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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偏头看看辛甜,辛甜笑起来,很美。
“你知道今天来参加我外公寿宴的有多少人有妾吗?有多少人是小妾生的孩子吗?阿璇,别人不会用有色的眼睛看你,特别是在G城这个南方城市,会用有色眼睛看你的,只有你自己。你该在意的,不是别人的眼光,而是你自己,你应该想想,你为什么别扭?呵,你别扭的不过是裴锦程带了白珊而已。”
“小心肝,G城为什么会这样,这样明目张胆?”
“放心,那些个什么司令,军长,市长他们可没两三个老婆的,他们不会知法犯事。”辛甜无所谓的轻耸一下肩,“这有什么明目张胆的?又不破坏谁的法律,这里面有小妾的,娶的时候都换了国藉,如果裴锦程要娶白珊,到时候国藉一换,就可以在国外注册,非常简单的事。你以为很难?谁又凭什么说他们什么?明目张胆的娶了放在家里,总好过那些不要脸的养在外面还骗着太太说自己冰清玉洁的强多了吧?”
申璇看了看外面各个豪门里的年轻人,举着杯子,吃着点心,处处都有杯盏碰出叮当的声响,这些人中,有多少人的母亲做别人的妾?
目光偏转,凝向正宴厅的大门,那里面又有多少女人在做别的妾?
他们如此的不在乎?
是真的不在乎,还是这里的风俗让大家已经习惯了平等的待遇?
“小心肝,我今天不该来的。”
辛甜不以为意,“呵,白立伟是个多厉害的人?白珊还没进裴家的门的时候,白家要跟裴家成亲家的事就已经传得大家都知道了,就算今天裴锦程带的人是你,照样有人会问,‘白家那小姐怎么没来?’你信不信?”
申璇低头用手背揉着自己的眉心,左右都只有她一个人感到尴尬吗?
辛甜撞了她的肩,“你先生来了。”
申璇握着杯柱的手,一紧,抬起头来,看到裴锦程穿着深蓝的珠光绒西装,胸前的襟花是比西装亮一个色码的紫蓝色,襟花的边角包边又是再亮一个色码的紫色。
步伐稳敛缓沉,显得淡然而不急不徐。
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端着香槟,若不是他的手臂上有白珊的纤臂挽着,她会忍不住的夸他一句,好帅。
裴锦程突然一顿步,白珊跟着停了下来,男人轻一侧身,面带熙软的笑容,将手中的香槟递到白珊的手上,“小珊,你帮我换一杯凉水吧,不想喝这个。”
白珊接过杯子的时候,原本还笑在唇角,此时候已经苦上眉稍,她知道,裴锦程这是要支开她。
她笑了笑,点点头,“好。我爸爸也在里面正宴厅,你等会跟大少奶奶说好了,我们一起进去吧?”
裴锦程笑容有些许僵残,他想看一看白珊的眼睛,却没有看到心机,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嗯,麻烦了。”17690093
申璇转过身去,她到底为什么要来参加这个狗屁的晚宴!
来这里看自己的丈夫和未正式过门的小妾卿卿我我?
G城的白天长,一个傍晚可以过两个小时。阳光明明还好,却照不暖裸在空气中的皮肤。
她手中的杯子被人拿走,气愤转身的时候,那抢匪已经将她手里的香槟喝了个干净,他站在她的旁边,眸子里的光,冷冷的,“谁让你穿成这样出来的!”
她看到他就来气,“我穿成怎样关你什么事?”
他不是没有看到她的背,他更不可能没有看到她那诱…惑人心的乳=沟,虽然只有一点点若隐若现,但这样的状态更叫男人看了抓狂,他凛了凛呼吸,压低了声音,却压不住他的怒意,“我以前有没有说过,穿衣服应该注意些什么?”
申璇看着那边白珊已经重新端了一只圆柱水杯过来,目光嫌恶的瞥了一眼裴锦程,冷讽道,“你不是有人替你注意了吗?放心,这里不会有人知道我是你的太太,知道的人也不会乱说什么,我穿成什么样,都不会丢你的人。”
辛甜抓了抓头发,装作没听见二人吵架,往餐台的另一端走去,目光搜寻着其他东西。
裴锦程看着申璇的打扮,这女人,什么时候弄成这样过?
粉色?
他就没看过她穿过一件粉色的衣服,连睡衣内衣都没有。
当时送她一个粉色的手机,就是想着是不是她用粉色会不会更女人些?
可即便她要长发披肩,即使她要穿着粉色带纱的小女人礼服,也不是穿给他看。
她一定不知道今天他们今天会在这里相遇。
否则在停车场碰到的时候,她跑什么?
他吸了一下气,往后面看了看,看着因为发际的辫子,披着的长发表面上温柔了的女人,将那口气吐出来,“申璇,你在我的面前,永远都要这样??”
“难道你的态度很好吗?”
“锦程,你要的水。”白珊已经站到了裴锦程的边上,水杯温柔的递上。
申璇看着白珊的举动,她何时才能做到这样?难道是因为自己没在G城长大的原因?所以才会对当地的风俗如此接受不了?
“大少奶奶。”
“在外面,叫我申璇或者阿璇就行了。”申璇没看白珊,将裴锦程手中的杯子抢了回来,语气淡凉如烟,飘开了去。
白珊在裴锦程抬步之时,挽住了他的臂弯,眸色清沥,温透得很,“锦程,喝一点吧,我试了一下,不会太凉。喝了我们就进去找爸爸,好吗?”
。。
邱铭俊的一只手掌撑在申璇面前的桌沿上,一只手里端着琥珀色的酒液。
“要不要喝一口?可以解愁哦。”
“不喝。”
带着痞气的俊眉,挑了一下,“喝一下说不定会记得这个味道。”
“什么味道?”
“皇、家、礼、炮……”
邱铭俊还未把年份说出来,申璇已经想起了上次在夜总会被邱铭俊灌酒的事,他沾过她的嘴……不但调戏她,还强吻了她。
瞪了他一眼,“不喝!”1ce05。
璇子年申知。“你丈夫今天有伴了,我今天可是光…杆司令,不如你做个好事,当我的女伴好了?”
申璇看着朝着她举了举杯子的邱铭俊,这男人的脸上好像每个毛孔都写着“我想跟你睡觉”的这几个字。
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邱铭俊对申璇的兴趣从来都没有掩饰过,从以前给申璇合同开始就一直是这样,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想单独留下她。
明明上次在夜总会,他已经将这个女人差点吃进肚子里,偏偏杀出一个老公。
明明是他看上的女人,居然是个已婚妇女,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划算。
每次见到她的时候都是刻板死了的职业装,职业装这玩意,甭管你换什么面料,做什么短裙,或者是一两粒扣的西装,反正往那一摆,它就是职业装,换汤不换药的职业装。
职业装三个字,就是刻板的代名词。
这是他以前的想法。
可申璇穿职业装就不一样了,这女人穿职业装利落漂亮,那双腿在短裙外面露着,就是招人,西装的腰收得窄小,偏偏她的腰就塞得进去,捏在手里会是种什么感觉?
申璇这女人他也接触挺长时间了,什么时候穿过粉色的礼服?
这雪花一样的背就这样露在外面,他可真想把西装脱下来给她穿上,省得招一堆苍蝇过来,这令人喷鼻血的乳泡虽然露得不多,但是勾死个人。
“今天跑来给你先生当公关?”
“随便来看看。”
“要不然?”邱铭俊的脸慢慢凑过去,申璇扬着脖子退了退,眼里都是提防之意,“干什么?”
“要不然你跟我,我帮你先生?”
。。
邱铭俊伸手抹了抹脸上的香槟,看着女人离去的逍魂背影,手指伸进嘴里舔了舔,感叹道,“这果酒可真甜,后劲也大,真是好味道啊。”
申璇再次找到辛甜的时候,西边的太阳已经只有深桔的红色,周遭已经没有了光芒。
红光渡在美人雪肌上,像是抹了层胭脂。
“我的雪茄呢?”
“你们家裴大少爷拿走了。”
“什么?”
申璇望着辛甜伸手指着正宴厅的大门的方向,牙都快咬碎了。
“这个强盗!他没有经过我的允许!”
“他说他跟你说过了。”
“他是个骗子!”
“我也搞不明白,他手里明明有我外公喜欢的一个现代名家的真迹,为什么还要拿走你的雪茄?他也不是没带礼物的人啊。”辛甜却将话题一转,撞了撞申璇的肩,“阿璇,改天约你老公吃个饭啊,把那名家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申璇瞪了一眼不争气的辛甜,“你有点出息好吗?我被打劫了,你知道吗?”
辛甜摸了摸耳垂上的夸张几何形状的野性味道的耳环,“你要搞清楚,是我被你们两夫妻打劫了,那雪茄是我的啊。”
。。
申璇进了正宴厅的时候,突然感觉一个G城大上了天,有时候到处办事都找不到人。
可是一个寿宴,这些可以帮你办事的人全都扎堆似的聚到了一起。
这就是权利吧?
她看到了林致远。
林致远和裴锦程站在一起,而他们围着的一个人,是今天的老寿星。
女人都分成了另外一拨,并没有谁去靠近某个男人。
辛甜说,G城的富人圈是一个典型的男权社会。没有人会提出来不娶妾,因为提出来,就破坏了他们的权益。
她苦笑了一下。
辛甜来到这里后,总是一阵阵的找不到人。
她得把这个女人找出来,早知道裴锦程来,她就不来这个该死的寿宴了。
。。
“锦程啊,致远多次跟我提到你,很欣赏。”莫锡山今天穿的依旧是刚正笔挺,挂满了代表他荣誉的军装,他的手背在身后,手里捏着的,是一盒古朴木盒包装的雪茄。
“那是林书记过奖了。”裴锦程看了一眼林致远,笑道。
“过奖也好,谬赞也罢,他提及的欣赏的人,很少。不过啊,你爷爷这人,我不喜欢。”莫锡山停了一下,裴锦程面上谦逊的笑意并未因为这一句尴尬的话而顿住。
他早就知道爷爷跟莫锡山不太和气,这都是以前裴家气焰太旺造成的后遗症,裴家以前因为二爷爷的关系,风头一时无两,裴家军政界的势力一倒,那些曾经平起平坐或者差不多的人都开始将对裴家以前的不满表露了出来。
莫锡山跟爷爷两人不来往,怕是多少有些不愉快的口角。
所以莫锡山过寿,爷爷是大概知道,却也不问及。
他有时候想想,老年人的自尊心,兴许比年轻人还要来得强烈。
他又何必去多说什么?
“咦,你纳的那房妾,是白家的那个小姐?”莫锡山又提一句。
林致远一直当着陪衬,鲜少说话,顺着莫锡山目光看过去,看到白立伟正领着白珊往他们这边走过来。
他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裴锦程。
裴锦程看过去的时候,眸里深幽似井,看不到任何的情绪,“现在只是住进裴家,还没有注册。”
“你跟白珊是从小一起大的啊,怎么就成了妾?哦,我知道你爷爷以前给你娶了个太太,但是没请我们这些人,那时候你爷爷拽得很,看不上我们这些人。”莫锡山酸不溜啾的说完这一句,看着裴锦程撇了一下嘴角。
裴锦程摇了摇头,居然露出憨厚的一笑,“莫爷爷,您还不知道吧?我当时是因为成了植物人,所以我爷爷才对外封锁了婚讯,这种苦啊,只有有孙子的人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