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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女人?
乔高升对齐献王的嗜好也十分清楚,难道说……王爷的性子转了?
“想什么呢?乔太医,您这嗜好也越发的独特了!”林夕落咬牙在他身旁轻声训斥,乔高升则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那是牡丹花吗?那是刺猬!”林夕落看他的眼神则格外厌恶,“恶心。”
这一句话可让乔高升炸了毛了,喜欢个人怎能说恶心?
魏青岩在一旁道:
“喜欢什么不好,学兔爷。”
“啊?兔子!”乔高升惊愕大嚷,那么温润如玉、婀娜美艳的人居然……居然是个男人?
“给魏大人请安、魏夫人安。”
周围豁然有一人声出现,魏青岩似早已见到此人,并未往那方看去。林夕落转头,这不正是那位碧波娘子?
乔高升不知所措,目光一直在他的背后来回打量,心中则不停的念道:
“这怎能是个男人?”
“刚刚之事让魏大人与五夫人挂心了,碧波前来给二位赔罪。碧波娘子端了茶。“请魏大人饶过一次。”
魏青岩眉蹙很紧,没有转头接茶只看向侧方的齐献王,瞧他那一副表情,显然碧波娘子前来敬茶是齐献王吩咐的。
将茶杯接过,魏青岩算敷衍了事,而碧波娘子再一次敬茶给林夕落,林夕落接过道:
“这事儿怨不得你,只是某些人心思不正,倒让碧波娘子受了委屈……”
碧波娘子似没想到林夕落如此评价。立即道:
“五夫人体恤碧波,碧波感激不尽。”
“我倒是个格外喜欢戏的,不妨坐下陪我说一说戏?”林夕落故意将碧波娘子留在身边,而碧波娘子自当不知她此举何意,可前来赔罪如若不就此跟随,岂不是倒惹了这位五夫人不悦?
寻常人都说这位五夫人的脾性最烈,何况如今还有着身子……
细细思忖,碧波娘子反倒是没有离去而是坐在林夕落的身边。陪着看戏、讲戏。
齐献王气的七窍生烟!
本寻思让碧波过去跟魏青岩道个歉,也让魏青岩不得不欠他一人情而且心里头还得憋屈着,可没想到这碧波娘子过去,反倒是不回来了?那这戏谁来唱?
齐献王恼了,戏班的班主也急上了房,可为了寿宴的戏不落场,只得着急忙慌寻人顶上,锣鼓开场,才算将此事暂时揭过。
林夕落在一旁与碧波娘子笑着说话。虽说这是一位倌儿,但林夕落对他并没有歧视,从戏谈至艺,再从艺谈至林夕落最精通的雕刻,这位碧波娘子倒是都能回上一两句。
林夕落对此人的评价提高,可她笑容中的意味越浓,则越遭到某些人的不悦。
这其中并不单单是齐献王一人,还包括魏青岩。
这可是他的女人……虽说林夕落拽着碧波娘子将齐献王给气冒了烟,可他也跟随嘴角抽搐咬牙切齿,那一张脸快能冻死个人。
好容易台上那一出戏快唱至结尾。后台的班主硬着头皮前来,点头哈腰的先给魏青岩鞠躬,随即到林夕落的身边:
“魏五夫人,碧波下一出戏该上场了,您看……”
林夕落侧头看班主一眼,“这是让我闭嘴了?”
班主连忙道歉,可他能说什么?背后都觉出一阵火辣的目光在他的脖子处晃悠,只觉得回头的话能被魏大人的眼神吓死。
碧波娘子起了身,给林夕落行了礼:
“魏五夫人抬爱,碧波感激不尽,如若魏五夫人日后想起碧波,碧波定当如期赴约,只求博五夫人一笑。”
“说的如此可怜,先去吧,你再不去,我就要被瞪死了。”林夕落掩着嘴笑,目光看的却是魏青岩,她其实心中犯坏,故意想看魏青岩能有什么反应。
碧波娘子退下去扮妆,魏青岩则轻咳一声,颇有些坐不住椅子。
而背后的乔高升哀叹一句:
“怎么能是男人?比女人还女人……我严重受伤了!”
台上碧波娘子的戏开场,魏青岩便起了身,带着林夕落便欲告辞。
齐献王此时也没心情再与魏青岩纠缠不清,只说道:
“你的话本王会想一想,本王的话你也要往心里去,不过今儿这人情你欠下了,本王早晚找你还!”齐献王说着话,目光如刀一样的盯着林夕落。
林夕落侧身往魏青岩的身后躲,只当吓的不得了。
魏青岩自当知道林夕落是在装委屈,攥着她的手也格外紧,今儿她不仅是气到了齐献王,连他也气到了!
与其他人寒暄几句,魏青岩与林夕落便上了马车。
乔高升头脑发僵的也上了马车,跟随着回宣阳侯府,而马车之上,魏青岩深沉的脸终于动了气,林夕落怎么与他说话,他都不肯回答。
“还真生气了?”林夕落撒娇着道:“人家不过是为了气齐献王而已,小气。”
魏青岩冷着脸,“哼。”
“他是一位戏子,你至于吗?”林夕落嘀咕着,魏青岩道:“戏子也是个男人,你如若惜才也罢,改日我寻宫内的人将他净了身,你随意与他交流。”
林夕落扶额,“那义兄与先生你怎么不介意?”
“我看着顺眼,这个我看不顺眼。”魏青岩冷哼,林夕落则忍不住笑,撅着小嘴亲他一口,“别生气了?”
魏青岩琢磨片刻,“不够。”
再亲一口……
“还不够。”
再亲一口。
“还不够。”
林夕落急了,起身坐了他的对面,捧着他的脸狠狠的吻下去……
马车一颠,林夕落遁了一下,魏青岩急忙将他抱稳,林夕落的嘴却不肯离开他的唇,而魏青岩也不敢强行的将她推开。
旖旎深情,二人自林夕落有孕之后还从未这样亲密过,这一个吻就像一把火,将魏青岩压抑心底许久的激情燃烧起来,却无法再压抑下去……
胸前的柔软贴上他火热的胸膛,林夕落好似瘫在他的怀里,他的一双大手抚着她的腰背,魏青岩终究怕伤了她,只闷哼一声,抱着她轻轻放于一旁,径自跳下马车找冰雪降温。
魏海正驾马车,豁然身旁出现一个影子则吓了一跳!
待看清是魏青岩时才松了口气,“若非看清是大人,还以为是刺客出现,吓了卑职一跳!大人,您怎么出来了?”
魏青岩本就满心抑郁得不到发泄,“驾车这么快作甚?”
“快?”魏海瞪眼,这已经快比走着慢了,还快?
魏青岩白他一眼不再开口,魏海在一旁心中抑郁,再聪明的男人遇上女人也容易变成白痴,魏大人也不例外……
回到宣阳侯府,还未等二人下了马车,则有侍卫迅速追上二人,上前回禀道:
“五爷,五夫人,大少爷前去‘麒麟楼’闹事,福陵王已经制止住,请五爷前去处理。”
魏仲良去闹事?这不是给人添堵上眼药嘛!
林夕落则有些急,“二少爷呢?与他可发生了争执?”
“大少爷要动手,二少爷抵挡之余则将大少爷推搡摔倒,”侍卫停顿一下,“大少爷喝醉了。”
林夕落沉了口气,则又坐回马车之上,“去麒麟楼。”
魏青岩有意让她先回,可瞧林夕落这一副坚定之色则将话语收回,“此事侯爷可否知道?”
侍卫当即摇头:
“卑职刚刚赶去齐献王府寻五爷,可得知您与五夫人已经归府便追赶回来,暂时还没去通禀侯爷。”
“去吧,去将此事告诉他,”魏青岩站在门口,没有跟着上马车,“我就在这里等。”
侍卫领命而去,而未过多久,就见宣阳侯从府内气冲冲的赶了出来,瞧见魏青岩在此等候则气嚷道:
“不去拦着在此等本侯作甚?笑话看够了?”
“醉酒大闹麒麟楼,你当这事儿只是看个笑话就完了?他是你的嫡长孙,丁忧之期还未过,你当这是儿戏?”魏青岩冷言一出,宣阳侯则沉跺了脚,“畜生!这个畜生!”
第三百一十九章犹豫
魏仲良被李泊言盯住,魏仲恒淡然的坐在他的对面,没有丝毫的怯懦和恐惧,与魏仲良印象中的他判若两人。
“你、你打了我,我要你偿命!”
魏仲良仍未完全醒酒,可他的心里已经涌起不祥之感。
如若以往,这不过是趴在地上向他作揖道歉、跪地磕头的小奴才,如今呢?
他要教训一顿,孰料魏仲恒一把就将他推了个跟头!
虽说酒醉脚步踉跄,可那一份力气却是真实存在的。
魏仲良气恼之余将其周围所有的物件都砸了个细碎,如今头破流血就在此地不肯走。
魏仲恒也没有逃,而是坐在此地陪着,二人谁都不说一句话。
终究魏仲良没能忍住,直接道:
“你有什么牛气的资格?一个姨娘生的畜生而已!”
“我的确无资格,而且已被祖父告诫不允许参加科考、不允许出仕为官,不过是与五婶娘学一点儿手艺罢了。”魏仲恒一个十岁的孩子口中平淡的说出这样的话,那未褪去的稚嫩童声让魏仲良吓了一跳!
不允许参加科考?不允出仕为官?这些都是祖父下令的?他怎么不知道!
魏仲良略有几分清醒,那……那这样一来他跟魏仲恒较什么劲?祖父还是疼他的,还是支持他当世子的!
不对!
魏仲恒被魏青岩给带了此地来,他就是要利用魏仲恒与自己争夺世子位,只不过是这傻子不知道罢了!
“少在这里放屁!你懂什么?”魏仲良接着斥骂,“你打了我,这件事没这么容易完!”
魏仲恒依旧在那里站着不再开口,他只等着五叔父来,等着五婶娘来,这些事不是他能做得了主的……
在“麒麟楼”这里也呆了许久,魏仲恒豁然觉得自己长大了。
他开始喜欢坐在静静的屋子中盘养石料木料。也喜欢用雕刀刻出不同的图案,好似在描绘人生,对于以前心中的苦闷他不再有半丝痛感,只觉得那好似是别人的事一般。
他吃的比以前好、住的比以前好、穿的更比以前好。这日子不是挺美的吗?
何况这里的所有人对待他都没有严声厉色、刻薄刁难,这并非是他的本事能够得到别人的尊重,而是他就是一人畜无害的小子,没有利益之争。
他喜欢这样的生活……
魏仲恒想到此不免嘴角露出笑意,可这一分笑好似一把刀,狠狠的扎在魏仲良的心里!
“我跟你拼了!”魏仲良起身又要动手,而此时门外则响起一声咆哮:“畜生。住手!”
魏仲良下意识的停手,转头看去,正是宣阳侯的身影在门口出现。
“给祖父请安。”
魏仲恒率先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宣阳侯扫他一眼则看向魏仲良,“你小子疯了?给我滚回去!”
“我怎么疯了?是他打了我!”魏仲良刚刚觉得宣阳侯是心向着他的,可张口皆骂,这种反差让他心中难以承受。
宣阳侯双拳攥的紧紧,而此时魏青岩与林夕落也已赶到。看到此地碎了一地的玉石渣滓,林夕落心里的火顿时蹿了!
“想滚?没门!”
豁然这一句女声在后嚎起,宣阳侯也吓了一跳!
再看林夕落扶着肚子气的满脸通红。宣阳侯捶手,心中只道:“完了!”
看到魏青岩与林夕落到场,魏仲恒的心里踏实下来,“五叔父、五婶娘。”
“仲恒你说,这些物件是谁砸的?怎么回事你讲清楚。”林夕落一指,魏仲恒则道:
“侄儿今天跟随大师傅出门去采料,路遇大哥,大哥骂了侄儿几句,侄儿觉得不妥便先回了此地,孰知大哥追赶而来。要打侄儿,侄儿挡了一下大哥脚下一滑则摔倒在地,气恼之余将此地物件全都砸碎。”
魏仲恒说完,则补一句道:
“侄儿所言句句属实,如有虚假天打雷劈。”
宣阳侯看魏仲恒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厌烦,他这模样怎么与魏青岩童时一样?还真是跟什么人、学什么人!
魏仲良听魏仲恒这话则火了。叫嚷道:
“我打你又怎样?打你你还敢还手?砸了此地的东西又怎样?老子乐意砸!”
宣阳侯揪着魏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