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告诉你也无妨。”安修仪淡然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夏婕妤虽是打着为贤妃借腹生子的名号进宫的,但也并不是个无所依仗的庶女,不说别的,按着情理,夏家就是再着急,光明正大地把女儿送进宫来也该通过选秀,夏婕妤却是先上了龙床,再有的名分,你不觉得奇怪么?”
乔虞试探着说:“难道不是贤妃娘娘的意思么?”
宫中有不少传言说是贤妃想要找人固宠,又生怕被后来居上,便趁着召夏婕妤进宫侍疾的时候将事情敲定了,有这么一个不体面的黑历史,才使得夏婕妤甫一入宫,便先低了一头。
“贤妃?”安修仪嗤笑一声,“她可玩不过她那妹妹。”
“如果是夏婕妤的意思……她为什么要这样糟践自己呢?”
“所以说她聪明吧,旁人守着规矩体统不敢做的事儿,在她看来却是峰回路转,另辟蹊径。”安修仪感叹道,“就是因为她不是通过正式采选进宫的,起初谁将她放在眼里过?”
“直到六皇子出生,才显得她不凡了起来。”安修仪抬眸看着她笑了笑,“若不是有了你,她的路说不定会走的更风光些。”
乔虞静静地停下来,疑惑地问:“你好像对她很有信心?”
安修仪面上浮现出略虚伪的惊讶表情:“你不知道么?”
“端康太后,也就是皇上的生母,原就是太后娘娘怀胎的时候,特意选来为自己固宠的啊。”
乔虞一惊:“太后?”
“不然你以为陆淑妃去后,明明先帝没有下旨,为何众人还默认皇上是交与太后娘娘抚养?”安修仪悠然地喝着茶,“只不过陆淑妃是在殿选之前就被太后做主留在宫中,从名分上是比夏婕妤好听些。”
乔虞恍然,淡笑道:“我原还以为太后和端康太后不和呢。”
安修仪幽幽叹道,“都是侍奉同一个男人的,面和心不和是常事,但面不和心和也不是没有,想要在后宫中生存下去,总是需要一个面具傍身的。”
她轻轻阖上眼,显得有些疲惫,隐约透过门窗的镂空出射进来的几缕光线笼罩在她的面容上,透着淡淡的悠远缥缈,整个人都仿佛不真实起来:“本宫身感疲累,恕不能再招待宣昭仪了。”
她如此说,乔虞也没有继续追问的意思,起身走至门前,忽而顿住了脚步:“你有没有想过,万一皇上没查出来夏婕妤呢?”话音一落,也不理会身后的安修仪作何反应,她自顾自离开了佛堂。
夏槐见她出来,忙举着披风跟上来:“主子,怎么样了?”她一边担忧地上下打量着她,生怕她在里头跟安修仪单独相处时吃了亏。
“看安修仪的状态,虽然是被皇上禁足于佛堂中,内宫局却未因此而苛待她?”
“那是自然的,”夏槐说,毕竟安修仪还养育了三皇子。”
就皇上对子嗣的看重,谁知道安修仪会不会借着三皇子复起?内宫局的奴才个个都是人精,巴结不至于,但也不会在事情未尘埃落定前急着落尽下石。
“那你替我去传个话吧。”乔虞缓缓开口道。
夏槐一愣:“您的意思是?”
“作为被安修仪算计的受害者,我总得有所表示。”乔虞轻缓的语气中隐含深意,“无论日后安修仪能不能东山再起,眼下,我是不大希望她过得太舒服的。”
夏槐颔首:“奴婢明白了。”
都生育过一位皇子,宣昭仪和安修仪的分量自是明摆着的,在此之后,安修仪原有削减了不少的份例更是能拖就拖,不来催个两三次,连每日的膳食都拿不走。
宫中不少人听说宣昭仪暗里给安修仪使绊子的事儿,也有知道其中内情的,都不屑一笑,不以为意。
对她们来说,这手段着实有些幼稚了,若宣昭仪能一狠心,以牙还牙把安修仪给毒死了,她们才愿意高看一眼。
连皇帝见着她都好笑道:“之前听你信誓旦旦,最后就想出这么个法子?”
只是在供给上短斤少两,但内宫局也不可能真让安修仪饿死、冻死,不过就是难堪些。
乔虞不服气地哼哼两声:“那您给我出个主意可好?”
皇帝笑意温和地揉揉她的头:“待朕查清了,自然不会放任她,这事不用你操心,省得脏了自己的手。”
乔虞好奇地问:“您查到了什么?”
皇帝笑而不语,乔虞也不在意,又说:“今天我去见安修仪,交谈之间无意中提及了夏婕妤。”
“哦?”皇帝起了兴致,“说了什么?”
“当年…都说夏婕妤是失了清白,才破例留在宫中,受您册封,是真的么?”
没想到她会提这茬,皇帝有些不自然地别开眼:“说这干什么”
“我吃醋不行嘛?”话虽这么说,她眼中盈盈投射出来的满是看热闹的兴奋,“您一向克制,难得听说您还有荒唐的时候,我哪里忍得住啊?”
皇帝没好气地瞪着她:“少听外头那些胡言乱语。”
“那您就把真相告诉我吧,否则我也不知道会天马行空地想到哪里去。”
皇帝耐不过她纠缠,“夏婕妤那时候中了药,朕…不知道是她…”一开口,他就后悔了。
怎么就说出口了?
皇帝清了清嗓子:“总之,不是外头传的那样。”
乔虞不肯罢休,凑上前在他耳边悄咪咪地问:“是在永寿宫么?”
“宣昭仪!”皇帝极有威严地喝了一声,“你的规矩呢?学到哪儿去了?”
乔虞立刻缩了回来,低声嘟囔着:“自己做的事还怕别人说。”
“你说什么?”皇帝危险地眯起眼,伸手抬起她的下颌,“朕没听清。”
乔虞讪讪地笑了两声:“没没……您别岔开话题呀,刚刚不还在讨论安修仪跟我说了什么吗?”
“哦?”皇帝挑了挑眉,“说了什么?”
“不过聊了一些我未入宫前的事儿,”乔虞顺着他的手臂,柔柔地依附上去,“可惜我原本想问问她为何这般记恨夏婕妤,可怎么也没问出来。”
皇帝毫不留情地嘲笑道:“就你那些心机,用在朕身上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落下安修仪眼中不跟小儿嬉闹似的?”
乔虞啪一下打在他手上,不满道:“那你去问呀,安修仪那边就罢了,我跟您出个主意,与其在外头查来查去,不如直接去问夏婕妤吧。”
皇帝疑惑地问:“这怎么说?”
“您以为安修仪故意跟我提一嘴夏婕妤是情之所致,吃饱饭没事干?”
“不就是想让我妒忌之下在您跟前上个眼药嘛?”
皇帝失笑:“你脑子动的倒快。”
“既然她非要您将注意力放在夏婕妤身上,必定是确保她藏着什么,不如就顺着安修仪的意思,问问她吧。”
“说不准能得到什么意外之喜呢?”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苹果树不开花120瓶;cc 8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73章 东引
听她这么一说,皇帝还真下决心找夏婕妤问一问了,偏他见乔虞那看热闹不嫌事大模样,心念一动,也不知怎么想出个馊主意:让她找夏婕妤谈话去,自己则在后头听着。
乔虞忍不住说:“皇上,您不是把我们俩当戏看吧?”
皇帝十分理直气壮,虽说偷听不是什么君子之为,可他在乔虞这儿偷听也不是一两回的事,还不是她撺唆的?
哦就许她自己兴致来了闹一场戏给他看,就不许他主动要求么?
许,皇帝发话了,天下谁敢不许?
乔虞被皇帝一脸“是你教坏朕”的表情堵得哑口无言。
挫败地泄了口气:“行吧,反正您别回头怪我欺负你的心头肉就好了。”
皇帝温柔地抚过她的面颊,宽大厚实的手几乎笼罩了她大半个脸:“那虞儿就小心着把自己保护好吧。”
温热的气息带着熟悉的味道轻柔地拂过她的面上,乔虞抿了抿唇,在他的柔情攻势前差点没守住。
“您别跟我使美男计了,我都答应了还不成么?”
“美…男计?”皇帝温润的笑容有一丝崩裂,手上控制不住地用上了劲。
乔虞吃痛地倒吸了口冷气,“等等等等…好痛。”她胡乱地把他的手拉开,委屈地揉揉被捏疼的脸颊,“皇上,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呀。”
皇帝低沉的笑了笑,醇厚中透着几分沙哑,十分迷人。
然后,伸出双手果断扯住她白嫩嫩的脸蛋,微微用力:“朕真该好好治治你这张嘴了。”
乔虞艰难地张嘴想求饶,吐露出来的都是字音模糊的话语,软糯搞笑,引得皇帝越发来劲。她只能放弃了,转而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娇娇怯怯,仿若柔弱可爱的小动物般小心翼翼又带着讨好的靠近,任再硬的心肠都能软化成了一汪水。
皇帝唇角微扬,眸色柔柔地看着她,叹道:“可不就是朕的心头肉?重重不得,轻又轻不得。”
乔虞笑弯了眼,滢滢水色从她眼底流淌出来,波光潋滟:“那您的心头肉有所求,您是应不应呢?”
皇帝笑道:“自然是得应的。”他粗砺的指腹扫过她脸侧,温滑软嫩的触感令他不由有些流连,他心知她瞧着不守规矩,但却是个极懂分寸的性子。
所以这声答应得一点压力没有。
乔虞神秘地从身后掏出一本书来:“我这几日一直睡不着,烦请你给我念念故事听吧。”
皇帝错愕地看着她:“什么?”实在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敢这么浪费一个帝王的承诺。
乔虞无辜地眨了眨眼,“听着您的声音入睡,我一定能做个好梦的。”她把书往他怀里一塞,“哝,您先看着,我去洗漱更衣啦。”
直到看着她欢快地返身离开,皇帝拿着书还没反应过来,低头看了眼封面上的字:
《梦生缘》??
他不自觉露出一抹笑,无奈中透着淡淡的纵容意味。
……
皇帝虽说让乔虞着夏婕妤问话,然后自己能在幕后不动声色地探听她们俩的谈话,但真实践起来,他还是做不到这么无聊。
美名其曰:“朕相信你。”然后就自顾自忙前朝的政务去了,将这烂摊子就这么扔给了乔虞。
乔虞暗地里不知道翻了多少个白眼,她是真不想跟夏婕妤对上的,不然也不会留下安修仪,说起来安修仪跟夏修仪的矛盾仇怨,还有她在里头掺和离间的份。
想起来就头疼,两个人比起来,她自然更希望安修仪倒霉的,毕竟她才是自己的任务目标。
可夏婕妤这人又太过神秘危险……乔虞默默思忖,或许还有一箭双雕的法子?
不知怎么,她忽然想起陆妃和夏婕妤那莫名的几分相似。
“对了,宫里之前是不是说陆妃同端康太后生得相似?”
夏槐想了想:“宫中见过端康太后的人不多……但据几个资历深的嬷嬷说,单论容貌确实像的,只不过气质上不同,陆妃温婉秀美,端康太后却是清丽绝尘,若是两人站在一块儿,还是有差别的。”
其中不乏对端康太后的恭维之词,但有一点是没差的,陆妃确实跟端康太后有几分像。
“欸,夏槐,你说端康太后原先那样受先帝宠爱,也没见犯过什么错,怎么骤然就失宠了呢?”乔虞随之涌起一个接一个的疑问,止都止不住。
这事儿问夏槐也只能摇头,乔虞对去夏婕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