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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昶一听那个恼火,大声道:“有什么事都呆会再说!”
花蕊夫人柔声道:“皇上,军国大事比臣妾重要,你还是去见一见李昊大人吧。”
孟昶极不情愿地离开了花蕊夫人那美妙的胴体,起身更衣后走了出去,将李昊叫到勤政殿议政。
张俊也想随后跟去探听军情,却被花蕊夫人喝止道:“你想去哪里!”
张俊轻声道:“我想去周围转转。”
花蕊夫人冷“哼”了一声:“我看你是想去探听皇上和李昊大人的谈话吧。”
“知我者莫若娘娘。”张俊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
花蕊夫人突然厉声道:“你要是再敢走一步,我就叫人打断你的狗腿!”
张俊止住了脚步,转身问道:“为什么?我们不是说好的么,我在宫里不碍你的事,你也不要管我的事。”
“不要管你的事?你说得倒轻巧,你的事就是要灭亡我大蜀,我身为蜀人,岂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国家走向灭亡。”花蕊夫人忧愁地道。
张俊见这四周没人,宫女太监都在门外守候,张俊大胆地走向花蕊夫人身前,双手搭上花蕊夫人那柔软丰润的双臂,不料这手刚一触摸到她的粉臂,就被花蕊夫人突然从袖里拿出的匕首划伤。
“啊”,张俊惨叫了一声,后退了两步,左手捂着被划伤的右手,愤怒道:“你干什么?”
花蕊夫人丝毫没有惧色,双眼冷冷地盯着张俊,冷漠地道:“不要以为我可以任你欺负!我告诉你,你要再敢对我做出不轨的行为,小心你的狗命!”
张俊委屈道:“我怎么了我,我刚见你烦恼,只是善意的想开导你一下,你竟然用匕首刺我,真是好心没好报!”
“好心?我看你是包藏祸心,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就是想占我便宜。”
张俊气冲冲地道:“你以为你是谁?被孟昶玩过的女人我才不要!”
张俊的这一句话刺到了花蕊夫人的伤心处,她木然地坐在床上,眼角边流出了令人心酸的泪水,真是我见犹怜。张俊见她落泪伤心的样子,觉得自己言语的确有些不当,伤害了她的自尊,歉然道:“我……我刚刚的话不是有意要这么说的,我收回刚才的话,请原谅。”张俊说完立马跑了出去,他必须要去探听孟昶和李昊的谈话。
孟昶对李昊言道:“李爱卿,是否是王丞相在北边有军情传来?”
李昊摇头,忧色匆匆地道:“皇上,不好了,东路的宋军已经攻破了夔州城,而且还把我军驻扎在巫山的水师给摧毁了。现在我大蜀的正东面门户完全被洞开,而丞相大人又将大部分兵马调去了北方,现在我大蜀的形势是岌岌可危啊皇上!”
孟昶大惊道:“什么……夔州城已被宋军占领了?这……这下该怎么办才好?高彦寿他人呢?他不是一向自称英勇善战的吗?他干什么去了?”
李昊道:“皇上,高彦寿在城破之时已经自焚殉国了!”
谁知孟昶听了不但没有丝毫怜悯高彦寿的忠义,反而生气道:“好个高彦寿,枉他身为蜀国大将,不是战死沙场,而是承受不了失败而自尽身亡,真是丢尽我大蜀天威!”
张俊躲在暗处听到他们的谈话,心忖:“我大宋军队势如破竹,个个将领纷纷立下战功,而我却要呆在这皇宫看守住练晓芙,虽说这是皇上的旨意,但这样我不是失去了很多立功的机会?”张俊看着大好的立功机会一一错过,越想越不值。
孟昶发完脾气后,冷静了下来,颓废地坐在龙椅上,他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地道:“爱卿,速速召丞相回来抵御东边入侵的宋军。”
李昊为难道:“皇上,这恐怕不妥吧。王丞相正在北方与北路的宋军周旋,这时候不宜将他调回来。”
孟昶不无忧虑地道:“那怎么办,难道任由东路宋军打到成都来?”
李昊无言,君臣间陷入一片沉默之中。
张俊立功心切,他急忙回到“淑仪宫”,这时宫女正在帮花蕊夫人梳妆打扮,张俊恭敬道:“娘娘,奴才有要事禀告娘娘,可否……”他向花蕊夫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摒退左右。可花蕊夫人偏偏不买他的帐,说道:“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话你直说无妨。”
张俊支吾道:“这……”
花蕊夫人见他大为窘迫的样子,心里的恶气也出得差不多了,便对左右道:“你们先下去吧。”
宫女走后,花蕊夫人淡淡地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张俊佯装真诚道:“娘娘,我想通了,刚才你的那席话一直萦绕在我耳边,你说得很有道理,我不应该逼你帮我的,你是蜀人,人人皆有爱国之心,我不应该勉强你的。我现在就离开,娘娘你请珍重。”
花蕊夫人听了微感惊愕,这一向无赖的张俊,怎么会听了自己一席话后就有如此大转变呢?花蕊夫人疑心道:“你真的要走?”
张俊目光望着花蕊夫人,眼神中流露的满是留恋和不舍,道:“娘娘,请给我令牌。”
“你要令牌做什么?”花蕊夫人机警道。
“没有你的令牌我无法出得宫去。”
听张俊这么一说,她才敢确定张俊是真的要出宫了。
花蕊夫人问道:“是什么事让你的想法发生了如此大的转变?”
张俊沉默了片刻,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花蕊夫人,缓缓地道:“因为你。”他把话说得如此暧昧,令花蕊夫人俏脸霎时绯红。
她害羞地垂下了头,从床边取来令牌,交给张俊,道:“有了这个令牌,你就可以出宫了,出去之后……就别再回来了。”
张俊点点头,他假装痛苦万分,眼睛里还荡漾着泪光,哽咽道:“那我就此别过娘娘,谢谢娘娘这几天来对我的照顾,张俊会一辈子都记住你的。”他将话说得情真意切,张俊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花蕊夫人一人呆呆地站在原地,张俊走了,她本应该感到庆幸,可她心里却并没有任何快感,相反,她的心扉却有多少惆怅。“莫非,莫非我对他动了感情?不可能的,绝不可能的……”
正文 第三卷 混迹官场 第五十章 北上
更新时间:2008…5…27 13:02:58 本章字数:3844
张俊拿了花蕊夫人的令牌后飞奔出宫,他早已作好了打算,东路宋军已经把蜀国的东部大门打开,一路势如破竹,绝少再有大的战役,他要是去支援东路军显然没有大功可立;而蜀国的主力军全都集中在北方,正与北路军酣战,这正是张俊前去立功的大好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张俊骑马直奔北方而去。
早在张俊赶赴北方前,王全斌、崔彦进和王仁赡已经领着北路宋军从凤州出发一下子向南挺进了二百多里,抵达了后蜀国在北方的重镇兴州附近。
兴州位于嘉陵江东岸,从兴州向东走四五十里有一条河,名叫黑河。后蜀兴州刺使王审超和监军赵崇渥为阻挡宋军南下,在嘉陵江东到黑河西这四五十里的地段上,筑起了二十多座军寨,并储有大批的粮食。很显然,王审超和赵崇渥用二十余座军寨摆成了“一字长蛇阵”,企图牢牢地把宋军挡在兴州以北。
当时,王审超和赵崇渥手下的蜀军,其人数比南进的宋军要多出近万人。王审超在兴州城内坐镇指挥,赵崇渥则呆在最中间的那个天寨里左右策应。王审超对赵崇渥言道:“区区三万宋军,要想冲过我等防线,简直比登天还难啊!”
然而王全斌的看法正好与王审超相反,王全斌对副帅崔彦进和监军王仁赡言道:“那王审超以为筑了几个军寨便能挡住我等的去路,岂不是在做梦?”
王仁赡把当地居民找来,问是否可以找到一条道路绕到兴州的背后。当地百姓道:“那就必须先向东渡过黑河,然后再向西渡过……”
王全斌言道:“那太费时间了!皇上命我等速战速决,我等岂能把宝贵的时间白白地浪费在渡河之上?”
崔彦进同意王全斌的观点:“我们虽然向南推进了两百多里,但弟兄们还没有打过一场像样的仗。这一回,该让弟兄们跟蜀军好好地干一场了!”
听起来,王全斌和崔彦进等人有点蛮干的味道,其实不尽然。王全斌等人对蜀军低落的士气颇为了解,王全斌等人是当时赵匡胤手下最能打仗的将领,而王全斌所率的宋军又是当时宋朝最为精锐的部队。这样一来,甭说面前只有四万蜀军了,就是兴州城内驻有十万蜀军,王全斌也会毫不犹豫地领着军队扑上去。
王仁赡笑谓王全斌和崔彦进道:“既然两位大人都不想白白地浪费时间,那就开始进攻吧!”
王全斌发出了命令:“三万宋军一起攻打赵崇渥所在的天寨。”
宋军发动进攻前,崔彦进和王仁赡打了一个赌,崔彦进说顶多半个时辰就可以攻破天寨,王仁赡以为拿下天寨要花一个时辰。赌注是:听说赵崇渥在天寨里有一个小妾十分美貌,谁赌赢了谁就拥有赵崇渥的那个小妾。
因为打了赌,所以崔彦进就一马当先地冲在最前面。王仁赡当然不会因为打了赌就故意拖崔彦进的后腿,他和王全斌一起也身先士卒地勇往直前。
结果是,天寨两边的军寨里的蜀军还没来得及赶来增援呢,天寨就落入了宋军之手,包括那个赵崇渥,还有赵崇渥的那个小妾。
然而,崔彦进和王仁赡一时却犯了难。宋军攻破天寨的时间,不止半个时辰,却又不到一个时辰。按两个人打赌的规定,谁也没有充分的理由得到赵崇渥的小妾。这该如何是好呢?最后,两人终于想出了一个折衷的办法:把赵崇渥的小妾无偿地送给王全斌。
王全斌知道后,命人将赵崇渥的小妾带到自己的面前。他左左右右、仔仔细细地看了她几眼之后,道了声:“这女人的确有几分姿色”,可冷不丁地,他手中的剑就刺穿了她的胸膛。
王全斌对崔彦进和王仁赡言道:“两位大人的好意,王某心领了,王某并不是要装什么正人君子,只是正在打仗,王某无福消受,也不敢消受!王某的意思是,待攻下成都之后,我等再好好地享乐也不迟,不知两位大人意下如何啊!”
崔彦进忙道:“大人说得对,崔某所为委实欠妥!”
王仁赡解释道:“大人切勿在意,我与崔大人只不过玩笑而已!”
王全斌紧接着下令,着崔彦进领一路人马向东攻寨,自己与王仁赡一起领大部人马向西攻寨,最后拿下兴州城。
且说那兴州刺史王审超在兴州城内闻听天寨已破,大惊失色,又闻听赵崇渥成了宋军的俘虏,更加惶恐。天寨一破,他苦心经营的一字长蛇阵就被拦腰砍断了。他就纳闷了:“蜀军为何如此不堪一击?”
纳闷之余,王审超忙着命令兴州城内的蜀军会同东边十余寨内的蜀军一起向宋军反扑。他还给部将打气道:“夺回天寨,救回赵崇渥!”
当时是上午,中午的时候,王审超问东边的战况,得到的回答是:蜀军正在和宋军作战。下午,王审超跑到城外,手下向他汇报:蜀军还在和宋军作战。到了晚上,王审超心神不定地自斟自饮的当口,有手下跑来向他报告:蜀军依然在和宋军作战。
王审超急了,带着数百亲兵骑马跃出了兴州城向东驰去,他要亲自指挥战斗。可驰了不多远,他便看见,朦胧的星光下,有一支军队正向西开来。他怒对左右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