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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亦轩勾起一抹笑意,淡淡的端起宫女奉来的茶,轻呷一口,缓缓道,“漓妃自然是功不可没,但若是无功而返或是居功自傲,朕自然也会记在心里的。漓妃,你说是不是?”说完,并未看向漓妃,则是又轻呷一口茶。
漓妃的脚步一顿,嘴角黯然一笑,言道,“妾身谨记在心。”而后,微微颔首,“太后,皇上,贱妾想先回宫去。”
庄贤怒瞪一眼年亦轩,见年亦轩头都不曾抬起,摆了摆手,言道,“去吧。想吃什么,直接要下人们去做。”
漓妃看了一眼年亦轩,浅浅一笑,俯下身子,言道,“贱妾先行告退。”说完,恍恍惚惚的走出了殿外。
庄贤看漓妃已经走出去了,这才将脸上的笑意收起,“皇儿,怎么说这漓妃也是怀有皇嗣。你就不能多关心关心吗?你的心里就只有那个黎贵妃吗?皇儿,你是皇帝,这后宫佳丽三千,自然是要雨露均沾。切不可因小失大。”
年亦轩言道,“母后说的是。儿子都记着了。”
“记着怎么能行?还要多做到。罢了罢了,哀家听说黎贵妃并未被那场大火……”说到这里,庄贤顿了顿,又言道,“听说皇上还将她带回了宫?”
“不是听说,朕确实将她带回来了。”年亦轩眸子暗淡了一些。
“那为何今日宫中传的沸沸扬扬说皇上严惩了黎贵妃,又将她的贵妃身份削了去?”
“母后,朕的一些事不想多说,若是宫中再谣传什么,还请母后不要信以为真。此事,朕自会处理。”年亦轩言道。
庄贤站起身子,言道,“哀家不逼皇上,哀家只不过希望皇上能够多看看其他妃子。皇上还有奏折需要看,哀家先回宫了。待黎贵妃身子好了,皇上可能要她去哀家那里陪哀家半月?”
“好。儿子送母后回宫。”年亦轩缓缓道。
庄贤点了点头,年亦轩扶着她走出了殿外。
在走出的那一刻,年亦轩回头看了看屋内里,而后对着门外守卫太监言道,”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进入殿内。“
”嗻。“
庄贤淡淡的看了年亦轩一眼,言道,”皇上如此爱护她,是她几世修来的福分。”
而殿内。
恢复安静后,床榻上的黎之初睡得更安稳了。
自那次冷宫逃走之后,她没有一夜是睡得安稳的,夜里总是惊醒,生怕再次被抓住或者需要继续逃,来到皇宫后,虽然是受了苦又痛了一次,但至少能够睡得安稳了。
而潇王府大门口。
“烦请通报一声,就说言靖琪求见潇王爷。”一男子着一袭墨色长袍。
潇王府门前的守卫一听是言靖琪三个字,立刻走过来,俯下身子,言道,“见过言将军,小的这就去通报。言将军请稍等片刻。”
言靖琪微微颔首。
不多时,便见那小厮再次跑过来,言道,“言将军我家王爷身子抱恙,不便见客。还请将军择日再来。”
言靖琪眸子一眯起,冷笑一声,言道,“我看潇王爷是刻意避之不见吧?若是今日言某人见不到潇王爷,言某人只好多有得罪了。”说完,竟直接往府内走。
那小厮连忙拦住他,“言将军,言将军,您还是请先回去吧。我家王爷真的是身子抱恙。适才言将军来时,可见有一郎中从府内出去?将军不要让小的难做。”
言靖琪脚步顿了顿,回想,在来时,确实有一位郎中从潇王府内出去,他当时还在诧异。刚在那小厮说,潇王爷身子抱恙,不便见客,以为是年亦潇不过要下人搪塞他的托词,只想着年亦潇是不想见他而已,却忘了前面的事。
“潇王爷既是身子抱恙,言某人更要前去看望一番。岂有进了王府不见王爷之理?”言靖琪故意将声音抬高。
“让他进来吧。”屋内传来一声微弱的声音。
那小厮听到自家王爷都已经发话了,连忙让开身子,“言将军您请。”
言靖琪大步走到屋前,站在门外顿了顿,随即推开了门。
只见床上靠做着一个男子,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瘦削的脸颊上,两个颧骨像两座小山似的突出在那里。一双悲凉的眼睛无神地望着帷幔,言靖琪轻咳一声,走了过去,年亦潇用一双蜡球似的呆滞的眼睛望着他。
而后,两眼无力地闭着。
言靖琪见他额前渗出细密的汗珠,缓缓道,“言某先行告辞,改日再来拜访王爷。”
“既然来了,就不要说走。更何况,言将军不是有话要跟本王说吗?〃年亦潇嘴唇苍白,眉头微蹙。
言靖琪见他嘴也动了一下,他的喉咙发出一个咳嗽似的声音。似乎想说话,却又吐不出一个字来。
“潇王爷想必知道言某此次前来的目的。但言某见王爷身子抱恙,言某择日再来也无妨。”
年亦潇缓缓睁开双眼,看了看言靖琪,轻扯了干裂的嘴角,言道,“言将军应该去看她。”
言靖琪身子顿了顿,言道,“言某一介平民无能进宫。”
言靖琪知道,他口中的她是初儿,他也想过进宫,但无奈没有皇上的旨意,岂是他一介草民能够进宫的。而此次前来潇王府,他就是想着借年亦潇的王爷之名,看能否帮他进宫见见初儿。
“言某想问潇王爷,为何将她从宫中带出,而后又为何让她被再次带进宫?这一切潇王爷似乎该给言某一个说法。”
“这些事,本王没有必要一一都向言将军解释吧?”
“是。潇王爷做事岂是我等小民能够揣度的?潇王爷更没有必要一一与小民说明,不过,初儿是言某的命,若是有人想要伤及言某的命,言某岂有任人妄自胡来之理,潇王爷说是不是?”言靖琪淡淡一笑,看着年亦潇。
年亦潇双眸微眯起,握紧双拳,良久后,收起眸子里的厉色,缓缓道,“本王怎会伤害她?言将军的心应该懂本王的做法。是本王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受苦了……”
言靖琪闻此言,脚步上前两步,眉头微蹙,“是不是他对初儿又做了什么?!”
年亦潇并不说话,再次闭上眼睛。
言靖琪俯身上前,一把将他的衣领抓住,冷眸言道,“是不是?!”
无论言靖琪怎么摇晃年亦潇的身子,年亦潇依然一言不发,眼睛都不曾睁开。
门外守卫的小厮,听见屋内的声音,连忙推开门,见到言靖琪正紧紧抓住年亦潇的衣领,赶紧跑步过去,“住手!言将军你做什么?!”
言靖琪闻言,转过身子,冷冷的看着他。
吓得那小厮头缩了缩,但在自家主子面前,又不敢退缩,大胆的想要拉开言靖琪。
“滚!”言靖琪冷冷的吐出一个字。
年亦潇缓缓睁开眼睛,言道,“出去!”
“王爷……”
“出去!”年亦潇猛地用力,激烈的咳嗽起来。
那小厮只好退下。
年亦潇并没有将言靖琪的手拿开,或者直接用用王爷的身份命令他,因为,他知道,这些权势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没用。
这世间能够对他有忌惮的是一个女子。年亦潇轻扯嘴角失笑,而那女子也是他与皇兄的软肋。
软肋是一个人的弱点。
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那这个女人就是这个男人感情上的弱点,因为这个弱点的存在,他只能更加的去爱她。
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却被她伤害,也是这个男人情感上一个弱点,任何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都会让他有种受伤的感觉。
但若是一个男人有了这个弱点,那么即便是受伤,即便是承受永生的孤寂,他亦是甘之如饴。
她的哭,她的笑,她的嗔,她的怒,关于她的一切都会是爱上她的那个男子的软肋。
这次,他不得不承认,他是真的有软肋了。
年亦潇失笑的看着眼前动怒的男子,没想到皇兄那样的心也会有让一个女人成为弱点的时候。
“她被削去贵妃封号,现在是皇兄跟前的贴身侍婢。”年亦潇缓缓道。
言靖琪放下他的身子,楞楞的站起,喃喃道,“是我,是我没有保护好她。”说到这里,言靖琪猛地快步走出去。
年亦潇身子止不住的咳嗦起来,抬眼看了看已经走出门的言靖琪,缓缓地闭上眼睛。
他没有告诉言靖琪,她在宫中被杖责了,现在他也不知道她是否有性命之忧。
他没有告诉言靖琪,不过是不想言靖琪再像他一样,没有救出她,反而因为自己的缘由连累了她。
皇兄对她的心不比他和言靖琪少,只不过皇兄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等到一切风平浪静后,皇兄也绝不会再亏待她。他没有皇兄的那般能力,他也没有言靖琪那样的心胸。他依然放不下。
这在此时,年亦潇脑子里猛地浮现出从花满楼走出来后,他说的一句话。
“一个男人,若不强大,怎么能够保护他心爱的女人?”
第一百二十四章要荤腥但不油腻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黎之初趴在床榻上,眉头微蹙,任由心绪纷飞。
而在这时,门被推开了。
黎之初抬眼看了看来人,而后,继续趴在枕头上,下巴抵着胳膊,无聊的吹了吹帷幔。
她身上的伤已经开始结痂,黎之初看了看一旁忙着拿出各种药瓶的小宫女,而另外一个宫女则是站在一旁端着煎好的药。
”今儿喝的是什么味的?〃黎之初无聊的问道。
没有人回答。
“那今儿的膳食是不是可以吃点荤腥了?”黎之初又问道。
还是没有人回答。只听见那宫女叮叮当当的将所有的小药瓶拿到黎之初身旁。
这是第三天了,是她被从乾熙殿抬到清心苑的第三天,也是她第十次见这两个宫女,更是她第十次吃闭门羹……
一天三餐前每次来帮她上药,临睡前再上药。
第一天,她自己都幽幽晕晕的,没有去管这两个宫女在做什么,只要知道她们是来帮她上药的就够了。
第二天,她有了些精神,身上也不会那么痛了,能够有轻微的动动身子了,她在早饭前见这两个宫女又来帮她上药,想着也可以打个招呼,无奈没人理她。余下的三次,她都试着跟她们聊天,但都被无视。
今天,早上那一次她故意将枕头扔掉,然后大叫着有虫子,而后,一个宫女听到她的呼喊声后,瞥了一眼地上躺着的枕头,蹲下身子,捡起来,拍了拍灰,而后,走到柜子里拿出新的枕头放在黎之初手里。黎之初本能的想要逗一逗那宫女,在她放下枕头的那一刻,忽然抓起她的手臂,就是不让她挣脱。
而那宫女就那样保持着姿势,另一个宫女则是开始帮她上药,为她喝药……
最后她无奈,放开了那个宫女,两个宫女俯身后,就端着案板直接走了。
而现在,在她回响的这段时间里,一个宫女已经将她身上的药上好了,若不是鼻尖闻到那难闻的中药味,她还在神游。
“唔……拿走拿走,我再也不要喝了,就是屁股好不了我也不喝了。”
那宫女依然端着碗,跪在她跟前。
黎之初将脸别过去,心中暗想,我就不喝了,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半刻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