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衣角的手。把她的手放回去,替她掩好被子,再留恋地看了一眼她的睡颜,转身跳窗离去,只留清风明月伴着她沉睡。
感到暖意忽然抽离身体,全身一凉,香宸猛然睁开了双眼,掀开帐子一看,除了一地的明月光。别无他物。这就是所谓的痴忆成狂么?可为什么梦里梦外均不见君,只有那若有似无的一点余温缠绕在心间,虽不猛烈。却搅得五脏六腑翻腾不已。颓然地闭上眼,泪湿满枕。
第二日。。wap;16K.Cn更新最快。香宸那原本已经退下的高烧,又再度烧了起来,问冥去找了兴庆城最好地大夫来看,虽开了方子抓了药,但却说。药是治标不治本,她这病是心病,再加上她身体底子太差,以前的旧疾又没有完全医好,借着这次机会一齐爆发了,若想完全医好的话,只能看她自己地意志力了。可她这一整天都躺在床上昏睡着,偶尔醒来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帐顶发呆。饭也吃不下,吃什么吐什么,连药都是趁她睡着了勉强灌了点进去。搞得木头都快抓狂了。
这天的天气忽然变得很差,天空堆满了乌云。阴沉沉地。偶尔响起几声闷雷,空气闷得人有些喘不过气。只等下一场大雨来解了这闷,可一直到夜幕低垂,乌云渐散,连月亮都出来了,人们期待的大雨依然没有露面,但好歹有了点凉风,也就都舒舒服服地睡下了。
白天闷热,香宸昏昏欲睡,到了这夜晚有了些凉风,人却反而清醒过来,一直无法入睡,睁着眼睛发呆。忽然,窗外一丝轻微的响动引起了她的注意,绷紧了神经仔细聆听,窗被人打开,接着一个人影飘了进来,朝着床边缓缓走来。如果平日里遇到这种情况,定是该大叫的吧?可是,她却叫不出,来人身上那熟悉地感觉,让她无法出声,只能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看着他慢慢靠近。
当来人的手掀开纱帐的那一刻,她只觉心都快从胸口跳出来了。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四目相对,久久无言。
闪电划破夜空,青色布衫,银色面具,刻进了她的眼里,一声惊雷,纱帐自他手中滑落,割断了胶着的视线。
“别走!”她想去拉他,却浑身无力,从床上跌落在地。
他站在窗边,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刻跳窗离去,可是她那满含泪水的双眼,却似给他的脚灌入了千金重铁一般,无法移动。她扶着床边吃力地站了起来,一阵晕眩袭来,脚下一软,眼前黑影一闪,跌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冷风灌入,扬起他鬓边的发丝,扫过了脸庞,才让她觉得,这一切不是梦。颤抖着伸出手,想去摘下那挡在两人间鸿沟似地面具,还未触及,他却猛地别开了头,把呆住的她放到床上,毅然转身跳窗离去,多么一气呵成的动作,连头也没有回。
她这才反应过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冲到窗边伸出头看,哪里还有人影。打开门欲追出去,却看到了两张写满紧张地脸庞。
原来是木头和问冥听到响动赶了过来,不理会两人的询问,风也似地冲了出去。
惊雷再现,乌云蔽月,大雨倾盆而下“出来啊……”
“我看到你了……快出来……”
她跌跌撞撞,在空荡地街上漫无目地地狂奔着,寻找着,全然不顾还发着烧,全然不顾硕大的雨点砸在身上会带来多大地痛楚。直到再也没有力气,直到木头和问冥追上了她。
“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不敢见我?”她跪倒在地上大声哭喊着,看得木头和问冥心急如焚。
“你到底在干什么?你看到谁了?”木头扯着嗓子吼。
她却像听不到似的,依旧陷在自我的世界里哭喊着。
“你不想死的话陷在就跟我回去。”木头拖着她的手,想试图把她拉起来,却换来她更疯狂的挣扎,她毫无章法地挥动着手,木头一个不防备,脸上被她抓出了几道血痕。问冥看着心急,眼见雨越下越大,忙脱下外衫遮着香宸头顶。
香宸一把挣开了木头,想跑开,不料却脚下一滑,摔到了地上。
“我知道是你,为什么要躲着?你快出来啊……”她双拳紧握不停地垂在地上,水花四溅。
“快跟我回去!”木头抓住了她舞动的双拳,也顾不得什么礼数,强行把她扯到了怀里。
“是你吗?”她忽然静了下来,呆呆地看着木头。
木头怔了怔,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咬牙道:“是我。”
她蓦地笑了,开心得像个孩子。湿透的黑发紧紧贴在她的脸上,似的原本就毫无血色的脸颊白得更加触目惊心。木头看得一阵揪心,想抱起她,不料她却一把推开了自己,跌坐在地上,怒目相视。
“你骗我……你不是……不是他……”说着她就要转身爬开,却忽觉后颈一疼,晕了过去。
木头知道,她此时已近癫狂,根本不可能听得进去任何话语,不得已才出手把她打昏。
雨似乎没有想要停止的意思,依旧无情地冲刷着地面。就在香宸等人刚刚摔倒的大路旁的小巷口,走出了一个人影,布衫早已湿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血水和着雨水,自垂在两侧的拳上滴落。
彼时,闪电再现,银色的面具在雨中泛起冷冽的光芒,似一把利刃,割断了雨丝。(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八章 一寸相思一寸灰
木头和问冥原还担心香宸醒过来后要怎么安抚她,可没想到她醒来之后,变得很是安静,不仅很配合地吃了药,甚至还喝了些稀粥,这样的她,很难让人想象她会做出昨日那癫狂的举动,不过这倒是让两人安了
可这样的安稳日子没能过上几日,就又发生了变故。问冥忙着公事,剩下木头照顾香宸,她这几日爱喝粥,他便四处去寻了兴庆城的特色粥来亲自给她煮,可这一日,才回来便发现她的房中空空如也,心一沉,袋子摔在地上,米粒洒了一地。
把她可能会去的地方在脑中过滤了一遍之后,他来到了刘大夫的药店。果然,人是来过的,可早已经走了,问去了哪里,刘大夫只扔了句“我怎么知道”便又埋头整理药屉。木头心知在他这里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于是愤愤离去,开始大海捞针般地在城内四处寻人。
一直到了日挂中天的时候,还未寻着,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无名之火,若是在库帝城的话,莫说是个大活人,即便是只苍蝇他也不消片刻便能找到,可出了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办起事来就很是困难,本可以去找问冥让他叫那段老大的手下派人去找,可一旦想到问冥是那个王爷的属下,就一百个不愿意,王爷又怎样,将军又怎样,他就不信不求人自己还不能把人给找着。
正午时分,太阳烤得地面生烟,嗓子也干得冒火,咽了咽口水见路旁有个卖凉茶的小摊,于是便走上前去要了一碗。咕咚咕咚两口喝完,正想再要一碗时,便看到路边有人纷纷朝着同一个方向涌了过去。木头隐约听到有人说前方湖边有个女子要跳湖,原本没太在意。但当下一句话飘到耳边时,吓得他心头一沉,铜板随着茶碗一齐扔到了桌上之后,便飞身离去。
他听到,那名欲跳湖的女子。一袭白衣,逢人便问有没有见过一个戴银色面具的人。
湖不远,不多时便到得,湖很大,围观的人很多,可全都等着看好戏似地,竟无一人去劝那女子。。wap;16K.Cn更新最快。轻风掠过,湖面荡起涟漪,她的白衣翻飞。黑发轻扬,不知是不是由于太阳太过毒辣,湖面竟蒸腾起了一阵水雾。而她,好像一不留神就会踏着那水雾而去。消失在湖面。
木头拨开人群冲进来的那一刻。她刚好又向着湖边跨出了一步,他也来不及探究那到底是不是她。一个箭步飞上前去抓住了她地胳膊。她受惊转头看着他,眸中除了惊吓还带了一丝茫然。
果然是香宸。
他不禁火大,她竟然还敢用这么无辜的眼神看着他,好像那个要跳湖地人是他而不是她似的。
“你怎么来了?”看清是他之后,她微微一笑。
“你还好意思问,若不是我来了……你……”他气得话也说不全。
她看了看四周窃窃私语的人群,再看看他那愤愤的表情,随即了然一笑。
“你不会以为我要跳湖吧?”
木头愕然:“难道不是么?”
香宸“噗嗤”一笑,拉着他上前指着湖水,道:“你看。”
金色的阳光洒在湖面,波光潋滟中竟有几条金色地鱼儿欢畅地游着。
接收到木头不解的眼神,她解释道:“我听人说这里出现了几条稀罕的金色鱼儿,我便赶过来凑凑热闹了。”
原来如此,木头那揪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当看到香宸那促狭的笑容时,双颊一红,不自然地别开了头,却又发现周围的人群在看着他笑,不由发窘,冲着人们大吼:“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都走开!”
他不吼还好,这一吼,原本只是低声发笑的人们便轰地爆笑起来,气得他脸红得跟煮熟的螃蟹似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香宸知他是关心自己,也不忍见他如此尴尬,拉着他道:“走吧。”
木头恨不得赶紧离开这里,反手拉着她加快了脚步,不料人群中有的八卦大婶却笑嘻嘻地凑上脸来,说:“小兄弟,别在惹媳妇不开心了,这么好的媳妇要是丢了,就找不到了哦。”话音刚落,又引起一阵哄笑。
香宸却没去在意这些,因为另一件事引起了她地注意。就在刚刚,她感觉像是有什么人在盯着自己看,但举目四顾,却寻不见人,若先前感受到这目光的话,也许自己会跳进那湖中试试那人会不会出现地吧?这是多么愚蠢,充满了无力感地想法。
木头一心只想尽快逃离,却觉手上一紧,回身一看,见香宸立在原地面色凄然,不知在想些什么,不由得眉头一皱,催促她快些走。香宸这才回过神,冲着他笑了笑,举步随他快速离去。
走出大老远,还依稀可以听到远处传来的笑声,木头这才想起刚刚好像没有反驳那八卦大婶,转眼对上香宸充满疑惑地眼神,脸上更是发烫,遂猛地放开了她的手,一人闷闷地走上前去
深夜,木头一袭黑衣,几个起落,来到了城外的一片树林内。明月高挂夜空,皎洁的月光透过稀疏的枝叶,在地上投下了斑驳的影子。影影绰绰中,一道修长的身影孑然而立,风扬起了他的衣角和发丝,虽然他背对着自己,木头却觉得这身影好似在哪里见过。
半晌后。
“阁下把我找来,难不成是为了让我来欣赏你的背影?”木头双手抱剑,斜靠在树干上,懒洋洋地说道。
那人终于转过身,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了木头,银色的面具泛着淡淡的光。
是他?!木头蓦地站直了身子,紧了紧手中的剑。“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那人顿了顿,扬起头,目光穿过枝叶望向了天上明月,复又接着道:“到了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切,藏头露尾算什么好汉?”木头不屑地道:“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本大爷可没时间陪你在这里扯禅机,我很忙的。”如果不是想听听他到底为什么要找自己来的话,他真想冲上去揍得他满地找牙。
那人收回看着天际的眼神,看向了木头。虽是夜色深沉,可木头却觉得他的目光像是一把利剑,似要把他看透一般,这让他很不爽!
“湖边不安全,别再让她到那里去了。”他忽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了这么一句,木头一怔,随即明白过来。
木头哼了一声,道:“不用你说,我自然知道。”
四周陷入了一阵沉寂,只有清风拂过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良久,那人把眼神从木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