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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被宠坏了,她现在都膨胀得敢试探自己在皇帝心里的地位了。
乔虞幽幽地叹了口气,接着没心没肺地把目光移回到书页上,正说到不畏强权的书生男主被陷害入狱,之后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逆境翻身,不但找着证据为自己洗清罪名的证据,还就此因祸得福,遇上了命中贵人。
谁说古人严谨的,这一茬接一茬的金手指,就是进牢房了都能碰上个武学高人做狱友,这其中的逻辑是何等感人。人家武功那么高,囚在狱中十几年就是为了把内力传给男主后去死的?
乔虞在灵犀宫中自得其乐,皇帝周旋在一众嫔妃“你方唱罢我登场”的争抢中,只丢下了鱼饵由着她们去抢,自己拍拍衣角,悠哉地回勤政殿中处理政务去了。
后宫里头一时硝烟四起,一会儿这个常在被哪个贵人罚跪,一会儿谁抢了谁的份例上坤宁宫来告状,可怜皇后又撞上九皇子体弱生病了,对这些个嫔妃愈加没有耐心,有一回发了狠,将组团来吵闹的几人顶着大日头在外跪了一下午,把娇滴滴的美人晒得小脸红黑红黑的,一个个都站着进来,躺着出去。
最后九皇子病愈了,皇后贤良的名声也破了道口子。
皇后脸色发黑,眼底满是寒光,冷冷地开口:“查出来了么?”她才不信自己儿子这场病纯属意外,有六皇子的前车之鉴,九皇子每晚入睡都有三个奶嬷嬷轮流守着,好端端的,怎么会病呢?
林嬷嬷神色肃然:“主子,奴婢一一都查问过来,并未发现有和不妥之处啊。”
这下问题就严重了,林嬷嬷也不相信这是意外,可有人冲破层层警戒对九皇子下手居然能全身而退?这该是怎样深不可测的人物?
皇后沉声道:“会不会是太后?”
整个后宫,或许也只有太后才有这样的能力了。
林嬷嬷思忖片刻,摇了摇头:“太后正为王贵人烦恼不已,恐怕腾不出手来。”
主要王贵人到现在还是清白之身,生育子嗣就更远了,太后不至于这么等不及,把王家的后路都斩断了。
皇后未尝不知,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除了太后,谁还有这样的胆量和手段能在坤宁宫里头肆意妄为!”最后几个字眼是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谁敢对九皇子下手,简直是在戳她眼珠子,皇后怎能忍?
林嬷嬷迟疑着猜测:“可能,不是冲着九皇子来的……”幕后之人的目的,是为了让皇后盛怒之下乱了手脚,从而才能浑水摸鱼。
皇后一怔,容色越发难看:“是针对本宫的?”她怒极,一掌拍在桌面上,愤而厉喝,“这群贱人!”
林嬷嬷温声安抚道:“主子,目前最要紧的是将宫中的风声抹去。”众口铄金,不得不防啊。
皇后不悦:“不过略施小惩,难道本宫连惩治嫔妃的资格都没有了么?”况且不过是几个不受宠又闹腾的地位嫔妃,别说只是罚跪,就是杖责又如何。
林嬷嬷心知皇后是迁怒,轻声道:“主子,奖惩有度,不过做个面子情,奴婢稍后让人送些锦缎料子过去也就罢了。”
皇后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就依你说的去做。”
主仆俩正说到这儿,就见素枝小步买进来,弯腰恭敬地回禀道:“主子,皇上方才派人去灵犀宫传旨了。”
进来宫中闹得凶,乍一听见灵犀宫,皇后愣了会儿才蹙眉:“皇上果然没忘了她。”
这几月新人间起起落落,宠妃的位置换了又换,皇后还道皇上是左右难舍,原来是记挂的人不在跟前,心不在焉呢。
皇后怒气消散一空,眸底翻滚着暗色,语气中不自觉带上了几分醋意。
林嬷嬷忙出声道:“皇上传了什么旨意?”
素枝回:“皇上口谕中说,马上就是宣昭仪的生辰,特此赦免了她的禁足。不过作为训诫,宣昭仪生辰那日就不设宴了,让其在宫中自省。”
此话一出,皇后的脸色才好看些,皇上总不是全偏着灵犀宫那位。
但到底堵着气,不上不下地憋着难受:“林嬷嬷,随后传本宫的口谕,皇上仁心,去叮嘱宣昭仪万不能辜负了皇上的心意。”
算了算了,出来了也好,就让她们斗去吧,一群以色侍君的庸俗之辈,她倒要看看是谁的手段厉害点。
林嬷嬷应道:“奴婢遵命。”
皇上虽然下旨将宣昭仪提前放了出来,但也不算全然的包容,因而宫中众妃即使嫉妒,却也并未到烧心的程度,只冷眼观望着经此一难的宣昭仪是不是还像以前那样盛宠罩身。
太宸宫中,张忠去灵犀宫宣读了口谕,回来就去勤政殿同皇帝禀报。
皇帝见着他,神色淡淡地放下御笔:“她可回了什么?”
张忠恭谨地道:“宣昭仪托奴才谢过您的恩典。”
皇帝挑眉看起,语气中显出了几分笑意:“她就没让你给朕传什么话?”只看她那古灵精怪、闲不下来的性子,两月不见,小脑瓜里不知存了多少主意,哪能乖乖一句话打发了。
张忠笑呵呵着说:“宣昭仪专留着话要亲口跟您说呢,奴才这等子外人,哪好意思掺和进去?”
皇帝失笑:“这话是她跟你说的吧。”
张忠弯腰笑道:“皇上英明。”
“罢,”他起身,双手覆在身后,大步朝外头走去,“朕这就过去,免得她憋了一大段话把自己给闷坏了,回头还得怪着朕。”
张忠赔笑着跟在后头,边示意旁边的小太监去给皇上准备御撵。皇帝步子迈得大,他差点没跟上。
等皇帝坐上御撵,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灵犀宫行去。
然而等到了,才发现灵犀宫中热闹得很,张忠眼尖,远远便看见了有别宫的奴才守在宫外,便想让人过去探路问一问,待得到消息,才悄声同皇帝禀告:“回皇上,好似是谢贵人和霍贵人正在灵犀宫给宣昭仪请安。”
“哦?”皇帝饶有兴致地笑了一声,“她们的动作比朕还快?”
张忠笑道:“宣昭仪娘娘素来为人宽和,也怪不得新进宫的娘娘们也久仰贤名,愿意亲近。”
皇帝低头看着他揶揄道:“你这话就是叫宣昭仪听了怕也不好意思承认。”他慵懒地向后靠去,“继续走吧,你先去嘱咐一声,让守门的奴才们都把嘴闭紧了,不准让里头知道朕来了。”
“是。”张忠领了命,继而熟门熟路地让人去前方开路,同时不禁在心底暗叹,也不知皇上在哪儿养成的习惯,近来是越来越喜欢听壁角了,活生生把诸位娘娘们的争宠夺利当成台上的戏来看。
……
“阿秋——”乔虞一声响亮的喷嚏打断了对面霍贵人热情洋溢的亲近之言,瞬间气氛就有些尴尬起来。
第143章 有毒
霍贵人是个会来事儿的,转瞬就换上了关切的神色:“正值气节交替,您要多注意身子才是啊。”
乔虞放下掩在唇边的帕子,柔柔道:“或许是无意间受了凉,不打紧的。”
霍贵人愁容未消:“要不还是宣太医来看看吧?”
乔虞笑了笑:“霍贵人果然是个体贴人,怨不得皇上这样宠爱你。”
霍贵人玩笑着开口道:“您这话就让妾羞惭了,不说同您相比,就是谢姐姐在皇上心间的地位都要比妾高。”
谢贵人面上泛起一抹红晕:“霍贵人也是,跟妾说话的时候心直口快也就算了,怎么在宣昭仪跟前还是这样无所顾忌?可见平日里是被皇上和简贵妃娘娘纵坏了。”
乔虞闻言,好奇地看过去:“原来你就是简贵妃的妹妹呀?”她抿唇笑道,有些不好意思,“我自进宫来,世人都唤简贵妃,倒忘了贵妃娘娘的姓氏了,霍贵人别见怪啊。”
霍贵人浑不在意:“妾与简贵妃娘娘虽同出一族,但妾家中只是不起眼的旁系,哪及得上贵妃娘娘半分光辉?妾还巴不得您不知道呢,免得您拿我妾同贵妃娘娘放在一处,嫌弃妾太平庸入不了您的眼,那妾可得伤心坏了。”
乔虞轻笑道:“你入我的眼有什么稀罕的,能得皇上的亲眼才叫难得呢。”
霍贵人撇了撇嘴,佯作哀怨:“您这可是变相地显出自己来。”
乔虞唇角微扬,淡笑不语,这霍贵人……倒挺有意思的。
谢贵人适时地插话:“说起来,妾等入宫已久,却才来同宣昭仪好生拜会一场,实在是礼数不周,您千万别怪罪才是。”
乔虞明眸流转,莞尔道:“谢贵人见外了,你我不早就拜会过了么?”
霍贵人不解地开口:“宣昭仪与谢姐姐还是旧相识?”
“算不上相识,”乔虞微微摇头,“只是有过一面之缘。”她笑盈盈地看向谢贵人,“我自入宫以来,好不容易出趟宫,就遇上了谢贵人,可不是既定的缘分?”
宣昭仪唯一的一次出宫是跟随着皇上去往避暑之行,此事霍贵人自然有所耳闻,再看谢贵人的目光中便添了几分深意。
“此事……妾倒未听谢贵人提及过。”
谢贵人仿若未察觉她的视线,桃花玉面上绽开真诚的笑容,如春风拂面,十分动人:“妾与您身份有别,您心善宽容,不嫌地位之差愿意同妾交好,妾感激不尽。”
乔虞含笑看了眼霍贵人:“谢贵人不用妄自菲薄,您瞧,霍贵人有简贵妃这么个亲姐姐在宫中,还是同你这般要好,可见你本就是讨人喜欢的。”
谢贵人红着脸低头,倒是霍贵人出声道:“那是自然,妾跟谢贵人是同届的秀女,虽然有过误会,但大家都是姐妹,说开了也就没事了。”她看着谢贵人嫣然一笑,“妾的性子向来是有口无心,常常不经意就把人得罪了,幸好谢姐姐愿意包容,妾心生感动,才与谢姐姐走近了些。”
乔虞隐约记得霍贵人好似是比谢贵人要大的?一声声的“姐姐”,她恍然觉得说见霍贵人的言行有些眼熟,这装傻的姿势倒是和她如出一辙。
她不禁有些好笑:“你们一见如故,可见是生来有缘,如今同处深宫中,亲亲热热地也好。”
霍贵人当即亲近地说:“您说的是,要说今儿来探望您的主意,妾性子粗,哪能想到这儿,还是谢姐姐思虑的周全,说是不能缺了这礼数,咱们才赶着这大好的日子同您见礼顺带贺喜来了。”
句句都在夸她好,却暗里把一大口锅扣了过来,谢贵人哪受过这等绵里藏针的手段,小脸绷了起来,嫣红的唇瓣抿了又抿,一双潋滟多情的桃花眼红彤彤得像个受了欺负的小白兔,就是乔虞瞧着都心软了。
她笑语盈盈地开口:“是么?有劳谢贵人还记挂着我了。”
谢贵人面上显出几分局促,唇边的笑容肉眼可辨出几分勉强:“霍贵人是担心妾不会说话,才有意帮妾在您跟前争面子呢。”
这下,霍贵人不认了:“瞧瞧,宣昭仪娘娘,妾跟您说谢姐姐这人既谦虚性子又软吧,”她感叹着道,“要不是皇上和皇后都对她多有照拂,妾还真担心谢姐姐会被人欺负。”
乔虞笑了笑:“你这可就关心则乱了,好歹是谢家出来的姑娘,谁敢怠慢了谢贵人呀?”
进宫这么久,忌讳于皇上对谢家的态度,还没见敢当面拿谢家说事儿的,霍贵人眼睛倏地一亮,掩唇娇笑道:“娘娘说的是,是妾多虑了。”
谢贵人暗暗咬牙,恨不得抬眸朝霍贵人瞪过去,真是个蠢货,三言两语就浑然忘了她们过来的目的。
她柔声出言:“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