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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多操心。李德全你先带着太医去良嫔的宫里看看有什么妨碍没有,今后她的饮食药饵都要经过太医看过,你拟定个饮食禁忌的单子出来教给小厨房和御膳房,今后要特别注意。”
徽之在幔帐内听着康熙的话,心里五味陈杂,若是真生下个男孩,别重蹈历史上八阿哥的覆辙,听着康熙兴奋地语调,徽之的心越来越没底了。康熙一生子嗣众多,如今后宫里面存活下来的皇子就有七个,他还在盛年,后宫也会有源源不断的年轻女子进来,他今后还会有更多的儿子。可是康熙却对着自己这个孩子有着特别的偏执的喜爱。什么天降祥瑞在徽之看来都是巧合罢了,可是康熙却底那些所谓的白鹿,梦月入怀深信不疑。
想起上次皇贵妃好容易有了身孕,皇帝虽然也是高兴,可是也不过是吩咐皇贵妃身边的人仔细照顾,赏赐了一对玉如意安枕,也就没放在心上。听着康熙话唠一样的指点要怎么照顾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徽之想可能是后宫里面那个嫔妃有孕的也没得到这么多皇帝的关注。
祥瑞那个东西是一把双刃剑,若是用的好了,像历史上的刘彻和他的母亲王夫人,只造声势,拉拢外戚,成功的把十岁的胶东王推上太子宝座。若是用不好,太子已立,身后更有索额图一党的势力。徽之想到这里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康熙这不是给她和孩子招灾吗?外面康熙还在滔滔不绝的吩咐李德全要挑选几个可靠地奴才服侍,徽之急的头上的汗都出来了。
自己有孕也罢了,万一什么梦月入怀之类的话传出去,索额图第一个就要不安心了。他不能改变皇帝的心意,可是除掉个怀孕的嫔妃还是能办到的。太子不需要一个带着神秘色彩出生的弟弟来显示他的平凡!徽之只想冲出去堵上康熙的嘴,她竟然不知道这位皇帝陛下是个话唠!
徽之正在着急,忽然眼角的余光扫到了桌子上的一个茶杯,徽之端着茶杯使劲的放在桌子上,瓷器和桌面碰撞发出一声脆响,康熙才想起来徽之,几步上前掀开幔帐拉着她出来:“闷坏了?太医的话你都听见了,以后要小心养着,不要……”
“臣妾没听见太医的话,倒是听见有个人啰嗦了半天。黄山真不愧是博览群书,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对着妇人妊娠也颇有研究,要么怎么比宫里那些嬷嬷们知道的还仔细呢?或者皇上下次讲经的时候捎带上太医院的太医们,也好叫他们跟着皇上精进医术?!”徽之的话没说完,李德全忍不住扑哧一笑,赶紧跪下来磕头:“奴才失仪,请皇上恕罪!”
康熙又气又笑,虚指着徽之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转脸气哼哼的对着李德全笑骂道:“你这个猢狲,赶紧办差去!”李德全麻利的磕个头笑着说:“皇上这几天一直皱着眉呢,如今逗着皇上笑笑比什么都值钱!”说着李德全屁颠的出去了。
徽之等着李德全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她整了整仪容到了康熙跟前忽然跪下去,“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康熙赶紧扶着她起来,徽之却跪在地上不肯起来。“臣妾有话要和皇上讲的,臣妾如今有了身孕,却才一月,也不知道能不能平安生下来,更不能知道是男是女。皇上就这么加恩于臣妾和孩子,怕是要折了臣妾和孩子的福气了。还请皇上别太疼他,也省的——”徽之说到这里打住不言语了。
康熙一下子明白了徽之的担心,仔细想想她刚才确实有点高兴的过头了实在有违帝王喜怒不形于色的信条。缓和了情绪,康熙拉着徽之起来,叫她坐在自己身边:“朕是天子,要恩宠谁还要看别人的眼色不成?你只管安心养胎,看谁敢言三语四的,你也太多心了。不过你想的也对,今后朕悄悄地,也省得你心里不安。”说着康熙认真的对视着徽之,一字一顿的说:“朕不会伤害自己的女人和孩子。”
响起历史上八阿哥和良妃的命运,徽之无端的觉得讽刺,她赶紧低下头掩饰掉眼里的讽刺,轻声的说:“皇上的话臣妾记住了。只是今后臣妾按着规矩就不能常见皇上。臣妾有个不情之请,还请皇上允准。”
“你说,朕一概照准!”康熙亲亲徽之的鬓角,爱抚着她的脸颊。
“那天遇见白鹿的事情和那个梦,还请皇上别声张出去,子不语乱力乱神,若是传扬出去纷纷扬扬的倒是叫人议论。皇上是盖世明君圣主,上天百神呵护,可是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人没准会乱说一气。倒是叫人听着好像是皇上要靠着只造声势来给自己脸上贴金一般!更没得把臣妾也搅进去!”徽之带着抱怨在康熙耳边嘀咕着。
“嗯,还是你看的透彻,是因为朕励精图治,才有祥瑞。可不是那些喜欢虚名的皇帝,编出些祥瑞唬人的。朕已经嘱咐了那天的人,他们不会乱说的。说起来那只白鹿,真是奇怪的很,朕叫人再去寻找可是寻遍了南海都不见就像是上天了一样。”康熙叹口气,回想着那天的情景。
听了康熙的话徽之心里一动,再想想那个梦,她心里一阵酸楚。不过康熙心里却是满是期待和喜悦,好话谁都喜欢听,尽管也有大臣上报些祥瑞,康熙对着那些奏报上来的所谓祥瑞都是不怎么理会。就是吸取了历朝历代的教训,怕是一旦鼓励,地方上那些人肯定会没完没了制造出来些所谓的祥瑞,官员用以邀宠,趁机搜刮百姓。自己却被人当成了傻子耍得团团转!但是那天确实自己亲眼所见,之后侍卫们就像是梳头那样把南海仔细的篦了一遍,却还是没发现一点白鹿的痕迹。莫非真的而是上天的神物,凡人是无法看见的?
若真是那样,康熙的心里没有窃喜甚至是狂喜那是不可能的,加上那个神奇的梦境,他们两个人竟然在同一时间做了一样的梦。在康熙的潜意识里面已经认定徽之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个凡人了。
只是今天被她提醒一番,康熙发觉自己有些太过于喜形于色:“你担心的也是,这个事情只悄悄地吧。”徽之听了康熙的话,才算是松了口气:“南边有个习俗,孕妇怀孕不到三个月是不能声张的。皇上还是别叫人知道的好。”
康熙立刻照准叫来李德全和逸云,黑着脸:“良嫔有喜的话,谁要是传出去,就自己去慎刑司领罚!”
不过在皇宫里面可是没有绝对的秘密,康熙那一番折腾,徽之有身孕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后宫了,太皇太后得了消息微微一挑眉,她面带喜色对着苏麻说:“若是生下皇子便是皇帝第十六个皇子了。”
“只希望一切平安吧,就怕是有的人要不舒服了。”苏麻掐着念珠,微不可察的叹口气。
“最近她还算是老实,有哀家看着,谅她不敢对皇嗣动手。”太皇太后微眯着眼睛,眼里闪过一丝寒光。
“恭喜,恭喜,你这下可是如愿以偿了。”禧妃竟然第一个来给徽之贺喜,看着禧妃一脸的笑容,她虽然被徽之的眼光看的有些扭捏,但是还是很快的镇定下来,对着徽之一福身:“我自己糊涂,妹妹别放在心上!”
徽之忙着扶住了禧妃:“禧妃娘娘你这是哪里话!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那样的事情,摊在谁身上,谁都不心浮气躁。”说着徽之请禧妃坐下来,逸云端上茶水和鲜果招待禧妃。
“好新鲜的果子,这南边来的枇杷怕是也就是太皇太后太后和你这里有了,可见是皇上待你上心。这么多年,你也算是熬出来了。我如今是看透了,什么恩宠都不牢靠,我们也不能永远年轻貌美,皇上身边不缺新鲜颜色,有个孩子今后是个依靠,把心思放在孩子身上,也不用整天你算计我,我算计你的。”禧妃拿着个枇杷,叹息起来。
看着一向单纯的禧妃也长吁短叹起来,徽之心里有些感触:“好了,这样好的果子还堵不上你的嘴?我这里新来了不少的人,今后说话还是要小心点。”徽之看看窗子外面影影绰绰的几个影子,因为她有了身孕,皇贵妃那边拨过来几个服侍的人。
禧妃扫一眼窗子外面的人,露出个无奈的苦笑:“以后你闲了到我那里逛逛。本来宜嫔是要一起来的,可是小五闹觉呢,要等着孩子睡了才来。那个事情慎刑司的柳总管亲自和我说了,我已经申斥了那些小人,当初是我糊涂了,若是你还拿着我当姐妹,就叫我给你陪个不是,这件事就算是揭过去了。”说着禧妃到底是给徽之陪个不是,徽之拉着她的手,两个人一笑泯恩仇算是揭过去了。
徽之听了禧妃的话有些诧异:“怎么是柳总管亲自来说的,我还以为他随便派个小太监过去呢。”
“这个柳总管也是皇上和太皇太后信任的人,我当时被气糊涂了,和小栓子一起的金福说他们一次在御花园里说起来一个老乡叫栓子帮着收管银子的话,他担心那个银之匙他们的赌资不叫栓子沾手。却发现有人在偷听他们说话,等着去看的时候发现个女子的身影,以为是你,因此栓子的事情出来,金福就怀疑是你。一个奴才不省事,我也跟着犯糊涂,如今已经打发了金福,还请妹妹别计较。”禧妃带着羞愧,说起来龙去脉。
“姐姐这是哪里的话,阖宫上下也就是你们不嫌弃我,肯拿着正眼看我,其实那个金福也不用很苛责他,我不会和奴才生气,更不会怨恨姐姐。仔细想想其实金福也没错,你是他的主子,自然要护着你了。只是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怎么他就认定是我了?”徽之总觉得事情蹊跷,后宫里面嫔妃不少,背影相似的也不少,她即便是时常去延禧宫和禧妃宜嫔说话,但是那个小太监并不是近前伺候的,怎么就认定是了她?
“这个容易,金福还没走,叫来问问就是了。”禧妃满不在乎的一摆手,传话叫金福过来。
可是金福没来,德嫔却和宜嫔一起来了,徽之站起来笑着说:“好齐全,我被折的受不住了。”宜嫔笑嘻嘻的拉着徽之上下打量下:“我那边有腌酸梅,想着你肯定想吃酸的就拿来了。”
德嫔更是嘘寒问暖,对着徽之传授着怀孕的各种注意事项。她的丫头端来个小盒子:“这是我亲手绣的荷包,里面装着个金魁星,活计做的粗糙,妹妹别嫌弃。”打开盒子里面露出个精巧的牡丹花荷包,徽之谢了德嫔:“我可是见到这么精致的东西,德姐姐的针线在这个宫里说第二没人敢认第一的。”
宜嫔笑道:“我笨手笨脚,做不来那样精致的针线,这尊观音很灵验,当初我怀着小五的时候睡不安稳,自从供奉上这尊观音就能安稳睡了。”说着两个小太监抬着三尺高的白玉观音来了。
徽之忙着道谢,正乱着惠妃竟然亲自来了,接着又是皇贵妃打发人来,一会又是一些得脸的太监和嬷嬷们来贺喜,储秀宫里竟然人来人往,热闹起来。宜嫔见这里乱糟糟的就和禧妃使个眼色,告辞走了。倒是德嫔对徽之说:“要紧的人你亲自见见,那些不相干的人我替你打发了。”
等着晚上,徽之才长长的舒口气躺在床上休息,逸云这个时候进来说:“禧妃娘娘那边传话来说,金福已经去了,等着明天叫人把他叫来吧。”
宫中的规矩,若是那个奴才发了错被撵出去,是内务府去安排新人来替换了才叫犯错的出去的,那个犯错的奴才若是犯错比较轻,不过是打几板子,发配到苦差上,若是犯错厉害,或者撵出宫到皇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