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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门开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进来了——赵大富,还是那副“爷有的是钱”的模样。
“他奶奶的真没礼貌,进来也不敲门。”我很平静的看着他,一言不发,等他表演。
黎小兵鬼精,及时进来给他倒了一杯水,这样显得煤管局干部素质很高,大人不计小人过,你赵大富虽然和老子有过节,但来了开水还是有一杯的。
黎小兵把杯子递给他时,赵大富很意外的说了一声“谢谢”,屋子里的气氛因这一杯水得到了缓和。
小黎出去后,赵大富说话了。
“陆局长,我汇报晚了,今天来检讨。”
“好说,赵老板春节过得不错嘛,红光满脸,春风得意啊。”见他一脸虚伪的笑意,老子也给他来一个假兮兮。
“陆局长客气了,本来想给领导拜年,因为俗事太多,一直腾不出时间,希望陆局长别往心里去。”
“哈哈哈…。。赵老板也太小看我了,陆川其他本事没有,肚量还大,一斤白酒,两件啤酒装下去倒也没问题。”
“早听说了,陆局长海量,有机会一定领教。”
……
我们各怀心思,东拉西扯,说得热闹,一句实质性的语言也没有,如果这时候有第三者在场,一定认为我们是多年未见的好朋友。
我日,和他说话真他妈的累人!
“陆局长年轻有为,今后还请你手下留情,多多关照啊。”
“好说,赵老板多支持,煤管局工作量大面广,全靠各位老板的理解,没有你们的大力支持,我这个局长也就成了空军司令,拜托了。”
不知道这龟儿子是什么意思,说了半小时还不想进入正题,老子都等不及了,正当我极度迷惑时,他站起来告辞,还算主动,起身走到办公桌对面和我握手道别。
“陆局长,什么时候到矿上来检查工作,老赵也好尽一尽地主之谊?”
“这段时间比较忙,过几天再说吧,我一定会来的,到时候可别躲起不见啊。”
“哈哈哈……陆局长说笑了,我老赵欢迎还来不及呢。”
说毕,我还是很礼貌的把他送出了办公室,站在走道里目送他离开。
“妈的,什么意思,来一趟难道就是来给老子聊天的?”我回到办公室,一头雾水,坐在椅子上发呆,突然眼睛瞟到办公桌另一端有张票据,起身捡起一看,是张现金支票,五十万!章已经签好,赵大富三个字格外醒目。
王八蛋,原来玩这一手,我把支票拿在手里,感觉就像火炭一样烧灼,“太小看老子了,以为五十万就把我买了?做你妈的清秋大梦。”
我打电话叫来刘泽民、孙丽丽、和安校民,说道:“刚才赵大富交来五十万罚款,小孙,你取出来存进专户。”
刘泽民不解的看着我,等孙丽丽出门,我解释道:“刚才赵大富来了一趟,什么也没说,就留下这五十万的支票,嘿嘿,这不是缴罚款是什么?”
“陆局刘局,赵大富到我办公室也去了,问了我一些安全上的问题,请我们到煤矿上去看看。”
刘泽民说道:“看什么看?罚款不上缴,懒得卵他,这是前提,别以为我们煤管局好胡弄。”
“我同意刘局长的意见,先必须如数把罚款缴清,然后再谈下一步问题。老安,你们该发的催缴通知照发不误,不要有顾虑,大胆的干。”
有三人作为见证,赵大富这五十万算是白扔了,我心里一阵轻松,嘴里哼着《青花瓷》,耳边接听郎燕打来的电话。
“陆川……”
“叫老公。”我心情特好。
“旁边有人呢,胡姐请吃饭,你过来吧。”
“哪个胡姐?”
“胡飘飘,上次旅游认识的。”
“她怎么巴巴的请你?”我有些怀疑,胡飘飘无缘无故请客干什么,难道她和赵大富也有一腿?
“胡姐今天来局里办事,我们碰上了,她一定要请我们吃饭。”
“这样啊,我一定来,老婆吩咐嘛我敢不听吗?”
“贫嘴,你快点啊。”
“在哪里?我直接赶过去。”
“皇城酒楼。”
“知道了。”
我刚刚放下电话,小孙进来了,说道:“陆局,已经办好了。”
“好,”我看着小孙,问道:“听黎小兵说,你是苟县的,靠哪个方向?”
“苟县张弓乡,靠古蔺县的柳河。”
“呵呵呵,你知道我是柳河乡的吧,我们是邻居。”
小孙羞涩的笑笑,“我早知道了,你是金虎村的第一个大学生。”
“知道也不说一声,不够朋友啊。”
“你是领导嘛,我不想麻烦你。”
“是有顾虑吧?我都给小黎说了,今后千万别给我客气,在吴德见一个老乡还真不容易呢。”
“局长既然不介意,我们恭敬不如从命了。”小孙属于那种很阳光的女孩,虽然容貌不是一流,但永远给人以朝气蓬勃的感觉。
我赶到皇城酒楼时,看见两位党校的朋友,胡适才和顾常用,几月不见感觉似乎过了几年,虽然同在一个政府下工作,平常见面的机会还真不多,像孙楚,好像在我视野里消失了一样,年前听说他得了儿子,一直准备去看,东晃西晃就搞忘了,最近的一次见到孙楚还是在他结婚的宴席上,已经匆匆又过了一年多了。
“过几天真的得去看看了,免得把老朋友得罪了。”我暗暗拿定主意。
胡适才和顾常用见了我,热情的站起来嚷道:“陆局长,大忙人啊,见一面我们还得沾胡飘飘美女的光呢。”
“哈哈哈……陆川有什么好见的?又不是周董。”
胡飘飘笑道:“陆局长,你特像一个明星。”
我知道她说的谁,故意问道:“你干脆说我就是明星得了。”
“真的耶。”她亲热的拉着郎燕说道,“燕子,你说呢?”
郎燕傻笑着,嫣然不语。
胡适才有些不烫然,“不就像郭大叔吗,只有你们女人大惊小怪,全世界长得相像的人多了去了。”
顾常用笑道:“不对啊,我怎么听胡局长话里有些山西味道。”
“你小子话多。”胡适才被别人说中心事,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听说柳如烟马上要调县政府新成立的一个部门,招商办当主任,苟大全老马吃回头草,估计柳如烟和胡适才又分开了,胡飘飘趁机上位,二人又好上了。
他妈的,全是乱七八糟,几爷子搞来搞去也不嫌恶心,又不是发乎於情,肉麻当有趣了。C
177 【杀妻案】
“胡局长,听说案子破了?”
“嗯,哪有破不了的。”胡适才趁机吹上了。
郎燕问道:“你们说的什么案子?”
“燕子不适合听,煮妻案。”胡适才不怀好意说道。
我笑道:“你娃娃居心叵测,有什么不能听的?全县都嚷开了。”
“单位的人说得模模糊糊,只说一个男人把妻子杀了,什么又成煮妻案了?”
“真要听?”他见大家都一副期待的神情,说道,“霞飞社区有户居民,两口子结婚八年,都是供电局职工,按说生活条件都不错,儿子在外地读书,男人是单位的普通工人,女人嫌丈夫没本事,耐不住寂寞,和他们局的一个副局长搞上了,那男人性格懦弱,明知自己的老婆偷人也不敢声张,那副局长和女人的胆子越来越大,居然大白天在家里也做那事,被男人回家撞个正着,男人虽然愤怒,但害怕领导穿小鞋,一直不敢声张,也不敢找局长算账,这件事不知道怎么被单位的职工知道了,人人都在背后嘲笑,他装作不知道,直到有人当面问他是不是真的,他半天憋了一句话出来,你们猜是什么?”
大家东猜西猜他都说不对,胡飘飘道:“卖什么关子嘛。”
胡适才道:“我们干警破案后审他,他居然坦荡得很,毫不隐瞒,把作案经过详详细细做了交代。”
“估计他早有思想准备,这种人往往思维慎密,前前后后都考虑清楚了。”
“老顾说得对,这人就是这种闷骚男,很可怕的。别人问他,他突然暴怒,骂了一句‘我干你妈’,还差点和人打起来。事情过去了半年,大家都以为没事了,想不到过年时他突然对妻子说,要回家祭祖,妻子不疑有他,高高兴兴随他回去了,在老家二人拜完祖坟回到家里已经是初四了,儿子在外婆家没回来,只有夫妻两人,睡到半夜,男人突然起来,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麻绳,把女人捆得结结实实,等老婆惊醒时,刚想大叫,他几耳光把女人打晕,准备了纸和笔,用冷水将对方浇醒,审问老婆偷人的经过……嘿嘿,我们后来搜查现场时找到了女人的口供,A级黄色。”
顾常用刚想问具体内容,一眼看见郎燕,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后来呢?”
“后来?后来就有点血腥和暴力了。”
“说嘛,社会上的传言那有这样真实精彩?”
“他审问完毕,不顾女人哀求,把嘴用封口胶封了,把衣服剥光,先把*用刀割了,然后用斧头把身体剁成小块,放进高压锅里蒸煮……”
他还要说,郎燕突然站起来,捂着嘴冲出了房间,胡飘飘骂了一句:“恶不恶心哪?!”起身也出去了。
胡适才笑道:“娘们都这样娇气,我们经常接触死尸,如果都这样,哪个还破案?”
顾常用说道:“没事,过一会就好,后来怎样?”
胡适才斜了一眼,问道:“你还要听?”
“听!为什么不听?”
“陆局长呢?”
我淡淡道:“我无所谓。”
“咱们男人就是不一样,伍主席成天宣传男女平等,*蛋,男女能平等吗?器官都不一样。”
“那是,平等个球,空到吹。”
“你猜那男人做了一个什么惊人的举动?”看我们都不猜,他自顾说下去,“我日,第一次听到老子也差点呕吐,煮熟后他居然嚐了一块。”
顾常用脸色发白,我也有些反胃,胡适才还在说:“有干警问他味道怎样,他痴痴呆呆,半天没说话,看那神情,似乎还在回味当时的感觉。由于是春节,家家户户客人多,第二天邻居的客人上楼见他在打扫卫生,也没在意,进屋后一小孩问:‘爸爸,隔壁地上有血。’客人很敏感,突然记起刚才经过门口时闻到一股奇怪的腥味,这时再听说有血,感觉不寻常,打开门想再看个清楚,对面已经把门关严实了。他越想越不对,打电话报了警,干警敲开门时,他非常平静,干警不放心,四处查看,发现洗手间一蛇皮口袋装满东西,有股奇怪的味道,就问他里面装的是什么,他平静的告诉干警:山里打的野猪肉。干警把东西倒出来,发现一团女人的长发,才知道装的是人,搜索厨房时,高压锅里还有满满的一锅大腿。”
“真他妈的冷血!”我感觉心在发冷,骂了一句。
“老子办案这么多年,以这件恶性杀人案最令人恶心,几天都没食欲,今天如果不是胡飘飘请陆局长吃饭,我才懒得出来呢。”
“果然有点恶心,心里变态。”
“像这样长期受压抑的人,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变态,正常渠道发泄不了,就会做出这种灭绝人性的行为来。”
听这样的故事必须喝酒,喝几杯酒就没事了,我们三人相互酣战,过了有半个小时,胡飘飘和郎燕才回来,我看郎燕脸色煞白,估计是吐了,问道:“有事吗?”
她摇摇头,说道:“好多了。”
“都怪老胡,什么不好说,说这些恶心的事。”胡飘飘与其是怪罪,还不如说撒娇更妥特一些。
胡适才不好反驳,歉意道:“对不起,我正式向燕子道歉。”
从酒楼出来,大家都各自回家,我看着郎燕苍白无血的脸,关心道:“怎么样?”伸手揽过她的腰。
“没事了,只是心里有点难受。”
“他们搞刑侦工作的,什么都经历过,这是小儿科。”
“这人也太恶心了。”
我笑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