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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是脑袋有坑吗?
还是天生就是给自己添堵的存在?
“我要起来,我手麻了。”
纪倾衍想了想,说。
“你能起来,就起来。”
穆聿檀回答,然后,加大了按在纪倾衍颈部后面的手的力度,这一按,纪倾衍浑身骨头像是被拆开了一般的根本使不上力气。
“穆聿檀,你无耻,你又点我穴道!!”
纪倾衍发誓,自己有朝一日功力恢复到了上一世的高度,她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宰了穆聿檀,亲手宰了他!
“乖点,好戏还没完。”
面对纪倾衍冲天的怒火,穆聿檀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点了点她的额头,算是安慰。
这边纪倾衍被穆聿檀压得死死的,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那边,穆挚轩最后一根理智的弦已经在容长翊语言攻击下即将要断裂了。
很多大臣见到形势不对,都纷纷带着家眷下人起身要告辞。
一时间,整个大殿上的人七七八八的都走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无非是一些宁王殿下的拥戴者,不是他们不想走,是不敢走。
“容长翊,七年前你火烧春香阁,残害人命数百条,父皇让你出国游离七年是想让你吃苦长些记性,没想到如今你还是这般宁顽不化,荣王,你这个儿子,真该好好管管了!”
穆挚轩说着这番话,目光却是看向了穆聿檀坐的位置,见到穆聿檀身边的位置空了的时候,他的目光一滞,有一瞬间的失神。
“宁王殿下记性可真好,就是不知道宁王殿下还记不记得当初为何我要火烧春香阁了?”
容长翊冷眸看着穆挚轩,眼中带笑,像是要等一个答案。
“七年前他为何要烧春香阁?”
纪倾衍也好奇,低声问了一句。
春香阁当初可是安南国最大的青。楼,生意红火到每天都有人从凌晨开始排队,一直排到深夜才能进去喝一杯小酒听一首小曲,而就是这样的天上人间都无双的极乐之地,却在七年前被容长翊付之一炬,里面九百多人,无一人生还。
纪倾衍的记忆里,这些信息还是有的。
也就是在容长翊烧了春香阁之后,这个原身才怂恿容长翊在荣王府外面的巷子设下机关不让一人闯入。
这些事情,看似联系很大,但是在纪倾衍的脑海里,却有一点都联系不了起来。
她总觉得其中还缺了些什么。
“为你。”
穆聿檀答了两个字。
“为我?”这次轮到纪倾衍凌乱了,什么叫为她?
“看来你真不记得了。”穆聿檀又轻声一句,道,“当年你日日追着宁王,随着宁王去了春香阁差点被人凌。辱,他救下你之后,一怒之下,烧了春香阁。”
“这——”
纪倾衍沉默了。
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默了片刻后,又道:“你确定是他救的我?”
“什么意思?”
穆聿檀的话语似乎有了波动。
“我感觉不对,又说不出什么不对,你是不是对我说谎了?”
“既然你这么相信感觉,那你感觉我对你说谎没有?”
穆聿檀反问,纪倾衍无语。
她活了两辈子都没遇见一个人能够像穆聿檀这样给自己添堵的人,这家伙,可恶!
“你还是没有回答我,为什么要我躲起来?”纪倾衍干脆不跟他纠缠这个问题,话锋一转,问到,“刚刚那么多人都看到了我。”
“不是不让他看到,是不想让他看到。”
穆聿檀紧接着说了一句,然后,便不再说话了。
因为那边穆挚轩跟容长翊的争辩声已经将他的声音盖过了。
“容长翊,我可是一国皇子,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争辩事情的对错?”
穆挚轩大抵是怒了,呵斥着容长翊的声音之中已经有了几分失控。
纪倾衍听着这声音就想到了当初在大殿之上,那个看着自己一脸厌恶的宁王,她敢肯定,此刻的穆挚轩一定十分的狼狈,要是能亲眼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样子,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这样想着的纪倾衍忍不住的动了动脑袋。
怀中不安分的动静惹得穆聿檀一双绣眉淡淡的皱了一皱。
“就这么想看?”
纪倾衍想要干什么,她的动作已经充分的说明了,穆聿檀只是重新将袖子搭在了她的脑袋上,手指轻点她的眉心,“安静点,等会儿让你看更好看的。”
“切,更好看的是什么?”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纪倾衍:“……”
“我的好皇兄,长翊可不敢跟你相提并论呀!你这一身明黄,普天之下除了皇伯伯敢穿,也就是你这个在皇伯伯面前多得宠幸的宁王殿敢穿了。”容长翊的声音拔高,话语的字里行间全是不屑。
纪倾衍听了也忍不住的勾了勾唇。
她倒是没注意,穆挚轩浑身上下那一身骚气的明黄锦袍,就差用金线绣上两条龙让他坐上龙椅了。
这样深沉的心思,可是细思则恐呢。
这句话后,便再没听见穆挚轩的声音了。
紧接着响起的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以及容念一边说着息怒一边远去的万般惶恐的声音。
看这样子,是穆聿檀走了。
他一走,这殿上仅剩的那些大臣们自然也不好再留,也纷纷起身告辞。
一瞬间,整个大殿之上,便只剩下了纪倾衍,穆聿檀,还有容长翊。
第31章:什么东西
“檀王叔,这场好戏看够了,可否让衍儿妹妹出来与我见上一面?”
见到所有人都离开,整个大殿空旷下来之后,容长翊的脸上才露出了一抹淡笑,然后脚步沉缓有力的向着穆聿檀走去。
“好戏还没完,怎么看够?”
穆聿檀轻抬眼眸,神色淡然的看了一眼容长翊,并没有要将纪倾衍放出来的意思。
虽然容长翊知道纪倾衍就在穆聿檀手下,但是他却不敢轻举妄动。
穆聿檀是什么人,有什么样的能力功夫,他比谁都清楚,想从他手里抢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檀王叔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容长翊皱眉。
“这杯茶,你看看。”
穆聿檀说着话将那杯有毒的茶推到了容长翊面前。
容长翊端起茶杯凑到鼻子下一闻,脸上颜色瞬间沉了下来,抬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穆聿檀:“不可能,我刚刚说的话只是为了吓唬那些老疙瘩的,我根本就没有准备下毒,我也没那么蠢。”
他今天之所以会对这群人一阵恐吓是因为八年前爷爷的自杀跟这些人都有关系,若不是他们一个个的在皇上面前谗言乱语,扰乱朝纲,爷爷是不会选择轻生的。
今日是爷爷的忌日,父王却选在今日替他接风洗尘宴请百官,所以他一怒之下准备给这些人一个教训,才说酒水之中有剧毒。
要杀这些人比捏死一直蚂蚁都容易,他不会蠢到真的给他们下毒的,但是为何这杯茶里面,真的有江淮鸟?
他狐疑的看了一眼穆聿檀。
“这杯茶,是你父王递给纪倾衍的。”
穆聿檀说着,压住纪倾衍的手微微一抬,袖口翻飞之间纪倾衍终于挣脱了这叫人面红耳赤的禁锢。
她从软榻下面站了起来瞪着穆聿檀,还没开口就觉得脸上酥酥麻麻的一片,感觉怪怪的,正要伸手摸一摸的时候,她的袖子却被一只手给捏住了。
是容长翊。
“衍儿妹妹,快来长翊哥哥抱抱!”
容长翊不仅抓住了纪倾衍的袖口,还准备将纪倾衍拉到他的怀中给她一个熊抱。
这——或许以前的纪倾衍能接受,现在的她是断然受不了的。
于是,她的右手一转,揪住自己的袖子将自己的袖口从容长翊的手里扯了回来,抬眸冷眼看着他:“离我远点。”
她不喜欢男人的触碰,刚刚穆聿檀那样对她已经是触犯了她的底线,但是她的武功不及穆聿檀,所以,她可以忍他,但是这个容长翊。
纪倾衍站着与他对视,在他的眼眸之中看到了欣喜的时候,也注意到了他隐忍在眼眸底下的一丝丝晦暗与沉默。
容长翊是个年轻的男子,看起来也不过十七八岁,身着一袭深蓝色锦袍,腰上配着一块色泽上成的白玉,五官白皙,容貌俊美,特别是那一双狭长的凤眸,像是敛尽了人间芳华一般,只要一对上,便觉得时间其他东西再无耀眼过人之处。
当然,穆聿檀除外。
因为穆聿檀浑身上下都是像容长翊这一双眼睛一般的存在。
他次了依旧静坐在软榻上,任由着纪倾衍呛声着容长翊。
“衍儿妹妹,你怎么了,我是长翊哥哥呀,你——”
容长翊被纪倾衍这样的反应惊住了,愣了一下之后,指了指自己,再道,“难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七年前我也不是故意的,你那个时候不是也很气人吗?所以我才说出那样的话的,我知道了,衍儿妹妹你一定是还在生我的气,是吗?”
容长翊像是被纪倾衍这样不冷不热的态度给惹着急了,但是依旧不改纨绔的毛病,笑嘻嘻的凑了上来,“衍儿妹妹,我这次从外面回来可是给你带了好东西的,你要是不生气了,我就把那东西给你,你要还是不要?”
他说着,做了一个从怀中掏东西的动作。
纪倾衍看了他一眼,有些无语。
她是那种会被好东西贿赂的没有底线的人吗?开玩笑的吧!
“什么东西?”
然而,穆聿檀这个生来就给她添堵的人可是一点都没有辜负这个名号,就在纪倾衍准备不搭理容长翊要离开的时候,他却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缓缓的问了一句。
“哈哈,檀王叔也像知道吗?小爷这七年可是游历了七国,王叔猜猜,我这东西会是什么?”
有人搭腔,容长翊立刻打开了话匣子,走到穆聿檀的桌子边上便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了起来,一边喝还一边说他要送这东西可是个好东西,防身可用,救急可用,正所谓百搭。
纪倾衍听到容长翊这么说,倒是对他要送的这个东西有了几分兴趣,免不得多听了几句。
“你回京之前在楼兰国停留过两日,楼兰产金,你能送的,能防身能救急的东西,就是一块金镶玉,是么?”
穆聿檀说着,伸手极其快速的从容长翊怀中拿出了一个东西,动作之快,便是纪倾衍都没有看清楚他是何时出手又是何时得手的。
两人目光落定在穆聿檀的手上的时候,他已经在悠闲的把玩着一块金黄色的手掌大小的东西了,容长翊藏得好好的东西就这么被抢了,自然是气不过,但是面对穆聿檀这样的对手,再气也只能是憋着,他也只能是怨怼的看了她一眼,不满道:“王叔你就不能让着我一点。”
“社会险恶,凡事要人让你一步,若是没人让你,你就完了。”
穆聿檀说完,将那块金镶玉摆在了桌上,抬眸看着纪倾衍,淡问一句,“要吗?”
金镶玉?!
纪倾衍看了一眼,只觉得这东西不俗,但是,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俗,想了想后,微微扬唇,伸手将那玉石捏在了手中,愉悦一笑:“荣王世子有心,我自然领了。”
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