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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林嬷嬷发现她新了,又惊又喜:“主子,您总算醒了,怎么没叫奴婢一声呢?”
皇后瞧着她脸上喜气洋洋的笑脸,拧眉,紧紧攥住了她伸过来的手:“本宫是在做梦么?皇上真封了那贱人为夫人了?”
林嬷嬷面上的笑意一僵,柔和了语调,轻声道:“主子,您现在是双身子,可不能动气了。”
“什、什么?”皇后惊诧地瞪大了眼,半天没反应过来,“你、你是说……”她的手不自觉摸到了小腹上,哪还记得文宣夫人的事儿,心头满满的都是激动和欣喜,“本宫有孕了?”
林嬷嬷欣慰道:“是啊,主子,太医说您已经有一月的身孕了。”若不是皇后情绪激荡剧烈,这么浅的月份还不能诊出来。
幸好皇后和她腹中的小主子都安安稳稳的。
皇后眼中隐隐显出泪光,她努力了几年都不见音讯,面上没有显露出来,实际上心里既失落又恐慌,当年九皇子是她用了特殊的药方才怀上的……
皇后不止一次地怀疑自己是不是本来就不能生,光这么念头就能压得她喘不过起来。
“本宫终于等到他了……”她长叹一声,
林嬷嬷含笑端了一碗安胎药上来:“主子,您是国母,生来便带着福气,您放心,一切都会好的。”
皇后释然,神色瞬间放松了下来,“便宜乔氏了,就让她得意几天吧。”
“夫人“的位分如鲠在喉,皇后连提都不愿提,索性直接略过去。
“皇上呢?”
林嬷嬷道:“今日一早有大朝会,许是到现在还没结束呢。“她有意让皇后高兴高兴,笑着说,“便是如此,昨晚皇上还是守着您到丑时,确定了您身子无恙,才回太宸宫休息。”
皇后果然心喜:“看来皇上也是期待着本宫这一胎的。”
“那是自然,”林嬷嬷说,“您怀的是嫡子,皇上自然喜欢。”
她看得出来皇后还是记挂着皇上册封的文宣夫人,柔声劝道:“主子,您眼下被诊出身孕,说明连老天都是站在您这边的。‘夫人’到底也不过是个后宫妃嫔的位分,您无需太过在意。”
有腹中这么个惊喜在,皇后心口的郁气也没那么大了,终究有些不甘:“本宫是气自己大意,竟然放任皇上对乔氏这样上心。”
若不是真上心,也不会给她这样的殊荣。
林嬷嬷垂眸安静地站在一旁,只听皇后说着:“罢了,本宫忍得了一个得势猖狂的简贵妃,还忍不了一个文宣夫人吗?”她冷笑一声,“且看着她能受宠多久。”
林嬷嬷微不可闻的呼出一口气,皇后本就身子不好,多思多虑容易伤及腹中的龙胎,能想开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对了,主子,今早谢徳仪前来想求见您,不过那时候您还未醒,她便留下慰问之礼,说是让奴婢向您禀报一声,她有要事向您禀告。”
“谢徳仪?”皇后想了想,“谢家的?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她本来就不喜欢谢家的人,更何况谢徳仪之前跟安嫔相争,在后宫中出了大风头,皇后就更烦她了。
林嬷嬷轻声道:“奴婢是想着,您现在身子重,自然顾不到文宣夫人,可却也不能任凭她成长,一步一步站稳脚跟。谢徳仪当初能跟有太后支持的安嫔不分上下,靠的便是皇上的偏爱。”
“既然都是宠妃,让她们分个高低岂不是正好?”
皇后恍然,勾唇笑道:“你说的是,左右眼下的宫权也不在本宫手中,这后宫里还是乱一些的好。”
那边乔虞也听着风声了,想到谢徳仪居然主动靠向皇后,难不成还想着皇后有孕,不能侍奉皇上就抬举她?
她好奇地等着下文,终于到了一日,谢徳仪前去坤宁宫拜访皇后时,被她留了下来,正好碰上了前来看望皇后的皇帝,居然三人是一道用的晚膳,其乐融融,气氛甚是和谐,一副妻妾相得的美好愿景。
可惜其中一人并不怎么合作,用了晚膳后,皇帝不顾皇后贤惠委婉的暗示,径直起身出了坤宁宫,将皇后和谢徳仪全数落在了后头。
乔虞乍然听见这消息,脑补着两人面面相觑呆愣的神情,正笑得不行,才发现皇帝转道是往她这边来的。
见着她倚在美人榻上笑语盈盈,皇帝一愣,脸上不自觉也带出了两分笑意:“怎么就这么开心啊?“
乔虞不理会有些凌乱的发髻,欢快的坐起来,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过来坐下;“您今天是用过晚膳才过来的?”
提起这事儿,皇帝就知道她刚笑什么了,瞥了她一眼:“胆子越发大了,都敢笑话到朕头上。”
“我这哪是笑话啊,是欢喜和欣慰。”乔虞笑道,“皇后娘娘怎么年纪轻轻就向太后娘娘看齐了?也是新奇,太后娘娘是长辈,关怀您身边没人照顾也就算了,皇后娘娘倒是真真贤良人,刚有孕就担心您寂寞,巴巴地把美人送过来,一份心意着实难得。”
皇帝哪听不出她话不由衷,失笑道:“朕不是惦记着你,出门就来灵犀宫了,还醋什么?”
乔虞暗地撇撇嘴,当她看不出来?你是不想让王谢两家合谋,才不领皇后的情。
“谁说我吃醋了?”乔虞扬着下巴,明眸灼灼地看向他,“我就是有些好奇,同样受您宠爱,皇后瞧着我怎么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见着谢徳仪就一下子大方了起来?”
皇帝似笑非笑着说:“你摸着良心说,朕对你的宠爱跟谢徳仪是一样的?”
乔虞这才想起来当初还是她提议让皇帝借着谢徳仪压制安嫔的,心虚地轻咳了几声:“是我给您添麻烦了……那您现在打算拿谢徳仪怎么办?”
皇帝淡淡笑道:“谢徳仪不是跟安分的,皇后还是离她远些,好好养胎的好。”
他之前有意起复谢氏同王氏抗衡,谁知道后来暴露出了夏婕妤的事儿,他对谢家实在膈应,索性另辟蹊径,引得王家从内瓦解,这么一来,谢家如何,倒也不太要紧了。
乔虞瞟见他眸底的冷淡,眸光微动,唇角缓缓上扬:“看来,您是要助我坐稳着后宫第一宠妃的位置了?”
皇帝笑睨着看她:“朕亲封的文宣夫人,若是随随便便让人压在下边,岂不是丢了朕的脸面。”
乔虞笑盈盈地依偎在他肩上:“皇上圣明。”
而皇后显然没怎么死心,后头又帮谢徳仪制造了一次跟皇帝的偶遇,乔虞一边看戏,一边忍不住感叹皇后还真是豁出去了,这些手段估计她为了自己都没放下身段做过。
直到皇帝再一次赶着晚膳时候去坤宁宫,恰巧碰上谢徳仪也在,据说还亲手下厨,为皇上和皇后娘娘做了一桌子精美菜肴,惹得皇后赞不绝口,连声夸谢徳仪手艺不凡。
结果皇上连筷子都没动过,平淡地撂下一句:“既然皇后喜欢,那么在你生产前,谢徳仪就留在坤宁宫中伺候皇后的饮食吧。”
把好好的嫔妃当厨娘使了,谢徳仪还感觉不到什么,皇后已经满脸尴尬,激动的心潮慢慢平复下来,在迎头一盆冷水中,总算看出来皇上对谢徳仪无意。
好嘛,还说是宠妃,本宫这样抬举都入不了皇上的眼。
皇后心里气得不行,浑然忘了自己当初提拔谢徳仪也是为了压制文宣夫人的势头,冲动劲过去,只觉着谢徳仪是个庸才,辜负了她的心意不说,还招惹了皇上的厌烦。
真是吃力不讨好。
皇帝一走,她就把谢徳仪赶了回去,眼不见心不烦。
转眼八、九两位皇子的婚期临近,皇后托着八个月的身孕,婉转请求皇上尽早为九皇子举行大婚,说是怕万一赶上了她生产的时候,误了九皇子的婚礼,便落下了一生的遗憾,对小两口来说,寓意和兆头也不好。
嘴上说的好听,实际上人人心里都有数,皇后不过是担心皇上按着排序,把八皇子放在九皇子的前边,堕了嫡子的威风。
皇帝闻言也跟乔虞提起过,她倒是不以为意,笑道:“既然皇后娘娘这么说了,便让九皇子先举行大婚礼吧,正好,我还能多留乖宝几天。”
这话说的,真像是嫁女儿了。
皇帝眉宇间浸润着温柔的神采,知道她的所求同大多数女子不同,皇后计较的,在她心中,还没一摞话本重要。
先娶后娶这回事,乔虞确实不在意,她觉着八皇子也不会在意,说不准还挺乐意的,就是担心徐家小姐觉着委屈。
毕竟名分上是嫂子的,却是后出嫁。
乔虞思及此,柔声向皇上请求让徐家小姐入宫给她看看,马上要成为自己儿媳妇的姑娘,她一句话都没跟人家说过。
皇帝本就对她和八皇子有所歉意,闻言自是答应了。
徐家小姐闺名叫做子佩,与景谌同岁。
乔虞选秀时见过她一面,只是全程低着头,瞧着仪态出众,具体长相如何,她也只能靠记忆中看过的画像隐隐对上。
肤如白玉,柳眉琼鼻,眼眸偏于细长,衬得其中的明暗色彩幽静从容,唇色朱樱一点,微微抿开,泄露出点点紧张的神情。
虽说不是什么难得一见的绝色,却也是姿容秀丽的美人、
“臣女拜见文宣夫人。”徐子佩恭恭敬敬地伏身行了个大礼,上首坐的不光是她未来的婆婆,更是备受盛宠的文宣夫人,饶她自诩沉稳,也不可抑制地生出忐忑来。
“你我说起来都是自家人,以后不必这样多礼了。”乔虞笑着扶起她,明眸流转,“过来坐吧。”
徐子佩略显腼腆的起身,缓步走至她身边的坐下,垂眸颔首,纤背挺直,举手投足间如行云流水,气度风雅,令人赏心悦目。
“想必你们家也应该收到皇上的旨意了?”
徐子佩轻声道:“回娘娘的话,是。”
“你不用紧张,今天让你进宫,是为着九皇子的大婚在你和景谌之前,担心你因此有什么压力,所以才特意安抚你一声。”乔虞笑道,“女子一生最自在的时光就是在闺阁中的日子,本宫虽没有女儿,但像你这样乖巧懂事的孩子,一朝要嫁出去,想想也知道父母该如何舍不得。”
徐子佩微微红了眼眶,又有些羞赧:“娘娘您过誉了,八皇子是天之骄子、人品贵重,臣女担心自己不能相配。”
乔虞微微摇头:“你们尚且没有相处过,怎么知道相不相配?既然皇上赐了旨意,说明你们天生便有这夫妻缘分,好好珍惜就是。”她语调轻柔着缓缓说,“景谌那孩子,因着年纪小,从小被皇上和本宫宠坏了,瞧着还不如你稳重,若是以后他有什么给你受气的,万不能自己忍着,直接与他说,或者跟本宫说都可以。”
徐子佩忍不住心头的惊讶,抬眸看向她,喃喃道:“娘娘……”
“本宫见你就知道你之前受父母宠爱,被教养得十分出色,总不能让你嫁过来却是受苦的。”
徐子佩对上乔虞的目光,滢滢泛波宛若春风拂过的清潭水面,粼粼的光芒顾盼间仿佛要投射到人心里去,她怔了一瞬,没想到文宣夫人这样清艳娇柔,更难得一颦一笑间,神态的灵动亲和,完全看不出是已经生育了八皇子这么大孩子的妇人。
怪不得盛宠多年未减,就是她见着也忍不住心生喜欢。
乔虞瞧着小姑娘红彤彤的脸颊,眼底的笑意愈深,热情地将她留下来用了午膳才走。
眼看宫门落钥的时辰就到了,夏槐将徐子佩送出宫,南书笑着开口:“主子,您好像对这位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