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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才这便去办。”欢喜领命,随即退了出去。
冷千叶始终坐与软榻上,一言不发,目光冷漠,由始至终都未看她一眼。
凤傲天亦不在乎,接着上前,坐与他的身旁,伸手,欲要把脉,当她的指尖碰触到他的手腕时,他却感觉到些许的不自然,连忙要抽手,却无意间看到那手腕处的刀痕已经结痂,便未动弹。
不到片刻,凤傲天便收手,注视着他,“元气大伤,需要静养静补。”
冷千叶依旧不答话,仿若凤傲天在自言自语般。
凤傲天想着寝宫内,凤胤麒如今还在睡着,宜欢阁内,夜魅晞也在养着伤,其他阁内的美男,也不过是些花瓶罢了,无意去,现下,也就清辉阁清静些,她内力耗损太大,有些体力不支,随即,便斜倚在软榻上,一手扶额,径自闭目养神起来。
冷千叶见身旁的人不再言语,他并未在意,以为是她在等着自个回话,约莫半盏茶的功夫,亦是没有声音,他侧眸,这才看到她已阖眼睡去。
他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昨日,她近在咫尺的容颜,薄如蝉翼的肌肤,俊秀的面容,娇艳的红唇,柳黛峨眉,眉宇间透着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可是,他怎么看出了一抹女子的恬淡娴静呢?莫不是他的错觉?
只是,她的气息有些虚弱,似是耗损了太多的内力,显得甚是无力,难道是昨日因为救他,而导致失血过多?
他凝视着她,打量半晌,突然觉得自己干嘛去关心她,想起地牢之内,她对他的羞辱鞭挞,还有如今的凤国,因为她,百姓流离失所,江山岌岌可危,他眼眸中对她仅存的一丁点的关心也被彻底地扼杀了,这样的无道昏君,怎配他的关心?
他转头,不再看她,径自起身,走出内堂,行至厅堂,也不过是短短几步,便觉得脚步虚浮,依着如此,他是要养些时日了,可是,一想到待在摄政王府,便觉得厌恶不已,好在,这处是寒瑾住过的院落,否则,他宁可待在地牢内。
他按着胸口,缓缓地坐与矮榻上,抬眸,看着屋外的风景,淡漠出尘的容颜,周身散发着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之气,远远看去,青山远黛,这世间,独有他一人而已。
慕寒瑾在极度的内心挣扎中回到摄政王府,当他下了马车,抬眼,望着这座巍峨的王府时,他却不愿再往前踏出一步,久久地伫立在原处,望着出神。
“慕侍妃,该进去了。”一旁的侍卫提醒道。
他这才回过神来,这个地方,他终究是逃脱不过,敛去内心淡淡的愁绪,抬步,缓缓地向王府内走去。
四喜远远便看到慕寒瑾,连忙迎上前来,“奴才给慕侍妃请安!”
“王爷呢?”慕寒瑾温声问道。
“在清辉阁。”四喜低声回道。
慕寒瑾微微一怔,这才想起冷千叶的伤势,看来摄政王是前去看冷大哥了,他抬步,向前走着,四喜跟在一旁,好心地说道,“适才,王爷为夜侍妃疗伤,内力耗损太大,如今,正在清辉阁歇着。”
慕寒瑾身形一顿,不再停留,脚步加快了几许,向清辉阁走去,直到踏入阁内,便看到欢喜正端着药前来。
欢喜抬眸,看着自家主子,连忙行礼道,“主子,您回来了?”
“嗯,王爷和冷将军呢?”慕寒瑾止步,问道。
“都在屋内。”欢喜回道,接着端着药,跟在慕寒瑾身侧步入屋内,迎面便看到冷千叶面色苍白地斜靠在矮榻上。
慕寒瑾连忙上前,担忧地问道,“冷大哥,伤势如何了?”
“无碍。”冷千叶见慕寒瑾回来,难得露出一抹浅浅地笑意。
“无碍便好。”慕寒瑾松了口气,昨日,莫不是冷千叶,他怕是已经命丧刺客掌下,他看向冷千叶,“冷大哥,昨日之事,请受寒瑾一礼。”
他说罢,便向后退了一步,恭敬地行了一礼。
冷千叶知晓慕寒瑾的脾气,便也毫不客气地受着,看着他身上的官袍,“刚回来?”
“是,刚刚回府看望了母亲。”慕寒瑾随即坐在冷千叶一旁,想起慕老夫人,眼眸中也多了些柔光。
“老夫人身子可好?”冷千叶想起在地牢的时光,从未开口说过话,他有时以为自个是个哑巴,不会说话,不曾想,如今,却能坐在这处,与慕寒瑾聊起家常。
慕寒瑾曾经一度以为,他这一生也便如此在摄政王府度过了,未料到,有朝一日,能与冷千叶还能这般的说话。
他浅笑道,“嗯,还算安福。”
冷千叶想起家中的母亲与妹妹,眸光暗淡下来,也不知她们如今可好?
慕寒瑾看出了冷千叶的心思,故而劝慰道,“冷大哥,如今你且要养好身子,听母亲说,冷老夫人与沛涵都很好。”
“如此我便可放心了。”冷千叶听闻,亦是解了心中的担忧,看向慕寒瑾,“你大哥可好?”
“嗯,前日给家兄书信,今儿大概便能收到了。”慕寒瑾说着,便想起凤傲天书信的内容,眼眸中流出一抹不自然。
欢喜立于一侧,眼看着盘中的汤药不能再等,连忙在一旁说道,“冷将军,王爷说汤药要趁热喝。”
“嗯。”冷千叶抬眸,看向欢喜,再看向眼前黑乎乎地汤药,伸手端过,一饮而尽,浓浓地苦涩流入咽喉,甚是恶心。
慕寒瑾起身,缓缓步入内堂,便看到凤傲天依靠与软榻上小憩,他脚步极轻,缓缓行至她的身旁,见她面露疲累,想着这两日,她确实劳累,接着将一旁的披风拿下,小心地披在她的身上,正欲转身离开,手指却碰触上一抹冰凉,身体便向后倒去,结实地倒在她的怀中。
她依旧闭着双眸,将他揽入怀中,低头,靠在他的肩上,“哪都别去。”
慕寒瑾不敢动弹,只能任由着她如此,可是,想到厅堂内坐着的冷千叶,便觉得有些尴尬,可是,看着她一脸的乏累,也不敢惊扰,只得硬着头皮,坐在她的怀中,却是如坐针毡。
冷千叶稍作歇息之后,便起身,向内堂走去,便看到慕寒瑾乖顺地靠在她怀中的情景,连忙扭头,接着行至屋外,抬眸,深呼着气。
慕寒瑾看着冷千叶猛然转身,眼眸微暗,复又恢复以往的淡漠,事已至此,又何须在意,日后,见面的机会常有,反倒现在撞见了,也是好的。
他侧脸,垂眸,注视着凤傲天的睡颜,许是这几日发生之事太多,他的神经亦是紧绷,故而,如今,也觉得有些疲乏,随即,便靠在她的怀中缓缓地阖上了双眸。
睡梦中的凤傲天,孤独的飘荡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随风逐浪,不知该去哪里?突然,她看到了一叶孤舟,她拼命地想要靠近他,直到爬上那孤舟之上,紧紧地靠着,她才觉得自己并不是独自一人在漂泊。
冷千叶在屋外的竹林下坐了许久,一旁的竹凳上放着一本书,他随意拿起,竟然是一本失传已久的兵法,他冷漠如寒玉的双眸闪过一抹光华,接着便静心翻阅起来。
时间缓缓流逝,转眼,两个时辰已然过去,寝宫内,凤胤麒已经起身,却久等凤傲天未归,他不免有些焦虑,抬眼,望着这偌大的寝宫,突然想起他独自一人在空荡荡的帝寝殿三年的时光,他不愿,不想一个人孤零零地待着,他猛地跑出寝宫。
冯公公连忙上前,“皇上,您要去哪?”
“王叔呢?”凤胤麒连忙敛去心慌,低声问道。
“皇上如今在清辉阁。”冯公公扬声说道,“估摸着不到半柱香的时辰便归来了。”
“嗯。”凤胤麒点头,复又转身回了寝宫,却步入了书房,看着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他径自上了软榻,盘膝而坐,开始翻阅起奏折。
凤傲天睁开双眸,入眼的便是慕寒瑾安然的睡颜,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想起适才做的梦,伸手,抚摸着他的玉颜,低头,吻上他的唇,轻轻地吸允着。
慕寒瑾被这个吻吵醒,睁开迷蒙地双眸,便撞入凤傲天冷寒的双眸,先是一怔,便感觉到唇瓣的柔软,他心神一颤,她的吻总是让他不知所措。
凤傲天一个翻身,将他揽入怀中,她就是喜欢看这样雅致的人,在她面前害羞的模样。
慕寒瑾承受着凤傲天肆意的撩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起来,比起被她如此的亲近着,倒不如被她鞭打来得痛快。
可是,偏偏如此,却让他无法反抗,只能任她为所欲为,这便是他气恼的地方,看着眼前的摄政王,身为男子的他,被另一个男子宠幸,他竟然有了反应,这让他忍不住地面色绯红,染上一抹红霞,甚是明艳动人。
凤傲天解开他身上的官袍,便看到肩头她印下的咬痕,依旧清晰可见,她勾起舌尖,轻轻地描绘着。
他衣衫半解,如玉的容颜,镀上一层粉黛,当真是艳丽无双,他微眯着双眸,一向淡漠温和的双眸,透着迷离之色。
“王爷……”慕寒瑾有些承受不住如此的怜爱,低声唤道,似是乞求的低唤。
凤傲天抬眸,注视着他,轻声应道,“嗯?”
“王爷,奏折还未批完。”慕寒瑾找不到其他能够阻止她继续下去的说辞,只能说着公务。
凤傲天眉眼闪过一抹淡笑,自他身上坐了起来,“今日的汤还未喝?”
“是。”慕寒瑾随即起身,收拾着自己凌乱的衣衫,待整理之后,垂首应道。
“回寝宫。”凤傲天起身,牵着他的手,走向屋外,便看到冷千叶坐与竹林下,神情专注地看着兵书。
他只着一件月牙云锦长衫,墨发只用一条锦带松散束着,披与身后,几缕清风,衣袂飘渺,仿若超凡脱俗的仙人,降落凡尘,清雅脱俗,这才是活脱脱的一副名为“画中仙”的画。
慕寒瑾看着如此的冷千叶,也很难将那个驰聘沙场,杀伐决断的将军联系到一起,他是如何能做到的呢?如此不染尘埃的气质,任是他见了都会自叹不如,更何况……他侧眸,便看到凤傲天正浅笑深深地注视着竹林下的冷千叶。
他眸光微暗,似是在惋惜,却不知是在为谁叹息……
凤傲天请抬手掌,冷千叶手中的书卷便自他手中飞出,落入凤傲天的手中,她把玩着手中的书卷,抬眸,对上冷千叶冷然的双眸,她低笑一声,“爷的东西从不外送。”
“这书是你的?”冷千叶显然有些惊愕,这可是他寻了五年未果的兵书,相传,得此数书者,得天下,未曾料到,这本书竟然在她的手中。
凤傲天收起书卷,并未回答他的话语,牵着慕寒瑾的手转身离开。
冷千叶猛然起身,许是坐的太久,起身太急,有些身形不稳,头晕目眩,接着便身体向后倒去。
在他倒下之际,一道清影落于他的身前,伸手揽上他的腰际,将他扶起,他抬眸,对上凤傲天冷寒的凤眸,他微微向后退了一步,“这书能……”
“爷说了,爷的东西从不外送。”凤傲天随即打断他的话语,接着便要走。
冷千叶连忙上前,挡住他,与他相熟之人都知他痴迷于兵法布阵,显而易见,凤傲天是抓住了他的软肋,这兵法他已经看了三成,剩下的若是不看,实在是心有不甘,更何况,这可是天下难得的奇书。
他抬眸,看向凤傲天,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沉声问道,“不知王爷怎样才能借书一看?”
“你的身子,一月之后便可痊愈,爷可以将这书送你,不过,自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