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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安然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姑娘,天庭饱满,姿容秀丽。个子也蛮高。他又叫黄婉仪转过身,看了看她的屁股。
这时候才满意地点点头:“额头广阔,山根突出,是有福之人。不错,还是善于生养的样子,以后会给我田家生几个儿子出来,你个子也蛮高,以后儿子肯定可以长到一米八。”
他象个饱学宿儒,对这年轻女子评头论足。话的内容又陈腐不堪,赞美不象赞美,恭维不象恭维,那象个青年男子的语气?
这两兄弟看起来不同,其实骨子里都一样粗鲁,视旁人如无物。
黄婉仪早就知道田安然的大名,更知道自己的老公死心塌地地崇拜着他。加上又是亲属关系,她早对田安然满怀敬意,更带着些好奇。但是听了他的话已经羞不可抑,等到田安然说完就低头走回厨房去了。
田禾无奈地笑笑:“唉,真是见不得世面,听了大哥的表扬也不感谢几句!大哥你别怪她,她很害羞的。”
田安然看着自己的弟弟一脸的意气风发,也忍不住为他高兴:“老二你不错啊,找了个知书达礼的女孩子,以后有个好老婆管管你我也放心了。”
田禾拿起一只啤酒猛灌,然后大笑着说:“成家立业,这日子过得真他妈爽!对了,真如已经进入国家科学院了。”
第六十七章 家庭晚餐
田安然笑容收敛:“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给家里打电话了?说到我什么没有?”
他一板起脸,强横如田禾也忍不住要打个冷战。
田禾委屈地回答:“真如的事是田凤跟我说的,你的事我那敢说呀,我老爹老妈问起过你,我说你在国外发财呐,其实,咱们现在这么强大,什么事摆不平?咱们率领大军打回家乡又有什么不可以了?”
田安然站起身狠狠地给了田禾一耳光。
“你昏聩!,酒没喝多少你就敢醉?”
房间里气氛一下到了零度。厨房的黄婉仪正在切菜,听到响动立刻停止动作不敢动弹。
田禾胸膛起伏,一手把酒瓶砸在地板上:“靠!老子今天就要好好说一下!”
“老子们辛苦打拼为的是什么?不就是要过得爽一点,让家里人和朋友也沾点光?妈的,不会用只会赚,就是大号王八蛋!哥,你看看你象什么样子!比我大几个月象他妈个老头!饭没好饭吃,酒也不敢喝!连姑娘都不敢玩!不是阳痿是什么!”
田安然气得浑身发抖。他原本是个深沉人,但在自家兄弟面前自然不会控制情绪。
田禾看到大哥的脸色,也感觉心虚气馁,不过既然骂开了就要骂个痛快:“你躲什么?家乡有什么破事不能说出来,你知不知道伯父伯母很想念你的?还有真如,到底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她叫田凤跟你转声对不起!话我是都说了,你要是不高兴我回去就是了!老子来的时候就什么都没有,回去还多了个老婆,算是赚大了!”
田安然脸色苍白,头靠在沙发上,眼睛微微闭上。
房间里一片沉默。
田禾偷眼看了看大哥,心里越来越慌。
他来G市干的尽是亡命的勾当,身上的霸气越来越足,整个人的长进都很大。平时随便一个人见到他都要尊敬地喊一声“禾哥”。只不过在面对田安然的时候,田禾的底气一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又过了一阵,田禾终于坚持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田安然面前。
“哥!我错了,你打我吧!是我蠢!我不懂你的大计划!你别生气了,气坏了身体怎么办?我该死!”
他见田安然没有动作,就狠命扇着自己的耳光,房间里劈啪声不断。
田安然半晌才睁开眼睛,低沉地说:“够了!”
田禾一张脸已经肿得象猪头,他对自己下手倒真狠。
黄婉仪拿出纱布和酒精,心疼地帮田禾擦拭。
田安然看着田禾,缓缓开口:“我们干的这些事,都是给祖宗家族丢人的事,你带着兄弟们回家乡当真很威风么?我们年轻人可以四处打天下,但是父母祖辈呢?他们会一直住在家乡,你忍心让他们在背后被别人指着骂?”
“咱们出来讨生活,不敢说光宗耀祖,至少不能给家族丢人啊,父母亲人原也不指望我们能回报他们什么,过得平平安安就够了。小禾,你可千万记住了,闯出再大的基业,回到家乡也只是个普通人,田家永远不出那种嚣张跋扈的狗!”
田禾不敢出声,只是点头。
田安然接着才说:“今后你回家乡,一定要低调做人,以前家乡父老认为你是个痞子,你就要做个浪子回头的形象给大家看。你和黄婉仪回家的时候,就跟别人说你们在这里开了个小餐馆。婚礼不要搞太豪华,热闹喜庆就够了,摆上百十桌酒席,好酒好菜尽管上,请父老乡亲们好好乐乐就够了,其他虚头巴脑的东西,不搞也好。说到底,人是要活几十年的,不是活在那几天。”
田禾听着这些平实的话,忍不住流出泪来。
他泪眼朦胧地看着大哥线条分明的脸,哽咽着回答:“大哥的话我一定会照办。只是,大哥过得这样苦,叫我这个做弟弟的又怎么能忍心?”
田安然淡淡一笑:“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倒也不要太沮丧,虽然咱们走上了这条不归路,但是世事无绝对,如果有一天黑色多过白色,黑也成白,白也变黑。这事从古至今从没发生过,你大哥不信这个邪,誓必顷尽全力颠覆它一下。人生的乐趣,还有比这个更大的吗?”
他目光闪动,摸了摸田禾的头顶:“好了,你好歹也是黑道上的风云大佬,哭哭啼啼的象什么样子?别让你媳妇笑话了!”
气氛轻松起来,黄婉仪乘机把菜端到桌上。
她刚才听了半天倒是大开眼界。田安然给人的印象一直都是心狠手辣、残忍无情,她居然能看到他温情的一面,也算是十分难得了。
黄婉仪心情愉悦,微笑着说:“这是特意为大哥煲的汤,文火炖了24个小时了。大哥您尝尝。”
田禾大笑:“放牛鞭没有?快给我也来一碗!”
黄婉仪瞪了他一眼:“你这个人!”
房间里一片安平喜乐的气氛。
田家的规矩是女人不上桌。
平日家宴都是男人坐在桌面上,女人和孩子都在厨房另开一小桌。
好在G市男尊女卑的风气也极浓,黄婉仪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其实田家以往也出过一些女名人,在政界和商界都有突出的建树。她们自少女时代就痛感男女不平等,打算以后破除这个规矩,只是年龄渐长以后思想又有变化。她们荣归故乡,家里举办宴会,仍然是回到厨房和孙子辈的小孩子坐在一起吃,温情脉脉倒也自得其乐,全无一点女强人的风范。她们是真正看破世情的人,自然不会因为世人喊几句口号就向悬崖飞奔,她们懂得什么是真正的幸福,会在厨房找到属于自己的乐趣。
此刻田家两兄弟大模大样地坐在桌边大吃,黄婉仪娇滴滴一个小姑娘垂手站在一旁伺候,添茶倒酒上菜忙得不亦乐乎。两兄弟这种事见得多了,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更可笑的是黄婉仪也认为很正常,她感觉很充实,觉得这样很有成就感。
第六十八章 帐下儿郎
两兄弟从小一起玩泥巴长大,感情自然十分好。只是田安然年纪越长,个性越来越深沉,甚至可以说是不近人情,倒是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和田禾这样吃饭了。
再加上黄婉仪温柔可人,时不时给他们说个笑话听,田安然这时候也觉得家庭生活也有蛮多乐趣。
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快十点的时候才结束。
黄婉仪拿出水果,仔细削了递给他们,三个人一起看着电视里的肥皂剧。对田安然来说,这已经是难得的享受了。
谁知道这时候田安然电话却响了。
“田安然?”
“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苏定北。”
“四小姐好。”
“你这几天有没有别的事?我指的是你私人的事。”
田安然想了想才回答:“没有。”
“那好,你现在来青云堡。”
苏定北的声音清脆冷冽,听不出里面有什么含义。
田安然一瞬间就想了很多问题,最后才缓慢地回答:“我现在陪朋友吃饭,明天公司谈可以吗?”
苏定北冷冷地回答:“我找你谈的也是公事。你来不来?半个小时以内能不能到?”
田安然做了决定:“好。半小时后见。”
挂了电话,他跟田禾交代了一下组织里的事,就离开田禾家。
田安然来的时候是开车来的,去青云堡的时候,依然开着那部黑色的本田。
开到一个路口的时候遇到红灯,正好有部红色的宝马停在他的旁边。
那人看了看田安然的车,然后对着田安然鄙夷地笑:“好车!”
田安然一看很脸熟悉,想了半天却想不出是谁。
正疑惑间红灯变绿灯,对方比了一下中指,红色宝马一下开了过去。
田安然摇摇头,继续开着自己的车。
谁知道本来在前面的宝马速度减缓,等到田安然超过它,它又发力超过田安然的车。
里面坐着的人还比着手势,意思要和田安然赛车。
田安然本来不想理会,但这人实在无聊,三番五次这样做,好几次还差点擦到田安然的车身,泥人都有土性,更何况田安然此时有事赶往青云堡,顿时田安然火冒三丈。但真和那人赛车是绝无可能会赢,一时间也只有不理会他。
已经开到了市郊的高速公路,那人居然还是跟了上来,看样子是要纠缠到底。空荡荡的高速公路上只有这两部车在追逐。
田安然减缓慢速度,准备再超前面那部宝马的时候撞他一下。
这时候后面高速冲上来十几部摩托车,一直冲到那部宝马前面,把两部车都拦了下来。
这群摩托骑士穿着紧身的夹克,身体颇为粗壮,看上去凶神恶煞的。
领头的摩托骑士走到田安然车前,突然用力地鞠躬行礼:“朱雀堂下属第三小队统领陈耀扬,听候龙头大哥号令!”
这是新的制度,兄弟盟现在一共有朱雀、白虎、青龙三堂。这也是出自程为民的规划。
田安然一直戒备,此刻才放松下来。他推开车门走了下去:“你怎么认识我?”
陈耀扬恭敬地回答:“回首领,属下上次曾经参与彩蝶之战,是组织的旧人,有幸接受过龙头的直接领导。”
田安然看了看陈耀扬,剑眉星目,英气勃勃,倒也为他点了点头:“不错,英雄出少年,当上统领了?升得算快了。”
陈耀扬心情一荡:“那是组织的栽培和大哥的信任,属下誓为大哥效命到底!”
“你今天这一出是什么意思啊?”
陈耀扬看到田安然脸色不愉,立刻跪倒在地上:“属下和第三小队的兄弟们在吃消夜,看见开这车的人向大哥挑衅,所以冒昧赶来。如果做得不对请大哥惩罚。”
田安然一下明白过来:“你一心护主,为什么要惩罚你?把那个人押过来。”
红色宝马的主人被这突发事件吓得魂不附体,他浑身筛糠,站都站不稳,被两个兄弟架着拖到田安然面前。
一股尿臊味传来,这人竟然尿裤子了。
田安然厌恶地看着他,终于认出是谁。
是赛马场见过的汤姆。
他略一思忖,对着陈耀扬挥了下手,汤姆看到这动作立刻立刻明白是什么意思,他顿时杀猪般叫了起来:“大哥啊,爷爷啊,不要啊,我是合生的呀,爷爷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呀!”
陈耀扬本已把他拖出几米,汤姆一面大喊,一面奋力瞪着地面,为了生存当真使出了吃奶的劲。
陈耀扬笑骂:“妈的,合生算什么字号?就算是黑手党老子一样不叼!”
田安然本已转头打算回车里,听到合生二字却回过头来:“把他带过来!”
他在白道上混了一段时间了,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