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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正咳着呢,看到自家老爷回来,立刻上前一步,拽住侯爷的袖子,却是越急越说不出话来,眼睛里已是见了泪花,这可是把侯爷吓着了,自已的妻子自己是最了解的,从来都是沉稳淡然的,现在的状态,明显是有问题呀。
“夏管事,这是怎么了?”
侯爷也发现了屋子里没有下人在,连夫人平时最贴身的丫鬟都没留,这就有些不寻常了,他一边顺着夫人的背,一边问着屋子里唯一剩下的夏姑姑,
“那个——”
夏姑姑本来要去替侯夫人拍背的,结果被侯爷抢了先,此时,她正尴尬着呢,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先出去,还是先留下,却被侯爷问了个措手不及。
“别这个,那个的,有话就说,难道夫人还有什么不能当着我说的吗?”
侯爷看夫人此时的状态,这知道可能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哪还有心情跟夏姑姑这个、那个的,
“老爷,奴婢刚刚从途岭那边的庄子回来。”
夏姑姑因为还不知道事情是不是确实,也不知道该不该直接跟侯爷说,只好抻着话说,一边看向夫人,希望侯夫人能有所暗示。
侯夫人这时候已经止了咳了,示意夏姑姑把水给自己端过来,侯夫人这回就仔细了,小心的喝了一口,嗓子这才舒服了些,
“老爷,老爷,我们,我们可能有孙子了。”
侯夫人激动得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她一辈子也没瞒过自家夫君什么事儿,更何况是这么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她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自然是赶紧就跟侯爷交待了,好让他帮着想想办法。
“什么,你……你说什么?”
侯爷以为自己听错了话,这怎么可能,没听说儿子在外面养外室呀,这两年为了让儿子早做决定,自己也能早抱孙子,可是盯得他很紧呢,而且,儿子呆的那地方是军营,哪儿能允许他乱来,
“你从哪儿听来的消息,准确吗?”
侯爷只是震惊了一下,就冷静了下来,这事情不合情理,可别让人给糊弄了。
“夏管事,这是夏管事说的,快,快,夏管事,你把事情跟老爷说说。”
侯夫人也顾不得身份什么的了,急忙拉了夏姑姑过来,让她跟侯爷说,夏姑姑到了侯爷跟前,福了一福到,
“侯爷,奴婢今天去了庄子上,听秀娘说要去后面院子找夫人,奴婢有些好奇,就跟了过去。”
“后边院子?”
侯爷也是有些奇怪,那个小小的山庄,也就只有一排房子,不然,侯府何以没人去住,后来给了这位儿媳妇,也没有半点的心疼,不就是因为太小了么,哪来的后边院子,
“是呀,奴婢也是奇怪这后边院子,就没等秀娘叫人,而是直接跟了过去。”
“跟着秀娘走到房子的侧头,发现和院墙留有三米多的空地,可不就是一条青石板路嘛,沿着这条路转过了房头,真就有一个大院子,比前院还要大,奴婢看到院子里有一架秋千,还有一个架子样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还特意问过了秀娘,秀娘说是滑梯,给孩子玩儿的,奴婢听了这话也没怎么留意,只是觉得夫人是个好性的,竟然为了下人的孩子,由着他们给孩子弄这些大玩具。”
虽然好奇什么是滑梯,但侯爷和侯夫人都没有打断夏姑姑的话,毕竟,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了解,
“后院子里,还种了一棵桃树,听秀娘说,已经开始结果子了,每年送过来的桃脯,就是这棵树上结的。”
虽然山杏不回侯府,但每年去给她送月钱的人,都会带些腌菜和桃脯回来。
“原来那些桃脯是媳妇自己种的,倒是个有心人,这么说来,那个腌菜是不是也是自己种出来腌制的啊?”
侯夫人从来没有想过,那个破旧的庄子,竟然也能有出产,还以为这些东西都是外面买回来的呢,侯夫人也没当了好东西,都分给下人用了,一想到这些东西有可能都是媳妇自己亲手制作的,侯夫人这心里就说不出的后悔了。
夏姑姑因为不清楚实情,也不敢肯定,但想来应该十之八九吧,
“这个奴婢没问过,不过,奴婢倒是知道,夫人在庄子边上开了一块菜地。”
这个事情还是无意间听说的。
☆、第一百零四章 永定侯府的对话
第一百零四章 永定侯府的对话
“那块菜地已经很多年了,好像是夫人去山庄的第一年,就让关伯开出来了,我也是在夫人及笄那年,去庄子上送衣裳的时候,听秀娘无意提起才晓得的。”
侯夫人听夏姑姑说这话,心里就涌起了太多的愧疚,想着那个当年还只有八岁的小姑娘,被自己就那么无情的扔到了偏僻的庄子上去了。
不仅如此,还减了她的月钱,虽然当时自己因为伯爵府的欺骗,而太过气愤,可也是做得着实过分了,那么小的孩子,就能想着开菜地过日子,可想而知,过得有多艰难,
“说起来都是我的错,当年对她也太过苛刻了些,也怨不得媳妇不愿意回府来住,侯府对孩子太不厚道了,或者说是我对那孩子太刻薄了。”
这都哪儿跟哪儿呀,侯爷很是奇怪侯夫人这话是打哪儿说的,
“这话是怎么说的,你什么时候对她刻薄了,不是每年都送月钱过去吗?”
被侯爷问起这事儿来,侯夫人还真有些不好意思说,毕竟自己做的事儿,确实是上不得台面的,
“这事儿说来话长了,还是那丫头刚嫁过来那天的事情呢……”
虽然有些不好说出口,可毕竟是自己做过的事,侯夫人倒是没有不认的意思,如果有可能,媳妇还要被接回府来呢,这事儿也是瞒不过去的,侯夫人就跟自己夫君老老实实地学了那年发生的事儿,学完了,侯爷也不知道是安慰好,还是训斥好了,侯府难道还差那么那几两银子么,只是,自家夫人当时的愤怒,自己也是清楚的,别说夫人了,自己也是恼得不行。
“算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后悔也没什么意义,想想以后怎么弥补吧。”
侯爷也没想到,自己府上对那个儿媳妇,竟然是亏欠了这么多,一个八岁的孩子嫁进侯府来,本来就是惶恐无助的吧,结果侯府把人扔到那么远的庄子上去,就不管不问了,确实做的不厚道,别说是自家夫人没给足银钱,就是自己这十来年间,不曾过问过,也是够亏心的了,自己也没脸批评妻子做得不够好。
“是啊,这孩子怕是对我们防备着呢,那就更不愿意回府上来了,咱们孙子可怎么办呢?”
一想到孙子,两人才发现自己跑题了,还没弄清楚孙子的问题呢,赶紧对着夏姑姑说,
“快点接着说,你去后院发现什么了?”
被两人把话岔走,夏姑姑也是很无奈,不是惦记孙子么,这时候倒是想起来对山杏不宽厚了,不过夏姑姑也是知道的,侯夫人确实是把给一半月银的事情忘到脑后了,倒不是故意对山杏刻薄,只是,再说不故意,它导致的结果,也是使得山杏过得潦倒贫困了,这个事情是无法抹去的,一想到山杏到现在都穿着棉布的衣裳呢,夏姑姑的心里就挺不是滋味的,不管是谁的错,结果都落在了山杏的身上。
“我看到后院也建了一排屋子,似乎比前面的屋子还要宽敞些,秀娘到了最中间的一间屋门口敲了门,我还以为一会儿就要进这间屋子里去见夫人呢,所以就走的离门近了些,听到秀娘报了咱们府上去人了,夫人应着出来,结果就传来了孩子的大哭声……”
听到夏姑姑说到孩子的哭声,侯爷和侯夫人都是紧张得不得了,不约而同的攥紧了拳头。
“我一开始也没介意,以为是秀娘家的孩子呢,结果就听到夫人哄孩子的声音,按理应该是秀娘哄孩子才对呀,我就细听了一下,屋子里竟然有三个孩子的声音,除了这个哭着的,还有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的声音,女孩儿应该是秀娘的,那个男孩,听他们说话,应该是夫人的侄子,因为夫人叫了‘哥哥、嫂子’,那这个大哭的孩子是谁的呢?”
夏姑姑走到桌子旁边,把上面的银票和白纸递给侯爷,
“老爷,这是侯夫人早上让我带过去的,是给世子夫人的和离书和补偿银子,我因为心里起了疑,所以,自作主张的把这些东西都带了回来,我想着,还是把事情弄清楚了再做决定的好,万一那个孩子是世子爷的,和离书一交过去,孩子可就不是咱们侯府的了。”
夏姑姑这话,说得侯爷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让侯府的血脉外流,那可真是罪过了,不过,他也没有想要责怪儿媳妇的意思,刚才听到妻子跟自己讲述了头几年的事儿,也就难怪儿媳妇对侯府的不信任了,大概,她是害怕府上知道了真相,留子去母吧,唉,一想到在那个孩子的心里,侯府竟然是这样的一种形象,侯爷的心里,是分外的沉重,就算那孩子不是自家的孙子,侯爷也想着要好好的弥补自己府上的过失了。
“这事儿千万要压住,就止步到我们三个人,别再让其他人知道了,我使人去查查,结果查实了我们再做决定,而且,就算那孩子不是我们府上的,我们也别多做计较了,好好的补偿她,好聚好散吧。”
侯爷这话是想表达自己不责怪儿媳妇的意思,听在侯夫人的耳朵里,却全是不是那么回事了。
“侯爷的意思,那孩子有可能是……?”
侯夫人也被这个猜想吓了一跳,这可是要出大事儿了,
“不会的。”
夏姑姑不等着侯爷接话,就抢着答到,
“山杏不是那样的人,就算那孩子不是咱们府上的,也绝不会是山杏的。”
侯爷很是奇怪的看了看夏姑姑,
“山杏是谁?”
看到侯夫人也疑惑地望过来,夏姑姑不禁抚了下自己的额头,山杏这辈子可真是亏了,做了侯府快十年的儿媳妇了,侯府竟然连她的名讳都不知道,
“世子夫人姓山,单名一个杏字。”
侯爷夫妻俩面面相觑,两人还真不知道儿媳妇的名字,而且,这名字也有点儿太那个……那个什么了吧,
“夏管事,你别担心,我并没有做什么猜想,只是说,如果孩子不是我们府上的孩子,那我们也一样给她和离书和补偿银子,毕竟,她也顶着侯府儿媳妇的名,过了这么多年了,我们总不好怠慢了她,而且银子我还想再给她加一些。”
安抚了夏姑姑之后,侯爷又想到了刚才夏姑姑的紧张,明显是在替山杏担忧,
“夏管事,你和她也没见过几次面,不是很熟吧,就这么相信她的为人?”
侯爷知道夏管事是个谨慎且有能力的人,这二十来年,能把整个侯府内宅管理的井井有条,绝对是有本事的,看人自然眼眶就高,想要得到她的认可,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嗯,山……咳,世子夫人为人和善、开朗、不做作,而且很精明,看问题很有眼光,可不像其他人家的小姐,除了吃喝穿戴,其它杂务都是面子灵,世子夫人虽然年纪小,可是把庄子打理得规规矩矩的,我每去一次,就会有不同的改观,可见,她是认真的在过日子,而不是在混日子,不说别的,单指这份心境,就是那些娇养的小姐们可以比的。”
夏管事说的这些话,侯爷和侯夫人已经听出弦外之音了,若是个普通的闺阁小姐,还是那么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