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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美人如何?”
皇帝故作严肃的思索了一番:“朕怎么不记得今年入宫的几人中还有能称得上美人的?”说完,看她眉梢眼尾流淌的高兴和开怀,顷刻间就破了功,笑出声来。
说起来,也亏得后宫中寻衅挑事的嫔妃一个接一个,自安修仪和夏婕妤事发相继离世后,皇帝对后宫就不怎么热衷了。
本届刚选入宫的五名秀女,自然也是容貌出众鲜嫩的小姑娘,虽说几月来前前后后也侍过寝,但都被召去清晏殿一两回就不见下文了,都有赏赐,却没听闻谁晋位的消息,可见没能入他的眼。
尽管前朝许多家族已经忘几位皇子身上使劲了,毕竟少年夫妻,哪怕是妾,情分也不同。而后宫中皇后稳如泰山,又有个颇具盛名的宣昭仪,前头长子、嫡子、受宠的幼子都有,可以说局势大多已经定下来,只要皇帝别学着他父亲人到中年冒出个真爱来,基本没有什么操作空间。
不过乔虞却觉得皇帝倒如今才算彻底沉下来,岁月和阅历浸染出来的气势宛若沉窖百年初开封的醇厚美酒,悠远流长,底蕴难得。
没了年轻时气势中不自觉流露的摄人锋锐,笑起来眼尾牵起几条细纹,温润儒雅,连着深眸中的柔和都能醉人。
乔虞看得愣了两秒,明眸弯成了一轮新月,笑盈盈道:“皇上,您笑起来真好看。”
皇帝对上她目中毫不避讳的赞叹和喜爱,只觉心头的郁气全数融化在这一双眼睛里了。
“你呀,果然是十多年来一点没有长进。”温和的语调透出淡淡的宠溺。
乔虞有些不爱听“十多年”这三个字,撇着嘴说:“您就是这点不好,老记着时间干嘛?只要我愿意,我永远都是十八岁,看谁敢说个不字?”
皇帝被逗乐了:“朕倒不知道,原来虞儿这么威风?”
乔虞理所当然地说:“当然,这是原则性问题,反正我是不会变老的。”掷地有声,说得很是肯定。
“不变也好,”皇帝笑着附和了一句。
乔虞抬眸看去,认真道:“您也是,人人见您都要高呼一声万岁,您好歹自己也该有点自觉性,虽然外表上的变化不能控制,但心态却是可以调整的呀。不是说不让您为这天下事操心,只是也得有紧有松,张弛有度才行嘛。”
“就像着今天,我知道您心里烦心的事太多,船到桥头自然直,总能找着个解决办法的,慢慢来就是了。您是一国之君,要庇护天下百姓的,可不能让天给塌下来啊。”
皇帝长到今天,还没被谁这样唠叨教训过。
算起来,当年有资格能教训他的,先帝对他不闻不问,太后原先也没把他放在眼中,好坏都由着他,直到膝下的儿子先后都没了,才想起这个名义上的养子来,到那时候,利益纠缠间,只有笑里藏刀,面上都是母慈子孝,一派和谐。
非但没有生气,还有点新奇,顺着说不尽的暖意从心口出冒出来,如涓涓细流,不怎么明显,却是源源不断的。
皇帝年过不惑,才真切体会到被人放在心上关怀的窝心感,唇边笑意越深,黑眸中盛满了温柔,仿佛都要溢出来来了。
若是换成旁人,他难免要怀疑下对方是否是虚情假意、居心不良,可与乔虞相处十多年,皇帝自认知道她的性子,只在乎自己周身的一方天地,在她既定的界线之外,不说别人,就是他往日在太宸宫的时候,也没见她上心主动来看望过几回。
皇帝喜欢懂分寸且能守住分寸的人,可她的问题就是过于懂事了,让他想起来,反倒心里不是滋味。
乔虞奇怪地看着皇帝笑着笑着,看向她的目光不觉就流露出几丝控诉来,她百思不得其解,正好备的膳食端上来了,她扬起笑脸,挪到皇帝身边,殷切地为他布起菜来。
“皇上,您先喝粥暖暖胃,再吃旁的菜。”
皇帝端坐着,接过她盛好的小碗,从容优雅地轻轻舀动着勺子,一点看不出是饿了大半天的样子。
“怎么只端了一碗来?”他忽而想起来,眉间微微皱起。
乔虞拿着筷子,往他面前的小碟子里夹菜,闻言笑道:“我晚膳已经用过了,眼下也吃不下。”
话音刚落,腹中就不合时宜地响起了“咕噜”一声。
皇帝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乔虞重重咳了两声,意图将那声音压过去,心虚地呵呵了两声:“我最近……减肥呢。”
“什么?”皇帝没听懂。
“就是,”乔虞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声音放小,“减重。”
皇帝上下打量着她:“怎么忽然想起减重了?”瞧着跟以前也没什么区别啊?
当然,后头这句就有些戳心了,他没说出口。
乔虞也委屈得慌,想在前世的时候,她也是能吃一个月淡出口的鸡胸肉拌沙拉都能面不改色、容光焕发的,但自从穿过来之后真的是从俭入奢、乐不思蜀了。
幸好这宫里的膳食都讲究个精细,送上来基本就小小一碟,她又不爱吃主食,否侧乔虞怀疑她现在肚子上都能生出两个游泳圈来。
之所以少食,主要也不是为了减肥,而是她正在逐步重拾起前世的塑形运动,这时候饮食上如果不注意,反而会消耗越多越容易胖。
乔虞忍不住送了个哀怨地眼神给他,半真半假道:“虽然面上看不出来,但我也是马上要过三十了,这宫中上下都对您虎视眈眈,如果我不好好保养身材,怎么提升自己的竞争力,在您跟前脱颖而出,勇夺宠妃宝座?”
“咳咳!”皇帝一口粥呛喉咙里,连咳了好几声,眼眶都有些泛红,接过乔虞递上来的水猛灌了两口才缓下来,指着她哭笑不得,“朕总算知道老祖宗为什么说‘食不言’了。”
乔虞勾唇一笑,眉眼间尽是俏皮,而后乖乖地闭上嘴,举起双手做了个您请的手势。
很可爱了。
皇帝伸手摸了摸她的侧脸,指腹划过白皙面颊上的一点梨涡,笑意更甚:“马上又到你的生辰了,想要什么?”
乔虞有些惊讶,然后认真的想了想:“每年我都送您画,今年请您为我画一幅吧。”
皇帝不解地问:“朕还以为你会让朕带你出宫?”
这时候出宫,不是主动把靶子往自己身上挂么?
乔虞笑眯眯地说:“因为我也想看看,在您心中,我是怎么样的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甜甜的一天~大家早点睡啊么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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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权衡
皇后母家闹出来的那场风波最终以王家公子被拎着往施家去赔罪告终,碍于京城里纷纷扰扰的流言,施小姐别说为五皇子妃了,就是婚事上头也不好找。
王家原本想求皇上赐婚,让施小姐嫁过来,多少能挽回一点颜面,无奈皇帝懒得淌着浑水,王家人没办法,又求到了皇后身上。
皇后却犹豫了,一旦她懿旨下去,先前两个孩子私下定亲的流言就成真了,间接的,她给五皇子选了个心属他人的皇子妃也就成了事实,这对她的名声来说是极大的损害。
她却没想到,就算王施两家的婚姻没有落成,流言已经在了,说明她这恶名是背定了,还不如将王施二人凑成一对,既然是自家人了,日后只要多拘着点,慢慢地风声就过去了。
外人总不能老管人家的家事吧?
皇后就这一个弯没转过来,再想后悔却已经晚了,施家小姐病刚好了点,无意间得知了外头的传言,一时羞愤,趁着婢女们不注意,跳湖自尽了。
施家本就是读书人家,人人以一身清名自傲,虽然施小姐是纯粹无辜的受害者,但身为女子本就势弱,其实家中长辈已经做好了养她一辈子的准备,就算王家上门提亲,也不会同意的。
可不会同意是一回事,你连象征性的表态都没有才是最要命的,在施小姐想来,我有锦绣前程,能嫁为皇家妇,而你王家明明是毁了我一生的罪魁祸首,却连你们都嫌弃于我不愿求娶,
这才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施小姐在世时,世人将非议大多向着她去,等她没了,人人话锋一转,又将她称做无辜受害、忠烈无双的弱女子。
乔虞原也是旁观吃瓜的心态看待这件事的,可其中牵连了一个十几岁少女的性命,让她如何也不能等闲视之。
“太后……”她低低喃语了两个字,继而长叹一声。
皇后略施小计,给太后的名声添上了几许瑕疵,太后却反手扔给她一口大黑锅,加上一条人命,硬生生压得皇后怎么也起不来。
不一会儿,宫中就传出消息说皇后病了,听说还是当众吐了一口血,仰头就昏过去了,坤宁宫的人急急忙忙去请太医,瞧那惊慌焦灼的模样,做不得假。
真狠啊。
乔虞忽然出声问:“夏槐你说,太后会不会跟皇上说把九皇子接过来养?”
夏槐一愣:“主子,这不能吧?……九皇子这个年龄,都记事了。”
乔虞笑了笑:“当年太后失去亲子,转而重视起皇上来,皇上也就如今九皇子这个年龄吧?”
记不记事有什么要紧,太后本来就不是这些皇子们的亲祖母,想来也没想着要他们真孝敬她。
不过就是利益牵扯罢了。
太后还真有抚养九皇子的意思,不过她可比乔虞预想中能沉得住气多了,人家想的是等哪天皇后撑不住了再顺势接受,至于等待的这段时间里,试着将自己培养的人才送上龙床,看看来日能不能收获个全心倚靠她的小皇子。
安嫔自从投靠了太后,近来在宫中闹出的声响也不小啊。
乔虞还调侃着对皇帝说过:“您啊,要不就献个身吧,我看太后娘娘这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皇帝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信不信朕就在灵犀宫中住下不走了?”
乔虞瞬间吓得花容失色:“您可别把火烧到我这儿来啊,我这身娇肉贵的,抵不过太后一招的。”
皇帝轻哼着道:“就没见过你这样不识好歹的宠妃,朕想着多来,旁人高兴还来不及,就你把朕往外推。”
乔虞撇撇嘴:“您要是真喜欢我才宠我,别说太后了,就是得罪佛祖我都情愿,可要是您自己觉着心烦,想把我推出去挡太后的箭,我才不要呢。”
这下是皇帝哑口无言了,叹道:“你这张嘴是向来不饶人的。”
说的好像她多刁钻似的,乔虞当场就不乐意了,扑上去重重一口咬在他的唇上,留下了几道浅浅的咬痕,她才满意:“旁人我都是饶的,唯有您,我舍不得呀。”
皇帝一时被惊住了,而后危险的眯起眼,倾身在她脸颊两侧各咬了一口,白嫩香甜,仿若入口即化的口感,是他不知不觉就停留地久了些。
结果就是宣昭仪娘娘盯着两块牙印委委屈屈地过了三天,除了贴身的夏槐和南书,谁都不敢见,更不敢出门。
而罪魁祸首的皇帝倒是见一次笑一次,简直是把她当开心果了。
乔虞烦得很,索性给他出了个馊主意,不想成天被安嫔以太后娘娘为借口骚扰,不如找个人专门堵着她。
皇帝问:“你这么说,是心里已经有了人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