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青年人自然是贺修,他在悬崖边等待的人就是桐魏。他将背叛他的手下引来这山崖边,一举干掉。这山路看似平静,其实处处都布满了他的人,早在少女上山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知道了。
他还在想她这次会用什么方法来帮他?虽然实际上,他并不需要帮助。看着少女明明已经累极却还在拼命的走着,贺修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的捏住了。
他从未爱过一个人,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滋味。他只知道,那一刻,他所有的怀疑,愤怒都随着少女的汗水蒸发在了空气里。
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能牵动他所有的情绪,能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自己的原则和底线,甚至不惜以身犯险做了这场真假难辨的戏。
贺修看着怀里脸色依旧苍白的少女的脸,目光复杂万千。
这次桐魏睡着的时间比以往在这个世界里的任何一次都长,当她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一片雪白的天花板,一盏雕刻精致复杂的木花吊灯。
不仅吊灯,整个房间都是古香古色的木雕房间,桐魏慢慢的转过头,一个身长如玉的男人正立在窗前,似是有感应一般男人也转过头来,那双琉璃色的桃花目正直直的向她看来。
桐魏心里咯噔一声,觉着脑袋卡壳儿了。
“系系系……系统?”
没有回应,尼玛,又下线了?
贺修走过来,微凉的手盖住桐魏的额头,语气平淡却不乏关怀:“烧终于退下去了。”贺修叫了医生过来,一阵鼓捣之后,医生略弯着腰对贺修说她的病情已经稳定,只是因为高烧,还有长期贫血外加营养不良所以要好好调养。
桐魏作为生病的当事人却像一个第三者一样听着别人描述着自己的病情,贺修一边淡淡的听着,一边叫佣人推进来了餐车。
当所有人都退出屋子,贺修坐在桐魏面前,两人的距离不超过半米。桐魏甚至都能闻到贺修身上淡淡的男性香水的味道,清清爽爽的,很好闻。
倒是和他表现出的风流多情的模样的感觉完全不同哎,桐魏这样想着忍不住往后一缩。
没办法,大反派渣渣的形象在她心目中太过根深蒂固了。更何况,她的身上还有这么多的迷点未解,贺修不是把她严刑逼供而是这样舒舒服服的伺候着实在是……太诡异了。
贺修看出桐魏的害怕,可他也没有往后退一步,只是自然的拿起一碗皮蛋瘦肉粥,盖子掀开的那一霎,清香就萦绕在桐魏的鼻尖。
他他他……他想干嘛?难不成是想亲自喂我?!桐魏看着近在咫尺的白糯糯的粥,觉着这个世界玄幻了。
可是此刻仍然不在线的系统无法听到她的吐槽。
片刻,桐魏终是抵挡不住美食的诱惑,开始小口小口的吃起来。
她吃饭的速度很慢,可是贺修一点都不着急。只是一点点的喂着她吃,还会先吹凉,动作轻柔温和,体贴备至到桐魏几乎以为他是在伺候自家母上。
哎?桐魏被自己的想法给震惊到了。
她立即呛了一口,贺修好看的眉头皱起,拿出方巾擦了擦她的嘴角,并示意她将吃不下去的吐出来。
桐魏摇了摇头,喝过贺修递过来的温开水,她开口:“你……”贺修的食指按压在桐魏淡樱色的唇上,“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说,也有很多疑问,但不是现在,现在就好好的养好身体好么。我们来日方长。”
什……什么叫来日方长?
桐魏几乎呆住了,见少女一张瓷白的脸上,两颗似葡萄一样的眼珠子愣愣的看着自己,贺修觉得自己内心的某一块似乎塌陷了一点,一点点的沉沦。
他替少女掖好被角,看着少女最终敌不过睡意沉沉睡去。享受着柔软的发梢盈束在指尖的感觉,然后轻轻的,轻轻地,在少女微…张的唇上吻了一吻。
轻如雪,淡如水,却震撼了两颗心。
第15章 豪门炮灰VS表里不一渣(十五)
唇上的触感柔软的不可思议,像棉花撞见云,像微雨遇清风,一触极缠…绵。贺修忍不住低下头,深深的闻了闻少女身上清甜的奶香味儿,带着不可思议的甜。
察觉到少女的身体紧绷的不能再紧绷,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狭促,慢慢的拉开与桐魏的距离。他理了理掉落下的碎发,脸上的表情像足了一只偷腥的猫。
桐魏脑子里犹如一万趟载着无数草泥马的火车鞭笞而过,将她本就不大的脑容量硬生生的给撑爆了。
直到贺修走出房间,她都还没从刚刚信息容量巨大的一吻中缓过来。尤其是……对方吻了再稳,吻了再吻……
尼玛!当她是棉花糖么!这样舔了又舔,就差没有伸舌头进去咬了!
…………这个想法只浮现了四分之一秒,桐魏就再一次被自己的想法给囧到了,和贺修在一起的半个小时内她对自己形容词的词汇量有了新的认知。
可是,贺修喜欢的难道不是恒诗梦么?为什么会对她亲亲吻吻?桐魏呆呆的望着天花板,觉得有什么东西似乎已经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再也拉不回来了。
“系统,刚刚刚、才是怎么一回事啊?”
“抱歉,总部检查一切正常,系统无法识别。”
“……”她怎么就忘了这破烂的系统不靠谱儿的尿性呢?桐魏觉着如果系统有脸,那她一定会和系统小眼瞪大眼,双双默默无语望天。
贺修并未对她实施人身自由的干涉,但桐魏知道在这座大到没边际的豪宅里,处处是守卫。她想靠着一时在线一时不在线的系统逃出去,无疑是天方夜谭。
此刻她无比怀念那个在做任务时时刻在线满嘴官腔但给外挂毫不含糊的系统。
然而这个想法也只持续了不到半天,桐魏就将想要出逃的计划丢到了九霄云外。每天早上醒来就有无数精美的佳肴等着桐魏,中餐,晚餐,宵夜,以及无数她爱吃的零食,随取随到。贺修似乎下定决心要将她养胖,让她坐着吃,躺着吃,打滚着吃,直挺挺的吃,桐魏在这座守卫森严的古香古色的百年老宅里过上了一个比蝗虫还蝗虫的生活。
当她终于因为吃多而导致消化不良,贺修开始减少对她食物的供应。第三次送走医生的时候,她隐隐约约的听见贺修的声音,带着些许叹息:“怎么就是吃不胖呢。”桐魏磨磨牙,转过身继续睡过去。
桐魏的小日子过得很惬意,就这样时间又过去了半年,桐魏拿着暖炉,窝在一张巨大的摇椅上,一张纯手工制作的羊毛毯子披在她的身上,显得她整个人小小的一团,娇小玲珑。
时节转冬,宅子里早早的备上了地暖,厚重的毯子,她百无聊赖的窝在椅子上掺瞌睡,下巴搁在膝盖上,脑袋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其实仔细算下来她和贺修单独呆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贺修似乎一直很忙。虽然每天都有抽空过来和她在一起,但时间大多不长,又常常在两人的沉默中无言的度过。
桐魏觉得贺修似乎是知道了什么,但又仿佛什么都不知道。只有那双眼睛,看着她的时候依旧令她心惊。
贺修最近变得更忙了,已经有一两个星期没见着他了,睡梦中的桐魏脑海里念头似极光一闪,却久久的不愿离去,她迷迷糊糊的摇摇头,嘴里嘟囔着,还是睁开了眼。
已经是深夜,房间里暖气开的十足,桐魏试着挣挣被子,她的脑门儿已经出了一层薄汗。紧接着她就察觉到房间里有一个人,正坐在她的床边,瞧着她。
桐魏朝贺修看过去,房间里光线很暗,黑暗中,贺修的眼如同长明不灭的灯火,照的她心头直颤。
他怎么在这儿?他几时来的?他在这坐了多久?
“你一直在这儿?”桐魏试探着问。
“嗯。”
“你来多久了?”
“刚到。”
桐魏觉着自己的舌头有些打结:“你不会每晚都来这里坐着吧?”
点滴的沉默,男人不作答,也不否认,相当于默认了这一事实。那一瞬间,桐魏迷惑了,她分不清贺修眼底究竟是潜伏以待的试探,还是徐弥足珍的情意。
“终于不怎么怕我了么?”贺修挑挑眉,语气柔和温顺。暗夜中听着带着丝丝缠绕的暗…欲。
“呃……嗯,我,我没有怕你。”桐魏有点尴尬,刚才那句话完全是不经意间脱口而出,她脸还有点发烧,还好现在黑着,贺修看不清她的脸。
“嗯,我每晚都来这里坐着。”
“…………”怎么办完全不知道接话怎么办。
“你为什么要三番两次的救我?”
桐魏的呼吸顿了一顿,她完全没想到贺修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问出这句话。虽然这句话迟早是要问出来的。但在她想象中,贺修应该是一边耍着皮鞭一边狰狞着用遍十大酷刑让她吐出真相,她沉凝半响,用力瞪大眼睛在脑瓜里搜罗答案。
最后,也只是挑选了一个折中的模棱两可的答案:“不想你有事。”
又是长久的沉默,桐魏屏住呼吸,等待着贺修的回应。可是贺修什么都没说,他默默的低着头,黑暗是最好的防护屏障,谁也不能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原来是这样。”他点点头,复又道一句:“这样就好。”
桐魏不知道贺修究竟是什么时候走的,只知道天光朦朦胧胧从明净的玻璃透进来来的时候,她的房间里已经没有人了。
桐魏模模糊糊的爬起来,眼睛还没完全睁开,恍惚的觉得这可能只是她的黄粱一梦。
此后桐魏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看到贺修,她也暗搓搓的想熬夜熬到凌晨两三点,看能不能碰到贺修,可是每次都抵不住睡意睡过去,只是每天早上醒来嘴唇都会麻麻的,一开始只是嘴唇,然后是脖子,耳朵。
桐魏看着自己脖子上的梅花点点,气的想挠墙。这丫实在是忒变态了一点,每次都像是要吸她的血一样,留下的印记两三天才会淡下去,然后又在上面叠加出新的痕迹。
桐魏对着镜子做出凶狠装,今晚一定要抓一个现行,抵抗!不能失守了!她不知道自己做出出的表情活生生像一只被激怒的猫儿,而这些全被隐匿着的摄像头实时的拍住,全数不落的进了某人的眼。
贺修拿着咖啡的手晃了晃,看着电脑的眼神柔和了一层。弯着腰的秘书汗衫湿透,悄悄的抬头看自家老板,心里直呼苦载。最近老板总是一个人看着电脑发呆,神色莫名,搞得他们这些做下属的更加紧张,生怕自己有哪里做的不够好,触了老板的霉头。
贺修强迫自己的视线离开电脑屏幕,用食指敲了敲桌子,“最近情况怎么样?”
男子将自己的身子伏得更低:“东部的市场已经拿回来了,最近正在和汉克接头,不日就能入驻西南那边了。”
“嗯,做的不错,告诉劳伦斯不用逼的太紧,游戏要慢慢的玩才好,一下子弄死了,就失去乐趣了。”
男人应了一声,退到门口轻轻的将门带上。
贺修将视线重新放回屏幕,少女已经爬上床酣睡过去。他用指尖点点少女的脸,修长的双腿叠交,靠在椅子上俊美的脸上慢慢的浮现出一丝戾气。他的那个大哥,最近过的应该还不错吧。他可是给他准备了好几份大礼呢,可别先认输了,否则这个游戏就该不好玩了。
海顿最近过的的确很不如意,老头子死了。手下好几个元老都不服气,给他找了不少麻烦,贺修走的时候也从集团挖走了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