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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吋吋肌肉都在呼吸着死亡,她不甘心地瞪着周伯良,不敢相信这个她最爱的、也该是最爱她的男人。到了最后一刻,却像只受了惊吓的仓鼠,躲了椅子上,什么也不敢做!
可这个男人就是再孬、也有一个好母亲、好几个好儿子、更有无数的好臣子帮忙。而她呢?她身后除了曲家。就只剩下周廉语一个人了……
她是绝对不可能出卖自己的儿子的!
“妳要是不说,至多给妳缓刑三天,哀家还是得让人将妳拖到曲家大门口行刑的。”太后娘娘看着曲贵妃的表情,自然知道这个女人的心里到底都在想什么。
为母则强,她们都是一路在刀尖上走过来的人。光是看着对方的一个小动作。脑子里都能描绘出彼此的心里了。
“事已至此,无非都是死路一条罢了。”曲贵妃惨然一笑,转头对向了周伯良,恨声说道,“山水总相逢!陛下──!您今日未曾护下臣妾……那么咱俩下头相见。您最好也要保证……臣妾那时已经投了个好胎、没法子找您的麻烦了!”
她除了曲家、除了儿子,付出最多的,还是眼前这个男人。天真烂漫的年纪进了后宫,端庄贤淑了皇后娘娘死后,她便是后宫的第一人。一直没受过什么苦的她,本来以为可以一直幸福下去的──没想到一次次选秀女,充实了后宫,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周伯良流连于他人的禢上,让自己的心不断地扭曲。
最后放下身段,低声下气的去争取了男人的心。结果呢?
“妳……妳想干甚么!?”周伯良看着曲贵妃狰狞的表情,惊慌失措地说道,“朕、朕对妳这么的好……妳、妳看看妳到底都做了甚么!?后宫专宠,后终实际的权利也都给妳了!妳要周廉语可以入朝提早做事、拿着与他兄弟一般的俸禄与工作,朕也都给了……妳到底还想要甚么?”
“陛下……臣妾要的是甚么?”曲贵妃喃喃自语地说着,表情有些恍惚,“陛下,臣妾要的一向都是那么的简单……您却从来都不打算给的……对吧?您装着您自个儿甚么都不知道──其实就是不打算给臣妾,是这样的吧──!”越说越激动,曲贵妃双手撑着地面,吃力地硬是站起了身,摇摇摆摆地走向了周伯良,“臣妾为了您付出了多少?陛下,您难道都看不见么?”
以往丰腴白皙的美丽身体,此刻就像是被玩│坏的娃娃,华丽的宫装残破不堪,灵动的眼眸、此刻透出了一股死寂;近乎透明的肌肤之下,是发青的血管,攀附在曲贵妃本就修长诱人的脖颈之上,此刻看上去,就像是结着死气的蜘蛛网,让人浑身发毛。
“妳不要过来!”周伯良吓得整个人都跳了起来。他惊恐万分地躲到了椅背后头,紧张兮兮地看着曲贵妃,表情是害怕得难以自己,“朕、朕什么都不亏欠妳的!妳、妳好好的走吧!”
“陛下──!”太后娘娘就做在周伯良的旁边,看着周伯良年纪越大、就越不顶事的模样,气得浑身发抖,“她就是一个只剩一口气的废人了!您好歹是我大夏朝的堂堂国君,九五至尊、与天地气应相存,能不能就稍微硬气一点儿?这个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您多委屈呢!”
慈咸宫里气氛看似紧张,实则荒唐的可怕。周廉策看着几个人的互动,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心底,却始终有个声音为催促着他,让他走的远远的,不要再把生命浪费在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之上。
“好了好了──!”太后娘娘看不下去了,招过了韩公公,便是让人将曲贵妃一棒打晕,直接锁到了后宫最西北角的冷宫去,“过了现在,所有人就把事情都给哀家烂了肚子里去!从此宫里就再没有曲贵妃这个人,她已经死了!”
所有人均是唯唯诺诺地应了声,就是周伯良、也焉巴巴地耸拉着脑袋,小声地报备着就转头上朝去了。
“策儿,你过来。”太后娘娘看着与这整个宫里都分外有个格格不入的气氛的周廉语,在心底暗暗地探了一口气。犹豫了片刻,却终究没能拗过自己的良心,还是强装着温和地说道,“让皇祖母好好地看看你。”
淑妃死了,这也代表着周廉策从此在后宫,几乎成了没有人庇护的存在。没妈的孩子像颗草,淑妃生前再怎么示弱,也好歹是把人给拉拔了长大。现在事情动荡成这般,又偏偏牵扯到了西宫门宫变之事,就算最后澄清了关系,周廉策的处境仍是变得更加尴尬了。
“皇祖母!”周廉策强撑了一个晚上,又惊又怕的。即便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短时间内遇到这些丕变的事情,也还是很脆弱的。
方才周伯良和曲贵妃形象大毁的模样实在太让人印象深刻,周廉策对于这种反差到现在都还有些恍神。即便曲贵妃最后被判定凌迟处死,淑妃的死,还有种种与过去认知落差太大的事情,仍就是让他很难接受。
“昨晚的事情,皇祖母都问清楚了。”感觉自己拉着的、充满年轻活力的手几不可查地抖了抖,太后娘娘的心底滑过了一丝怜悯,“你娘的事情,哀家会做主给予厚葬……至于日后的生活,皇祖母可以给你保证:只要有你哥哥和弟弟们的一口饭吃,你皇祖母怎么样也不会短了你的!”
依照周廉策的性子和擅长的东西,坦白说、要不是淑妃心心念念地想让自己儿子坐上那个位置──其实还真的与其他几个兄弟都没怎么冲突性。
“大夏朝的几个老将军年纪都已经太大了……”太后娘娘拉着周廉策的手,语气温和地与他交底,“桑家、元家、林家、陈家等等……就算有晚辈子承父业,但几个蛮夷蠢蠢欲动,皇祖母觉得以你之前在羽林军里的表现,也是够资格出去历练历练的……”
周廉策的确没甚么争位的心思,就算是有、也早就在西宫门破门的那一刻,被蒸发的烟消云散了。
太后娘娘此刻抛出的橄榄枝,近乎量身打造的设想,也让他沉淀下了浮躁的不安,回握住了老人家的手,真心诚意地说道,
“多谢皇祖母的厚爱……不过母妃扶养了孙儿一场,最后更是为了孙子而死于非命的……若是可以,孙儿还是希望,能够在替母妃守完丧之后,再行启程……”
看着周廉策能够先行想开,太厚娘娘松了一口气。
好在曲家垮了,周廉策也放下了,接下来只要再稿定一个──
大夏朝也中于能迎来一个新纪元了!
172。 急流至
疯癫起来的周廉语,带着一众曲家的精锐,也还是很有爆发力的。
齐玥一连串的话正中软勒,紧接着随后而来的魏琛等人,更是再再地说明了齐家那里的希望已经全盘落空。而皇宫的方向始终没有来人,觉得自己被所有人都给抛弃的他,终于和曲阁老做出了同样的举动──
带着亲信鼓动了手下的人,背水一战般地义无反顾的上了!
“藏弓,咱俩一左一右、琥珀在中间,魏琛他们从背后包饺子,怎么样?”齐玥将长鞭在地上甩了甩、迅速地荡起了一片片尘埃,眼眸中扬起了一片志在必得的光芒,“搞定了、咱们也就能休息了!”
御造局里最后的守备军和站在她附近的人听了她的话,都忍不住露出了善意的笑容。这最后一战,也不知道还会再死多少人──可是齐玥的话,也是给了他们希望。
只要努力杀了眼前的敌人,活到最后一刻……胜利,就是自己的!
“妳只要别掉链子,就比什么都还要好了。”藏弓站到了右侧,把人少的那边留给了齐玥,一面不屑地说道,“妳现在的身体开不得玩笑,让琥珀多照顾妳一点,凡事别逞强,后头的糙汉子那么多,犯不着要妳这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娃娃出头!”
神医大夫牙尖嘴利的能力,因为在玥阳楼和齐家待着的关系,成等比级数般地嗖嗖进步。眼看战火一触即发,他还能在如此紧张的气氛中耍嘴贱──这一个心里承受度,就让不少人望尘莫及。
不过也是托了他的福,大家紧张归紧张,笑了笑、也是从身体里涌起了满满的勇气,即便没有眼泛绿光,好歹也是不再怯懦了。
“就会拿着我开玩笑……”齐玥瞪了他一眼。嘟囔了一巨,也晓得对方是为自己好。想到这里,她忽地发现元绍华做为机动部队。跑去了宫里做支持,似乎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传来。“琥珀,元绍华呢?”
琥珀一直都跟着齐玥,也是没怎么注意,她听了齐玥这么一问,同样也是一愣,
“属下一直跟着主子,夜一他们在后头跟着元三少爷。要是有问题、应该是会传消息过来的……不过现在也没有个平安的消息,的确是有些不大对劲……”
元绍华去支持宫中,应该算是最轻松的任务才对。宫中有太后娘娘、还有恭亲王在──曲阁老和曲贵妃一开始就是被算做必死的人物。现下元绍华一去不回,齐玥隐隐觉得。这件事情恐怕和始终没有露面的周廉彻有着莫大的干系。
“现在咱们这里要紧。”齐玥握紧了长鞭,轻声说道,“妳放个哨先去和夜一连系,等御造局的情势稳定下来后,就去看看元绍华那里到底都怎么了。”
对面。周廉语的人已经是近在眼前。齐玥没有多大的犹豫,一甩长鞭,抢在所有人面前便是冲了上去!琥珀和藏弓也不落人后,一个举着双刀、一个拿着一把奇怪的长剑,毫不犹豫地领着各自身后的人杀上前去。同周廉语的人缠斗在了一起。
破晓之后,短短的半个时辰之内,阳光已经正式地散满了京城的大街小巷。早起的摊贩本是要出门摆摊赶早集的,没想到俯一出门,便被腰间跨着长刀的衙役给拦了回去。
“今儿个全城戒│严,大伙儿都歇歇,别出门!一家子带着娃娃的也都安份些,过明儿就好了!”
随即,便是一锭银子抛入了屋里头。
元绍华武力值过硬,汪海和尚本来想让人杀了他、以替代周廉彻将他囚禁于雍王府中的想法──没想到周廉彻倒是大手一挥,做主将人给带了身边。
“你这个样子,一般百姓或许会乖乖就范,可是那些达官贵人,又哪里是那么好唬弄的?”元绍华站在一旁,也不胡乱干扰周廉彻的动作。他就是一路沉默的跟着,除非是太过疑惑,否则决不插嘴。
他自己很清楚自个儿现在的处境:周廉彻看在两人小时候的交情上没有刀刃相向,反而还把自己带了身边──说好听是要随时监视自己,事实上、元绍华也很清楚,对方并没有放弃把自己拉入阵营的想法。
而他的沉默与不扰事,再加上周廉彻的意见,恰好同汪海和尚的想法不谋而合,也就悻悻然地退后了一步,没有多做干预。实际上他也觉得,如果把元绍华放了他们的队伍里行动,其他人信的就信他们是忠于太后娘娘;不信的人,也不至于一脑子热血的杀上来,多少都会顾忌一点。
几个人就在一阵胶着的气氛中慢慢的朝着皇宫挪动。
此刻正是早朝时,路上诡异地不见兜售或赶早集行动的百姓,却也可以看见三三五五地行动的官员们。
本属于曲家一派的人,这会儿正忐忑不安地往宫中去。昨晚说好要行动的,搞半天雷声大、雨点小,他们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