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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成功为南琛詺吸引了许多人异样的目光,二皇子冷笑一声,眼底闪过一道阴狠的光芒。
通敌卖国,其罪当诛。
南琛詺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那些投来诡异、猜忌、幸灾乐祸目光的人,心中的小黑账本上第无数次划黑“北爵”的名字。
要论这本国他最恨的是谁,除了北爵别无二人。
“承蒙圣上恩德,九公主代表了圣上对本皇子等多施善恩,本皇子在此谢过圣上宅心仁厚。”南琛詺起身对着龙椅行了一大礼,目光却如同死人。
二皇子似乎未曾料到他竟敢出口辩驳,气急败坏的大吼道“皇子?你们不过是我北国的一条狗!”
话音未落,宣明殿一片死寂。
百官面面相觑,眼中幸灾乐祸的意味更重,暗中相视一眼摇摇头,意味深长。
当年,那三国可是因为鸢尾令战败,而不是投降、被俘。
质子,也不是无回归故里的可能。
没瞧见皇上表面上还装的很是仁德吗?
“二皇子慎言。”此时,南琛詺不说话了,宸贵妃却是笑着开口道,“圣上不是说了吗,几位皇子公主是来做客的。九儿还小,不过是想尽尽地主之谊罢了。”
宸贵妃一向以贤德立身,如今又明显是月皇贵妃这一派的,话一出便引得一片附和声。
偏偏,去了封号的虞美人如今过的连采女都不如,二皇子憋红了脸,轻蔑的冷哼一声。
而此时,内监的一声高喊打断了这一场闹剧。
宣明殿外,皇帝牵着月皇贵妃的柔荑满面春风的走在左前方,而右面则是被沈凉依搀扶着夸的笑意盎然的太后,四个人和乐融融,其他人似乎都成了透明。
一番行礼后,沈凉依镇定自若的在大皇子上首落座。
她开口,笑的狡黠而俏皮“皇祖母,为了今儿能近水楼台先得月一睹您今天的盛世美颜,离您近点儿,儿臣坐在这儿可是如坐针毡啊!”
这一番话,若是出自其他人之口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之大不敬,但是,太后却毫不介意,反而笑的满脸慈祥。
她微微摇头对皇帝假装嗔怪道“你看这九儿,伶牙俐齿,好不气人!”
北天霸爽朗大笑,直说太后得了便宜还卖乖抢了自己乖巧可爱的爱女,太后笑骂,气氛倒也融洽。
笙歌起,丝竹舞姬声声不休。
宴会正式开始,说话声渐渐低了下去,沈凉依状似专注的研究着美丽舞姬的舞蹈,实则放空当中。
宴会,最是无聊。
正百无聊赖间,突然“啊”的一声娇呼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凝神望去,原是一位黛眉月眼,翘鼻朱唇,精致美妙的美丽舞姬不小心扭伤了脚,那艳媚眼波流转间,一颦一笑最是勾魂,暗送秋波如妖精一般。
沈凉依挑眉看向北天霸,果然见他目光如炬的盯着那美人儿的身段,痴痴的有些炽热。
“皇上饶命啊~”美娇娥嗓音如摄魂铃一般,娇软酥媚,足有令男人血脉喷张的本事。
沈凉依抬眸瞥了一眼南琛詺,却见他侧面的唇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满意的弧度……
她何其聪慧,如此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转头看着月皇贵妃,见她眼中有着藐视与不屑,但未有酸楚,沈凉依轻轻放下了心,抬眼看戏。
“无罪无罪,爱嫔快起快起!随朕回宫,来人,宣太医!”他急急说道,语罢就要离开。
皇帝就是个感官动物,此时早就被这擅长媚术的女子迷的丢了魂儿,竟然忘了这是太后的寿辰宴,亦忽略了太后眼底酝酿的浓烈不满与风暴。
同时他也忘了,太后是他的嫡母而非生母。
近几年,因为几个她老人家不喜欢的不知天高地厚的狐媚子,对他的看法已经降至冰点,有方才的和谐是多么不容易。
沈凉依起身,皱眉道“父皇,皇祖母今儿可是60大寿!”
北天霸想着美人儿呢,此时满心的不耐烦,正准备呵斥所谓的爱女,却见到齐刷刷抬着头的重臣。
以及,先皇极其敬重的嫡母。
他心中不由得一惊,讪讪的转身,想要对太后解释却拉不下面子。
“皇儿,既然你忧虑便先走吧,有九儿陪着哀家也便知足了。”姜还是老的辣,太后转眼间就隐匿了不悦,笑着说道。
皇帝一听便也顺着杆子溜下来,转身走了。
沈凉依撅了撅嘴,转头又乖觉的拉着月皇贵妃和宸贵妃等人哄起太后来,一些长眼色的人精配合着,总算把太后的情绪哄了回来。
很快,由月皇贵妃带头,寿礼一一献上,沈凉依准备的是一副《麻姑祝寿》金银丝线锦绣屏风。
绣工栩栩如生倒不是最出彩的地方,令众人皆惊的是双面立体刺绣,同时上面亮闪闪的,华丽非常。
赞叹、嫉妒、欣赏……每个人反应不一,月皇贵妃自豪,太后则是发自内心的愉悦。
没有人关注宴会的种种插曲,甚至……没有人想起至高无上的皇帝。
事实上,聪明人都知道,北国没了皇帝,会更加强大。
☆、第331章 质子,养虎为患 7
一代君主,终究难过美人关。
是否还记得大赦六宫时那一跃成为贤妃的宠妃?如今,北天霸也算是后宫佳丽三千人只取一瓢饮的痴情种了。
祭天这一天,前朝忙忙碌碌,后宫也是热闹非凡。
能在北天霸的后宫脱颖而出的妃嫔有三种人一是世家望族或高官支持,大多起点比较高;二是手段高明或生来聪慧,过的乐在其中;三是北天霸喜欢的,爬的快死的惨。
然而,第三条定律似乎在新任贤妃这里被打破了。
从太后寿宴过后,舞娘云卿舞便独宠六宫,一枝独秀,不知是使了什么法子勾引得北天霸一心一意钟爱,热度丝毫不减。
若不是太后密旨令她止步于妃,恐怕如今人家已经是皇后了!
后宫,最忌讳的便是霸道独宠。
这不,祭天六天时间刚开始,上至不省心的三妃下至曾经得宠的美人儿,一个个都绞尽脑汁给根基不深的云卿舞添堵。
月皇贵妃随着皇帝祭天而去,太后放话潜心为国祈福,后宫无人管理,简直精彩纷呈。
最后,因着北天霸差点把唯一一块特殊金龙令要回去给贤妃的缘故,沈凉依也暗戳戳的联合五皇姐推波助澜,帮着二皇子插上一脚。
跟随大众不就好了?干什么非要独揽呢?
好好做宠妃就好了?干什么要和她抢呢?
沈凉依坐在御花园的阁楼内,望着不远处被宸贵妃罚跪在枯萎的荷花池中心的云卿舞,冷然一笑。
宸贵妃也算是个不管事儿的了,如今发狠确是被云卿舞气狠了。
宸贵妃面无表情的坐在亭子内,慢条斯理的抚摸着怀中被云卿舞鞭打的奄奄一息的宠猫,眼底涌动着几分忿恨与凄凉。
而云卿舞显然是棋差一着,眉眼低垂,心中略微懊恼与恨意。
那些个疯女人,为了陷害她简直不择手段!
这只猫当时跟疯癫了似的把自己往荷花池内撞,谁知道竟然是宫内不可撼动的第二人物宸妃的爱宠!
偏偏,她虽是贤妃,如今被指责冲撞了宫规毫无办法。
沈凉依坐在阁楼窗边,冷眼瞧着,眼中笑不达眼底“南琛詺,你说,跟自己抢东西的人应该怎么惩罚她犯的错呢?”
她得到的东西什么时候如此屈辱的被抢过?幕后主使也真是瞎了眼了,拿她开刀!
沈凉依旁边站着的赫然是仍然面不改色的南琛詺,他穿着一袭黑衣,眼神死寂,既无自己人被针对的焦躁,亦无应有的算计。
就好像,无所谓。
的确,他的棋子千千万万,一颗不中用的根本无法吸引他的注意力……
南琛詺低眸凝视着这几天郁闷了许久的九公主,眸光闪了闪,深沉而认真,似乎真的在专注的思考这个问题。
“千刀万剐,五马分尸?”南琛詺最终想出来这么两个办法,毫不犹豫,语调上扬,询问着瑕疵必报的九公主。
沈凉依抬眸远望一袭白衣胜雪,媚态动人心弦的云卿舞,笑的有些残忍。
讨厌一个人不需要理由,难道不是吗?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反正能用暴力权利财势解决的事情都不是大问题,顶多名声不好罢了。
而云卿舞,还不需要她费脑子来解决。
自有人,乐意效劳。
“萱草,给暗处传出话去,只要有人给云卿舞制造了大麻烦,赏银百两。”沈凉依起身拍了拍殷红若玫瑰般绣金丝襦裙的宽大衣袖,语气不善。
可不要小瞧百两银子,要知道,这足够一个人在这个空间一生的吃喝住行。
但是对于她来说,却又算不上什么大钱。
萱草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采,瞥了一眼一如既往板着脸的南琛詺,退下去办事儿了。
而荷花池中心,局势仍然未变。
只是很快,北天霸的贴身太监急匆匆的到来,手中捧着一卷金箔圣旨,云卿舞眼中便溢满了得意。
“贵妃娘娘,奴才请您千安!”杜才徳恭恭敬敬的请了全礼,心里却是苦笑着。
别看这位平时不吭声,好说话,贤良淑德,真触犯到她的底线,那可是连皇上都没法子的人!
谁让宸贵妃祖父是先皇阁老,父亲是当朝太傅,母亲是大家族嫡女呢?
虽都在朝中没有实权,但奈何桃李满天下啊!
宸贵妃显然是怒了,收敛了平时的笑脸,冷淡的坐在上首,抚摸着陪伴自己在深宫数年的猫儿,不悲不怒。
此时,沈凉依刚好赶到,站在宸贵妃身后似笑非笑道“杜公公请起吧!”
“今儿可真是热闹,本宫与宸母妃不过是约了贤妃赏荷罢了,怎的这么多不长眼的人打搅。”沈凉依冷冷坐下,“贤妃说那个角度有利于赏荷,杜公公莫非还有高见?”
杜才徳苦笑着弯了弯腰,不发一言。
听听,这话说的没毛病!
要论宫里他们这些下人最得罪不起谁,九公主数第二无人敢居第一。
只是,皇命难为……
杜才徳扑通一声跪下,声音越发恭谨“九公主,贵妃娘娘,皇上有旨,在祭天期间若……”
“琛詺,今儿天气真不错。贤妃啊,你赏荷赏的如何?”沈凉依轻轻抿一口茶,娇笑道,“本宫那儿还有贡茶,不知能否赏脸?”
云卿舞不愧是个聪明人,瞬间听懂了话外音,霎时面色惨白。
贡茶,出自苗疆。
她隐秘而惴惴不安的看一眼极其冷漠的南琛詺,咬了咬下唇,心中甚是忐忑。
这是什么意思?
有人知道她的来历?
苗疆虽是各国历届德高望重的国师故里,但是苗疆的女子却是不被允许进宫的,否则便是灭门之灾。
特别是会阴阳之道,巫蛊之术的女子更为皇室忌惮。
若不是为了阿娘,她也不会甘愿任人摆布……
几乎是思索了不到两秒钟,云卿舞便做出了决定“多谢九公主抬爱,我倒是更喜爱赏荷。”
杜才徳听罢似乎有些震惊,但随即便觉得自嘲与鄙夷。
他态度越发恭敬的向沈凉依行了大礼赔罪,随后看都懒得再看不知好歹的云卿舞一眼,径直离开准备复命。
而宸贵妃则是笑了笑,小心翼翼的将灰猫放在石桌的小毛毯上,转眼打量着云卿舞。
沈凉依则是摸了摸猫儿的头,眼中有一丝惋惜与怀念。
随即起身,笑的妖艳如花,媚眼如丝,美的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