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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你怎么什么都懂呀?”
“你表哥是女性文化研究生毕业的,在这一行已经是权威了!”郭志强哈哈一笑,又对在一边看着的营业员说,“就要这一双了,开票吧!”
“别”陈雪想站起来,又无从下脚,忙招呼小红说,“先转转吧,才看了一双!”
“你没鞋子怎么转?”郭志强已经接了票,转身要走。
“不要,我自己来!”陈雪踉跄着站起,伸出手要在裤兜里往外掏钱,“多少钱?”
“这一双是天意美的,名牌中的名牌,今年的游行款式,四百九十八一双!”
“我的天!”陈雪惊呼了一声,掏钱的手停住了,她口袋里的钱不够。
“小姐,对不起,我们不要了!”陈雪对营业员歉意地笑了一笑,再看郭志强时,他已经笑盈盈地拿着票回来了。
“郭先生,这钱算我借你的,过几天还你!”
“别说这个,小红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对吧?小红,你要什么,我再送你件礼物!”
“表哥比我的亲哥哥都好!我们去三楼吧!”陈雪一边换鞋子一边纳闷,小红不是只有一个弟弟吗?怎么又有一个哥哥了?这个表哥的钱还是要还的。
整整五层楼,一排排商品,琳琅满目。小红带着陈雪,像两个认真负责的鉴赏家,将二、三、四楼的衣服鞋帽、丝巾发卡、头花胸花、化妆品手提包,等等所有的物品全部看了一遍,摸了一遍,试了一遍,问了一遍价,然后完璧归赵,郭志强提着装了陈雪鞋子的提袋,笑呵呵地望着两个女孩灿烂的笑颜,跟着刀她俩顺时针转过去又逆时针转了回来,小红终于看中了一套衣服,盈盈笑着让表哥付了款。
“你们饿了吧?”郭志强问一路上还在讨论刚才的衣服的表妹。
“还请我们吃饭呀!表哥你太伟大了!”小红激动地差点把衣服都抱不住了。
“你们看看几点了都?”
“快一点了呀!我说呢?”
“郭先生,太破费了?”陈雪想起欠人家的钱,心里就不舒服。买这么贵的东西还是头一回,回家怎么和爸妈说呢?怎么说都不行。
“别叫我郭先生,我比你们大不几岁,叫我郭大哥吧!反正得吃点东西呀,你们不能饿着肚子回去呀,到时候小红和她姑告我一状,说找表哥去了,回来两点了,也没管饭,我妈还不得骂我呀!”
“好人做到底,今天你再请我们一顿,下周我们去你店里,以工还债,好不好?”
“没问题!”郭志强把车开向了“食为天”。
进了门,定了房间,他们几个才感到了累。
“还是有钱好呀,你看这档次,坐一会都是享受!”小红看着这个豪华雅间,“是不是,雪儿?”
“人分三六九等,没那个富贵命,说也别说了!”陈雪的脸上有些黯淡。
“女人真可怕,果然名不虚传!”郭志强忙转换了话题。
“怎么了?表哥,让你这么说我们?”小红噘起了嘴。
“不是说你们。我是在怀疑这世上所有的商场,主要是为了女人开设的。女人买东西,研究商品的时间比买的时间长,对于一些喜欢的商品,每个女人都是天然的专家。能够真正把握‘货比三家,择优而取’。”
“不懂了吧?还权威呢?逛街逛街,关键是‘逛’乐趣全在于这个“逛”字。”
“我们男人买东西,直接了当,早就瞄准好了目标,直奔而去,目不斜视。并没有计划,也不怎么花长时间打价。”
“你们男人愚蠢,有用的不买,没用的买一大堆。当然,一个男人的精明不能用在购物上,要不就惨了。”
“对,你的意思就是男人负责挣钱,女人负责逛街。”
“你不是说过吗?每一个女人几乎都是个天才的砍价者。‘当头棒’,‘拦腰砍’,‘回马枪’,应有尽有,其中包含着商场和战场上的精妙理论,男人永远是搞不清的。”
“一个女人为了买一件衣服可能会花上半天的时间来砍价,滔滔不绝,旁征博引,天南地北,由古到今,普遍联系,软硬兼使。女人的知识和能量只有在在砍价的时候才可以得到充分爆发和展示,这并不难理解,让我奇怪的是,她费了半天劲,终于赢得了价格上的最终胜利,却可以突然决定不买了,女人心思真的不可捉摸呀!”
“哈哈!”陈雪也笑了起来,“有时候女人就是为了砍价的成就感。”
“哈哈!”郭志强也笑了。
“还有,你们男人是没有那种体会的,一旦试穿了一件满意的,就会想要试穿更多的衣服。”小红接着说。
“女人永远少一件衣服,你要问她喜欢哪一件衣服,她一定告诉你,是商店里还没买回来的那一件。”
陈雪总结似的说了一句名言。
“总之,男人有两大苦差:与领导吃饭,陪女人逛街。”
“那表哥你今天算是受苦了呀!”
“不是,不是!陪漂亮女生逛街可是美差呀!哈哈,上菜了,尝尝,还合口味吗?”
××××××
回到学校,陈雪对小红瞧了又瞧。
“怎么了?我穿上这衣服不合适吗?”
“当然合适,我只是奇怪,你怎么可以有这么好的一个表哥呢?”
“是吗?看着好送你得了!”
“切,你当你表哥是什么?”
“要不,你以身相许得了,反正欠我表哥钱!表哥未婚你未嫁!”
“是吗?是吗?”陈雪说着,慢慢靠近了小红,突然去挠她的痒。
“我的新衣服呀!”小红笑着叫着,两人在床上滚作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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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六章 空有台上月
第六章空有台上月
沦州中心医院急诊值班室里,刚巡查完病房的护士们还不能睡觉,月光从天空洒了下来,显得有点孤寂萧索。
“那天浩浩出事时你也在呀,怎么不早告诉我们?”刘欣听完了妹妹的描述,埋怨着。
“那天晚上的事情太突然了,我在北京没回来,在珊珊那儿了。到了明天才知道没事了。”
“你姐夫这几天正窝火呢,外甥让人家绑架了,就在自己的家门口,不但没插上手,而且过了这么多天才知道。”
“其实谁也没插手,都是牧云姐自己,和那小子们谈的。牧云姐真有能耐,她是怕你们担心吧。”
“是吧,要是换了我,早就吓傻了。女人呀,真不容易呀!”刘欣想起牧云那天和自己的长谈,感慨着。
“对了,那天你真和郭志强去北京了?”
“是呀!他天天没事去北京玩,那天我正休班就跟着去了,怎么了?”
“你们关系到底怎么样了?他就是一个公子哥,整天开着个车四处乱逛的那种人!”
刘欣用关切的目光注视着妹妹的脸,好几天没见,她感觉妹妹好象变了个人似的,具体是什么地方给她的这种感觉,她却并不知道。
“哪儿有呀?我觉得他人不错地。”刘影笑着说。她正处于热恋地兴奋中。尽力掩饰着自己地幸福。可是姐姐并不相信——刘欣看不透她地心思。甚至还觉得妹妹会为追寻某场无法重演地浪漫地戏剧性地激奋。就这样略有点怅惘地永远飘荡下去。
于是。在这个西风瑟瑟地晚上。两姐妹打算进行一场推心置腹地谈话。
“我说。你可别认为我在这些问题上地意见和咱妈一致地。”刘欣说。“不仅仅因为我比你大。是你姐姐。比你更有发言权。关健是结了婚过了几年日子才会明白生活是怎么一回事。”
夜地不远处竟然有风铃在唱歌。就像她们小时候听过地摇蓝曲。那是世间最美、最悦耳动听地歌。满天飞舞地星星。一闪一闪地仿佛也在对着地球上地生命微笑着。
“你和姐夫还不好吗?”
“还那样!没什么!”刘欣说着。扭过了头去。眼中隐约闪过泪花。
“你们那件事不是过去了吗?”
“不是因为那你件事了。从结婚开始我就认为两口子过日子就是干好事业,培养孩子,所以看到他干得不错,我暗暗高兴,也在医院当上了护士长,丽丽也很听话,你说还有什么事呀?我恰恰忽略了一个家庭中最重要的东西--感情交流。”
“你们结婚时不是挺好的吗?”
“是呀,我也在想,我和晓天到底怎么了?是相互厌倦了还是他就是那种人,其实都不是。”
“姐,你也想这些了?”刘影笑着对姐姐说,“小时候你一心学习,上了班你一心工作,现在也动这心思了,你才变了呢!”
“不想不行呀,夫妻双方每天吃饭睡觉就算都在一起,也得相互交流呀,婚姻需要经营呀!”
“看你说的,婚姻有那么无奈吗?我都有点怕了!”
“所以挑老公和挑鞋子一样,不选贵的,只选对的!”
刘欣无意的感慨却触发了刘影的心。
从医院里出来,姐妹俩就分手了。刘影看姐姐拐过了去小区的小马路,就给郭志强打电话。
“志强,我是刘影,你在哪儿了?”
“小影呀,我没在太原呢,怎么了?有事吗?”
“没事,我只是问问,以前你每天我值班时都会打电话的,昨天怎么没打呢?”
“昨天有些急事,开了一晚上车,有些累了,这不,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
“那么你休息一会儿吧,我也累了,回家休息去了!再见!”
“再见!”
刘影挂了电话,心头掠过一丝愁怅,她上了公交车,想起了以前郭志强都是开着车来接她,然后带她去吃饭,再在他那套豪华的房子里休息。在那张广阔柔软的双人床上,累极了的她已经可以安然入睡了。她可以做好几个关于她俩人未来的梦,有阳光和青草地,有河流和桃花林,有缠绵的音乐和情话。每一个美好的梦她都记忆犹新,每一次从梦中醒来都要把梦中的故事讲给他听,今天他却没有来。在她背后,太阳懒懒地升了起来,温暖着这个纷乱的世界。那清晨的霞光新来到地面,处处温情脉脉,行人匆忙,车水马龙,被辗碎了的光彩逐渐消逝,每一道光都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她,就像远行求学的孩子离开慈祥的妈妈那样恋恋不舍,却又势在必行。
刘欣慢慢走上楼去,在门口就听到了女儿丽丽的嘎嘎的笑声了。她一定又在看电视了。她敲了敲门,就听见女儿蹬蹬蹬地跑过来,咔嚓一声打开了门。
“妈妈!”丽丽问了声,又坐到沙发上去了。
“你爸爸呢?”
“爸爸本来说好了要带我去玩,又有事出去了。饭在锅里呢,妈妈!”
刘欣脱了衣服,洗脸吃饭,一边和丽丽商量着。
“好不容易一个周末,一会吃了饭妈妈带你出去玩吧!”
“好呀好呀!”丽丽过来抱了一下妈妈。“你不累吗,妈妈?”
“没事,上午和你去玩,下午再补点觉就行了!”
“那咱们去哪儿玩?”
“你还记得你那个陈老师吗?”
“记得呀,她怎么也不来了?”丽丽问。
“她有事,不能来教你了,咱们去找找她吧,她的钱咱们还没给人家清呢!今天我带你先去找她,给她送钱去。”
刘欣带着袁丽来到沦州师专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她们问到了英语系,又问陈雪。有人告诉了她们陈雪是哪个宿舍,她们来到宿舍楼门,正好遇见陈雪走下楼来。
陈雪和一个同学打了个招呼,回过头来时,就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学生和她的妈妈笑吟吟地望着她。
“陈姑姑,你就在这儿上学呀?”袁丽也看到了陈雪,挣脱了妈妈的手跑了到了老师跟前。
“是呀!你来找姑姑有事吗?”陈雪看到她们身后没有别人了,知道不会出什么大事,才稍稍放了一点心。她是怕刘欣来学校找她吵架,这种事怎么说也不是干什么好事,最怕的就是张杨出去。
“你不来教我了,妈妈说要来给你钱!”
刘欣也走了过来,说:“陈老师,不管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