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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定北带着众人重新回到甲板上,梅格突然一声尖叫。
平静的海面先是一阵波纹荡漾,继尔极大的一块水面猛然向上突起,一座肉山陡然出现在游艇旁边!
这是一个丑陋之极的生物,它长着一个肉球般的身体,足足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大大小小的肉球堆积在它身上,看上去邪恶万分。
从它身体延伸出来的是粗大的肉柱,光在水面以上挥舞的就有四五条,通体是灰白色,所有的肌肉都在扭曲跳动。
一条肉柱猛然挥动,闪电般向田安然抓去。
田安然发力向前一跃,那肉柱却灵活异常,如跗骨之蛆跟了上去。田安然终于没能逃过,被它拦腰抓住,腐蚀性的液体立刻把他衣服烧穿,向身体内部迅速渗透。
在众人的尖叫声中,苏定北一直镇定的脸色终于变得苍白异常,她眼睁睁地看着那肉柱将田安然送向肉山。
杰米发了疯似的大叫:“你个狗娘养的!你把我吃掉呀!你他妈来吃我啊!你这个可笑的小爬虫!”
他半躺在甲板上,胡乱抓起地上的东西向怪物用力投掷。
肉柱急速回缩,将田安然送入怪物口中,田安然此时依然睁大着眼睛,他清晰地看到怪物嘴里有着七八排交错的牙齿,如一片片倒三角形的锋利刀片。腥臭的气息几乎让他昏迷,在怪物口中,他奋力回头向外望去,看了一眼这最后的世界。他纵横天下的事业才刚刚起步,难道就要成为这怪物的一道小菜?
肉柱猛然又向外弹出几米,将田安然卷到怪物脸前。
田安然此时面前是一对高达五米的眼睛,透着绿幽幽的光。
海怪竟是要耍弄一下到手的猎物?
腥臭的气息阵阵传来。
田安然静静地看着它:“你这该死的畜生,你永远不会知道你是多么丑陋!”
第七十八章 死里逃生
苏定北站在船上,猛然厉声下令:“都给我动起来!三个女孩子去解开汽艇!庄臣跟着我干活!”
她带着庄臣搬过来一桶燃油,固定在狼籍一片的甲板上,在油桶上架了一块钢板,然后又搬过一桶燃油放在钢板一端,这时候才和庄臣站回另一端。
她对着田安然大喊:“我会把油桶发射到海怪附近,你记得引爆它!”
杰米骇然出声:“你竟然把田大哥当成鱼饵?这样搞田大哥不是死定了?苏小姐你心太狠了吧!”
苏定北脸部肌肉**:“你以为他还有机会活?与其毫无价值地死在怪物口中,不如为了别人死在爆炸中!”
说完目视田安然,脸部表情坚毅无比。
田安然清楚地听到了苏定北的话,换做是他,他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苏定被曾经说过他们是一样的人,此时似乎得到了验证。只是他心里还是有一丝酸楚,他隐隐希望苏定北能出人意料一次,不要那么现实。
他此刻肢体纠缠,用了好大力气才转过头,凝视着苏定北的眼睛用力点头。
肉柱卷住田安然在空中猛烈转动了几下,似乎是在玩耍逗弄他,猛然把田安然抛到空中,然后迎着他坠落的方向直插上去,和刚才对待康南的方式一样。
苏定北一声大喊:“给我跳!”
庄臣和她一起跳到钢板上,黑乎乎的油桶挂着一道抛物线迅疾飞向海怪。
田安然人在空中,本来被捆住的双手得到自由,他心神依然还有几分清醒,他用力将手里的钢片砸向那肉柱,身体奋力向外扭曲,同时将挂在胸前的AK…47端在胸前。
怪物看到油桶飞来,竟然下意识地张口去吞。
苏定北一脸的狞笑:畜生毕竟是畜生!
田安然的身体在急速下降,他在空中扣响了扳机!
嗒嗒嗒!弹夹内所有的子弹都在一瞬间发射出去,油桶在怪物嘴里终于爆炸了!
海怪呜昂呜昂悲惨鸣叫,响彻整整数十里的洋面。
小山一般的躯体开始下沉,黑烟不住从它头上冒起,淡绿色的浆液四处喷薄,田安然身在空中,也被没头没脑地浇了一身。
攻击向田安然的肉柱受到钢片切割,收缩了一下,主体那边爆炸以后它就失去方向,拦腰向游艇砸了过去。
苏定北发出油桶以后,也不管其他人就向小汽艇奔去,庄臣拖着杰米,连滚带爬地跟在后面,这时候已经到达小汽艇上。
肉柱砸在游艇中部,将船体整个截断成两半。
苏定北先是抛出一条粗大的绳索套向田安然,然后将小汽艇马力开到最大,整个汽艇向着外面呼啸飞出。
田安然此时也刚好栽倒在水里,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情势混乱紧急,好在他头脑还有留有一分清明,入水之即就吸足了空气,所以下沉了七八米的样子开始上浮,但海怪巨大的身体在下沉,原来的游艇也在下沉,几道旋涡轮流将他用下撕扯,幸亏苏定北抛出的绳索正好套在他腿上,将他拉出水面,高速贴着海面滑行。
他的身体平行在洋面上不停地在翻转,水花击打在身上直如刀割,其间苦楚当真难以言述。
就算他神经坚强如钢铁也忍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一时间海面上一半是汽艇的轰鸣,一半是田安然的惨叫。
小汽艇奔出几百米才慢慢减慢速度,苏定北用力拖着绳索,把田安然拉了回去。
几个人都胆战心惊地看着田安然,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杰米似乎忘记了自身的创痛,不停在胸前划着十字。
他们七手八脚地把田安然拉到船上,打开应急灯探视他的情况。
田安然鼻孔嘴里鲜血直冒,脸色惨白,眼睛紧闭,腰间原本青紫的伤痕开始发黑,足有十几厘米那么宽。
苏定北把田安然架在船边,头朝海面,寒着一张脸用力拍打田安然的背。
她头发全部打湿了,紧紧贴在脸上脖子上,低头的时候秀发也湿渌渌地铺在田安然身上,但她还是脸色凶悍,目光如冷电:“你没有死对不对?你不会死,我不会让你这样死去……。那不是你我想要的方式。”
梅格的手紧紧捂在嘴上,哽咽着说:“我的天,他遭受了多么大的痛苦!我宁愿他在离船之前恬静死去……他是这样的勇敢和无畏!”
几个女孩子抱在一起痛哭出声。
田安然咯的一声,连连呛出血水。
苏定北嘴唇微张,一颗心几乎都要跳出胸腔!
她把田安然翻转过来,看到他胸部在起伏。于是撕下衣襟,擦去田安然脸上的污迹,直到他神智渐渐恢复,才略微安心。
她内心狂喜,面上却还是一片冷漠:“梅格,把他照顾好!”
说完就转身回到驾驶座,再次开足马力向前冲去。
船上的几个人对苏定北一直畏惧万分,但自从看到她决意抛弃田安然的时候就心生反感,此时看到她一脸的无动于衷就再也按捺不住,庄臣首先开口:“有这样的太太,真不如一辈子独身的好!”。性格软弱的梅格也是怒火直冒:“苏小姐,你简直是太过分了!这次完全是田大哥把我们救了出来,更何况你还是他的妻子,你竟然这么冷漠!地狱里满是不知感恩的人!你难道就不怕上天的惩罚?”
苏定北头都不回:“我和田安然是注定要下地狱的人,去了地狱也会把阎王脑袋揪下来!别跟我提惩罚什么的!谁敢惩罚我,我就要惩罚他!”
说完反手一个耳光扇在梅格脸上:“给我机灵点儿!要是没把他照顾好我就把你丢海里!”
这几个年轻人热心善良,但他们没想通一个道理:田安然身陷绝境,把他救出生天的不是他们这些好人,而是那个他们看来冷酷歹毒的苏定北。
此刻夜正深沉,这一带水域看起来平静,其实却是凶险异常。不及早找个岛屿登陆,恐怕还会有危机出现。谁敢说这里只有一只海怪呢?
第七十九章 征服旅程
大约一个小时以后,苏定北驾驶着小汽艇终于赶到那个岛屿面前,此时油料剩得已经不多,这个岛屿再远个十海里,他们就注定要漂泊在海上了。
靠上海滩,她就指挥着众人把东西移到岸上。他们仓皇逃离游艇的时候带了不少东西过来,几个女孩子拿了一些压缩饼干、熏肉还有饮水,庄臣带了些工具如扳手螺丝批之类的,苏定北却是在背上背了把巨弩,手里拿了两根巨型猎鱼标枪。
暗夜依然深沉,踩上陆地心里踏实了许多,只是从岛上传来一些怪异未名的尖啸,似乎有食肉猛兽存在。几个年轻人又开始惊疑不安。苏定北听得真切,声音雄浑的是老虎,尖锐一些的是豹子。鸟雀扑闪翅膀轻鸣的声音也能听到。
她听到这些恐怖声音心里反而感觉稳妥:这至少说明岛上有淡水,也有食物。
在海滩上逗留了几个小时以后,天终于亮了。
放眼望去是茂密的丛林。那样的翠绿欲滴,几乎要凝结住人的双眼。旁边的山崖上有一道水流顺壁而下,潺潺流入海洋中。
山崖之颠,一头曲线秀美的豹子正在饮水。
派翠西亚,队伍中的一个姑娘,看了看这原始的荒岛,心里越来越气馁恐慌,她挽住梅格的胳膊颤声道:“这是一个可怕的小岛,我害怕极了,我们该怎么办?”
田安然已经看到这岛屿的情况,又看到大家脸上都十分惊慌,于是他坐起上半身:“所有人听好了,我们只有一件事可以做。”
他脸色镇定,就象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开着空调,面前还有一杯热茶。
“很多年前,我们的祖先就是从这样的森林里发迹的!我们要做的就是重复他们的光辉足迹!我们需要干活,你们绝对不能沉迷在胡思乱想里,那样是自取灭亡。”
他身体受创很重,但他的恢复能力强得要命,加上意志坚硬如铁,此时居然又站了起来,田安然下巴微扬,傲然道:“这个小岛是我的!”
众人被他的豪雄态度感染,心里陡然升起勇气。
苏定北独自走到山崖附近观察地形,她的头发本来已经散乱,上岸后她用块布条将头发收束到脑后,长长的头发几乎垂到腰间,布条是从衣服上撕扯下来的,粗糙无比,但是在初升太阳淡红的光辉中,她整个人看起来秀美无伦。
她一个人渐行渐远,沿着山坡向上走了一百多米。发现距离那道溪流几十米的地方有个洞穴。空气里隐约传来腐肉的腥臭。
她心里淡定,知道那洞穴必是某种动物的巢穴。
于是她握紧标枪,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距离山洞四五米的时候,她捡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丢进洞里,腥风迎面而来,一头健壮的豹子低吼着向她猛扑。苏定北身子一低,整个人移动到豹子身下,一枪命中它的喉咙,标枪很锋利,一下穿透了豹子的脖子,豹子当场倒下,四肢犹自在轻轻颤抖。
她走进洞里,腥臭的气息更弄,里面有两头幼豹,她一手抓起来砸在石头上,幼豹脑浆迸裂,流出的鲜血冲淡了洞内的腥臭味道,此时她的眉毛才略微舒展。
出到洞外,她将倒在地上的豹尸扛在肩头,又回到海滩。
这豹子足有两百斤重,走了100多米苏定北额头上也出现了汗珠。庄臣他们一直在关注她的行动,看到她强悍的样子都是心里一寒,低头不敢看她。
这女子容貌精致、体态优雅,不是亲眼所见谁又能想到她竟然这么生猛?
苏定北“砰”的一声把豹子扔在地上:“庄臣,你和爱丽拿两个水桶过去,打上几十桶水把那个山洞洗干净,梅格和派翠西亚负责做饭,你们两个把这头豹子给我烤了。”
她吩咐完了才走到田安然面前坐了下来,几滴汗水洒到田安然脸上。
看着田安然,她脸色柔和了些,不过语气还是有些生硬:“你感觉好些了吗?”
田安然心思复杂,他在这女子身上仿佛看到另一个自己,感觉亲切之余更有些莫名其妙的恐惧。
他点点头。
苏定北把他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