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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城风云录-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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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燕子也没为我跟她的朋友介绍一下,心中有些不悦,因为这是礼貌问题,我还是挺注重细节的。
点完餐后,燕子上下打量着我,看着我油光发亮的头发,笑笑说,“今天挺精神的么。”
“呵,还好。”我有点不好意思。
随后,燕子的朋友凑到燕子身边,在小声嘀咕着什么,紧接着她们便捂着嘴笑了起来,我不知道她们在乐什么,我也不关心,我还自顾自地沉浸在一分钟前受到燕子夸赞的喜悦中。此刻,我的情绪好像渐渐有点高涨起来,每当我感觉自己在一件事情上做得比较出色并同时还受到别人的肯定时,我的内心就会不自觉地泛起一些得意和骄傲,当然表面上仍是不动声色的,但自己能察觉的出来,的确是比平时活跃了……
“今天你们一定要多吃点,不够就点,我可是‘有备而来’的!”我自信满满地指了指上衣口袋。
“好的。”燕子又冲我笑了笑。
吃饭的时候,我绞尽脑汁地搜罗着能想到的各种话题跟燕子她们搭聊着。不过大部分时间,她们都没怎么在意我讲的话,而是管自己吃着盘子里的食物,又或者一直在讨论一些我听不太懂的事情……
离开餐厅后,我们还去小商品市场逛了一圈,她俩兴奋地穿梭于各个摊位前,而我在后边推车跟着她们。每当看到燕子饶有兴致地把玩着各种小玩意儿时,我总是主动掏钱要为她购买,有时候她会摇摇头…而有时候她会默不作声,这时我就知道她是喜欢的了,于是忙买下来送给她。
出了小商品市场,燕子朋友说是有事要先走一步,这下更是成全了我…或许是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缘故,彼此都放开了许多,一路上有说有笑,开心极了……
送她回宿舍后,我骑着自行车回家,夕阳的余晖洋洋洒洒地打落在我的肩头,那一刻,我很满足。
第二章 【人】
我们家姓贺,父亲是做丝绸生意的,生意做得挺大,当时瓦城最大的一家纺织厂便是我们家开的。父亲的爸爸,也就是我的爷爷,在我还未出生之时就因病过世了,父亲怕奶奶一个人孤单,所以便把她接过来跟我们一块儿住,我们一大家子其乐融融,过得十分舒坦。而母亲也是一个特别贤惠的女人,操持着家里的大小事务,可以说父亲主外,她主内,把家里的一切都搞得井井有条。父亲常说,这一辈子能娶到母亲为妻,真是三生有幸之事。
至于我,身为贺家唯一的血脉,在家里包括父母亲在内,家佣仆人更是不用说,每个对我都是宠爱有加,以此养成了我当时飞扬跋扈的性格。至少在七岁之前,我是很幸福的,而且是无比的幸福,甚至娇惯。走到哪里都显得风光无限,谁看到我无不是堆满了笑脸,一口一个小少爷的叫我,想尽办法逗我开心,巴结着我。
父亲在当地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他生性耿直,乐善好施,不管熟络的还是不熟络的亲戚朋友,只要是经济上有困难,父亲都乐施援手,毫不吝惜。但是广结善缘的他,并没有想到最后会落得个如此凄惨的下场……
当时瓦城内的大小帮派不计其数,鱼龙混杂,其中相对来说,红山会势力最为壮大,他们的领袖人物是个狠角色,江湖上人称“任公”,他敢作敢为,作风冷血,凶狠中又富于手段。很快,他便兼并了瓦城内的所有帮派,出现了当时红山会一统江湖的局面。
刚结束了帮派战乱之后不久,任公便颁布了一项“政策”:在瓦城境内的所有商户必须每个季度上缴5%的收入作为“地保税”,以保商户们的生意兴隆,土地平安。这条所谓的“政策”发布之后,立刻在瓦城掀起了轩然大波,商户们都对红山会这种变相收保护费的做法相当不满,所以他们纷纷到政局子里控诉。但没想到,任公早就买通了政局的几个关键掌权者,承诺会在“地保税”中抽出相当一部分钱作为他们的“慰劳金”,而那些政局官员还正愁找不到一条捞钱的渠道,所以当即允诺对此事睁一只闭一只眼,双方一拍即合。但尽管这样,商户们仍旧不想任人宰割,所以为了保护自身的利益,一个个都摈弃了平日里的勾心斗角,出乎意料地团结起来,并同时推举我父亲作为商户代表。原因有二:一是父亲刚正不阿,公平诚实,这就保证了他绝不会在私底下出卖大伙儿的利益;二是他素有威望,态度强硬,软硬不吃,绝对不会在恶势力的威逼利诱下妥协,是一个可以仰仗和信赖的人。
有鉴于父亲在瓦城也是德高望重、响当当的人物,并凭借数年下来的积累,在当地也有着不小的势力,所以这一度让任公很头疼。他三番五次地派人到我们家作协调工作,想好生相劝,希望父亲别这么固执,大家各退让一步,一起静下心来想一个折中的方案出来,毕竟他手底下还有这么多人要吃饭……但每次来的说客无一不都是还没来得及说上几句,就被父亲轰出了家门,父亲对自身的原则和代表的立场丝毫不肯退让半步……
“贺先生,任公晚上想约您在青外楼吃一顿便饭,一同商谈一下商户们上缴地保税的问题。”来的人毕恭毕敬地递上了请帖,“您看您是否能赏光?如果您能来,这真是我们红山会莫大的荣幸。”
“我看就不必了,这根本就没什么好谈的,你回去告诉任公,地保税是一毛钱也不会给你们的。我们商户个个赚的都是自己的辛苦钱,凭什么要上缴一部分利润给你们这些社会渣子,这根本就是荒谬!”父亲怒涨着脸,义愤填膺地拍了一下桌板道。
“贺先生,讲话别这么难听,不然大家的脸面谁都挂不住,到时候撕破脸,后果可就很难说了…”
“你少给我来这套,我贺蛟龙经商数十年,什么风浪没见过,我做任何事情都上对得起祖宗,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天不怕地不怕,更不会怕你们这帮乌龟王八蛋子。你马上给我滚出这里,再不滚我让人打你出去!”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会把你的话原封不动地转告给任公的!那我先告辞了。”说完,此人便拂袖而去。
经过此次事件后,很长一段时间,红山会再也没有派人过来找过父亲。商户们知道这个消息后,都乐观地估计到,帮会的人只不过是一些欺软怕硬之辈,只会嘴上耍耍狠而已,看来他们选贺蛟龙为商户代表是找对了人,再过不了多久,这件事就将不了了之了……
但又有谁会想到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场惨绝人寰的杀戮计划正在悄悄地酝酿中……
那天是热闹非凡的元宵节,趁过佳节之际,父亲在工厂里搞了一个庆功晚宴,以此感谢工人们平日里为工厂付出的辛勤汗水和劳作,并希望大家能够再接再厉……被邀请参加晚宴的,除了丝绸厂全体的员工,另外还有父亲的一些心腹好友和众多兄弟,大家难得欢聚一堂,好不热闹。
“贺大哥,我罗赤儿第一个先敬你!我罗赤儿是个粗人,如果讲错话了,还请大家不要见怪。四年前,我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一个人都不认识,要不是贺大哥的收留,我想我早就饿死在了大街上,所以从那以后,我就对自己说,我这条命是贺家的,哪怕要让我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只要我眉头皱一下,我罗赤儿就他妈的是个孬!”话毕,这个大黑脸汉子一饮而尽。
“好兄弟,干!”父亲红光满面,意气风发。
“贺老板,这杯酒我得敬你,感谢您平日里来的照顾,要不是有你在,我那小破厂早就倒了。”
“哎,别说这种客气话,都是自家兄弟,理应互相照应一下的。”
“贺老板,我敬你!”“贺大哥,我敬你一杯!”大家一一不断向父亲敬酒。
“呵呵,好了好了,大家随意啊,都别客气。”父亲招呼着大家。
酒过三巡,正当大伙儿喝到最高兴之时,突然有人醉意熏熏地说道,“哪里来的汽油味这么重啊,还是我酒喝多了,鼻子失灵了,不对…应该是跟狗鼻子一样灵敏了才对,哈哈。”说完,那人自己都被逗乐了。
此刻,正是气氛极佳的时候,尽管的的确确有奇怪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但大家似乎都并不在意,继续着自己的乐子。可是,这股淡淡的汽油味还是引起了父亲的警觉,他放下酒杯子,赶紧冲到窗口前一探究竟。而我见父亲神色如此慌张的样子,也下意识地跟着他前去,当然我只是因为好玩和好奇。
当我们从窗口往下看去时,亮盈盈的月光把底下围着的众多人照映得若隐若现,为首之人头戴礼帽,手持一束火把,看到父亲探出的身子,猖狂地喊嚷道,“贺蛟龙,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这是你一直以来跟红山会作对的下场!”紧接着,还未等我们作出任何回应,便毫不留情地把手中的火把朝我们的楼层间掷来。
刹那间,火光由一点而起,并迅速的大片大片地着了起来,再加上房子里堆满了成堆的布料,很快整座工厂就跟火焰山似地燃烧着。看到这光景,大家都惊恐万分,但还并未失去理智,于是各个都夺命地涌向几个出口。但谁又料到,房子的所有出路——门和窗户口全都被粗粗的大链条给封锁了,根本就没有人能逃得出去。此时此刻,哭喊声连成一片,大伙儿自知已是无路可逃,都抱头相拥痛哭着。有好多人,由于吸入了过量的浓烟已经是昏厥在地。母亲一手抱着我,一手捂着我的嘴巴,紧紧地跟着父亲寻找出路,但哪里还会有活路……在一个走廊道口上,我不幸被跌落的一个横梁击中面部,接着便不省人事了……
诺大的工厂,一夜之间灰飞烟灭,恍然变成了一座废墟,一百多条性命全都葬身在了这片火海中,救火人员足足花了三个多小时才扑灭了这场大火。据说,当时清理现场的时候惨不忍睹,全都是一具一具烧得焦黑的尸体,其中看到一具尸体的手直直地指着一个方向,然后他们循着在一个狭小的地下煤洞里,找到了当时濒临死亡的我,而我也是这场大火的唯一幸存者。
奶奶那天晚上刚好身体有点不舒服,在家里呆着休息,没有去参加宴会,所以才侥幸躲过了这场浩劫,我在医院昏迷了整整两天两夜才被抢救回来,并且我的右半边脸重度烧伤,等于说是毁容了。奶奶在床边一直守着我,哭得几度昏厥。
此次的火灾惨案,给瓦城上下都带来了不小的震动,几乎所有报纸的头版头条都在不断跟进这个事件的最新报道,毕竟这牵涉到了一百多条人命。但折腾到最后,此次火灾事件定性为:工厂不正规的操作,导致的起火原因,属于突发性的意外事件。当局在事发后的第八天正式对外公布……
这件事情对商户们的触动极为深刻,再加上父亲死后,他们便犹如失去了主心骨,于是便纷纷树倒猢狲散,个个都极其主动地把每个季度的地保税上缴给红山会,这让帮会连派去商户那里收钱的人力都省下了。此外,一些平日里与父亲“相交甚好”的朋友们和不少受过父亲恩惠的亲朋好友都跟“失踪”了一样,谁也不愿再多过问贺家的事儿。大家一个个都明哲保身,选择沉默,怕是稍有闪失,便会引火上身,下场就如同父亲一般惨烈。
我还记得那是一个深秋的季节,猩红的残叶不断地飘落下来,打到了我的头上。奶奶和我,一老一少,颤抖地站在父亲和母亲合葬的坟头上,我哭得很厉害,并且紧紧地拉着奶奶布满皱纹的手,奶奶仿佛老了十岁,尽管才五十几岁的妇人,但就这么几天的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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