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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张俊时,分饭的人竟隔过了他,张俊奇怪地四处看看,发现几个年龄大的犯人都只分到了一个窝头,而曾勇和几个喽罗面前却摆满了窝头。
张俊站起来和颜悦色地问道:“这里的规矩是不是还有绝食这一条,为什么你每次都把我的食物抢走,昨天你抢了我的烤鸭,今天连个窝头也不放过。”
曾勇笑道:“你刚进来,肚子里的油水大,怕你吃坏了肚子。一般人能挨三天饿都不会死,你先扛几顿,这是规矩。”
张俊开始较真了:“没关系,我不怕吃坏肚子,我在外面吃过比这更差的东西,你能不能开恩赏我两个?”
“不行,规矩不能破。我看你皮肤这么白皙,以前一定是个公子哥吧,吃惯了山珍海味,这里的饭菜你吃不下的,还是哥们替你吃了吧。”
喽罗们七嘴八舌地起哄道:“就是,这么下等的饭菜还是由我们吃了吧,等哪日牢里改善了伙食,有山珍海味的菜时咱再让你来吃……”
“……小伙子,你好好歇着,这点活儿不算什么,我们哥儿几个替你干了……”
张俊终于火撞脑门了,他决定教训一下曾勇,要让这小子长长记性,他脸色一变,冷冷地问道:“可我不明白,你们都凭什么这么从容地吃别人的饭?”
曾勇一边狼吞虎咽一边晃晃硕大的拳头:“就凭这个。”
“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谁的拳头硬谁就可以抢别人的饭?”
“没错,是这个道理,学着点儿吧,小兄弟。”
张俊走过去一脚踢翻了曾勇的碗:“那你先别吃了,咱们比比拳头,谁输了谁饿着。”
曾勇停止了咀嚼,诧异地盯了张俊一眼,他没想到这个平日看起来文弱无能的小子也敢跟自己叫板了,站了起来:“嘿,这不是斗气儿么,身上又痒痒了是不是?”
张俊向几个喽罗一指:“你们,一起来。”
几个喽罗骂骂咧咧地要爬起来,被曾勇制止。
曾勇脱下上衣,活动着手腕,把指关节按得叭叭直响:“小子,看来是我看走了眼,没想到你还是个不怕死的主儿,咱们可说好了,要是见了血,在看守那儿可得说是自己不小心磕的。”
“我没问题,看你的了。”
曾勇凶狠地向张俊脸上打去,张俊低头躲过一拳,他施展开轻功,灵活地闪避着,曾勇挥拳猛攻,可却拳拳落空,他连张俊的身子都碰不到。张俊闪过曾勇面前,随即一个勾拳击中他的腹部,曾勇疼得弯下腰,张俊站立不动,静静地等他恢复原状。曾勇终于直起身子,挥舞拳头向张俊扑过来,张俊右腿闪电般飞起,脚尖踢中他的右下颚,这一脚力道非同小可,曾勇四肢摊开飞出三丈多远,身子狠狠地撞在墙上又弹了回来。张俊静静地站在那里,等曾勇爬起来。他只用里三成的力,还真怕把他踢伤了。
曾勇艰难地爬起来,他吐出了一口血水,看样子他的牙齿被踢烂了,右面颊肿胀起来,但他还不想服输,稍微定定神又一拳向张俊的脸部打来,张俊闪过拳头,左右开弓,随着两声脆响,曾勇的脸上挨了两记沉重的耳光,他被打得一愣,还没醒过味儿来,脸上又挨了四个耳光……
张俊像猫玩老鼠,不停地变幻着步法,两只手左右开弓,不停地扇曾勇的耳光,无论他怎么护住脸部,张俊仍能准确地打中他的脸,转眼间,曾勇两边的脸都肿涨起来,成了酱紫色,眼睛成了一条细缝。
张俊觉得差不多了,再打下去就容易出事了,他一脚踢中曾勇的小腹,曾勇捂着肚子栽倒在墙角,痛苦地翻滚着。
张俊用手指着几个喽罗:“你们,一起来。”
喽罗们惊恐地望着他,动也不敢动。
张俊一把抓住一个喽罗的头发,用一记沉重的耳光把他打倒在曾勇身上。
张俊正准备抓第二个,喽罗们吓得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饶:“大哥,我们服了……”
张俊摇摇头道:“就这点儿胆量,还想欺负人,是谁把你们惯成这样?不行,都给我起来,排队站好。”
喽罗们战战兢兢地站起来排好队,张俊是个有仇必报的人,虽然他们苦苦求饶,张俊还是挨个赏了每人两记耳光,这两记耳光打得重了些,这些家伙被打得口鼻喷血,面颊呈酱紫色,他们被吓坏了,没想到挨耳光也能被打得这样重。
曾勇挣扎着要爬起来,张俊又一脚踢中他的下颚,他栽倒在墙角不敢再动了。
张俊指着曾勇冷冷地道:“也该给你立立规矩了,三天之内,不许吃饭,如有违反,我打掉你的门牙。”
下午开饭时,每人都分到自己应得的一份,囚犯们开始狼吞虎咽吃起来,尤其是几个年龄大的犯人,他们自从进来的那天起就一直被克扣着口粮,今天总算是吃到了自己的全部定额,因此显得迫不及待。张俊注意到,曾勇也端起了碗,这让他感到很恼火,这小子分明是把他的命令当成了放屁,这还了得,看来还是欠揍。
张俊若无其事地走过去,端走了他的饭,曾勇急了,站起来想抢回他的饭。张俊把一碗菜汤扣在他脸上,由左右开弓给了他四个耳光,曾勇的鼻子又被打出了血,张俊又抬起膝盖猛撞他的胃部,曾勇脸色煞白得瘫软在地上。张俊把曾勇的窝头随手分给几个年龄大的犯人,他们低声道谢不已。
张俊踢了曾勇一脚道:“我再说一遍,三天之内,不许吃饭,你违反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曾勇趴在地上喘着粗气恶声道:“老子手里要是有把刀,我他妈非挖出你的心不可。”
张俊冷笑道:“我倒希望你此刻有把刀子,那我就可以以正当防卫的理由拧断你的脖子,曾勇,在我看来,你的颈椎比木柴棍也粗不了多少。”
张俊一把拎过曾勇,照他脸上又扇了四个耳光,道:“以后再敢和我顶嘴,我就打死你!”
曾勇的嘴里,鼻子里,又流出了鲜血,他闭着眼睛躲在墙角不吭声了。
老人走过来解劝道:“算了吧,大家都不容易,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事就过去了吧?”
张俊哼了一声:“没那么容易,这里的规矩不是他定的吗?好,就照他的规矩办,凭拳头吃饭,他要是能把我打倒,我可以饿三天,没本事嘛,挨饿活该。”
正文 第三卷 混迹官场 第二十九章 搏斗
更新时间:2008…5…27 13:02:48 本章字数:3638
牢里又开饭了,分饭时大家的眼睛都看着曾勇,他半合着眼,对放在眼前的窝头菜汤似乎无动于衷,大家开始吃饭。
曾勇突然抓起一个窝头拼命往嘴里塞,噎得他直翻白眼,犯人们都吃惊地停止了进食,呆呆地望着他,屋子里很静。
张俊站起来,一脚踢掉曾勇手里的窝头,一把拎起他,左右开弓又是四个耳光,曾勇终于嚎啕大哭起来:“我操,没他妈这么欺负人的,我都两天没吃饭了,你打也打了,仇也报了,还有完没完?”
曾勇边哭边把头往墙壁上猛撞,吓得老人拼命抱住他。
张俊冷酷地道:“别管他,让他撞,曾勇,你要是不撞出血来,就不算条汉子。”
曾勇呜咽着:“我实在受不了了,你打死我得了……”
张俊笑道:“打死你多没意思,还是自己尝尝挨饿的滋味吧,也省得以后欺负别人,这规矩是你自己定的,要破也得自己破,你说吧,怎么办?”
曾勇低声道:“我……我任栽了。”
老人也劝道:“小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曾勇也认错了,这事算了吧。”
张俊哼了一声:“就这两下子也敢当混混?将来出去好好练练再说,别敬给混混丢脸,曾勇,你可以吃饭了。”
老人把饭端给曾勇,他艰难地吞咽着食物,时时揉着青紫色的腮帮,眼睛里流出成串屈辱的泪水。
张俊在牢里平静地度过了数天,期间赵廷美来探望过张俊一次,他告诉张俊,朝廷很多大臣上疏皇上要严惩张俊,以儆效尤,不过皇上却一意护着张俊,如今对如何处置张俊,朝廷尚未有定论。
牢里的铁门又打开了,一个戴着手镣脚链的粗壮大汉被关进来,这个人面目狰狞,眼睛里闪着凶光,阴沉地环视着所有人。
曾勇的目光和那汉子的目光相撞,他吃了一惊:“你是……铁桥三?”
铁桥三狞笑着:“曾勇,山不转水转,我们俩又见面了,我可想死你了。”
曾勇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口气强硬地道:“铁桥三,真巧啊,听说你找我找了两年了,这回不是找着了,有事么?”
铁桥三紧紧盯着曾勇道:“哦,没什么大事,只是有点儿小帐要清清,我们俩的事也该有个了断了吧?”
“你想怎么样?”
铁桥三问:“曾勇,这次进来要坐几年?”
“事儿不大,顶多三年吧。”
铁桥三笑起来,那张脸显得很恐怖:“我是不打算出去了,四条人命,够砍头四回吧?”
曾勇幸灾乐祸地笑了:“恭喜你了,铁桥三,你挺能干呀,不过你放心,不会砍你四次,一刀就够了。”
铁桥三大笑起来:“说得是呀,干掉四个人,是一刀,再多干掉一两个,不也是一刀么?”
曾勇一怔,随即又强硬地道:“铁桥三,我可是被吓大的,你这种人我曾勇这辈子见得多了,明说吧,当年你手下那个兄弟的腿是被我打断的,你敢怎么样?”
“曾勇,别激动,俗话说,有屁股不愁挨板子,咱俩既然分到同一个牢里,就有的是时间,对不对?”
张俊听着两人斗嘴没有说话,他的眼睛注视着铁桥三戴着铁镣的双手,这双手呈黑紫色,指节粗大,手背上全是黑色的茧皮。
张俊的心里一动,他凭这双手看出这人的功夫很厉害,这绝对不是普通的市井混混,有可能是江湖中人,他的手极黑,像是练过铁砂掌,十个曾勇也不是他的对手。
张俊幸灾乐祸地想,这下有热闹看了。
这一晚,睡觉前,曾勇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别看曾勇当着铁桥三的面嘴硬,其实他心里早就哆嗦了。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铁桥三不是一般人,他是河南一带有名的惯匪,此人自幼便拜入铁掌帮习武,练得一身好武艺,后来入了黑道,干下了不少大案子,官府曾数次抓捕他,却都被他逃脱了。两年前,铁桥三带着一帮兄弟流窜到京城,他本来是想自己在京城建立个帮派,没想到他那个兄弟在青楼和曾勇发生了冲突。
曾勇在京城算不上什么大人物,他只是纠集了一群地痞无赖欺行霸市,终日到处惹是生非。那日在青楼跟铁桥三的兄弟发生了矛盾,曾勇仗着自己人多势众把那人的腿骨给打断了,然后又意犹未尽地把那家伙扔进了运河,差点儿淹死。就这样,他和铁桥三结了仇,曾勇生怕铁桥三报复,就找到洪门的帮主洪兴,告诉他铁桥三想要在京城自立门户,唆使洪兴灭了铁桥三,就这样,铁桥三一伙被洪兴赶出了京城。
因为这件事,铁桥三跟曾勇结的怨越大了,两年来,铁桥三一直在找曾勇,没想到事情就这么巧,这一对仇人竟被关在同一个牢里。
这天夜里张俊在想心事睡不着觉,而牢里的犯人们都已入睡,他本能地感应到铁桥三也并没有睡着,因为他的翻身很有规律,这引起了张俊的警觉,他装作已熟睡的样子,暗暗观察着铁桥三。他发现铁桥三的眼睛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