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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悦冷哼，抗拒无效。
铜镜：“……”大家关系都这么好了，就不能不要总是这么互相伤害吗？
余悦呵呵！
这从这破镜子掉了马甲之后，就一路破罐子破摔，往逗比长舌妇的方向一去不复返了，哪里有初遇时的高冷靠谱啊！
有句话，真是至理名言，距离产生美，没了距离感，容易幻灭啊！
铜镜：“……”
说得她好像没有掉马甲一般，也不想想当初的她，多么乖巧听话，温柔善良，现在呢？
整一个凶残的妖孽！
所以说，这一人一镜子，不互相伤害什么的，想想就好了！
……
第1788章 师兄，别吃窝边草（73）
顾砚宁处理好一些紧急的信件，让影二把回信寄过去后，便陪着余悦到了施禹住的地方。
顾砚宁虽然不喜欢余悦身边出现的那些男孩子，但他也绝非没有气度的人，即便不知道施禹是否真有资格值得他费心培养，但在衣食住行方面，他也不会小气一分，暂时算是拿他当一个客人对待了。
“少主，小姐。”
影七刚给施禹换好了药走出来，却见到顾砚宁和余悦过来，单膝下跪，恭敬地行礼。
“起来吧，他如何了？”
顾砚宁淡淡地问道。
“昨日刚醒来，只是受伤过重，暂时下不了床，不过已经度过危险期了，有小姐之前给他喂下的回还丹，加上他恢复力不错，相信过不了两个月就能痊愈了。”
“嗯，现在可醒着？”
“刚醒来，属下帮他换了药，让丫鬟给他喂点流食。”
顾砚宁淡淡颔首，带着余悦走了进去。
此时施禹全身被包成了一个木乃伊，不能动弹，即便吃饭，也是一个丫鬟小心地稍稍扶起她，一个喂给他。
两个丫鬟见顾砚宁和余悦过来，有些紧张。
“继续喂他吃饭就好，无需行礼。”
“是。”
而施禹听到那道熟悉的女童声音，眼睛转了转，见到一个月白锦衣，清俊无双的尊贵少年牵着粉衣襦裙、玉雪可爱的女童。
少年他不认得，可女童他记得，是救了他，要求他给自己卖命的人。
施禹眸光很平静，如同一湾死水，但看到底，就会发现他眼底藏着戾气和野性，还有一丝不甘心。
顾砚宁薄唇微勾，悦儿说得没错，这个男孩，单单这份超乎年纪的成熟，还有与他相似的狠戾，确实值得一救。
至于以后，他能不能爬起来，站得足够高，成为他们手上一把锋利的剑，那就看看他够不够聪明，骨子够不够硬了。
当然，顾砚宁还是希望，他的能力能对得起他的这双眼睛。
在顾砚宁看着施禹的时候，施禹的眸光也没有离开过顾砚宁，两人相对，就如同一只未长成的狼崽子，面对一匹已经强大的野狼，虽然忌惮而警惕，却没有半丝恐惧，甚至即便不敌，也敢与之一战，
余悦看着两人算是刚刚相见，就用眸光厮杀了，脑门滑下一滴冷汗，有种看到丛林中，两只凶兽相遇的场景，谁都不退让，血性、杀气！
这个施禹……余悦觉得她还是有些小看他了，敢这么盯着顾砚宁的人，啧啧，屈指可数啊！
但是，余悦嘴角微抽，很想说，即便施禹以后是只实力强大的凶兽，但是现在，他就是一只伤残小狼崽而已，这么胆肥地就敢对上她家师兄了？
牛逼啊！
不过，随即，施禹收回视线，垂下眼帘，他比谁都明白自己现在的情况，无谓的逞能不过是愚蠢的莽夫。
顾砚宁见此，眸中划过一丝满意，懂得隐忍，不错。
此时，顾砚宁对于施禹的评价又上了一个高度，只要这人以后不犯蠢，绝对非池中物。
他的悦儿果然慧眼识珠，随便捡了一个人，就是一颗蒙了尘的珍珠。
顾砚宁牵着余悦到一旁坐下，没有说话，静静得等着丫鬟给施禹喂完粥。
两个丫鬟走到顾砚宁和余悦面前，俯身行礼，“少主，小姐。”
“先下去吧。”
“是。”
余悦从椅子滑下，走到床边，看着施禹，伸手把过他的脉搏，转眸对走过来的顾砚宁说道：“这小子命还挺大的。”
顾砚宁对于她对施禹的称呼有些好笑，他之前查过施禹的身世，他现在可是有十岁，比她大了四岁呢。
此时见她跟个小大人似的，顾砚宁眉眼不经浮起笑意。
施禹却是嘴角一抽，被一个六岁的女童叫做“这小子”，心情还真够微妙的。
他默了默，挪着唇瓣，艰难又声音沙哑地说道：“我叫施禹！”
不是“这小子”！
余悦听到他似强调地介绍自己，没啥诚意地点点头。
“影七的医术进步了不少，这几天就能让他醒来，很不错。”
顾砚宁揉揉她的头发，“在你鞭挞之下，他的医术就算不想进步，也不行。”
这小丫头为了提高几个有医学天赋的暗卫的医术，不知道怎么捣鼓了出一堆奇奇怪怪的药，直接在他们身上试验，让他们自己救自己。
攸关自己的性命，影七他们几个自然是不敢有半分的懈怠，而且人越是被逼到绝境，越是能激发出潜能。
因此，短短几年，影七他们几个的医术说句突飞猛进也不为过。
这小丫头平时看着虽然贪玩，但是她的实力，连他也不敢小觑一分，也就只有那个叛徒才会无知愚蠢地觉得她不学无术。
余悦转眸看了看顾砚宁，抬起下巴，骄傲地说道：“名师出高徒呀，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是是，你最厉害了，”顾砚宁宠溺地说道。
“那是当然！”余悦毫不客气地接下了他的夸赞。
施禹：“……”
这么不谦虚真的好吗？
余悦似乎知道施禹在想些什么，哼了哼，“我有实力，我想谦虚就谦虚，不想谦虚就不谦虚，不行吗？”
第1789章 师兄，别吃窝边草（74）
施禹：“……”
这显然是被宠坏的小姑娘。
不过想起这个小姑娘之前杀人于无形，还平静无波的样子，是不是纨绔子弟，有没有实力？不用说也知道了。
“施禹，还记得你之前答应过，我救了你，你就帮我卖命的事情吗？”
施禹点点头，也没想着反悔，或是说，他现在也没有能力去反悔。
余悦一向很是满意他的爽快，她指了指顾砚宁，“他是我师兄，以后你就跟着他吧。”
施禹看了一眼顾砚宁，重新看向余悦，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才是我主子！”
他答应给她卖命，不是面前的少年，即便他看起来很不平凡，很强大的样子。
余悦：“……”
“我师兄和我，都是一样的！”
她解释了一句，而这句话也取悦了顾少主，让他心中对于面前的小破孩企图靠近自己的宝贝的不高兴缓和下去。
然而，施禹这个人，有时候，也是犟得很，认定的东西，十头牛都拉不回，他再次强调，“只是你！”
余悦：“……”
剧情中只说过他性子冷漠，用兵如神，也知恩图报，但没有说他是一匹倔牛呀。
顾砚宁眉眼清淡，薄唇微勾，“你知道能够在悦儿身边的人，该有什么实力吗？”
施禹看向顾砚宁。
“相信你见过影一了吧，悦儿身边的人，不是武功高强的，就是医术毒术出神入化的，或者擅长奇门遁甲的，你确定你现在有资格有实力留在她身边？”
顾砚宁淡淡地问道：“或是说你现在在她身边保护不了她不说，反过来，还要她身边的人保护你，你就是你所谓的卖命吗？”
施禹眸中浮现火气，随即却又颓然了下去，是啊，他现在自保都做不到，还想着为人卖命？
真是个笑话！
不过，施禹眉眼满是不服输，总有一天，他会强大起来，强大到他不再被人践踏，强大到他能为母亲报仇雪恨。
顾砚宁见他脸上浮现斗志，心中对他更加满意，能认清自己的实力，却又不愿服输，这小子，确实不简单。
“行了，你现在先把自己的身体养好吧，之后想明白了，就让影七带你来见我，记着，我们不是什么大善人，用在你身上的珍贵药物以及人力物力，你迟早都是要还的。”
仅仅几句话，顾砚宁也算是了解了这个施禹的性格，他很现实，所以跟他打什么感情牌，只会让他觉得他们虚伪，他也不会接受，倒不如一开始，就把利益摆上去，或许他还安心一些。
施禹点点头，“我知道了。”
在被余悦救起之后，他就没想着要赖账，而且，虽然面前这两人说话很现实，但是从他昨日醒来到现在，无论是吃的，还是给他的药物，都非常珍贵。
他现在还一无所有，但是他们却愿意在他身上花了这么大的精力物力，他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心中说没有一丝感激是不可能的。
而且他们把一切都摊开了，也是他们的诚意，若是他们把自己包装得大慈大悲，他才会反感。
第1790章 师兄，别吃窝边草（75）
“悦儿，我先回去吧。”
“好，”余悦点点头，她来也不过是看看这个施禹如何了，也是想看看师兄对他的看法而已。
见他没啥事，师兄似乎也挺满意他的，余悦目的也达到了，也没再留下来的必要。
施禹看着两人的背影许久才将眸光收回，心中对他们的身份实在是很好奇，贵气无双，小小年纪就这么般能力出众，身边还有强大的暗卫，说他们只是一般的富贵人家，怎么可能？
只是他知道的江南权贵中，并没有哪个家族有这么优秀的子弟。
施禹忽然想起那些丫鬟对少年的称呼，“少主”？
他们是江湖中人？
施禹眸中划过诧异，毕竟在权贵圈中，基本上都把江湖人当成是草莽，可那两人的气度，即便是京城来的皇子公主都比不上！
呵，罢了，他们是谁又有什么所谓，反正他已经把这条命给卖出去了，想要活着，想要以后能够报仇，唯一要做的就是对他们绝对的忠心，还有……强大！
想通了，施禹也不再纠结，而且他之前伤得确实够重的，药力上来，他也渐渐睡去。
那个少年说得对，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把自己的身体养好了，才有资格去说其他的。
……
说是游历，顾砚宁和余悦自然不可能总在一个地方呆着，而顾砚宁答应过她，要去福建看海看山，也并不是忽悠她。
两人一路南下，虽然路上不可能是一帆风顺，但偶尔的一点小麻烦，余悦都还不知道的时候，就被顾砚宁解决了。
倒是一路游山玩水的，余悦脸上的笑意就没有消失过。
见此，顾砚宁眉宇间也多了几分轻松，想着确实该经常带她到处玩玩，总是拘着她，自己觉得是保护她，但她却不会开心。
而到了福建地界的时候，施禹的身体也彻底好全了，他向了两人表明自己的卖命忠心，但顾砚宁向来不留无用之人，即便他心中再满意施禹，也不会为他而特例。
或是说，顾少主一生的特例特别都给了余悦，其他人，想要得到他的心软，嗯，想想就好了。
因此，施禹小朋友，身体刚好，就要接受残酷地试炼，证明他有资格留下来！
施禹也没有意见，他的尊严也不允许自己走后门，别人能办到的事情，没道理他办不到。
所以，施禹拿了一些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