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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娘娘想跟乔德仪合作,共同将那名在背后搞鬼的人抓出来。”许知薇轻柔着说。
乔虞不可置否:“既有人想害我,我自然想把她抓出来,简贵妃客气了,还特意派你过来。”
她弯眉浅笑,爽快地答应了下来,仿佛她提的也不是什么大事。
目的达成了,许知薇却隐约有几分踌躇,半晌才又开口道:“贵妃娘娘还有一事想与乔德仪商量。”
“何时?”
“虽贵妃娘娘并未有害您之心,但感怜您受此牵连,因而打算向皇上进言,让您再次晋位升入正四品,从而得以正式入住灵犀宮正殿。”
乔虞怔了一瞬,转而笑开:“贵妃娘娘这也太过慷慨了。”她饶有兴趣地问她,“我如今也不过是区区德仪,实在想不到有何能回赠贵妃娘娘的。”
许知薇抿了抿唇,道:“贵妃娘娘的意思是宫中的流言虽有失当之处,却也不能说是空穴来风,远的不说,这次嘉贵嫔中毒,她自己无事,却险些失了龙胎,这其中也确实有其蹊跷的地方。”
乔虞安静等她说完,含笑道:“这话,你自己信么?”
许知薇闭上嘴,面上透出了些许难堪,她当然不信,即使经历了穿越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她还是个十分坚决的无神论者。可她不信有什么用?偏简贵妃也不知道中什么邪了,非觉得宋婉仪腹中的孩子与她相克,会吞噬她的运道和福气……
什么鬼?
回忆起简贵妃对她神神叨叨地一番话,许知薇便觉得头疼,她实在搞不懂像简贵妃那样拿了一手好牌的人,为什么非要去作死?连她这个外人都看出来皇帝待她不如以前,她不想着去挽回,反而惦记着算计人家孩子。
这心也太大了。
乔虞忽而倾身,手肘抵在扶手上,支着下巴,笑靥灿烂:“这样,许常在,念在咱两往日的情分上,我给你出个主意,你自己决定接不接受,可好?”
哪怕理智告诉自己她这明摆着是在下套,许知薇还是忍不住问道:“什么主意?”
“你回去跟简贵妃说,有人想借嘉婕妤的手害她,又想借她的手去害宋婉仪,至于这个人是谁?我入宫时日太短,不甚清楚,但简贵妃肯定知道。”
“当年嘉婕妤初入宫闱便得罪了皇后,之后又有了救驾之功青云直上成了嘉贵嫔。在由衰转盛的这段时间,众妃嫔碍于皇后,必不敢与之太过亲近,那么,有没有谁,对其雪中送炭,各种关照帮扶?”
许知薇愣了愣,她对着后宫的熟悉比之乔虞还不如,倒也没想到这一茬。但不知为何,瞧她笑语嫣然的模样,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不禁怀疑地道:“你真的不知道是谁?”
乔虞点了点头,态度十分真诚:“当然了,我骗你有什么好处?那人可是要我的命,我要知道她是谁,会什么都不做,干留着她过年?”
“况且,谋害皇嗣可是皇上的大忌,你也不希望简贵妃因此而一蹶不振吧?能用这个分散她注意力也好啊。你就跟她说,既然那人说宋婉仪的胎儿与她相克,解铃还须系铃人,正好,也让她看看,怎么能去除这股子煞气。”
“轻易就对那孩子下手,万一法子不对,适得其反,引出了个婴灵来,那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大忽悠~~
第66章 黑状
许知薇从灵犀宫离开,转道便去了瑶华宫。
她不信任乔虞,但若是能让简贵妃熄了对宋婉仪下手的念头,许知薇不介意依她的方法去做,只要结果是有利于自己的就行了。
当然,许知薇在向简贵妃回话的时候,并没有代乔虞说项的意思,只道:“乔德仪才刚刚迁宫晋位,心中难免多几分顾忌,不敢触及坤宁宫内务。”
偏对于简贵妃来说,无论是皇后,还是乔虞,都是她尤为敌视的存在,纡尊降贵去邀乔虞与她合作已失了脸面,那小小的德仪竟敢拒绝她,还是以坤宁宫为借口,不就是暗指她比不过皇后么?
简贵妃神色一冷,面上浮现出直白的厌恶:“这般畏首畏尾、胆小如鼠,活该被宋氏抢了风头。本宫倒要看看,到时候乔德仪如何在她手底下过活。”
经六皇子一事,提醒她的嘉婕妤被罚降位又差点流产,简贵妃如今对宋婉仪的孩子命中带凶这件事深信不疑,本就不情愿去坤宁宫晨起请安,现在更是躲得远远的,深怕伤及了自身。
转念一想,等宋氏搬进灵犀宫,离那孩子最近的就是乔虞,心头又舒快了些。
总有她后悔的时候。
许知薇沉默着,见简贵妃面上的怒意慢慢褪去,复而开口道:“回贵妃娘娘,乔德仪虽并未答应,但对给她和嘉婕妤下毒的人,倒有几点猜想。”
她将乔虞的话重复了一遍,简贵妃闻言,原本紧皱着的眉宇间突然显出些许怔然:“嘉婕妤这人,刚入宫的时候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话虽这么说,但回想起那日嘉婕妤顶嘴时候皇后的脸色,她便觉得身心愉悦,要不是她之后向皇上求了个封号,妄想与自己比肩,没准还能成为简贵妃唯一一个看着顺眼的嫔妃。
“皇后也不是吃素的,那时候正想给新人一个教训,卖弄卖弄威风,哪肯放过这么个好机会?自然是揪着不放,就是老好人性子的容妃也没敢出来说情。”简贵妃哂笑着说,细细在回忆中搜索了一番,半晌才恍然道,“如果非要找个跟她走得近的,那也只能说出个安修仪了,她们俩是表姐妹,”她似笑非笑地看过来,“哦,就跟你和那个叫什么,庄贵人一样。”
许知薇面色僵了一瞬,自若地转开了话题:“那么,或许可能是安修仪在背后指使嘉婕妤来算计您也不是不可能的。”她缓缓道,“娘娘您疑心宋婉仪腹中的皇嗣与您相克,不如就找安修仪问问如何去除这孩子身上的煞气,免得我们贸然动手,拿捏不中要点。”
“你意思是安修仪想要害本宫?”简贵妃沉吟了一会儿,有些狐疑,“她早几年就幽居听竹楼,专心当她的慈母,就算是有心,又哪来的人手?再说了,嘉婕妤也是个宠妃了,肯甘心听安修仪的命令行事?”
许知薇原本还以为简贵妃一有怀疑人选会骤然变色、心急火燎地就要把人带过来,见她这般沉得住气,察觉出其中蹊跷来,内心还升起了些许欣慰来。
她不了解安修仪其人,但乔虞有句话确实在理,那人想要她的命,她自然是期盼着早点把人抓住,因而哪怕是想借自己的口引简贵妃为她冲锋捉敌,也没必要随意指个人来挡她们口风。
安修仪肯定有其可疑之处。
但说到底,被盯上的又不是自己,许知薇也不是苦口婆心非要劝说简贵妃把人揪出来不可。
“还是娘娘您思虑的周全,乔德仪虽是提了一嘴,但咱们也不能都信。依妾看,娘娘不如暗里派人监看着听竹楼。”许知薇顺着她的话道,“待拿到证据再行质问不迟。到底安修仪膝下养着三皇子,若是贸贸然过去,只怕打草惊蛇。”
“至于宋婉仪那儿,您光风霁月,哪里知晓那些涉及鬼煞邪说的门门道道?为保安全无忧,还是先收手,谨慎点好。”
她的声调轻轻缓缓,一点攻击力都没有,简贵妃难得肯听进去劝言,“那就照你的说的来吧。”
许知薇唇角勾起浅笑,温顺地端坐着,转而又陪着她说了会儿话,不动声色地将简贵妃捧高兴了,才起身告退。
归根究底,她从头至尾,都未将简贵妃是做同盟,等有一日,她攀着简贵妃的高枝青云扶上,有足够的实力能独当一面了,简贵妃和乔虞就都是自己的挡路石。
她巴不得有人替她先将这两块难啃的石头解决掉,也省得她再多费心。
只不过,不能是现在。
……
那厢乔虞也想到了安修仪。
现下的怡景宫明里暗里藏了不知道多少人,她不愿掺和进去平白惹得一身骚,早在嘉婕妤中毒那日,就回来让方得福转而去查嘉婕妤入宫以来的人际交往情况。
只挑那些来往不甚密切,但细想起来情分不浅的人。
安修仪就在名单上的首位。
乔虞这才想起来,她先前住的明瑟阁临近听竹楼,但安修仪避世不出,皇帝和皇后也纵容着她,因而她进宫都快一年了,只闻其名,却一直无缘得见。
可即使知道,她这时候也只能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至少不该做这个出头鸟。
正好许知薇替简贵妃探路来了,她便索性引导简贵妃去查,即使简贵妃不动,皇帝也不会任由后宫留着这么大的隐患。
唯一的问题是,等到皇帝出手了,她还有没有机会见安修仪一面,确定她是不是自己的目标之一?
乔虞一时有些举棋不定,迟疑良久,才下定决心去太宸宫一趟。她确实是中了“弱柳”,作为苦主想知道幕后真凶是谁,无可非议。况且许知薇才走,她手上正有一口新鲜的锅随时可以扔过去,半点压力没有。
太宸宫中,皇帝高坐在案桌前,听张忠禀报说乔德仪求见,第一反应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出什么事了,还劳动你跑这么一趟?”他话里透着揶揄,调笑着看她。
“皇上,”乔虞正色着,精致秀美的脸上显露着几丝紧绷,“有件事,妾琢磨了几天都想不明白,一直堵在心里憋得实在难受,只好向您请教了。”
“哦?”皇帝挑了挑眉,“你难得主动来找朕,还是因为有求于朕?”
“皇上,您可不能这么理解。”乔虞为自己申辩道,“我也不是缺了什么白问您要的,我是在人生的旅途中发现了迷茫之处,这才来找您请教。我这求得可是真相,非见识广博、聪明睿智之人,我还不稀得听呢。”
皇帝失笑:“行,朕要不允你所求,不是辜负你给朕戴的这么大顶高帽了?说吧,你想请教什么?”
“我是想问您,”乔虞蹙眉,颇有些惴惴不安,“先前给我下毒的,是嘉婕妤么?”
“就为了这?”皇帝佯作诧异,笑着反问她,“你自己觉得是么?”
“我原先以为是嘉婕妤,可如今她也中毒了,妾就有些糊涂了。”乔虞耷拉着脸,纠结道,“我都打算找嘉婕妤对峙去,结果我刚养好病能出门,嘉婕妤又被皇后娘娘禁足了。可见上天也是在警示我须得三思而后行。”
“这不,我也思不出什么来,只能来找您了。”
见她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小脑袋,皇帝越发觉得可乐:“你倒是真小心,没影的东西也能揣摩成一处出戏来。”嘲笑得尽兴了,他才出言道,“你安心,以后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皇帝罕见说出一句保证,乔虞却是想也没想就略过去了,道:“我也不是担心这个……主要,知道幕后黑手是谁,我怎么也该报复回去才对,不然岂不是白白受这份罪了?”
头一回还有人在他面前叫嚣着要报复回去的,皇帝颇有些新奇,问她:“你打算怎么报复回去?”
乔虞叹了一声:“不满您说,我还没想明白呢。”她盼着指头一个一个说过来,“最公平的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惜我连药材名都记不起几个,更别提毒/药了,我有次想问齐太医要些巴豆过来都被他断然拒绝。”
皇帝轻笑出声,十分有兴致地听着她讲。
“我也想过找您告小黑状,让你帮我做主。可是回头再一想,您再怎么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