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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件为难事儿向两位长辈禀报。”
郡守夫人没想到陆小琬一见面就真的直接提出了要求,略微愣了愣,旋即又笑着说:“这才是好孩子,没有将大伯和伯娘当外人!有什么为难事儿你就直说罢,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你想个法子。”
陆小琬低头恭敬的说:“文君昨日嫁进刘家,便是刘家的人了,理当为刘家出些力气。我见夫君身子虚弱,院子里却不闻药香,恐怕是公公和婆婆并未延医请药。昨日在新房里边,两位小姑闯入进来,开口便问我借头上的金冠……”说到这里,陆小琬眼中泪光闪闪,看得在座的几位刘氏兄弟也是怜惜万分:“这金冠虽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可也是我阿娘的一片心意,为了我出嫁聘请了巧匠打造的,还请了玉虚宫的三清道长祭了七日,祷告了上天请佑我一生福运,所以实在难以从小姑之命。”
听到这里,郡守夫人脸上已是不悦,对刘夫人道:“弟妹,你回家后该好好管束着两位侄女,这般眼皮子浅,日后嫁了出去,别堕了我们荆州刘氏的名声!”
刘夫人老脸涨得通红,只能唯唯诺诺的点头,眼睛斜觑着陆小琬,心里不住的咒骂着她,没想到这倒是一只不会叫的狗,表面上对自己恭恭敬敬的,转身就狠狠的咬了自己一口,也不知道她答应得好好的嫁妆会不会送到自己手里来。
“大伯娘,文君倒也不是想说两位小姑什么,只是觉得这般看来,公公和婆婆委实日子过得拮据,文君愿意为刘家减轻些负担,故盘算在荆州城开个铺子,所获之资皆用来供夫君诊病以及为我们俩的日常嚼用,只是希望这事公公婆婆不要干预不要插手。”陆小琬尽量把话说得委婉些,实际上就是一个意思,我想开店子赚钱供养自己,希望公公婆婆不要来打秋风。
刘梁听了她的话马上便叫了起来:“这怎么成?儿媳妇开铺子赚得的钱财当然要交公中,由我们俩来打理。”
众人听到这话,也皆是蹙眉不语。刘梁说的话没错,只要是没有分家,那便该把钱财上缴,可若是上缴给了刘梁夫妇,那陆小琬就别想从他们手里拿到一个铸钱。于情,他们极想支持陆小琬的想法,可于理,却又只能站在刘梁这一边。
陆小琬笑吟吟的看着刘梁道:“公公,钱财上缴也可以,只是你必须要当着众位伯伯伯娘之面写下契书,这赚来的银俩只能用在我夫君延医请药和我们的日常嚼用上边。”她顿了顿道:“我在家里是散漫惯了,现在看着公公婆婆手头不宽裕,也只能紧巴一点过日子,每月大概用三百两银子也便差不多了。”
刘梁和刘夫人听了,两人眼前好一阵晕眩,三百两给他们过一年都差不多了,这新娶的儿媳妇,竟然一开口每月便要三百两银子!两人皆露出忿忿之色道:“这话怎么说?给你三百两银子一个月,那我们喝西北风去?”
郡守夫人却点头道:“文君这个提议倒也是个理儿,她赚的钱财,交与公中,也当然得主要花在他们二人身上,只是请你们保管一下罢了。”
听到大嫂如是说,刘夫人眉头一皱,拍着手便叫了起来:“若是她每月连三百两银子都赚不回来,那我岂不是要倒贴?这又叫我如何能答应?”
“五弟妹倒是好算计。”郡守夫人嘴角露出冷冷一笑:“文君赚的钱全要悉数上交与你,赚得多了自然全被你占了,若是赚少了你又不愿意贴补,世间哪有这样的好事儿?我且不用宗妇这身份来压着你,就问问在场几个妯娌,看看她们赞成不赞成?”
刘家几兄弟和几位夫人看着刘梁和刘夫人的眼神都是极端不满的,看得刘梁夫妇不禁打了个哆嗦。
“你看看你们夫妇两人,愹儿病成这样子都舍不得给他延医请药,是不是都钻进钱眼儿里边了?不管了,这事儿我就做主了,阿春,去拿笔墨过来。”郡守夫人脸上有薄薄的怒色:“文君,你那铺子的收成就自己管着罢。”
陆小琬心中大喜,撇了一眼旁边刘梁夫妇一副蔫头蔫脑的模样,深深向郡守夫人拜了下去:“文君谢过大伯娘做主。”
PS:由文君当垆的故事来说,汉代女子应该可以在外经商的,喜欢正剧走向的菇凉包容下啦,若是拿了后世的男女大别来考据陆小琬,那我这小说也不用写了,(*^__^*)嘻嘻……
☆、知轻重嫁妆得保
一线温暖的阳光从祠堂的天窗照了进来,明晃晃的映在郡守夫人的脸上,让她的脸如同镶了一道暖黄的金边一般,显得格外的温柔。陆小琬站在她的面前,心里掂量着该怎么开口说第二件为难事儿比较好。
“还有一件事儿,便是我的嫁妆。”陆小琬掂量了下,迟疑着开口了。
很明显这个问题比上边那个问题更令人关注,几位长辈们眼前顷刻间便晃过了那温润油亮的紫檀木家什,毕竟那些实在太打眼了,由不得让人不记得。几个人眼睛互相扫了下,都露出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不消说,这位弟弟和他夫人在儿子新婚第二日便打起嫁妆的主意来了。
刘夫人愤怒的看了陆小琬一眼,一口牙齿都几乎要咬碎——这个不相识的夯货,在家里答应得好好的,一出门便找人给她撑腰,想反悔不是?她总归是住在家里头的,看回去以后自己怎么收拾她!
陆小琬温柔的笑着对众人道:“婆婆怜惜我年纪小,不会打理,所以主动提出来帮我掌管嫁妆,文君也是感激涕零。”回头看了刘夫人一眼,陆小琬脸上全是感激的神色:“只是文君想着怕旁人误会了婆婆的一番好意,到时候外边传出去说婆婆侵吞了儿媳的嫁妆,又是如何难听,文君又怎敢让婆婆背着这样的骂名?”
听到陆小琬赞扬自己,一心为自己名声着想,刘夫人心里舒服了些,装出一副慈爱的模样道:“我还不是怕你打理不了才这般做?拼着让人误会也就罢了。你现儿又准备要开铺子,自然更没心思去打理这些的,不如我在家帮你管着便是了。”
刘梁的几位兄嫂听了刘夫人这番话,只是心里冷笑,侄媳妇陪嫁过来的都是金玉器具和紫檀家什,既无店铺,又无田庄,这样的嫁妆还需要打理?这可真是闻所未闻。分明是刘梁和他老婆打算把侄媳妇的嫁妆据为己有找的由头罢了。郡守家里虽说不上富可敌国,但也颇有些财力,对刘梁这做法自是不屑,而其余兄长皆是眼热,见他无端端便要进一大注财物,心里愤愤不平。
“婆婆说得在理,可文君却想着不如这样更妥当。”陆小琬朝几位长辈行了个礼道:“文君把嫁妆悉数交予婆婆掌管,但把嫁妆单子交给宗祠里德高望重的长辈收藏着,若是到时候文君要动用嫁妆,便可由这位长辈替文君出面向婆婆讨要。这样一来,婆婆就只是行了替文君保管的事儿,别人也不会再说什么,婆婆的名声自然就无碍了。”
郡守夫人听了陆小琬的话,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心道好个机灵的丫头!知道嫁妆放在婆婆那里是羊入虎口,没有回来的时候,干脆横下一条心,把嫁妆单子拿了出来交给自己保管,自己做为宗妇,就算眼热,也没办法去从刘梁夫妇手里把嫁妆抠出来,而刘梁夫妇若是想要侵吞儿媳妇的嫁妆却也是个难题,毕竟嫁妆单子在自己手里,他们又怎敢把那嫁妆昧了去!
这边刘梁和夫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两人的眼珠子只盯着郡守夫人,希望她不会答应陆小琬这个请求。刘夫人清了清喉咙道:“文君,你这孩子也忒不体贴人了,想你大伯娘乃荆州刘氏的宗妇,每天有不少的事儿要打理,又哪里能分出时间来帮你保管着这嫁妆单子?还不快些回去,莫叫人看了笑话。”
此时刘梁的二嫂却不紧不慢的开口了:“五弟妹说的哪里话!大嫂作为宗妇,做的事儿便是处理族里的日常庶务,这事儿不正得归大嫂管的?”抬眼看了看陆小琬,刘二夫人点点头道:“好一个体贴孝敬的新妇,为了怕婆婆难做人,竟然想出这样的法子来,既顾全了婆婆的名声,又能让婆婆达成心愿,真正是个灵巧人儿!”笑着望了望郡守夫人,刘二夫人细声细气的说:“是不是该抄一份嫁妆单子让侄媳妇自己也留一份呢?”
郡守夫人眼角扫了一下刘二夫人,知道她是怕自己在中间得了好处,于是也笑着说:“我正有这意思呢,还没来得及说,二弟妹便提出来了。二弟妹果然是心细如发,难怪府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我们在外边看了都爱呢。”
陆小琬见这些贵妇人眉眼带笑的说着话,话里话外都带着机锋,心里虽觉得累,可还是能听出来她的提议被接受了,甚是开心,于是也笑着对几位长辈道:“长辈们这般为文君着想,文君感激不尽。时候也不早了,不敢耽误各位长辈的时间,还请大伯娘随我回府去做个见证。”
郡守夫人瞅了瞅刘梁夫妇脸色灰败,站起身来道:“文君,你既然是我刘家媳妇,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自然要关心着,五弟,五弟妹,你们前头带路罢。”
刘梁夫妇见事情无可挽回,只能耷拉着脑袋走出了宗祠,陆小琬满心快活的看了看刘梁夫人的背影,朝几位伯伯伯娘行了一礼:“多谢长辈们厚爱,文君的店铺开门之日,定会给府上送些店里的出产,略表文君的谢意。”
刘氏几兄弟见陆小琬这般识大礼,一个个都很是满意,催促着郡守夫人快快跟去刘府,替侄媳妇坐镇,免得被刘梁夫妇下了手去。郡守夫人挽了陆小琬的手道:“文君,你放心,伯娘不会让你吃亏的。”
陆小琬本来已经准备了一份厚礼,打算来贿赂郡守夫人,现在看她如此热情,却又犹豫了。她原计划是按着她和卓武后边拟的嫁妆单子清点嫁妆,然后把原来那份嫁妆单子给郡守夫人,到时候自己跑路回临邛时,非得叫刘梁夫妇大大的破一次财才行。要能让这个计划实施成功,最主要的就是要靠郡守夫人,现儿她见这位伯娘不像是个贪心之辈,不知道送厚礼会不会弄巧成拙,所以有些拿不定主意。
两人一路走了出来,郡守夫人见了陆小琬那辆豪华的马车,啧啧称赞了一番,顿了顿话头,又问到了她带来的陪嫁:“听说你带了百来号陪嫁来荆州,刘府又如何能安置得下?”
陆小琬不知她问这话什么意思,只能揣摩着回答:“家里陪嫁了八十口过来,本来还说要在荆州置办百多人的,可刘府确实院子太小,也就没买了,原来那八十多个,文君也未曾见得,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郡守夫人感叹的拍了拍陆小琬的手道:“文君,有些事儿可不能糊涂,毕竟关乎自己的利益。伯娘也不是想挑拨你和你公婆之间的关系,只是想告诉你,人可千万别太实诚,有些事儿你就该像今日一样直接摆出来,否则自己吃亏了也只能憋在心里,难道你就不会觉得憋得慌?”
陆小琬是个机灵的,听了郡守夫人这番话,心里大喜,知道这位大伯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于是装出一副很柔弱的模样道:“文君受教了,日后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