里的基石,一个人在豪门里的基本软肋都不具备,你又如何约束她?你又拿什么来约束她?
锦悦端着自己的碗,离开座位,走到裴锦程的边上,挤在裴锦程和白珊中间,她还站着,屁股在裴锦程的肩膀上撞了撞,没好气的说,“让让,有没有绅士风度啊?有老婆了,连妹妹也不要了是吧,叫你老婆也挪过去点,我要坐这里,这儿风水好。”
裴锦程一听锦悦这样说,有一种哭笑不得的冲动,对着申璇抬了抬下巴,“过去点。”
座位又往左边挪去,二房的人跟着挪。
锦悦坐下来。
文珠一看锦悦这举动,立时看了一眼裴立,裴立却像是没看见一样,继续微仰侧着身子,跟白立伟交头接耳,文珠顿感泄气。
白珊轻轻跟锦悦歉意的说,“锦悦,要不然我还是坐回去好了,你坐这边。”说着就站了起来。
锦悦却一把拉住白珊,笑着安抚白珊坐下,“珊姐姐,没事的,你就坐这里。”
白珊松了口气,对着锦悦笑笑,“谢谢你,锦悦。”
锦悦拿起公筷,替白珊夹了块小菜,放在她面前的私碟里,“珊姐姐,吃饭吧。”
白珊感激锦悦对她的态度,“锦悦,我自己来就好了。”
锦悦从一只盐水碗里拿一只鹌鹑蛋在手里,捏破了壳,慢慢的剥着,便跟白珊拉起了家常,“没事没事,我帮你弄,珊姐姐,我们裴家就这点烦,人多,众口难调,可苦了我们裴家的厨子,好在人家几十年从来无怨言。”
这正厅里,站着好几个下人,自然也有厨房的,因为时不时有人想吃现煎的东西,总要弄的。
几个下人一听锦悦这样说,非但没有感激之情,反而在心里笑,因为这个小姐,可不是那么容易夸人的,上句刚给了太阳,下句可能就下雪了。
白珊接口说,“是挺辛苦的,这么多的菜。”
锦悦剥好一个鹌鹑蛋放在白珊的私碟里,又拿了一只鸽子蛋,敲了敲,开始剥,继续吐槽,“哎,就是,你说吃个早饭吧,厨房的人得把各房里面的人的口味和喜好都记下来,你看这一桌子,古里古怪的,谁家大清早的要吃糖蒜啊?这蛋,就差没把鸵鸟蛋放桌上来吃了,这个人要吃鹌鹑,还要盐水和五香水泡过的。那个人要吃刚生下来的鸽子蛋,有人要吃蛇蛋,大清早的也不怕吓死我这个未成年。小菜吧,一人几种喜欢的。”
锦悦很烦的摆摆手,“也不知道这么大一桌子菜,有没有珊姐姐喜欢吃的,你看看,还是我们厨房做得不好,有客人来,也不问问客人的口味,这跟着我们吃,万一吃得不满意,倒是我们裴家的人待客不周道了。”
“噗!~”
“噗~”
“噗~”
一桌子人,无一例外的,喷了。
其实大家忍了很久,一直到锦悦说了最后一句话,才忍不住喷了出来,这么冠冕堂皇的话,这十七岁的丫头片子,知道什么啊。
搞得好象自己多在乎裴家的待客之道似的。
白的家人,在听到锦悦说完之后,明显的神色一变,待客之道?
顿裴裴完常。裴先文咳了一声,“锦悦,吃你的饭,哪有那么多话?”
白珊脸上本有些感激的笑意,这时候也僵了,“锦悦,我自己来吧。”
锦悦拍了拍手,拿着面前湿热的毛巾擦了擦手,“行,珊姐姐喜欢吃什么,可以跟厨房说,如果你觉得是客人,不太好意思开口也没关系,你悄悄告诉我,我去跟厨房说。”
白珊只能淡淡的“嗯”了一声,不敢再跟锦悦说话。
汪凤鸣不由得笑了笑,“锦悦啊,话可不能这样说,今天是客人,也许以后就不是客人了,一家人也说不定呢。”意味深长的睐了一眼季容和文珠,“大嫂,白太太,你们说,是吧?”
季容和文珠相视一眼,都不说话。
锦悦脸色一瞬间难看后,拍了拍手,惊喜状的笑道,“真的吗?一家人啊?难道我们裴家要和白家结亲吗?瑞哥哥和宣哥哥都没有结婚呢,难道?”17199131
这家里谁不知道白珊和裴锦程谈过十来年的恋爱,汪凤鸣一听脸色就变了!
那三房的蒋琳本也一直都没有说话,这时候听锦悦这样口无遮栏,也面如猪肝!
白珊握着筷子手发颤,筷子碰在碗上颤颤的发出了声儿。
而申璇心里的风浪翻起来,已经将理智都快要打没了,这是什么意思?一家人?
桌下放在腿上的手,握成了拳,紧得“咕咕”作响。
。。。。。还有一更啊,今天一定会出三更,时间还来得及。嘿嘿。
☆、93:裴家媳妇不好当
裴立目光淡淡睨来,申璇抬头,正好撞见,老人的眸潭深不见底,她无法猜度他的心思,只是觉得这顿饭,很不简单。
锦悦向来维护她,这话有别的意思?
文珠说,裴家长房的媳妇,向来都要大度。
申璇深吸一口气,这家里还有一个规矩,为了防止不让家里的男人在外面惹些风流债,惹些不必要的麻烦,是可以纳妾的,养在宅子里,妾室生的孩子同样可以继承本房的财产,但是家主和当家之位,不可以,除非正妻无所出。
其实裴家三房,只有裴先文现在没有妾,不是没有,而是五年前出了意外,去世了,没有所出,之后裴先文太过悲痛而决定不再纳妾。
二房和三房的妾,如果太太在桌上吃饭,一般都是在隔壁桌上吃饭,这个规矩历来就是有的。
妾是不能爬到正妻的头上去的,这算是家主为了正妻的利益立的规矩。
这在外面听来,是件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但很多豪门都有这样的不成文的定律,谁不知道男人的天性,固定养一个在家里,总好过去外面沾惹的好。
可这毕竟是上一辈的事情,几十年前,那时候大家的思想还古板,还男尊女卑,娶个妾也觉得天经地义,但现在都是什么时代了?1aahl。
这家里,孙辈这一代,裴锦程是长孙,26岁那年变成植物人的时候娶妻,是结婚最早的了,所以孙辈至今,还没有妾室这一说。
虽然没有这一说,可是大家都清楚,在这个宅子里生活了几十年人,更当着这是随时都可能发生的事。
锦悦明显是知道,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申璇的心已经抖得不行,是冷得发抖。
她那天晚上跟裴锦程怎么吵的?
说他可以把白珊接到梧桐苑来,她可以把房子让给他们住,她甚至可以搬到梧桐苑的后园去住,她说他可以让家里的人叫白珊做少奶奶。
那时候她说这样的话的时候,是怎么说出来的?
天!
她是怎么说出来的?
他记得她当时说她真大方,简直是豪门太太里的楷模。
申璇突然觉得胃里满满胀胀的全是空气,虽然是空气,但也不饿了,胀得太满,胀得她吃不下饭。
她这算不算作茧自缚?立头头的不。
他一定当她那天晚上说的话是真的,所以,所以……
裴锦程给申璇夹了块小尖椒,放在她的私碟里,“我发现你好象有点喜欢吃辣,是不是?”
申璇怔了一下,转脸过去看着裴锦程,倒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他会夹菜给她,可是她在这个家里从来都不吃辣,因为南方的天气,吃辣总觉得太容易上火,而且南方人的饮食习惯都偏淡。
她在这个家里,从来不会提要求,不会说菜里要放点辣椒,所以,厨子并不知道她是吃辣的。
偶尔桌上会有些微辣的菜,也不过是调个口味。
所以她已经习惯了,口味虽然有点改,但是偶尔也会忍不住吃些辣的菜,太辣的已经吃不了了。
他又是如何发现的?
他看着她疑惑的眼神,笑了笑,“我发现你下筷的菜,多少会有点辣椒,而我们家里大家都不吃辣。”裴锦程看着站在裴立身后的厨子,“以后少奶奶平时吃的菜,适当放点辣椒。”
那厨师脸上一慌,顿觉自己失职,马上应道,“知道了,大少爷。”
裴锦程坐在申璇的右边,他的左手在桌下拉住申璇没有握筷的左手,轻轻的一握,却是包得满满的,“这个辣椒我尝了一下,有点辣,如果你喜欢吃更辣一点的,等会跟厨房说一下,总要吃些自己喜欢的东西,对不对?像锦悦说的,连鹌鹑蛋都要五香水和盐水泡过,大家都可以提要求,你为什么不提?”
“我,我其实都觉得好吃。”
裴锦程只是笑笑,倒也不再说了,慢悠悠的吃着他喜欢的薄饼,申璇低下头,手还在他的手里,她也开始吃饭。
申璇心里,不知道如何来形容此时的心情,在这个家里生活了三年多,没有一个人发现她吃辣,可是她的丈夫,醒来才几个月,到底是同床共枕的丈夫,她从未提过,其实他平时也是关注她的吧?
但是若家里给他娶妾怎么办?
而那个妾还不是别人,是他相恋十来年的前女友,她该怎么办?
他不是做了梦的都想跟她离婚娶白珊吗?
现在不用离婚了,白家愿意主动上门把女儿送来做妾。
她怎么忘了,即使是嫁到裴家来做妾,也好过嫁入其他豪门,这座豪门,有多少人挤破了头的都想进来,做妾有什么关系,怕是不做妾,在外面做地下情人,都有人欢呼着愿意吧?
可她又该怎么办?
这顿饭在申璇什么也听不到的情况下,结束。
裴立吐了口长气,站了起来,看着申璇,“你们都去工作吧,阿璇,你今天晚点去公司,陪爷爷去书房描点东西,我看你啊,还是懂点字画的。”
文珠脸上一喜,拉着白珊站起来给裴立行礼。
白珊一弯身,“裴爷爷,那我们回去。”17199131
裴立点点头,温和慈祥的说,“回去好好休息,让自己的心情好起来。”
“谢谢裴爷爷。”
白立伟也站了起来,“老爷子,那我们回去了,常联络。”
“好好好,阿山,送下立伟和文珠他们。”
阿山应下,在白立伟身边做了一个请,“白先生,白太太,白小姐,我们走吧。”
白立伟神清气爽,分外的精神抖擞,连文珠都跟着高兴。
白珊有些落寞,但眼里的光,还是有些希翼的华彩。
申璇跟着裴立,电动车就在外面,裴立跟申璇说,“阿璇,我们走着去沁园吧,路也不是很远,当陪爷爷锻炼身体,好不好?”
“嗯。”申璇穿着高跟鞋,站在裴立的边上,职业装很硬气,气质却是礼貌端庄,裴立又对旁边的阿山说,“阿山,给梧桐苑摇个电话过去,把阿璇的平跟鞋拿一双过来,这一段路很多碎石子路,阿璇的鞋子穿着走那样的路,不舒服。”
申璇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今天大家都这样照顾她的感受,先是丈夫,现在是爷爷,一个个都表现得无微不至,算什么?
先给点糖,然后……方便给她喂苦药吗?
一定是的,不然裴锦程怎么会这样破天荒的对她好?
裴立转过来身来,看着一直都不开口说话的申璇,手里的佛珠子拨动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申璇不是不想说话,是她不敢说话,生怕哪一句话说出来不对,就将自己陷入一种泥泞的境地。
鞋子很快送了过来,申璇把鞋子换了下来,小英把申璇的鞋子装好,申璇把车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