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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叶峰在屏风之后,亦是听到了易沐低吟着,嘴角一撇,“你这是在孤芳自赏吗?”
易沐浅笑道,“我这是在自恋自哀。”接着将画卷收起,侧卧与窗边,一手撑着下颚,抬眼,望着月影稀疏,幽香浮动。
顾叶峰沐浴之后,被内侍抬入轮椅,他被推了出来,看向易沐那七分愁容,三分高洁的身姿,接着上前,行至书案旁,提笔,咬着牙,将脑海中古书的内容写了下来。
易沐依旧倚窗而卧,欣赏着月色。
这一夜,道不尽的是离愁,说不尽的是万千愁绪。
凤傲天翌日天未亮,便醒来,转眸,看向猫公公依旧站在那处,细长的眸子依旧盯着她,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起身,“杵在这做什么?还不伺候爷洗漱。”
猫公公见凤傲天依旧沉着脸,他眸光闪过淡淡地黯然,接着上前,挽着凤傲天的手臂,将头靠在她的肩上,“主子,奴才错了,还不成嘛。”
凤傲天冷哼了一声,“爷怎不知你错在哪了?”
“奴才不应该在主子让奴才滚的时候,没有乖乖地滚,不应该在主子让奴才消失的时候,没有迅速消失,奴才错了。”猫公公摇晃着凤傲天的手臂,表面上,这是在认错,实则是在他在诉苦。
凤傲天知晓他的心思,也不与他多计较,接着一抖肩膀,将他从自个身上移开,“还不去,难道真要让爷将你撵出去?”
猫公公笑吟吟地看向凤傲天,自然知晓凤傲天消了气,脸上堆满了笑容,接着转身,步履欢快地踏出了寝宫,四喜已经侯在寝宫外,等待着召唤。
猫公公喜笑颜开地接过金盆,步入了寝宫。
蓝璟书已经缓缓起身,立在凤傲天身侧,正欲上前,接过猫公公手中的金盆,却被他狠狠地瞪了一眼。
蓝璟书便收手,站在一侧,凤傲天上前,牵着蓝璟书的手,“爷这处不用你伺候着,你也去洗漱吧。”
“是。”蓝璟书垂首应道,接着转身,静喜连忙上前,伺候着他。
猫公公仔细地为凤傲天洗漱更衣之后,“主子,在何处用膳?”
“就在这处吧。”凤傲天抬眸,看向他,“去瞧瞧他们两兄弟如何了?”
“他们啊,昨夜喝了一晚上的酒,鬼哭狼嚎的,吵死了。”猫公公的耳目极好,昨儿个自然听得是真真切切的,嘴角一撇,看向凤傲天说道。
凤傲天点头道,“那便不用去探了,反正,今儿个,他们不用去上朝。”
猫公公巴不得他们不过来,嘴角挂着笑意,连忙扶着凤傲天走出内堂,将已经炖好的汤端了过来,“主子,趁热喝。”
凤傲天看着他,“你昨儿个不是一直在这处吗?怎有时间去炖汤的?”
“奴才在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将汤温着了,如今,时辰刚刚好。”猫公公献宝似地递了过去。
凤傲天嘴角一勾,随即端过汤,便喝下,捏了蜜饯,抬眸,蓝璟书已经洗漱好,走了过来。
她看着他的气色,“昨夜睡得可好?”
“嗯。”蓝璟书微微点头,接着便坐在凤傲天的身侧。
猫公公如何都想不通,这个蓝璟书有什么好的,长相嘛,与慕寒瑾比起来,稍逊些,性格嘛,比起慕寒瑾更温吞一些,这些日子,就没有见过他主动过,真不知他是何心思,也不知主子是如何想的,干嘛对他这么好?
凤傲天看向蓝璟书,外人看不出他的好,她自然明白,很多时候,不争不抢,不是不在乎,只是,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在做着他自己应当做的事情。
蓝璟书也知晓猫公公对于他的态度,但是,那又如何,如今的他,很清楚自己身处的地位是什么?应该做什么。
今日的早膳,比起往日的显得有些冷清,用罢早膳之后,凤傲天便起身,蓝璟书紧随其后,前去金銮殿。
顾叶峰这一夜,将自个那一头本就经不起折腾的青丝,活生生地给拽出了许多,一面写着,一面咬牙切齿,一面唉声叹气,一面仰头怒吼,这一夜,他一直在闹腾着,从未停歇过,直至天亮,才将那该死的古书默写罢,盯着一双乌青的眼眸,看向易沐,“这上面讲述的乃是男女欢爱的画面,这皇上一个男子,跟另一个男子,用得着吗?”
易沐看着他,到如今依旧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无奈地摇着头,明眼人都看得出,皇上是在教训他,可他自个偏偏想不通,看不透,以为皇上是真的想让他将古书默写下来。
二人洗漱更衣之后,换了一身的朝服,易沐身着的依旧是粉色的官袍,这乃是凤傲天特意为他定制的官袍,亦是一月之前便开始赶工缝制的。
易沐抬眸,看着他身着一身的粉色官袍,浅笑道,“这皇上还真是神机妙算,一早便特意给你准备了这独特的官袍。”
“她是一早便将我算计进去,包括你在内。”易沐笑看着他,“好了,时候不早了,走吧。”
顾叶峰亦是用罢早膳,易沐推着他向金銮殿内走去,顾叶峰想着,他刚刚上任,为了方便起见,看来,还需要在宫中多待些日子,好在易沐那处清静,而且,他们二人又是多年的至交好友,住在一处,方便了许多。
慕寒瑾与慕寒遥二人昨夜一直饮酒至天亮,慕寒瑾的酒量自然比不得慕寒遥,如今,已经趴在石桌上睡去,而慕寒遥则是起身,负手而立,抬眸,看着眼前的天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金銮殿内,凤傲天眸光冷沉,宣布着百官都不愿听到的消息,那便是再有六日便是开天辟地以来,从未有过女子入朝为官的先例,如今,却被凤傲天给打破了,她扫过众臣的脸色,接着说道,“如今,女子科考已然准备有序,一切待科考之后,朕自然会评出三甲。”
百官暗自思忖着,女子能有何作为?不过是无知女子罢了。
顾叶峰当然与其他人的想法是一样的,女子乃是养在深闺中,如鲜艳的花朵,等着他们去好好欣赏的,而非是在这朝堂之上,做些不合体统之事。
凤傲天扫过百官的神色,将目光落在顾叶峰的脸上,正瞧见他嘴角微撇,她低笑一声,“顾爱卿有何不满?”
众臣连忙抬眸,看向顾叶峰,有些显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有些更是摆出一副你惨了眼神,盯着他,想着他们奋斗了一辈子,好不容易爬上这个位置,而他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娃子,却能够平步青云,如今,看顾叶峰、易沐,还有闻清笑话的人不少,更别提,如今皇上的神情,他们已经料到顾叶峰待会的下场是什么?
顾叶峰连忙抬眸,对上凤傲天的双眸,想着他又怎么招惹她了?
“嗯?”凤傲天扬声道。
顾叶峰深吸了一口气,推着轮椅至大殿中央,躬身道,“启禀皇上,臣不过是觉得自开天辟地以来,都未有过女子为官的先例,如今,皇上突然开设女子科考,臣不免有些担忧,这女子岂能堪当重任?”
百官听着顾叶峰的话,冷吸一口气,这朝堂之事,谁敢对皇上的决定说一个不字,或者是提出疑惑与反对,再次看向顾叶峰时,不免对他多了几分的赞许,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勇气可嘉啊。
凤傲天冷视着顾叶峰,“能否堪当重任,也要试过才知晓,你如今不过才刚刚上任几日,你可有能当重任的勇气?”
顾叶峰抬眸,注视着凤傲天,不卑不亢道,“臣一个月之内,必定能胜任都察院一职。”
凤傲天冷笑一声,“若是一月之内无法胜任呢?”
“任凭皇上处置。”顾叶峰对于这点自然是有自信的,再说了,他生平最讨厌别人瞧不起他,这也是因着他自出生之后,便于常人不同,养了这种既自卑,却又要强的性子。
“好,众位爱卿可都听得真切,若是一月之内,他无法胜任,任凭朕处置。”凤傲天始终注视着顾叶峰,眸光闪过一抹狡黠。
百官心中已是欢喜,也心存顾虑,对于顾叶峰,小小年纪,竟然口不择言,能够夸下如此的海口,还真是大言不惭,若是一月之内未胜任,他们便有了机会,反之,他们也有所顾虑,若是,他一月之内能够胜任,那不就是代表皇上的眼光是极好的。
早朝之后,易沐一脸无奈地看向顾叶峰,推着他离开金銮殿。
凤傲天亦是回了帝寝殿,猫公公贴在凤傲天的身上,低声道,“主子,那个什么顾叶峰,简直是个二愣子,您到底看上他什么地方了?”
“你这么粘人,那爷到底看上你什么地方了?”凤傲天转眸,看着他问道。
猫公公双眸微转,接着露出一抹娇羞,看向凤傲天,“主子,您真坏。”
凤傲天脚步一顿,抬眸,看向他,“爷坏什么了?”
“主子,您是要在这处看,还是回内堂看?”猫公公低垂着头,扭着腰身,风情万种地说道。
凤傲天嘴角一抽,接着将他从身旁推开,“爷什么都不看。”
“主子,您要是不看,奴才怎么知晓您看上奴才何处了?”猫公公一副欲迎还羞的模样,看向凤傲天。
凤傲天顿时打了一个冷颤,接着转身,行至书房,不再理会他。
猫公公连忙上前,挡在前面,“主子,您是想在书房看?”
“滚。”凤傲天沉声道。
“主子,您是要让奴才光着身子在您面前滚吗?”猫公公揪着自个的衣袖,娇羞地垂着头说道。
凤傲天转身,将猫公公一推,接着将书房的门关了起来,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皇上遇到太监,更是无语问苍天。
凤傲天端坐于软榻上,翻阅着眼前的密函,待看到一封密函时,眸光碎出一抹冷寒,接着沉声道,“一个小国,竟然敢与栖国勾结。”
猫公公听着凤傲天的声音,连忙收敛起忧伤的情绪,接着推门,步入书房,“主子,发生了何事?”
“你自个瞧瞧。”凤傲天将手中的密函丢给他。
猫公公接过,定睛看罢,将密函合上,看向凤傲天,“主子,让奴才去,不出一日,奴才便将那不起眼的小国踏平了。”
凤傲天抬眸,看向他,这十二国内,也是有等级之分的,凤国与栖国乃是在三等国之内,比他们稍微大点的三国信奉神灵,故而,已彩*命名,分别是彩国、云国、雨国,这三个国家被列为二等国,分别为三大强国最有利的附属国,更是对三大国俯首称臣,誓死效忠。
原本凤栖国亦是列为二等国,可惜,后来分裂,被降为三等国,加上另外三国,巫月国、贝立国、南回国,这五国,被列为三等国。
其中,巫月国与贝立国乃是乐启国的附属国,贝立国乃是玉罗国的附属国,而栖国与凤国亦是三国都纳贡,并未特别分出来是哪个国的附属国。
接下来便有四国乃是四等国,比她这凤国弹丸之地,还要小,充其量不过是个部落而已,他们信奉飞禽,分别为天鹰国、雁归国、飞鹤国、灵鹫国,这四国依附于玄墨国,不过,因着太小,故而,在玄墨国眼中,不过是一个县城罢了,也不会放在眼里。
可是,如今,这小国,竟然敢与栖国暗中勾结,表面上,乃是得了玄墨皇轩辕彧的允准,实则,他们想要将凤国吞并。
凤傲天冷笑一声,“胆敢动风国的心思,那便要有所准备,承受爷的动怒。”
猫公公一向嬉皮笑脸的神情早已经收敛,如今,周身散发着冷寒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