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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豪迈大义?”
“梁长林屡屡相逼,儿媳不知他背后还有何目的,仲良与梁家的事恐怕已不再这般简单,但您这才几天的功夫就屈从?这是大将英雄所应有的骨气?”
林夕落没有提及太子,只是道出心中疑惑,口中喋喋不休,继续问道:
“儿媳更不明白梁长林是否真有胆子去皇上面前告御状,舍他自家女儿的名节和生命于不顾,更不知道皇上如若真的接到这样的状子,会因这般微小之事对曾为大周国卖命的侯爷一家做出多狠的处置。”
“何况……”林夕落的神色更纳罕一分,“何况五爷如今在皇上身边,您不信五爷可以帮侯府化解了此事的危机?他是您的儿子,我从未见过一个父亲如此不信任、不抬举自己的儿子,您是第一位。”
“如若您可将儿媳的问题一一解答,儿媳乐于献了这双手,往后当个残疾。”
宣阳侯握刀的手不由得颤抖不停,咬着牙根儿道:
“你说完了?”
“说完了。”
宣阳侯一刀挥下,擦着林夕落的手砍至桌案之上,她没有躲,倒擦着她的手砍下,划掉了她尾指的指甲……
“滚”
宣阳侯一声大吼,林夕落也不多呆,当即转身离去,又出门上了马车,直奔“麒麟楼”。
她并非丝毫无惧,这会儿已是小脸刷白,手指头不停的抖,看着那齐齐被刀削掉的指甲,她则紧紧搂住双手,这是她的命啊
宣阳侯如今的态度明显是有意让她雕字刻字,而后将此事供给太子周青扬,否则也不会在那上面摆着晶片了。
之前所传过的物件再看过后便全都烧尽,故而宣阳侯才特意寻个不疼不痒的借口让林夕落雕字……
林夕落刚刚虽没提起太子,可她所问的确是她心中不解之事。
就那么相信梁长林会去告御状?当初宣阳侯可夸口要赠梁长林两匹快马去告状,如今却彻底的反悔,这背后兴许有她不知之事,可他就那么不信魏青岩吗?
想起自己父母的疼爱,兄弟的亲昵,再看侯府……林夕落心中豁然蹦出四个字:财厚情薄。
到了“麒麟楼”,林夕落也未能平静下来,她倒觉得真应该给魏青岩传个消息,将近期府中发生的事告知他,起码他在远处心中有个度量,免得这事儿真的出了岔子,他在皇上身边一无所知。
可宣阳侯既然有意让她刻字,她如此强硬拒绝,他会不会看着自己?如若有信再给拦截下来?
林夕落如今已经不敢轻易有举动,每一件事都要细细的考量,生怕一不小心出错,反倒是坏了事了。
心里越想越躁,脚步也越发的细碎,林夕落在屋中手舞足蹈的策划着,一副模样甚是专注,却没有注意到门口站着的人。
福陵王来此已有片刻功夫,可未等出声进门,就看到林夕落在屋中上蹦下跳,时而挥舞着小拳头、咬牙跺脚的在屋中乱走。
疯了?
福陵王第一印象便是这般,可看她这副模样格外认真,而且时不时能静静的坐下来,不免在外方“轻咳”两声,林夕落吓了一跳,这才停下脚步,当即吼道:
“吓死谁啊”
福陵王一哆嗦,脸上僵持片刻苦笑道:
“倒是扰了五夫人了,可你在此……好似驱鬼闹神似的,本王还以为五夫人中了邪。”
林夕落白他一眼,也不顾他的挖苦,心中仍然想着如何传信,可身边可信任的人手又不多,怎么办?
“有何事用本王帮忙的?”福陵王当即出口,“听说侯爷早间把你急急寻回,可是与此有关?”
林夕落听他的话,显然是李泊言怕自己出事,提前与福陵王汇报侯爷急找她,也能在紧急时刻出手……
福陵王终归与魏青岩一同经手“麒麟楼”,显然他也应该知道了这雕字传信的事,要与他商议吗?
“我想给青岩写信。”林夕落率先说出这一句,福陵王一愣,“这才几日就如此想他?本王不当这信使。”
“不用王爷传信,您又没长翅膀。”林夕落挖苦一句,福陵王眼前一亮,“你想做魏五说的那种什么信?”
林夕落点了点头,“可侯府定有人把守、麒麟楼也不例外,怎么传?”
这事儿求的是百分之百的安稳,绝对不能出一丝差错,林夕落看向福陵王:
“这事儿王爷有什么主意?五爷在皇上身边也先心里有谱才好,侯爷如今一天一个心思,有点儿挺不住了。”
福陵王听她这般说,倒也是沉静下来仔细的想,想至最后,口中喃喃的道:
“有人看着、有人盯着,那就只能比一比到底是他们的人多还是本王的鸟多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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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好戏
林夕落被福陵王如此不着调的一句话呛的一口茶全噎的嗓子里,连茶叶都没浪费,全嚼了
福陵王纳罕她这又犯了什么毛病?是自己话中有错?
“五夫人,可是本王说错了什么话么?”
林夕落连连摇头,只夸赞道:
“王爷深谋远虑,聪明绝顶,此计甚好,甚好”
人多?鸟多?林夕落承认自己邪恶了,可上下打量这位俊王爷,还真不知全身上下能数出多少只……鸟来
福陵王只得又当这位五夫人是抽了疯,不提他这计谋,反而问起林夕落这雕字之事来:
“本王只有耳闻,还从未亲见,五夫人不知可否赏脸,让本王在侧观看一次?”
林夕落沉思片刻也点头了,魏青岩既然已经与福陵王合作,那此事自当不必瞒着他。
让春桃把雕刀、雕木取来,福陵王也将身边的侍卫全都打发出去,书房之中只有他与林夕落二人。
本有意调侃她两句,可看她手中举着那根锋锐无比的雕针,福陵王还是彻底将调侃咽进了肚子里,谁知这位五夫人会不会心急之余,举了雕针戳他两下?
福陵王将心思压回,认认真真的看着她,林夕落用刀削了一片微小的木片,随即便拿起那根雕针,思忖片刻后刻字在那木片之上。
只看得到她的手微微轻动,比颤抖还轻、可若说不动,却还看得到那根针在木片上运动着……
偶尔有微小的木屑飞出,细小至灰尘一般,福陵王越看眼睛瞪的越圆,可直至林夕落半刻钟的功夫用雕针在这木片上全都划完,他也没看出个一二三来
林夕落轻抚木片,就看福陵王这一会儿眼睛都瞪出了红血丝,“王爷?”
福陵王缓过神来,连连揉眼,又用绿茶清了清,待觉舒适些许,便又仔细盯着林夕落刚刚雕过的木片。
若说一丝痕迹未有是瞎说,可定多是细小的坑点,比木片上原有的木结还小,若非事先知道她雕字的手艺、若非亲眼看到她用雕针在这木片上雕字,他实在看不出这木片有何不同来。
福陵王咧嘴一笑,目光看向林夕落,林夕落当即拿了晶片,教授他看木片的方法,两个晶片一对,福陵王当即惊了
虽说魏青岩在这之前已经详细的给他讲过这件能将微字放大的事,可如今亲眼所见他仍是震撼不小,这等技艺如若得以发扬开来,可不单单是雕字传信一事,还可以有其他相当大的功用
福陵王格外兴奋,那副狂热的心情让他溢于言表,只是握着两块晶片不停的在屋中来回走动,时而跺脚、时而拍掌,林夕落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道:疯子
福陵王自当不知林夕落心中的评价,凑至她的面前道:
“这两块晶片可以放大这么微小的字,那是否也可以透过它看别的物事?或者说怎么样将它固定住,然后能看远处的东西?”问完之后,福陵王啧啧道:
“如若那样的话,不必走近便能看清远处的妙龄少女,亦或透过窗子缝隙……啧啧,实在是个好东西啊”
林夕落狠狠的瞪他几眼,原本还以为他是一多才之人,可孰料他想要望远镜就是看远处的女人洗澡?
什么东西
林夕落一把将他手中的两个晶片抢回,泼了一盆冷水道:
“这物件暂时不能扩大,否则这微字传信就无用处了”
“不能为本王单独做一个这样的晶片?”福陵王一副渴求之色,林夕落当即拒绝,“不行”
福陵王也觉得这事儿与林夕落说实在过分,便将这念头暂先放下,而是看她又动手雕起字来……
微字可以看的那般清楚,这女人果真不是个俗物,可她怎么能会如此精湛的手艺?
福陵王观察时心中也在不停的猜度……
时间过了许久,林夕落一直没有停手,时而眼睛劳累,她则闭目片刻,便又接连动手雕字,只想将这百块木片全都雕出,而后接连寻一百个人在幽州城四处放飞……
即便有齐献王在盯着、有宣阳侯在看着,更有那位太子虎视眈眈,就不信这一百只鸟儿全都被他们截拦落网,只要有一只鸟儿能将信带给魏青岩,那都算作她的胜利。
福陵王终归是瞪的眼睛太疼,没有一直盯着看,出去吩咐了他手下的人,各个蓑衣草帽,还有叫花子打扮之人,来一人、便带来一只鹰隼,鹰隼的爪上自然捆了这一块木片……
林夕落的手速越发的快捷,而福陵王则在此传人、传信、传鸟儿,林夕落倒惊讶他有如此人力、鸟力,这位王爷果真是邪门歪道玩的厉害,怪不得魏青岩寻他合作
“麒麟楼”中的人在忙碌着传信之事,而此时梁长林也是手足无措,心焦难耐。
他上门逼着林忠德上折子,可孰料林老头子还真硬气,居然在这时候将折子摁下,根本没有上奏至太子爷那里,也没有通禀给皇上,他能沉至何时?
而这一方,宣阳侯与太子相见一次,却分毫结果没有,太子对宣阳侯安抚相待,可对待他却格外冰冷,好似刀割一般
他本是寻思以梁琳霜攀上宣阳侯便罢了,即便她去给那魏仲良当个妾也成啊?可谁知道太子忽然传他,话里话外一番指点,而且让他考量清楚,好歹是通政司通政使,莫玷污了官名。
这不就是让他与宣阳侯对着干么?
梁长林这般理解之后,这才登林家门,与林忠德撂下那等话来。
可如今宣阳侯依旧没有动静儿,他只得来找太子再问一问往后该怎么办,可递官牌子进宫许久,太子还没有传他进去,可怎么办?
梁长林依旧在焦急的等,豁然看到一个小太监匆匆赶来,他也顾不得什么身份,迎上前道:
“公公?太子殿下何时能见微臣?”
小太监拱手道:“太子殿下正在玉清池,梁大人请。”
梁长林好似心里有了底,长长的喘了一口气,连忙跟随着小太监往玉清池而去。
此地宫女众多,都在池边伺候着。
端茶的、端水的、端蜂蜜的、端水果的、端点心的站了好长一排,而右边则是端着书本的、端着笔墨纸砚的……
梁长林这是初次在宫内之地与太子相见,如今再看这银砖地、玉穹顶,碧波水池和众女陪伴,可比神仙还要快活多少倍
一双眼睛不敢四处乱看,梁长林站在此地便停了步,当即给太子行礼,“太子殿下安。”
“你来了。”周青扬披了一件袍子,从水池中出来,梁长林不敢抬头,直至周青扬将发髻上的水擦干坐下,他才看着周青扬的脚道:
“太子殿下,如今林忠德收了微臣的状贴,却依旧毫无反应,微臣却不知如何是好了,只得前来求太子殿下指点。”
“指点什么?”周青扬看着他冷笑,“你不是说要去告御状么?那为何不去?”
告御状?梁长林心里一凉,那不过是随意出口,他怎能真去?
“太子殿下,这事儿微臣都听您的啊”梁长林有些急,“微臣如今实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还请太子殿下示下。”
“此事与太子殿下有何关系,梁大人,您可是一位高官,别失了这身份,瞧着还不如个七个小官有骨气,人不可有傲气,但不能无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