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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没有想出什么来不知道,但第二天神界所有人都知晓了虚无天尊的实力已堪化境,深不可测,有可能连帝君和星祭都不是对手,众神看向他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敬畏。
小白后来知晓后很是郁闷,要是早知道看看莲河的氤氲神光就有这个效果,那这十年来他有的是时间在莲河边上摆摆谱,省事省力,效果比杀人强多了。
此时,我对于小白和青雉此次交易的结果还一无所知,我被日炎从光海核心中取出的东西惊呆了。
那是一柄权杖。长约两米,通体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杖身光滑无比,其上有异彩光晕流转,尾端如矛,顶端繁复玄奥的图案众星捧月般紧紧簇拥着一颗似有无数棱角、折射着七彩神光,又似乎圆润如球、内里蕴含着流光溢彩的宝石,一经日炎的神力注入,便散发出了刺眼夺目的光芒,让我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万幸。我体内神力被你用虚无神力一搅合,这权杖仍然可以用。不过,哪里似乎有一些不一样。路上慢慢研究吧。”我的眼睛睁不开,耳边传来日炎轻松调笑的声音。
“这是什么?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我吃惊、震惊、沮丧、酸涩,甚至还有些自惭形秽,心中什么乱七八糟的情绪都有,混乱无比。只因为。日炎在拿起这个权杖的一瞬间,整个人气质大变,由之前的温润清朗转变为现在的神采飞扬,如绝世之剑出鞘,华彩绽放,锋芒毕露。那种自然外放的压迫感和动静间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气质,让人无法直视。
还好,这样的一个人。他的眼睛中不仅有各种情绪透露,还有我的倒影。
我强忍住想要退后一步的冲动,往前踏了一步故作恶狠狠状道:“快从实招来!否则……,否则与你分床睡!”
“呵呵呵……”日炎低低的笑了起来,我看着他的笑颜有些呆傻。突然觉得为啥他手持权杖的时候就连笑起来都能让我脸红心跳?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难道说。老娘一开始相中的就不是他这幅皮囊,而是他手中的权杖?或者说,是权杖上的气息吸引了我,才寻到这光海,继而发现了他?
“青莲,之前我之所以放任自己的身体逐渐毁掉,甚至有些自暴自弃,任由幽冥血祭,是因为我当我体内毁灭之力觉醒后,意识到它的威力的我一直在犹豫不决。我一边在担心,担心你知道后会介意我的身份,会忌惮我、疏远我。可看到你为我难过,带我求医,我又希望可以继续陪在你身边,心存侥幸觉得事情不会发展到很我所担心的糟糕地步。但是,我不能拿你的幸福和明天来赌。”
“青莲,如果你没有用虚无神力来改造这毁灭之力,我真的无法掌控,所以我会害怕有一天自己的心性会逐渐被毁灭之力侵蚀,变得失去自我,甚至有可能走向你的对立面。所以,在幽冥的时候我下定决心,让这幅肉身毁掉,那样我的神魂会返回这里沉睡。再过上一定的时间,这光海仍然可以再次为我凝聚出一幅肉身,会一如最初你见到我的样子。”
“我当时觉得,那样没有什么不好,虽然可能会花比较长的时间,但我总有一天可以回到你身边,这要比让你猜疑我、讨厌我甚至忌惮我好的多,但我不确定我可以重回你身边的时间,所以才没有告诉你实情。”
“这柄权杖,原本是我的武器,只是我以前不需要动用毁灭之力,一直压制实力。所以不曾取出,但现在我要更好的保护你,而且我也不想再瞒着你了。”
终于把一切和盘托出,日炎极为忐忑,深深的注视着我,不放过我面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说实在的,我觉得我应该是生气的,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拿了他体内的力量重塑神魂手短,还是被他手持权杖的无上神采所慑服,我只是从鼻孔哼了一声道:“怎么,你现在不怕了,是因为我已经和你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是吗?”
*
PS: 实在忍不住说一句,写到这里,某人简直是从极品男主堕落到了炮灰男配啊!检讨,我是后妈。愤怒或窃喜的朋友,来几张小粉,将我砸清醒点吧……
【118】天琅钟响
“你这个比喻虽然有些猥琐,但是……”看我没有生气,日炎嘴角的笑容咧开更深道,“我很高兴你主动用毁灭之力将我们栓在一起,你我心意相通,命运相系,无论你再怎么蹦跶,也不可能把我甩开了。”
“喂!什么是猥琐?什么叫蹦跶?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些词?我记得你说过我是敢爱敢恨、飞扬洒脱!我更喜欢那个什么天君夸我是蔑礼法而崇放达!”我不满的连声抗议。
“是是,圣母您天性不拘礼法,自由放达,作为您的夫君、情人兼最得力的属下,我深深的眷恋、爱慕着您,愿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看着平日里一向沉稳的日炎,说着这种类似油腔滑调的情话,不禁怀疑自己是幻听了:“我看你是抽风了吧,还是握住这权杖,实力大增的副作用就是人格分裂?”
“人格分裂??什么意思?我想我是太高兴了,一时间胡言乱语了。我真的好高兴,青莲,你终于完完全全接受我了。”日炎握住我的双手,举到唇边落下轻轻一吻,眼睛里荡漾着孩童般的雀跃。
“呃……”我实在不忍打击他,但不说我憋的难受,“我想,是你自己一直在跟自己闹别扭吧?我早就完完全全接受你了呀,如果不接受你,我是不会和你上床的,就算那次解毒,刚开始的时候我是有那么一点点迫不得已的味道,但你毒解了后,我们又在一起这么多次,你哪次见我不是心甘情愿的?”
日炎的笑容一僵,眼中的快乐一滞,很快又再度漾开:“那不一样,现在终于没有人可以和我抢了。以后冥月若再敢勾引你,休怪我不客气!”
“那你之前怎么那么一副高风亮节、毫不在乎的大度样子,还和他和平共处?”我嘴巴张的老大。
“那是因为,之前我知道你爱他爱的极深,既然抢不过,不如以退为进,起码留个不妒的好印象。现在不一样了,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排第一了,我做事也不会顾虑那么多了,谁敢和我抢?更何况。尝过你的味道后,我食髓知味,欲罢不能。绝不可能将你再让给别人的,哪怕冥月也不行!”
我彻底无语,原来,这儿有一个隐藏的最深的醋坛子,这压抑了数万年的陈年老醋果然可怕。还厚重的醋劲还不知道要挥发多久,看来,我以后的日子有苦难了。
看我一脸莫可名状的震惊表情,日炎居然狡黠的冲我眨了一下左眼道:“要拿的东西拿到了,要办的事也办完了。走,咱们赶回去威慑诸神。让你见识一下为夫的真正实力!”
——*——*——
神界至尊青冥帝君和幽冥长公主大婚前三天,莲河天上天琅钟清越的钟声响彻九重天,钟响九声。意味着神界至尊紧急召集神界天尊、天君之上的高阶位神在云霄殿议事,其他诸神旁听。
天琅钟的钟声也间接证明了最近迅速传的纷纷扬扬的流言有可能是真:那就是当年日祭和青莲公主突然失踪并非私奔,而是中了幽冥设下的圈套,一陨落一重伤。
原本对于这条流言,虽然有少部分人相信了。甚至极为震惊,但大多数人还是觉得是虚无天尊是为了阻碍大婚故意散播的不实之说。因为幽冥原本就与莲河天关系紧张。这条谣言一旦坐实幽冥诱捕日祭的罪名,那这场联姻一定会泡汤了。
大多数人发自内心是不希望这场婚姻发生变故的,因为幽冥长公主在各方面都要比那个凡人公主出色,成为莲河天的帝后更可以为干戈不断的两界带来长久和平的希望,是青冥帝君择偶的最佳人选。
如果此事最终判定是虚无天尊居心叵测,因私心想要阻碍大婚,到还好说,向幽冥鬼帝赔礼道歉,拉下架子来好言好语一番,再将罪魁祸首严惩有可能平息幽冥的怒火,让婚礼继续。但若虚无天尊所言非虚,青莲公主陨落了到没什么,顶多赔给那凡人国家丰厚的补偿即可。但若幽冥真的是设计重伤了日祭,那问题可就大了。
不论是从面子角度来讲,还是从是非道理的角度来讲,此事绝对都不能善罢甘休,必须要求幽冥鬼帝给出一个说法才行,搞不好,一场大战一触即发,不可避免。
安逸了数万年,神界的诸神哪个想打仗?可幽冥鬼帝近来越发嚣张,这次婚礼不仅陈兵十万于界门外,更是带来了数个高阶鬼帝耀武扬威。这几天各方尊神都曾往重华宫递帖子拜见,可幽冥鬼帝一概不见。据打听来的消息,他也并没有做什么其他重要的事,只是日日和常年带在身边的那个狐媚少年鬼混,或者带着他四处游玩。这种不把各方诸神放在眼中的嚣张气焰让许多人都气的牙痒痒,认为借此敲打一下幽冥也是好事,只要拿捏好分寸即可。
众神几乎是怀着各式各样复杂的心思匆匆赶赴云霄殿。
此时,小白和青雉已经各方布置妥当,我和日炎刚偷偷穿过界门,赶往莲河天。而仁昌公主听到了这几乎是她婚礼丧钟的声音响起,最后一丝希望破灭,她脸色苍白,几乎是步履不稳的找到站在忘忧宫北侧长廊下,负手遥看莲河的冥月道:“为何要下令击响天琅钟?哥哥不是派人回复你了吗?愿意配合你行动啊!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偷偷下手,为什么要给日祭机会?难道你压根就不曾想要娶我?”
“击响天琅钟是你哥哥要求的,他说自有办法解决问题,会将当年事尽数推卸掉,既有可能不会影响你的大婚,也避免了在不利的条件下引发冲突,毕竟现在莲河天的界门是日祭封锁,莲河天上所有阵法已经不在我掌控,幽冥鬼帝自然要先保障他自己的安危了,此计若成,实属上策。只是我的声誉稍稍会有些影响,顶上个不查的名头,但我万年来懈怠惯了,也不在乎名声再差一点。”面对仁昌公主的质问,冥月头也没回的答道。
“什么叫有可能不会影响大婚?”仁昌公主一手揪着前襟,一手扶着廊柱,觉得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么煎熬过。
以前她顶多就是求而不得罢了,如果就那样一直单恋下去,也许时间可以抚平她心上的伤疤。但现在,她先是得偿所愿,被捧到了云端,然后在婚礼喜讯传遍四海八荒的时候,被告知婚礼有可能取消,那感觉就像是从高高的云端上急速跌落,唯一的下场就是摔的粉身碎骨。
强烈的羞辱不甘再加上惊惧,让仁昌公主全身都在颤抖,那句话问出后冥月没有回头,也没有答复,她嘴唇哆嗦着提高声音再问了一遍:“我在问你,什么叫有可能不会影响大婚?难道说,如果哥哥成功的将当年的事推给别人,我们的婚礼就不会受到影响吗?可当年的事发生在幽冥,是谁做的日祭他们清清楚楚,怎么可能推给别人?”
“你不是挺聪明的,自己好好猜猜吧,如果你猜不出来,就静等结果好了。”冥月说完,转身离去,连看都没有看仁昌一眼。
我不知道,如果这时候冥月能够回头看仁昌一眼,或者给她一点安慰和希望,是不是很多事情就会不一样。可是这个时候,我们都低估了这个绝望女人的疯狂程度以及她疯狂起来的破坏程度。
至于冥月此时在想什么,我也不知道,我甚至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