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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安然回答:“你确实可以选择,但只能选这个。”
尹灵宵气急反笑:“你倒是把这一套学得出神入化!你忘记了你本身就是这个模式的牺牲品?现在却要套在我身上?”
田安然语气舒缓了些:“灵宵,你听我说。现在组织的形势是头轻脚重,我们的军事力量实力很强,可是组织架构却很薄弱。如果不大力整饬,组织前景不容乐观。你想做螺丝钉,我却想让你做指挥棒。”
尹灵宵看他眼里有殷切之意,突然想到他硬是要把自己安排在后方,恐怕也有为了保证自己安全的理由,只是这人一向木讷,说不出口而已。
她内心一阵温暖,却依然板着脸说:“一切都听你地安排吧。”
两人一时无话,偶尔视线相遇却又立即转开,去看海面上洁白的海鸟地翩翩舞姿。
一个军官快步走到田安然身边,敬礼之后道:“元首。西北方向四十海里处出现一只日本商船答,总吨位数估计在十二万吨左右。请元首指示该如何处置?”
田安然一怔:“他们好大的胆子,这种时候还敢大摇大摆地开进安达曼海。附近水域是什么情况?有无其他国家地船只出现?”
军官回答:“没有。最近那些商船都绕道而行,很少有人敢来这一带。”
“离这里最近的美军舰队在什么地方?”
“报告元首,他们在六百海里外。”
田安然略一思索:“全体船只易帜,全速向对方靠近。”
“是!”
五分钟之内,田安然的舰队全部换下了卡斯旺民族自强阵线地标志,改换上红珊瑚联盟的旗帜。
尹灵宵看着这发生的一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田安然肃容道:“如今我们也算有点基业了,再不能象从前那样公然行事。”
尹灵宵问:“你靠近这只日本船队干什么?想检查他们吗?”
田安然脸上有些尴尬:“不是,我们准备接收他们。”
尹灵宵愕然:“你打算抢他们的货物?”
田安然苦笑:“今时不比往日,抢他们的货物是不够的。他们逃出去必定会泄露消息,到时候你叫组织如何自处?”
尹灵宵问:“那么你的意思是?”
田安然解释道:“货物全部要了,船也要。我们可以把它们改造成民用船,至于那些日本人也有用处,科学院的人会拿他们来……进行安全检查。”
尹灵宵哑然。
此时他们的坐驾方向一转,带起滚滚浪花直扑西北而去。原本保护在他们周围的几艘战舰只有一艘跟在他们旁边,其余地开足马力,气势雄浑无比的向着海天融合处奔腾而去。
三个小时后。
两只船队在海面上相遇。
日本商船队看到这架势当场慌做一团,试图向各个方向逃逸。卡斯旺方面随即发射炮弹,在他们逃跑路线的前方炸响,激起老大地水花。日本船队试了好几次以后,终于明白他们已无路可走。
尹灵宵头一次参与田安然的行动,坐在一旁默默看着,不说一句话。
田安然手下的一个舰长拿起高功率话筒用英语喊道:“立即停止一切行动,停在海面上接受我们的检查!”
日本船队果然不敢再动。
卡斯旺舰队方面把几艘高速汽艇放进海里。正欲登陆敌舰。
田安然却“咦”了一声,短促却充满惊奇之意。
尹灵宵抬头望去。
日本人降下了原来的旗帜。却升上了一面蓝底金龙旗。
看到这一幕,高速启动的汽艇停了下来,全部人都在等待田安然的指示。
尹灵宵忍不住问:“怎么了?难道他们不是日本船?那幅新旗表示什么?”
田安然缓缓回答:“那表示蓝色民主阵线。”
尹灵宵吃了一惊。
蓝色民主阵线最近闹得很大,原印度尼西亚地提摩岛早就被他们吞并,最近更是连下萨姆巴、拉巴两岛,三岛互成犄角,隐含呼应之势,势力之强可谓是冠绝印尼南部各诸侯。
尹灵宵问道:“我知道蓝色民主阵线是苏氏家族搞的,他们的实力跟你比怎么样?”
田安然有些失落,回答道:“苏平南一直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光是他一个人就不会比我干得差。当年他在大陆境况是如何凄惨你是知道的。他出逃几个月后就发展出更强的组织,由此可以推算他的心性和手段。更何况,他们还有个四小姐。至于四小姐,嘿。灵宵,若是你一开始就和我一起发展,也许我会轻松很多。”他摇摇头。
尹灵宵问:“就是说你地组织不如他们了?”
田安然笑了笑:“没打过又怎知?蓝色民主阵线现在光是军人就突破了八万人,印度尼西亚国内流亡的华人有九成都逃进他们地领地。不管是军事上还是政治上,他们都是其他势力的噩梦。”
“那你们现在有多少军人?”
“一万一千左右。”
尹灵宵无语。一万人和八万人,如此实力对比又怎不叫人心寒?
当初蓝色民主阵线和卡斯旺民族自强阵线几乎是同时起兵,双方当时的军人数都在一万五千左右,发展到今天,差距却是越拉越大。
尹灵宵问:“为什么你不多征兵?”
田安然回答:“这是我的一个大失误。我想了很久才总结出一件事,苏家发起各种战争,其背后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把华人吸引到他们的领地,眼下他们领地内的华人居民已经超过三百万。我只能从亚齐省入手,因为亚齐距离我们基地很近,而且石油资源丰富。我原本想利用石油获得国际社会的承认,却没想到人力资源远远比石油资源来得宝贵。说到底,我身上的黑气太浓,导致做出的事情也低了苏家好几层境界。”
他微微叹了口气,转头看着日本商船队。
第二百三十四章 激战
第二百三十四章激战
尹灵宵看了看他:“这些船是他们的,你是不是会放他们一马?”
田安然心里踌躇。
两个组织现在在印度尼西亚大打出手,虽然没有同盟,但利益是相同的,敌人也是相同的。贸然和他们撕破脸面绝对不是好事。
问题在于,如果挂着蓝色民主阵线的旗帜就可以公然从他们领地经过,那么以后他们海上的利益如何保证?
开了这个先例,以后其他商船铁定都会挂蓝色民主阵线的旗。田安然的海上收益不想而知会是什么情况。
双方船队更接近了些,最近的只隔了二十多米,各自的面容都清晰可见。
田安然走到船首,正想问话,突然看见从敌舰船舱里走出一个人。
顿时,田安然身体僵硬。
一个俊美无比的男人出现在对方船上。
这个男人,留给田安然记忆,用“铭心刻骨”来形容绝不过分,恰当地说,他曾经让田安然挫骨扬灰。
就是因为他,田安然才成为一个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生化人。
是苏震东。
苏震东显然也注意到了田安然,他露齿一笑:“安然兄福大命大,相别经年,风采更胜往昔啊。”
田安然脸上一丝阴云一滑而过,他展颜微笑道:“苏兄客气了。听闻苏兄最近做了日本女婿。上次曾经有幸见过嫂夫人,果然是天姿国色,和苏兄倒真是一对璧人。”
苏震东脸色一变:“今次巧遇安然兄令人欣喜。可惜海上风高浪急,不能坐下来请安然兄喝杯茶。不如就此别过?”
田安然哈哈大笑,盯着对方,正想下令轰击对方。
谁知道苏震东看他脸色有异,早一步冲进船舱,拿起早先放在窗下的火箭炮,“砰”地一声闷响发了一炮过来。
田安然仓促之间也没有多想,一把抱起尹灵宵直接向外跳去。
距离他们最近地汽艇只有二十多米远,他只要把尹灵宵转到其他大型战舰上就再无顾忌。
苏震东一炮发出就再没停息,接二连三对着他们攻击。
田安然抱着尹灵宵在空中高速移动。他这奋力一跃竟然在空中直直飘出十来米之遥,绝对不是人力可以办到。
苏震东一脸惊讶,他万万没想到田安然居然可以做出这个动作。不过他手上却没停,一直轰了几炮在船上以后,他索性直接对着空中的两个人连连发射。发到第十六炮的时候,他对准田安然他们想要靠近地汽艇就是一炮,当场把那汽艇炸得四分五裂。
就在他发出第一炮以后,日本商船上的人拿出了各种武器向卡斯旺方面的人开火。
尹灵宵乘坐的这艘船本来就是从大陆敲诈过来的,防御设施极为薄弱。
在苏震东方面的人的重火力之下,几分钟之内就被打得千疮百孔。原先在船上的人除了见机较早。提前跳船的人以外,其余的人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就全部倒在血泊中。
苏震东看准田安然两人的落海方向,瞄准海面就是一炮。
田安然似乎能够看到炮弹正在向自己身下急速飞来,他微吸一口气,横抱尹灵宵,腰肢猛然发力,硬生生止住下落的趋势向侧边翻滚而去。
在黑与红地硝烟中。田安然抱着尹灵宵急旋不已,这一下又是强行向外奔出七八米。
苏震东内心震撼无比。这样的动作让他来做或许可以做到,但手上再抱一个人,那就不是难度加倍的问题了,而是难上了十多倍。
而且,在这样艰险的处境中,田安然做出的动作虽然快速,但却没有惊慌的神态,隐约还带着飘若出尘的感觉。
苏震东喃喃自语:“我地天哪,这还是人吗?”
手下人不等他吩咐,早就拿出推出重型机关枪,眼睛发红对着田安然附近的空间疯狂发射。
所有的一切似乎很漫长,但全部事情都发生在半分钟以内。
卡斯旺的舰队一直训练有素,不过这一次元首一来就陷入险境,他们竟然忘了该做什么动作,直到重机构突突突地开始射击,他们才完全醒悟过来。
陈耀扬临时接过指挥权,沉声发令道:“全军立刻反击!利贞号左转十五度,填充鱼雷,二十秒后摧毁对方旗舰。”
几艘战舰在他的指挥下,一面反击一面移动,片刻就从各个方向把日本商船锁定,让它们无法逃脱一个人。
苏震东知道情势紧急,他虽然占了先机,但对方战舰配备了重武器,相持下去注定是全军覆没的局面。如今唯一的出路就是击毙田安然,从精神上摧毁对方,那时候才有逃离地一线机会。
局面趋于疯狂,火箭炮、手雷、冲锋枪、机关枪、霰弹枪……全数对准田安然发射。
一时间,以田安然为中心的十米空间内,一道死亡地光网被编成。
田安然脸色紫涨,他用力过度,从离开那艘船就一直在空中,他甚至没有呼吸一口气。
距离他最近的战舰只有十五六米远了。
他甚至可以看到舰上的兄弟们焦急的神情和期盼的眼光。
距离海面五米。
猛然海上涌起巨大的浪花。
一根灰蒙蒙的肉柱,上面布满白色绒毛,快若闪电地直刺上来。
田安然再无想法。奋力一掷,平平地把尹灵宵向着利贞号投去。
这一投用尽了他最后的力气,更加速了他向海面地坠落速度。
尹灵宵在空中回头看着他。赫然看见那根灰色肉柱猛然从田安然的背侧部进入,更从他的小腹穿了出来。
田安然猛然发出一声狂吼,声如山崩石裂,十里之内地洋面都可以听见。
田安然抱毒害从自己小腹穿出的肉柱,脸上已经痛得变了形。
双方同时忘了开火,凝视这非人间的一幕。整个形势倏忽间由动转静,诡异之极。
利贞号发出的鱼雷这时候才攻击到敌人,把苏震东的那条船打出一个两米方圆的大洞,海水倾泻而进,那条船猛然一歪。
船上的人却象没有知觉一样。盯着田安然在空中扭曲的身体,一眼不眨。
粗大的灰色肉柱在空中得意的扭动,田安然双手抱着它。弓着身子象一个大虾米。
所有地人只看到这条恐怖的肉柱,却看不到海水之下的本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