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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通人性,你心里是坚定还是害怕它们都能感觉出来。要是马知道你在害怕肯定会欺负你。”康熙在一边拉住了马缰绳,指点着技巧。
“多谢师父指点,咱们去湖边上转转可好。”徽之暂时把心事放在一边,她已经喜欢上骑在马上,迎风奔驰的感觉了“皇上看看,这回我骑术可长进了?!”说着徽之一催马,一溜烟的向着南边跑去了。
“你——小心!刚学会了就这么跑仔细着摔下来!”康熙看着徽之矫健的背影,催马赶上去。入关日久,八旗大家闺秀们都开始以贞静温柔为要紧事,渐渐失去了关外女子泼辣,矫健的本色,尤其是后宫的嫔妃们,不管家世如何,都要做笑不露齿,坐不摇裙的淑女的。别说是骑马了,就是遇见了什么可笑的事情都是拿捏着用扇子,手绢掩着嘴角笑的。
像是徽之这样富有生命力,鲜活的感觉越来越少。康熙的马很快,但是徽之的胆子大,她催着马,趁着康熙走神的时候已经一溜烟钻进了树林里面,初学骑马就进树林是很危险,和平地山不同,树林里面磕磕绊绊的障碍物太多,一个不注意可要摔下来。
后面跟着的侍卫和太监见着皇帝和良嫔骑马进了树林都紧张起来,小李子慌得叫着:“万岁爷,这马有日子没骑了,手上紧着些!”一边催着侍卫们赶紧跟上。顿时一群人都加快速度赶着跟上去。
“快看那是什么?”徽之惊讶的叫声从树林深处传来,康熙心里一动,南海有一大片林子,里面有不少得野生动物,虽然没狼,熊什么的危险动物,可是有个什么豪猪刺猬的惊了马。别把她给摔下来!康熙催马转过一棵树,就看见一道白光闪过,徽之一脸兴奋的骑马过来,眼睛亮闪闪的用一种不敢置信的语气说:“是一只鹿,白色的!”
一只白鹿,这可算是祥瑞之兆了,康熙心里一动,刚想叫侍卫们小心的把白鹿抓住,徽之却已经催马追着白鹿跑了,康熙催马跟上。这个时候后面的侍卫们已经看见了白鹿,都叫起来。“李德全,叫他们不要伤着了白鹿!”康熙扔下一句吩咐就追着徽之跑了。
也不知道是皇帝的马跑的太快,还是侍卫们的骑术太差,跑了没一会就剩下了康熙和徽之,他们追着白鹿到了树林深处一块草地上。那只鹿也不怎么怕人,就停在他们不远的地方。
徽之从马上下来,小心的凑过去。康熙跟在徽之身后,刚跟着走了几步,那只鹿就烦躁的踏着蹄子,一副要跑的架势。徽之转身对着康熙做个安静站在哪里的手势,她悄悄地靠上去。一步一步,徽之能看见那只鹿身上白色的皮毛了,想起来荷包里装着几块糖,徽之伸手摸出来,对着那只鹿伸出手。
感觉到徽之的善意,白鹿侧着头看看徽之,小心翼翼的迈着长腿凑上来,伸出舌头慢慢的舔着徽之手上的糖。手心传来温暖湿润的感觉,徽之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和愉悦。她眼圈一热,嗓子里堵着个酸酸热热的东西,眼泪无端端的下来了。她忽然想起了敏之,眼泪倾泻而下,徽之忍不住小声的啜泣起来。
那只白鹿抬起脸看看她,忽然凑近了徽之,深处舌头舔舐掉她脸上的泪痕,徽之心里仿佛明白了什么,她抱着那只白鹿,把头埋在她修长优美的颈子上,无声的哭起来。康熙站在几步之外,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历来白鹿都是祥瑞之兆,而且这只鹿竟然出现在皇家禁苑!若是被那些马屁大臣知道了,肯定歌功颂德的折子能把乾清宫的书案给埋了。
虽然大局安定,可是地方上依旧七上八下的不太平,台湾战事胶着,是放弃还是决心收复,随着时间推移,议论越来越多。已有几个地方不是报了干旱就是洪涝,再这么下去,肯定有几个地方要成灾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天气调匀,不要再生灾害。只希望上天垂怜,降下祥瑞可以叫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吧。
“皇上,恭喜皇上,这是天降祥瑞啊!”小李子带着侍卫们气喘吁吁的赶来,看见那只白鹿顿时呼啦啦的跪了一地,给皇帝道喜。康熙却一摆手,压低声:“噤声,要是惊动了那只鹿你们自己领罪去。”
徽之抱着那只鹿哭了一会,心里觉得舒服了些,那只鹿拿着脸颊蹭蹭徽之的脸,一转身向着树林深处走去,很快的就消失不见了。
侍卫们赶紧追上去想把她抓住,谁知任凭他们找个天翻地覆,却连个影子都没见到。等着消息传来,正在用晚膳的康熙听了淡淡的说:“既然是天降祥瑞,必然不同凡品。横竖是在朕的禁苑之内,就随它去吧。”
说着康熙转脸看着徽之:“看来你的福气不小,那只白鹿连朕都嫌弃,独独是肯和你亲近。“
“皇上是天子,别说是一只鹿了,就是神仙也要避退三舍不敢靠近呢。”徽之梳洗了,头上挽着个慵妆髻,脸上没施脂粉在烛光下她的肌肤却莹莹发光,如同是羊脂白玉一般,眼波流转,康熙的心里一动。遂吩咐身边的人:“预备船,等下朕和良嫔泛舟赏月去!”
☆、第24章 梦月入怀
徽之自从穿越而来,还没做过这样混乱的梦:一会是她在现代的生活,一家人正其乐融融的吃饭看电视;一会是阿布鼐一家过年的时候全家人围坐一起,在吃团圆饭。散席之后,阿布鼐夫人明月拿出一堆的荷包给大家发压岁钱,等着到了徽之跟前,明月疼爱的递给她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岁岁平安,虽然算命的都说你今后能有母仪天下的富贵,可是额娘还是希望你能按着自己的本心,平安的过一辈子。”
徽之拿着荷包傻笑,完全忘了该说什么,忽然韩姨娘上来,她把徽之抱在怀里,血脉之间天然的熟悉感顿时把徽之淹没了。在她的印象里,韩姨娘从没抱过她,对她只是客客气气,敬而远之。“娘亲,你为什么不要我?”徽之鼻子一酸,抱着韩姨娘委屈的要哭。
都是多大的人了,还这么赖皮。敏之忽然冒出来,把她拉开,敏之扑进了韩姨娘的怀里,笑嘻嘻的说:“娘亲,我们不理她!”徽之立刻着急了,她上前死死地抓着韩姨娘不肯放手:“你别和我抢娘亲,太太才是你的亲娘呢!”
“以后太太就要你照顾了,你放心吧我们姐妹一场,我会帮你照顾好韩姨娘的。我们不能在一起了,以后你好好地吧!”敏之竟然使劲的推了徽之一下,徽之后退几步,却一脚踩空了,一下子从高高的云端上摔下来。
失重的感觉叫人有种濒死的快感,徽之伸手要抓什么东西,她身体却落在了软绵绵的东西上。原来她落在了一片云彩上。云彩带着她向着月亮飞去,月亮越来越近,徽之伸手就能触摸到那轮巨大皎洁的月亮。
徽之觉得自己的灵魂要被月亮吸走了,她站起来向着那轮明月走去,一阵风吹来,她脚下一片虚空,身体坠落下来。“啊——”徽之猛地睁开眼,才发觉一切都是梦,想着已经不在的韩姨娘和敏之,眼泪打湿了脸颊。一只手温柔的擦拭着刚流出的眼泪,康熙低沉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做了什么梦,连着朕都吵醒了。”
说着康熙像是哄孩子一样,把她搂在怀里低声的哼着模糊的歌谣,轻拍着她的后背。徽之把头埋在皇帝的肩膀上,沉默了一会才说:“臣妾梦见自己从月亮上掉下来了!”
康熙拍着徽之后背的手猛地停住了,他锐利的眼神盯着徽之,有带着些微紧张的声音确定:“你梦见了什么?”
徽之不解的说:“臣妾梦魇惊了皇上,——”
“你只说做了什么梦!”康熙打断了徽之的话,深不见底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徽之,外面的月色照进了幔帐,在康熙的脸上留下扭曲的光影,皇帝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又像是戒备着什么。
徽之还有些糊涂,她下意识的说:“臣妾梦见从月亮上掉下来了!”
“哈,好!巧的很,朕方才竟然梦见有个仙女从月亮上下来,朕伸手一下子就接住了,那个仙女怀里还抱着个明晃晃的月亮。朕一惊,想着天上的月亮怎么掉下来了。结果一下子就醒了!原来这个梦竟然是应到了你的梦里。”康熙眼里光彩闪闪,眼神忽然变得炽热起来。
原来是这样,徽之心里长长的舒口气,若是她刚才大脑短路说梦见了家人,指不定皇帝会怎么样呢。伴君如伴虎,这话一点不假,你根本不知道那句话能叫你上天堂,那句话能叫你下地狱!
“哼,臣妾可当不起什么从月亮上来的仙女。皇上还是快去找她吧,仔细着晚了就不见了。”徽故意酸溜溜的扯着被子,翻个身不理康熙。
“想赶朕走没那么容易。你不知道这梦月入怀是大吉之兆,若是你能有了身孕就应了上天的预兆。朕的儿子岂能是凡夫俗子!”康熙从身后紧紧地贴住徽之的身体,身后被个异物顶撞磨蹭,徽之顿时明白了康熙要做什么。
“皇上,别——”徽之委委屈屈咬着手背,做皇帝也不容易,每次房事都有敬事房的太监在外面听窗户根,若是皇帝兴致有点高想要回味的话,那个太监就要咳嗽一声提醒下皇帝,不要贪恋美色。徽之可不想被皇贵妃扣上狐媚惑主的帽子,她躲闪着不肯顺从。
“这又不是在宫里,朕可不是贪图美色,这是顺应天意。不努力点,怎么叫你能生个小阿哥出来。”康熙不由分说,把徽之翻个身,扯过个软枕垫在她的腰下:“知道你娇气,你只管躺着,剩下的朕来。”
徽之从来没起的这么晚,耳边是窸窸窣窣的丝绸摩擦的声音,她知道这个时候皇帝该起身去处理朝政了。可是她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她现在想起来还不免是面红心跳。康熙好像是永远不知餍足的野兽,把她撕成碎片又糅合起来,她就像是一只小船,被风浪裹挟着,上下沉浮。
徽之挣扎睁开眼翻身要起来,一阵龙涎香的气息过来,把她妥妥的包围起来:“你只管躺着,朕知道你昨天累了,今儿特准你不去请安站规矩。”
你这是害我呢!徽之心里冷哼一声,即便是皇贵妃嘴上不说,她总是会找机会找回场子的。徽之刚才心里那点柔软和甜蜜顿时烟消云散,她甚至有些怨恨起来这个昨晚还和她柔情缱绻的人。康熙是个喜欢掌握全局的人,她不相信后宫的种种皇帝一点不知道,皇贵妃的性格怕是康熙别谁都了解。
“这是皇上恩典,是太后宽厚,但是臣妾不能持宠而娇。臣妾已经误了服侍皇上起身,还要再不去请安,成了什么人了。”徽之搂着康熙的脖子,把他拉到了眼前,狠狠地在康熙的脖子上印下个红印子。徽之看着那个印子,心里稍微轻松了些。
之后一连着几天,康熙都翻了她的牌子,一时间后宫里面良嫔风头正盛,皇帝,太皇太后和太后的赏赐源源不断的送到了储秀宫。徽之对着那些江南新进的绸缎绫罗,精美华贵的首饰没什么兴趣。倒是康熙叫人送来不少的古籍善本,徽之都当成了宝贝一样叫人仔细的放起来。那些绸缎什么的,都被徽之送给了嫔妃们。
这天她正用在窗前给海棠花浇水,就听见外面小丫头通报:“宜嫔主子来了。”说着帘子一掀,宜嫔俏生生的脸庞跃入眼帘。徽之笑道:“这个时候你怎么来了?”这个时候都是五阿哥睡午觉的时候,宜嫔一向宝贝儿子,怎么却来了她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