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夂寐穑俊
陆小琬赶紧扶住他:“你坐好。铺子好得很呢,只是你阿爹阿娘看着我这铺子好像很赚钱,就想要把我这铺子拿过去呢。”
“你别答应他们。”刘愹轻轻咳了一声,摸着胸口显出痛苦的神色来:“我这身子是好不了的,若是我去了,你没有钱财旁身怎么行!”
“你就别想这些事情了。”陆小琬心里轻轻的叹息一声,扶着他躺在床榻上:“好好养着身子,到时候我还要你亲自去看看我铺子热闹的情景呢。”
刘愹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兴奋的神色:“是吗?我可以去娘子铺子里边看看吗?”
“可以的,怎么不可以呢?”陆小琬温柔的看了看他:“睡罢,早些休息精神会好些。”
陆小琬安置了刘愹睡下,自己走到外边书房,拿出几幅素白的丝绢开始设计起汉服来。她成衣铺子里的衣裳,大都是为中层民众设计的,高档的不多,她想着以后做出名气来,要开一家连锁,只接待上层人士,专业设计,量身定制,走限量版的路线,这样既不会担心销路,又能有更大的利润空间。
如霜和小莲小梅站在陆小琬身后,很惊奇的看着她寥寥数笔就勾勒出一套衣裳来,裙袂飞扬,似乎如翩翩舞蝶般吸引着她们的目光。
什么时候小姐会绘画了呢,如霜疑惑的看了看陆小琬,以前的小姐确实很安静,也读了许多诗书,可她似乎天分不高,每次交去给教习先生看的诗词都是由她代笔的,便是她最感兴趣的弹琴,每天都在认真的练习,可也比不上自己的琴艺。卓家没有请画师来教授过绘画,为何小姐竟然能无师自通,而且画得如此惟妙惟肖,真是令人费解。
陆小琬设计了四套衣裳,见站在身后的几个侍女都有些撑不住了,回头笑道:“小莲,把这画收起来,明日带去成衣铺子,叫绣娘们照着每样做三十套出来,每六套一种颜色,而且都要分大小码,知道了吗?”
小莲小心翼翼卷起那些丝绢收到小包里去,几个人服侍着陆小琬梳洗以后皆各自睡去。小莲和小梅睡得甚是安稳,只有如霜在床上辗转,难以成眠。
她一直知道自己是要做陪嫁侍女的,小姐初订婚的时候,她听说对方是一个王室子弟,心里还有
几分欢喜,王室子弟那都是人中龙凤,自然是英俊潇洒的,自己说不定还能有机会做美人姬——陪嫁侍女很多不就是这样的命运吗?为了固宠,主子把自己的贴身侍女献出去,就是为了让夫君更好的住到自己院子里头。
可跟着小姐嫁到荆州来,看到刘愹这个样儿,大概自己也不需要去爬床了,如霜心里虽然觉得安稳了些,可又有些隐隐的惆怅,难道自己这一辈子就只能这样了?年纪大了便被随意去指配了家里的小厮,这岂不是辜负了她这样的花容月貌?
暗暗的叹了口气,翻了个身,就见窗户外边一轮明月像个大圆盘般,发散着银色的清辉照着小小的院子。高大的槐树被风一吹,地上的影子在不住的摇曳,突然那树影里竟然似乎钻出了个人影,一晃就过去了,看得如霜心里一颤,惊慌的瞪大了眼睛不敢出声,却再也睡不着了。
第二日清晨,陆小琬见如霜眼睛下边两个青黑的眼圈,知道她没有歇息好,心里暗自揣测,不知如霜这丫头究竟有什么心事,竟然夜不能寐,旁敲侧击的说了两句,便让如霜去补眠了,自己带着小莲去了铺子。
成衣铺子已经开门了,向伟之一张英俊的脸儿迎着闪闪的朝阳在微笑,害得陆小琬见了也有片刻的失神,这向小三长得委实不错,可他用得着这般当街卖笑吗?就见铺子旁边那些婆子婶子们都是一副花痴摸样朝着向伟之傻笑:“向小三,我可是说真的,我孙女儿真的很俊,和你配得上。”
旁边一位三十多岁的大婶儿不满的朝说话的婆子鼓起嘴巴道:“你那孙女儿长得也就那样,还好意思夸成一朵花?我家甜儿才真是美貌呢,向小三,你可别被钱婆子骗了,你看她长得那模样,高高孤拐就可以想到她孙女儿是什么样子。”
向伟之靠在门口也不答话,把手儿捞在怀里,看着一众妇人为了抢他做女婿或是孙女婿各种互相嘲弄,陆小琬见闹得不像话了,朝向伟之喝了一句:“向小三,还不赶紧去铺子里边好好做你的伙计去!”
见到陆小琬薄怒的脸,向伟之心里有几分得意,这位卓小姐还是很在意自己的嘛,和一群嫂子婆子多笑了两下,她就挂上了这副表情。对陆小琬咧嘴一笑,向伟之兴高采烈的说:“主家夫人,我这便是在干活啊。旁边几家铺子里的老板娘方才在我们铺子里挑了几套衣裳去了,不相信你可以问问她们。”
陆小琬才一回头,街道上那群流着口水的大嫂婆子们纷纷点头为向伟之作证,还把手里的衣裳举起来给陆小琬看:“刘少夫人,你这伙计是雇对啦!他太会做生意了,我们一次买五套衣裳,虽然每套衣裳他少要了两个铸钱,可还是有赚的不是?”
向伟之朝着陆小琬嘿嘿一笑:“一两银子我拿五个铸钱的奖赏,这五套衣裳都是一两银子的单价,我只拿十五个铸钱便是了。”
嗳哟,这向小三还真不简单,马上就无师自通学会了些经销手段,这是分明走了薄利多销的路线嘛。陆小琬偏头打量了下向伟之,微微一笑:“你倒是很用心,只是那些大嫂婆子们的口水都快把我们铺子给淹了,到时候你可要到外边挡着。小莲,给向小三今日的业绩里记上一笔,注明奖励的钱数。”
转脸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三个伙计,身上都穿着一般的衣裳,一脸怨恨的看着向伟之,陆小琬把他们三人喊到面前勉励了一番,眼睛瞟了瞟那站在旁边带着一副“快来夸我”表情的向伟之,重重的说:“并不是一定要长得帅气才会吸引旁人的目光,你们现在所缺乏的是自信,只管把腰杆儿挺直,头抬高些,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旁人看。”陆小琬指了指吴二狗道:“吴二,我看你是个有心向上的,若是你哪个月能卖出三百套衣裳,那我可以升你做店长的助手,你愿不愿意接受这个条件?”
吴二狗听到陆小琬如此看重他,激动得脸都红了,哆哆嗦嗦回答:“主家夫人……小的自然是愿意的。”
向伟之本是站在一旁听陆小琬调教几个伙计听得津津有味,又听她突然转了口风,指着吴二狗要升他做小莲的助手,心有不甘,对着陆小琬挑眉道:“主家夫人,你难道不该把这位置许给我?”
吴二狗正沉浸在对今后的幸福生活的憧憬中,听着向伟之竟然跑出来和他抢位子,心里一急,眼巴巴的看着陆小琬,生怕她会反悔把方才的话收了回去。
“向小三,你非池中之物,迟早是要跑路的,我费尽全力培养一个随时要走的伙计又有何用处?倒是吴二狗,他是这荆州城人氏,家里贫穷,全靠着他在我铺子里做伙计来维持家用,所以培养他比你更可靠。”陆小琬朝他温柔的一笑,明亮的眼睛里有一种洞若观火的神色:“我可以和你打赌,你在我这铺子里边呆不上一个月。”
见着陆小琬那唇边一抹嘲讽般的笑容,向伟之突然觉得有些泄气。诚然,最开始他是觉得这位卓小姐与众不同这才想留下来看看热闹,可看了这么些天的热闹以后,他突然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心里突然有了她的影子,若是见不到她,竟然还有了些念想。
他本来是早该回庄子里去了,庄子里还有事情要处理呢。可现在他为何却还心甘情愿的呆在荆州城做个成衣铺子的伙计?向伟之懊恼的看了陆小琬一眼,也不接口,转身怏怏的走到一旁,脑子里想着究竟什么时候回蜀郡的问题。
吴二狗见威胁解除,向伟之那神色表明大概他真不会在这铺子里做满一个月的,于是殷勤的凑了过去,笑得分外甜蜜:“向兄不是普通人,若是哪日用得上小弟帮忙,小弟定然全力以赴……”
话音未落,就听耳边传来冷冷的一个字:“滚”。抬头一看向伟之,满脸寒霜般,眼神冷冽,吓得吴二狗缩了缩脖子,讪讪的走到一旁,骨笃着嘴,不敢再说话。
☆、几思量夜探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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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鸡不成蚀把米
夜色一点点的深了,陆小琬站在这小小的院子里边举目四望;全是白色的幡幛和花束;被夜风吹着;簌簌的晃动;似乎有人就站在那些帐幔后边似的。
今日就是刘愹的头七,过了头七以后,自己也该提出出府的要求了。汉代对于寡妇甚是宽容,但一般人都会在一个月以后再提出来,因着怕伤了亲朋的心。可陆小琬却觉得自己一刻也捱不下去般,总觉得这刘府的院子里有一双眼睛在窥视着她,让她坐立不安。再加上刘梁夫妇眼里流露出来的贪婪神色,也让她心生警惕,只想快快出府。
正在想着心事;就听后边“喀拉”一声,似乎有树枝被踩断的感觉,转头一看;便见一个人影正在朝她靠近。那人手里提了一盏小小的灯笼,衣裳的下摆被风吹起来;在膝盖处飘飘荡荡的;看得人甚是惊悚。
陆小琬心里一惊;莫非真是刘愹的魂魄回来了?不由自主轻声喊了一句:“刘愹,是你吗?”
那人听了陆小琬喊“刘愹”,也吃了个惊吓,手里的灯笼掉到了地上,“噗”的一声便灭了,周围陷入了一片模糊的黑暗,他声音颤抖的说:“愹弟,你……真回来了?”
所谓头七,指的是人死去后的第七日,据传说死者会在这一个晚上回来看看亲人,然后便不再留恋这个世间,去转世投胎了。陆小琬本是无心喊了一声“刘愹”,却把那做贼心虚的刘廉吓得魂飞魄散。
听到那人喊“愹弟”,便知他是刘廉,陆小琬冷冷的瞥了那团瑟瑟发抖的人影一眼道:“刘廉,你到我院子里来做什么?”
刘廉听到陆小琬声音平稳,也缓了缓心神,看了看周围,不觉得有什么异样,原来只是自己吓自己,于是大起胆子来往陆小琬这边走了两步,涎着一张脸儿斜乜着她:“弟妹,愹弟虽然过世了,可你也别太悲伤,这不还有我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陆小琬警觉的看着刘廉,今日是十九,月亮还没变成下弦月,淡淡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皱眉皱眼的,越发的显得面目可憎。
“弟妹,你年纪轻轻便成寡妇,我这个做大哥的看了也心疼,不如今后就由我来照顾你罢!”刘廉一张脸儿凑了过去:“你给我平妻可好?”
陆小琬听到这无耻的话,气得全身发抖,扬起手来就给了刘廉一记响亮的耳光:“你是喝酒喝多了来这里胡嘬?还不快些滚开!我明日便会去宗祠自请出府,用不着你在这里疯言乱语的!”
刘廉伸手摸了摸被打的脸颊,心里的怒火蹿得老高,他和刘梁夫妇商量着在头七夜里带些人来刘愹院子,若是陆小琬愿意和他欢好换下半生依靠,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