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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该是他们运气好,翻过了墙边时、后头的追兵不知怎地被人给引开了,外头的宫门离守卫还有段距离,今天又是月初、天色黑得很,只要小心一点儿、根本不会被发现。
攀着许二姐族兄事先准备好的粗绳翻出了角落的宫墙,五个人俱是瘫在了路边的旮旯里粗声喘着气──一大晚上的惊魂,着实是把他们吓呆了、也累翻了!
“咦──!”忽地,一个令他们都相当熟悉的声音,就在一伙儿人的脑袋上响起,“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任钥!?”黑云最先回过神。颇是惊讶地看着眼前身穿着夜行衣的人。“你才是怎么会在这里吧?”这人不是说要回家了么?大半夜的晃荡什么啊?
齐玥本来就是想跟魏琛来御造局踩点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没想到还没到。就已经看到一排人跟蹲萝卜似地杵在墙边──才刚刚是定眼一看,竟然还是熟人。没做多想的就是上前一问,却没想到真真问出了事来。
“晚上有点事,回头就看到御造局起火了。特地回来看看的。”齐玥无比庆幸自己今天为了藏东西方便、还特意裹了束胸──否则这会儿看到人,都不晓得该怎么圆谎了,“没想到才一来就看到你们蹲在这里……”
“别进去了!”毛绍清一路跑来,脸上沾了不少灰、这会儿一抹脸,就是有些狼狈地说道,“里头都乱炸成了一锅粥了,王。八。羔。子!死了都不晓得有多少人了!”
死了人!?齐玥闻言,不禁忧心忡忡地同魏琛对看了一眼。
“要不,我进去看看吧!”魏琛不认识许二姐等人。又他在宫里的挂在羽林军的名下,这下子要进出都有正当理由、不怕被人看到了会一下子就没了退路。
更何况魏琛功夫好,如果里头真那么乱,比起齐玥、这位逃跑的功夫还真是高端霸气多了。
“……也只能这样了……”齐玥想了想,说道。“不过你可别逞强!要是不行,就躲到慈咸宫去找韩公公帮忙遮掩!”
“那就等一刻钟吧!”魏琛估了一下时间,“这应该已经够我兜半圈看看状况了。要是等不到我,你就先带他们走、咱们直接回了玥阳楼碰头!”
两人说定,魏琛只是同他们几个人一点头,转身便是蹬了墙翻进去了。至于齐玥则是先上下打量了几个人的状况,然后小声地说道,
“都还走得动么?这里还是太靠近宫里了,等等外围的人只要听到里头的消息、没准会全宫里外封锁彻查。咱们一直不挪窝风险太高,可以的话都先跟着我回玥阳楼吧!”
看着几个人都已经汗湿衣衫,尤其是毛绍清、根本是要脱力地瘫在了墙边,嘴巴张着、拼命地喘着气。
“还可以坚持。”许二姐的两个族兄首先站了起来,一并走到毛绍清身边,一左一右地把人给掺了起来,“请先带路吧!”
齐玥打量了几人,确定都能跟上后,便是悄悄地带了他们左拐右拐地先跑了段路,接着连打了几个呼哨,就看着琥珀带了几个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恭恭敬敬地喊道,
“主子!”
“青衣,妳负责带上二姐。”齐玥一点头,就是直接下了命令,“其他人分别帮忙带上,时间不太够了,争取先回去再说!”
“魏大人呢?”琥珀跟在齐玥的身边,悄声问道,“一直没收到您们的消息,方才张大人已经派了不少人出去找了。”
“他先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能会比我们还要早回去也说不定。”齐玥摸了摸前胸,示意他们今天晚上本来要办的事情并没有受到影响,“看来御造局的状况不大乐观,妳回头让他们全部都先收缩一下,不要打草惊蛇了。”
琥珀知道她说的是什么,点点头,就是瞬时加快了轻功运行的速度,一下子就窜了个没影儿。
“你的小……厮,很厉害啊!”黑云垂涎地看着琥珀消失的方向,偷偷地朝着另一侧奔跑的齐玥说道,“而且还实在真想不到、你竟然也会轻功。”
“任家人多少都得学点。”齐玥淡淡地说道,“这样做事也方便得多。”
几个人听了心下不禁感叹:瞧瞧人家才多大的年纪,又是学武、又是干手艺活儿、读书识字也是一样都没落下──实在很难想象这平常都是怎么过活的!
一路无话,只有在接近玥阳楼的时候,才告罪地让几个人都给蒙上了眼,这才通过了玥阳楼一侧的暗门回到了里头──也直到这个时候,齐玥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
“主子!”张陆聪听了琥珀的报告,整个人都要抓秃了头,知道人回来后,也故不得在下人面前端点架子、急急忙忙地就跑了出来,抓着齐玥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您没事儿吧?”
“我没事。”齐玥轻浅地一笑,“魏叔回来了没有?”
“早回来了!”张陆聪不满地说道,“您也真是的,这老家伙平常可耐。操的,怎么反而今天是您自己压阵呢?”
“魏叔的任务比我还凶险。”齐玥一面往内走,一面说道,“我这里不过是人多,走动得慢些也是正常的。”
“就说了每次碰上您半夜出去的时候都没有好事!”张陆聪侧头连连安排了许二姐几个人下去休息,回头又是说道,“桑嬷嬷已经让人来问了好几次,要不您今天就先回内院去休息,明天一早再来看看到底都是怎么一回事了?”
“唔……”齐玥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摇头说道,“现在赶紧都处理一下,先做个初步结论,明天大家都睡得晚些没关系、总比拖宕儿了搞得大家都睡不好的好。”
“这样也好。”张陆聪想到刚刚那一群进来的人、各个都是灰头土脸的,对着齐玥说道,“想来他们一时半会儿也还没能走出状态,怕是睡不着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齐玥瞪了他一眼,轻声说道,“他们逃了大半夜的,估计对事情的了解还不如魏叔多,至于过程我们早在回来的路上说过了,根本用不着再找他们说什么!”
两人回到了书房里,就看到早已换了衣服的魏琛满脸严肃地坐在椅子上,看上去心情还不是太好,整个房间里的气氛带着浓厚的杀气,连桌上的烛火也是疯狂摆荡着,显示了魏琛情绪的焦躁。
齐玥也没有特别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坐到了魏琛的对面,动作轻巧地给他倒了一杯茶。
忽地‘砰’地一声,魏琛一拳砸了桌上,紧接着、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很是失望地说道,
“大夏朝怕是要毁了……”
齐玥与张陆聪两人飞快地对看了一眼,随即一个去窗边让人盯梢、一个则去门外嘱咐了不让打扰,这期间、魏琛只是默默地喝着齐玥给他倒的茶,再也没说话。
直到齐玥和张陆聪又重新坐下后,颓废了半刻的大叔
125。 谁做的
御造局就坐落在皇宫侧边,昨晚一把火烧得通天彻夜、吵吵闹闹的,可以说就像是皇家的院子里着火,这事儿真真是半点儿也不能马虎的。
因为这样,难得一早的朝廷上,便是久违的烟硝味颇浓。几位皇子倒是还能充充场面地安然站着当人型广告牌,后头、几派的大臣早已经是找准了头儿,开始分开而站了。毕竟这还算是个相当敏感的时刻,已经站队的早没有了回头鹭;而尚在观望的,再不好好选择只怕也该迟了。
夏侯尊冷眼看着这些个只重自己近期利益,短视近利地完全不为长期考虑的人,心中蔓延着冰冷的怒火,彷佛都要把自己脚下的地砖给掀翻了。而就正是因为相由心生,他这会儿是怒火勃发,身边的气流更可以说是不动自结,让不少吏部的官员,光是远远地看到了自己的顶头上司、就摸着鼻子想着要绕道而行。
然后,铳着他们一群大老爷的窝囊样,就更让夏侯尊生气了──循环越循越差,也就间接导致了吏部的官员瑟缩地离了他好大一段距离,变成朝廷上一道相当诡异的风景。
韩汶昨晚就已经得了慈諴宫那边的招呼,一晚上也是气得没睡好──不过他气得理由与夏侯尊相差甚远,他气是因为隐造局和大部分御造局的经费都不能明着拨、得暗地里凑──至于如何暗地里?那可就是户部尚书做。假。帐的任务了!
“看来、咱俩永远都是那被人出气的窝囊包子!”韩汶摇头晃脑地站在怒气冲冲的好友身边,颇为无奈地说道,“怎么当初就没想到,顶上了户部尚书的头衔,听起来好事好听、却根本是在走钢丝──每次到了六月和十二月,我老韩都要捧着脑袋与心肝儿干活。就怕稍有点不小心儿,就会脑袋落地,看不到隔天的太阳了!”
“你也太夸张了。”夏侯尊无奈地看着好友,说道,“不过就是几个银子的事情。比起我、你实在是好太多了!”
户部管钱,确实来来往往也都是那几档子事。当然这其中腌臜的事情不少,可是比起吏部的龙潭虎穴,户部也实在是快活太多了!
“哈哈、那说的可真是呢!”韩汶笑嘻嘻地看着夏侯尊眼底下的青影,凑到了好友的耳边,贼兮兮地说道,“不知道的,当咱们夏嫂子是如何‘驭夫有道’……前几天我手下几个脑子欠的,还曾特地偷偷开了赌盘,想去收买你家的下人赌……”
“韩─汶──!”夏侯尊本就是心情不好。这下子被好友插科打诨了一番。虽然有稍稍地平复一点。可韩汶的那张嘴实在是太欠了,饶是夏侯尊脾气再好,那等再私密不过的事情却被人拿出来开玩笑,也实在很难忍受。“你说话可以稍微收敛点么?弟妹不是一向都知书达礼?怎么就没有想到连你也该一起教一教?!”
“嗳──!”韩汶抱着脑袋、哀嚎地说道,“快别提了!老子的儿子刚刚出生,她天天着紧着孩子,哪里还有半点心思找老子腻歪啊?”
韩汶只取了一房妻,成亲四载只得了一个女儿。七子文氏急得不得了,找遍了偏方、求遍了各路鬼神也都没用,韩汶疼妻子、加上下头两个弟弟都是儿子可以玩母鸡捉小鸡了,他也就不着急、天天捧着女儿跟心尖尖上的珍珠一样宠。
没想到两人成亲的第六年,文氏竟然再次传出喜讯、还一举得男──本该是件好事的。没想到有了儿子就忘了老子,文氏一颗心都扑到了家里第二个男人的身上,也就根本没管得上韩汶这几天累得跟狗一样,更没空给他顺毛或是安抚了。
“有了儿子,你家那位不就不会天天闹腾着要给你纳妾了?”夏侯尊疑惑地说道。“也不用天天看你娘的脸色,整日魂不归为了。”
韩汶挠了挠头,有些矛盾地说道,
“我其实是对生男生女……没怎么要求的。只要卉娘能诞下咱俩的孩子,那么是带把的还是没有也无所谓。女大三、抱金砖,要真的继承家业,老子也未尝不能给她招个上门女婿。”
听了韩汶叨叨地说了半天,夏侯尊知道这位不是来炫耀有儿子的──而是纯粹来抱怨自己成了个妻不疼、女儿不爱的怨男。当即就不再理他,阴着一张俊脸,就这么瞪着周伯良要走出的屏风上头。
“嗳──!也别这样嘛!”韩汶看着他的臭脸,晓得他现在最在意的,还是昨晚的那场火,只好是趁着周围的人注意力都不在他俩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