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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诧异的看着德妃,苏叶笑着说:“德妃娘娘给皇上请安,看见奴婢在做针线就坐下来和奴婢闲话。”
德妃低眉顺眼的给康熙请安,又要给徽之请安,徽之忙着一闪身:“德姐姐,这可使不得。我们还是姐妹相称吧。”
谁之康熙却插话道:“礼不可废,你们和气是好事,但是不能因为私人关系就废弛了礼数。”
德妃忙着称是:“臣妾来是想求皇上的恩典,胤禛承蒙皇上恩典,得了一块土地修建避暑别墅,臣妾想着请皇上过去热闹一天。弘晖从出生到现在还没见过祖父呢。”徽之听着德妃的话,心里忍不住冷笑下,这个德妃还真是功利得很,四阿哥自从上次跌了个大跟头,就一直韬光养晦,老老实实的干事情。康熙对着四阿哥的态度也慢慢地好起来。德妃见着四阿哥得了脸,对这个儿子也开始关心起来,竟然亲自出来请皇帝到四阿哥额的狮子林。
只是德妃难道忘记了五公主在路上中暑,幸亏是抢救的及时,她才能保住小命,五公主还在休养身体呢。难道就不能等着五公主的身体好了,也叫上她一起到四阿哥的园子去散散心?
康熙听了德妃的话不置可否:“朕知道了,你回去吧。五公主的身体如何了?”
“五丫头看着好多了,我去看过了,她说本来是要侍奉太后的,谁知她的身子不争气,竟然中暑了。反而叫太后为她担心。”德妃提起来女儿,眼圈红了:“这个孩子身子自小弱,早知这样我就该叫她在京城别出来。”
这是怪我喽,徽之似笑非笑的说:“德姐姐放心,五公主吉人自有天相,太后身边就是五阿哥和五公主。老太太上了年纪最怕孤单,五公主这是在京城郁闷了出来散散心不好吗?”
“正是,五公主那边朕已经叫太医仔细诊治了。朕记得你最怕热,这个时候外面开始热起来了,快些回去歇着吧。”康熙一摆手打断了德妃的话,叫她回去了。
徽之也要告退出去。谁知康熙却是拉着徽之在自己身边坐下来,这个时候的苏叶端着两杯茶进来,她先放在康熙手边一杯茶,又端着一杯要递给徽之。谁知苏叶的手不知道怎么一晃,眼看着一杯热茶就要扣在了徽之身上。徽之反应灵敏,她猛地一闪身,使劲的把苏叶的胳膊推开。
一声清楚的破碎声,李德全带着好几个奴才进来,苏叶可怜兮兮的捂着手臂,地上是破碎的茶杯。她顾不上胳膊疼,一个劲的给徽之磕头求饶:“贵妃娘娘开恩,饶了奴婢吧。”
“这么毛躁,出去!”康熙脸色一沉,叫苏叶出去了。徽之垂着眼皮,脸上没什么表情:“你出去吧,以后要小心。叫人给她看看,大热的天气不要烫伤了。李德全,你是皇上身边的总管事,奴才们笨手笨脚的,你难道不会叫人训练他们。这次是失手砸了茶杯,下次要是伤着了皇上可怎办?明天开始,你指几个老成的,训练下这些御前的奴才们!以后上茶再烫着了那个大臣王爷,你叫皇上的面子往哪里放?”
李德全忙着答应一声,他偷眼看着康熙的态度,康熙一摆手:“贵妃说的很对。兵要练,奴才们也要□□。”
奴才们都出去了,康熙沉默一会:“那个比没烫着吧。”
“皇上——”
徽之和康熙一起开腔,康熙一笑:“你先说。”
“术业有专攻,我看苏叶不是个伺候人的。她是八旗秀女,给个名分是应该的。皇上还是给她个恩典。就算是皇上喜欢,就叫她在身边多服侍也没什么。”徽之微笑的看着康熙。今天苏叶这一手肯定是故意的,也不知道这个苏叶是怎么回事,好像对她有很深的敌意。真是不明白,苏叶只是个刚入宫的秀女,要撕逼也是应该先和康熙眼前几个当红的嫔妃啊,像是密嫔和陈贵人她们。怎么苏叶死咬着自己不放呢?
“朕不是不想给她个名分,只是这个丫头性子活泼,放在身边也不叫她做什么,累了的时候说说话也好。你好像对着她特别上心。”康熙看一眼徽之,用一种嘲讽的语气说:“阖宫上下都说贵妃最宽容大度,今天看来是真的。你真的想给瓜尔佳氏一个名分?”
徽之心里堵了一下,康熙这是什么意思?她反对有效吗?“皇上这话说的,臣妾那里又别人说的那样好?不过是遵从宫规罢了。瓜尔佳氏是满八旗出身,按着规矩是该给个名分的。皇上是天下之主,抬举谁还有谁争什么不成?”徽之也是用同样嘲讽与的语气把康熙踢过来的球踢过去。
她要吃醋早,坟头上的草怕是已经一人高了。康熙不是属于哪个女人,她们不过是皇帝调剂心情的玩物和生孩子的机器罢了。她和康熙根本三观不合,康熙到底是想干什么?她三观扭曲的还不够彻底吗?
“贵妃果然贤惠,既然这样就给瓜尔佳氏一个名分,封她做和贵人吧。既然贵妃如此贤惠,朕就放心的额把她交给你照顾了!”康熙干笑几声,说出来的话就好像是一块海绵死死地堵在了徽之的心口上。
“是,臣妾一定照顾好和贵人。你们去请了和贵人来,叫她给皇上谢恩啊!”徽之脸上笑的春风和煦,一叠声的叫人请了苏叶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人都在使小性子,囧!
☆、第127章 伸手必被捉
大臣和皇子们从澹泊敬诚一起一起的散出来,九阿哥几步追上了八阿哥,带着得意的神色,附在八爷的耳边:“八哥!我们这会可要扬眉吐气了,你没想到吧,你猜猜是谁昨天晚上到我的园子来了?”九阿哥贼眉鼠眼扫视下周围,压低声音。
胤禩一笑:“你怎么还和孩子一样!不过是熙凌阿到你的门上去求情。你怎么和他说的?他的好东西没少收吧。”
“嘿嘿,八哥你不要这么明朝秋毫的!你圣明,正是熙凌阿那个混蛋来了,求我在你跟前说说好话!你没看见他那个样子,整个三孙子一样,点头哈腰就差跪下来给我磕头了,我干什么饶了他?那些东西我没要,那个小子见我不肯收钱,都要尿裤子了。叫他当初在皇阿玛的宴会上给你没脸?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没想到现世报来的这样快。”九阿哥一脸的痛快,压低声音:“八哥你不能放过了他!杀鸡骇猴,叫那些小人看看,你是堂堂的八皇子,是和硕贝勒!不是谁都能拿着开玩笑的!”
“九弟,这样的心不能有。那个熙凌阿骄横跋扈,已经是得了报应,我们不能借机落井下石,公报私仇。这样只会叫人看着我们和他一样,都是仗势欺人的小人!你不要理会他,他再来求你,你就说我的话,奉旨调查,该是什么就是什么。有冤屈自然给他洗刷冤屈,但是他真的有什么不法之事,一切都要按着朝廷的制度来办。”胤禩脸色淡淡的。
“八哥,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个小子依仗着自己的身世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他已经惹了众怒,他在草原上已经是臭名远扬,现在还来找你的晦气。你不知道多少人等着看你收拾他呢。你这么轻描淡写的,岂不是白白便宜了那个混账!你随便叫人查一查,不给他载上几件事已经是宽容大度,手下超生了。还要真的给他洗刷起来冤屈?!那可真是傻了!多好的机会,你下手以后要后悔的!别是人家说你贤明,你还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包青天了。”胤禟哼哼唧唧,表示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那个熙凌阿人缘太差,胤禩不过是趁机踩上几脚罢了。
“那样的话我和熙凌阿有什么区别?你以为大家都是瞎子吗?皇阿玛他老人家什么不知道。我现在没时间和你仔细说,我要去给额娘请安。最近——唉”胤禩叹口气不说了。
胤禟就知道是和贵人的事情,他不屑的哼一声:“那个小妖精,也不知道皇阿玛是怎么想的,把她放在良母妃那边。还每天宣召和贵人去服侍。这不是恶心人吗?我也听我额娘说了。那个小母狗——整天招蜂引蝶的,惹得皇阿玛围着她团团转自己叫什么都忘了!”
“九弟,不要胡说!后宫的事情我们该避嫌。我只是想好好地办几件事,好能和皇阿玛讨个恩典,把我额娘接到我府上住几天舒舒心。”胤禩忙着喝住了胤禟的胡说。瓜尔佳氏是发情的母狗,康熙成什么了!
胤禟发觉自己失言,尴尬的笑笑:“八哥,我劝你还是别把瓜尔佳氏放在心上,她能翻出什么花儿来。我看着皇阿玛不过是一时新鲜,等着新鲜劲过了没事人一堆,把她仍在脑后了。我想着良母妃是一向不把这些放在心上的。你也不用瞎操心,不管如何我们做儿子管不了父亲的事情。我们只管孝顺母妃便是了。”
胤禩咂摸着胤禟的话:“哦——是的在大家的眼里我额娘是个最恬淡的人。皇帝么,三宫六院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不是为了瓜尔佳氏生气,我是为额娘不值得。”胤禩看着还是迷迷糊糊的胤禟,无奈的说:“算了和你说也不明白。我不过是想着额娘深宫寂寞,想接她出来散散心罢了。”
“你还说呢,最近也不知道皇阿玛的哪根筋不对,驳回了大阿哥接了惠妃娘娘到自己的府上的折子。说是法度如此,不能叫嫔妃人等擅自出宫。我看着你是白想了。我们还是闹点好东西送到额娘跟前罢了。我那边有个耍猴的,最是做的好猴戏,不如召进去给额娘解解闷。”胤禟提出来给母妃们闹点小玩意。
胤禩心里苦笑,嘴上却是婉拒了九阿哥的提议。
徽之正用新开的鲜花插花瓶,小丫头们拿着不少的花瓶出来,七嘴八舌的提意见:“娘娘,玫瑰花配上这个天青色的正好。”“不是,红配绿好俗气。还是青花的好看!”“白色的好,贵妃娘娘用白色吧!”
“好了,听我的。青花瓷瓶配上红色的玫瑰,只有鲜艳的玫瑰花才能更衬托出来青花的稳重。用天青色来装白色荷花,拿去供在菩萨跟前——小八来了,这个时候你怎么有时间进来看我了?”徽之一抬头正看见儿子眼含笑意站在门口,不敢惊动徽之的好心情。
“给额娘请安,儿子是想额娘了。就进来给额娘请安,谁知额娘倒是兴致好。”胤禩挥挥手叫小丫头们都出去,母子两个坐下来说话。徽之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多少双眼睛看着你呢,他们肯定是等着看戏呢!你躲到我这里是为了避开了熙凌阿的求情吧。早知现在何必当初?我日常说的没错,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
“还是额娘看的明白,可惜世界上糊涂的人躲,明白的人少,有的时候真是难受,也罢了,看着他们在滚滚红尘里面打滚吧。额娘好兴致,我也来帮额娘。”胤禩说着拿起来一枝花,端详下剪掉了多余的茎叶。
母子两个一起摆弄的鲜花说着闲话,逸云带着小丫头们都出去了,殿内安静的很,胤禩忽然想起什么对着徽之说:“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皇阿玛驳回了大哥请惠母妃到自己的府上小住的折子,太子越发的不可理喻了,这个事情他也能高兴上半天。大哥怕是心里更讨厌太子了。额娘喜欢什么样子的装饰,我想着额娘是素来喜欢宽敞的,就想着把临水的那边的窗子都用玻璃……”
“我喜欢什么不要紧,你切不可太奢靡浪费了。玻璃是个稀罕物,一块一块的从欧洲运过来,路上的损耗就不知道多少。其实讲真的,干什么不想办法请了些工匠来,咱们自己做。”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