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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钻。戴上御赐的南海明珠,插着一支七尾侧凤簪钗,斜斜插着朝阳五凤挂珠簪,鬓的一侧缀了至肩的那银色流苏。额头上更是缀着那凤喙垂下来一颗小巧精致的红宝石,两只玉玲珑耳坠挂在脸颊边灿烂耀目,那簪在髻边的正紫海棠,透露出无尽的妖娆妩媚。
她神情慵懒,秋眸扫过一侍女,笑意微漾。
“娘娘,您今日真美!”
她嘴角微翘,并没说话。
不多时,屋外有一声音传来。
“烦请容禀,陛下宣黎贵妃娘娘觐见。〃
闻言,她对着身旁的侍女言道,“走。”
出了门。
“奴才给黎贵妃娘娘请安。”
“免了。”她懒懒道,那声音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低下了头。
“娘娘,请上御撵。”
她轻嗯一声,随即走到御撵旁,同时正有一位太监跪在地上,她微微蹙眉,而后言道,“拿凳子。”
那跪在地上的太监立即起身,此刻另一位太监已经将矮凳放在御撵前。
她在侍女的搀扶下,轻轻踩上矮凳,款款而落座于御撵中。
宫人皆是不敢看向她,御撵乃是皇帝所乘之物,可见她的身份地位在帝王心中的分量。
金銮殿前。
帝王高坐,君臣共处,她只是淡淡一笑。
黎之初听闻殿内宣自己入殿,逐理妆容,随即步入殿内。
而后,她莲花移步来到殿前,柔柔俯身,甩帕,“黎之初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帝王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见伊人,淡笑抬手,轻言道,“贵妃免礼。赐坐。”
随后,一把龙椅被宫人抬到殿内。
百官骚动,议论之声不绝。
她淡漠一笑,款款而坐。
“皇上,龙椅乃帝王之位的象征,臣等以为贵妃落座,实难为,且不说自我朝开朝以来,国法明文规定,凡女子者,皆不可入朝为官,踏入金銮殿。今日,贵妃依然无视国法于不顾,请皇上裁夺。”
帝王微微扬起唇角看向殿下的她。
黎之初站起身子,越过龙椅,正站在适才反对她之人面前,微微颔首,实质却在暗暗思忖,但,面上无异。忽地,抬眸,眼弯成月,好似纤尘不染,淡淡一笑,言道,“适才是你说龙椅乃帝王之位的象征,本宫不可坐,是么?”
“是!”那男子不明她意,但心中暗嘲,即便是贵妃之衔,亦不过是区区女子,岂可因她三言两语吓到。
“恕本宫无礼,不知这位大人今年贵庚?”黎之初并没有因为他眸子的不屑而怒,反倒依然淡淡笑着。
那男子更是微微愣住,就连殿内的众位朝臣皆是暗暗交流,年亦轩并没有觉得惊讶,反倒是轻咳一声,殿内霎时安静下来。
黎之初淡淡的笑着,那男子站起了颈背,严色道,“下官不敢,下官今年四十又二。”
黎之初略略颔首,宛然一笑,言道,“原来内阁大学士正当壮年。”而后,亦不管他人眼光,向前两步,对着高坐的帝王言道,“皇上,是今年的收成不好吗?为何内阁大学士竟会在壮年之时有些眼花了呢?竟没有看清初儿所坐之椅上雕刻的是凰,而不是龙。”
此话一出,安静的金銮殿内更是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到。
率先出声的自然是帝王。
“哈哈哈哈哈哈哈……贵妃为何所言?据朕所知,今年的收成非常好,且朕前些日子更是下旨免去赋税三年。朕怎会让内阁大学士饿着呢?”
闻言,众位大臣皆是哈哈大笑,内阁大学士更是脸一阵青一阵白。这位贵妃听着是用了一个小玩笑,实则将他摆了一道,一句话不仅道出了她的贵妃身份,更是将皇上搬出来。
黎之初睨了他一眼,年亦轩立刻轻咳一声,殿内又慢慢安静下来。
“抱歉李大人,是本宫的错,本宫近日身子有些不适,皇上有心赐坐,无奈竟引起了诸位大臣们的猜测。是本宫的不是。皇上,请您恩准撤了这椅子吧,初儿不过意小小女子,不值得的。”黎之初转过身子,眸子里满是歉意的对着李秀。
黎之初的那微微颔首,更是让李秀站立不安,他虽是内阁大学士,不过就是给皇家修书编书的一个小文官,根本没有能力去受贵妃的礼。
“是小官眼拙,请皇上,请娘娘治罪。”李秀再也不想出言不讳了,至少他心里很清楚当今皇上的处事风格,更是知道皇上对这位贵妃的宠爱。他只是一时气不过,就连百姓口中都在传言着帝王与贵妃情深意重,他当时觉得不过是妖妃祸君罢了,自古红颜多祸水。今日她得以见到这位贵妃娘娘,一时气急就出言。
李秀俯下身子对着年亦轩,黎之初没想到到了现在,他李秀也未曾跪下求饶。今日,他不仅是得罪了一个贵妃而已,更是得罪了帝王的宠妃。他竟然没有丝毫悔意,这话不过是黎之初看到李秀即便是嘴里说着治罪,但心里实则早就在暗骂着她了。
她其实没有想着跟朝中任何一位大臣有过节,她不过是后宫妃嫔,小小女子并没有武皇之心,更没有吕后之谋。
“李大人快快请起,是本宫的不是,本宫自然不会推脱。李大人是觉得本宫会用贵妃的身份或者是找皇上来说事么?”黎之初站在李秀跟前。
李秀垂着眸子,目及的正是黎之初那双金丝绣花鞋,他没有站起身子,而是不卑不亢的言道,“小官有错,自然是要得到惩罚的。”
“皇上,你看啊,还是你来说一句吧”黎之初嘟着嘴,跺着脚看着高坐的帝王。
年亦轩宠溺的笑着,缓缓道,“李爱卿,你本无错,是朕没有言明。你若是再不起来,是想要朕亲自下去跟你道歉吗?”
李秀身子微颤,站起身子,缓缓道,”小官惶恐,谢皇上娘娘的不怪罪之恩。“
黎之初挑了挑眉,嘴里说着惶恐,但身子站的比谁都直,哪里有丝毫的惶恐?不过,这样直言不讳的臣子她自然是欣赏的,难得的文才。这样的一个小小李秀,不仅让她想起一个人,纪晓岚,黎之初抬眸看向年亦轩,那么的耀眼,他会是乾隆那么的君王吗?
黎之初摇了摇头,不,他不能是乾隆那样的帝王,因为她不是有着古代腐朽思想的女子,她做不到他的丈夫风流,她才不管她的丈夫是不是天子。况且,哪个伟大的帝王身上不是背着满身的血腥。
年亦轩适才明明看到她摇着头看着他,她双眸里满是凄凉。他多想冲洗去,捂着她的双眸,多想拥她在怀,告诉她,他这他一生都不会l离开她,不管发生何事,他都会用命护她周全。
年亦轩看了一眼立在身旁的李公公。
李公公立刻上前一步。
而当众人看到李公公手里摊开一道圣旨后,立刻跪下身子,黎之初心中隐隐作痛,她亦是跪下身子。
”黎氏攸德,温婉淑德、娴雅端庄,今着一品贵妃,册封为后,为天下之母仪。内驭后宫诸嫔,以兴宗室;外辅朕躬,以明法度、以近贤臣。使四海同遵王化,万方共仰皇朝。钦此。“
黎之初闻言身子一顿,又是那道圣旨……为何,他为何非要把她送上那高高云端?那样的高处,她真的做不到……
黎之初紧紧的捂着双膝,支撑着身子,不让自己再次跟他冲突,她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不去计较一切,只为走完今生。
”钦此。“李公公又言道。
诸位朝臣虽敢怒不敢言,这是皇上第二次下旨册封皇后,且两次都是同一人,大家脑子里突然想起第一次黎贵妃被册封的场景……
黎之初在李公公一次又一次的‘钦此’中缓缓抬起眸,她看见他眸子里的神色,有愤怒,有凄凉,有怨恨,有不解,他再问为什么,黎之初失笑的看着他。为什么,她也想问问他。
最后,她看到他的双手无力的垂下,那一幕,黎之初心里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害怕,不知道为何,这几日她的心总是隐隐作痛,似乎有事情要发生,似乎她会离开他。
黎之初缓缓站起身子,淡淡一笑,言道,“君若扬路尘,妾若浊水泥。”
年亦轩的眸子一亮,快步走下龙椅,站在黎之初的跟前,一把将黎之初拥在怀里。
黎之初起初有些挣扎,无奈他抱得实在太紧,只好轻轻的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语,“下朝好不好?”
而后,便只听闻帝王一声,“退朝!” …
再后来,众位朝臣皆是在年亦轩的那一扫视中纷纷低着头往殿外跑出。
接下来,李公公则是识相的将一个个宫人遣散。
最后,年亦轩一挑眉,直接将黎之初紧抱在怀。
“谢谢你,初儿。”
“为何谢我?”
“因为你的信任。”
黎之初浅浅一笑,言道,”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第一百三十章天很蓝他的笑暖
她看着朱红色的宫墙,微微叹息,春泥犹护上阳花;宫墙寂寂日西斜。
他自远处走来,示意身旁的小宫女不要出声。
他自早朝后,竟心心念念的想要见到她,宫人预备的轿撵他都不想坐,只因太慢,御着轻功去了景仁宫,听宫婢说,她独自去了碧波亭。
站在碧波亭下,他只见她一人站在高处,三千发丝未束,在微风中扬起。她背对着他,但那单薄的身影,衣袂飘飘,他仿若看到她的愁容。
他看了许久,正当他准备登上亭子时,身后传来一声惊呼。
“轩哥哥,轩哥哥,原来你在这里!”
黎之初闻声转头,起先看到的是那奔跑的女子,见那女子口中呼喊的轩哥哥想必正是此刻站在亭下的年亦轩吧。她眸子暗淡三分,她知他向来不喜女子粗蛮无礼,但她能确定那个快要走到他身边的女子绝非一般人。
那女子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那女子见快要跑到年亦轩跟前后,更是快步冲了过来,急急唤道,“轩哥哥!让洛云好找啊!”
年亦轩一见是她,眉头一皱,退后两步。
对年亦轩突然的疏离,洛云怯生生的止住了步子,只见那灵动的明眸蓄满眼眶的泪水快要滚滚而落,又怯又急,想要伸出手,但被迎上年亦轩的眸子后,将手收回,搅弄着丝帕,语气哀伤而幽怨道,“轩哥哥,你不要这样看着云儿好不好……云儿怕……”
年亦轩语气淡漠道,“既然怕,就该好好待在大漠,跑来皇宫做什么?”
洛云一听,终于眼泪落了下来,说道,“大漠没有轩哥哥,轩哥哥答应云儿的会去看云儿,可是都三年过去了,轩哥哥都没有去看云儿……”
黎之初虽然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但她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那个女孩不过又是一个情愫初生的执拗丫头。黎之初看到那女孩由原来见到年亦轩的喜到之后的悲,而年亦轩却一直是淡漠的让人无法接受。
在这个皇宫里,充满了算计,而她在那个女孩眼里看到的是另一个世界。
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