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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这小贱,人,到底想做什么。”
楚蝉把人压在床榻上,伸手按在周氏后颈处的一个位置上,慢慢用力,柔声道,“二娘猜猜我要作甚?”
周氏觉得后颈处越来越疼,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看着昏死过去的周氏,楚蝉起身。
她本就是法医,熟悉人体上每一寸,知道按在什么位置用多大的力道能够使人昏迷,知道压在什么关节处能够使人疼痛难忍。
她如今就要这周氏自食恶果。
这房间虽是空置,不过隔三差五都是收拾一番,床榻上还铺着床铺。
楚蝉坐在床榻上盯着一侧的房门,心思微沉,她今儿问楚志什么时候听见周氏跟周峰要害她的话,还有两人可曾出门过,无非是想知晓她们打算怎么害自己,用迷药?或者直接把自己骗过来一棒子打晕。
她也没猜错,周氏果然只打算直接把自己给打昏过来,说不定这周氏还觉得能够把自己打傻了就更好了。
楚蝉想了会儿,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握起旁边的木棒走了过去,楚蝉就听见外头响起周峰压低的声音,“姑母,可弄好了?”
周峰站在门外,想起今儿姑母同他说的话,说是晚上吃了饭让他先在后院偏僻处等着,等她把楚蝉领过来进了房间里。等上片刻,他在过去敲门,姑母就会开门放他进去了。
他方才就注意到姑母跟表妹已经过来了房间了,这都过去好一会了,想来姑母已经把人制服了,这才过来敲了门,听见里头传来拨动木门的声音,周峰心中有些激动。
只是等他推门而入,映入他眼帘的就是昏暗的灯光下,表妹如芙蓉一般的面容上冷冰冰的笑意,跟着他就被表妹猛地拉了进去,一个踉跄,身子扑倒在地上,后劲处也传来一阵剧痛,似被表妹一棒子打了上去。
周峰昏死的过去的一瞬间,真真是无比后悔,早知道表妹如此狠戾,他说什么也不敢肖想她了。
楚蝉把周峰拖到了床榻上,挨着周氏躺好,她犹豫了下,到底是没把两人的衣裳给脱去。她就算真厌恶周氏,也要给楚志和周珍留些面子,若真是把两人剥光了,只怕楚志和楚珍以后也不好做人了。
两人仰面躺在床榻上,楚蝉拉过被褥盖子两人身上,这才转身离开了。
过去前头的偏厅,曾氏瞧见她回来,问道,“你二娘了?你二娘也真是的,亲家好不容易过来一趟,她也不知道多陪陪。”
楚蝉笑道,“二娘还在后院呢。”
曾氏有些气恼,觉得周氏越发不明事理。
周母陪着笑,“这孩子自小被我宠大的,真真是有些后悔,她不懂事儿,还请亲家多担待些。”
“哪里话。”曾氏道,又唤了平儿过来,“平儿,你去后院找找二娘子去。”
平儿点点头,麻利的去了后院,不过片刻,就脸色发白的回来了,手脚还有些发抖。
曾氏皱眉,“怎么回事儿?不是让你去找人吗?怎么没把人带过来?”
平儿哭道,“二娘子在后院的房间……里躺……躺着在。”
曾氏道,“她怎么回事儿?想休息就回自个的房去,跑到后院的空房里作甚?”
平儿脸色越发白了,身子也忍不住抖动起来,“还……还有表公子也在那房间的床榻上……”
“什么?什么表公子?”曾氏一时还有些没回过神,“哦,阿峰呀,他怎么也在那房间里……”曾氏终于后知后觉的把平儿前后的话联系在一起了,脸色慢慢难看起来,“你……你说他们两人都在后院的房间里?躺……躺在一张床榻上?”
平儿点点头,她方才去后院找人,发现其中一间房又灯光透出,就进去看了一眼,结果这一眼差点把她给吓死,她竟发现二娘子跟表公子躺在一张床榻上。
曾氏跟周母她们都白了脸色,曾氏甚至忍不住胡乱猜想,难道这周氏竟和她的小侄儿有一腿。
周母起身,身子摇摇欲坠,一时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邵氏也是如此,那可是她的小儿子啊。
周忠义沉声道,“先过去看看吧。”
众人朝外走去,曾氏忽然问道,“阿蝉,你方才不是同你二娘一块儿吗?这到底怎么回事?”
楚蝉道,“祖母不妨让二娘亲自同你们说是怎么回事。”
周母跟邵氏心中隐隐升起一个不好的的预感。
楚聿和楚弘也从房间出来,楚聿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曾氏抿着唇不说话,平儿也不敢说,只朝着后院而去,楚聿沉了下脸,也跟着一块过去了。
到了后院,众人就瞧见其中一间房里燃着的灯光,曾氏率先走了进去,往里头一瞧,脸色就便了,那周氏和周峰正躺在床榻上,还盖着被褥。
曾氏气的不行,转头就朝着周母怒道,“瞧瞧你养的好女儿,好孙儿,怎么就这么不要脸了!姑侄竟睡同一张塌上!”
周母和邵氏羞的眼泪都出来了,“这……这真是作孽啊。”
邵氏也哭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是周忠义冷着脸上前给了周氏两巴掌,又给了周峰两巴掌,周氏最先醒过来,神色迷茫,一时还有些不清楚发生了何事。她看清楚了一屋子人,迷惑道,“娘……”
周母猛地上前给了周氏两巴掌,哭道,“你别喊我娘,我没你这样的女儿了。”
“娘?”周氏震惊的捂着脸颊,“您这是作甚?”
忽然察觉出身边的异常,周氏白着脸往旁边看了一眼,待瞧清楚自己半坐在床榻上,身边还躺着侄儿周峰时,她的脸色猛地变了,忽然就想起之前的事情,在一想眼下的处境,还有母亲婆婆大哥大嫂眼中的鄙夷难堪,她便有些猜到是怎么回事。
周氏抬手颤抖的指向楚婵,“你这贱,人,你好狠的心肠。”竟如此害她。
这会儿,楚珍跟楚志也回来了,两人差不多前后脚回来,瞧见屋里头没人,去问了春兰,“大姐姐跟祖母她们了?”
春兰迟疑道,“姑娘她们去了后院……”
楚珍抬脚就朝着后院走去,楚志也跟了上去。
后院的房间中,一屋子人都忍不住看向楚蝉,不可置信,想想也是,发现两人时,两人都是昏迷,合衣躺在床榻上,并无其他异常,两人不可能要休息都跑到后院的同一张床榻上休息,可见是人为的,难道真是眼前的楚蝉?
周母更是眼都红了,“你这姑娘,怎么这么狠的心肠,她们一个是你二娘,一个是你表哥,你这是想要了她们的命啊。”
就算两人合衣躺在一张塌上,盖着一条被褥,可若是被外人瞧见了,两人可就真没脸面活下去了。
楚蝉看着周母,“我若是想要他们的命,就直接扒光了她们的衣裳,喊外人来瞧了!”
周母倒吸一口气,“你这丫头……真是你这丫头干的。”
曾氏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对劲,自家的大孙女她还是很了解的,问道,“阿蝉,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楚蝉看向周氏,“你们不妨问问她是怎么回事。”
周氏目光闪躲,“明明就是你这贱,人狠心想要害我!”
楚蝉笑道,“我要害你?您这好侄儿最先出了偏厅,然后您又把我给骗到后院来了,到头来把脏水都往我身上泼了!您怎么不说说为什么您侄儿前脚来了后院,您后脚就把我给骗到后院来了?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周母同邵氏想起周氏之前跟他们说的两人的亲事,再一想周氏对楚蝉的成见,心中就有了不好的预感,晓得今儿这事儿也根本怨不得人家楚蝉。
周母气急,恨不得上前打死了周氏,一个没忍住,上前把周氏从床榻上拖了下来,哭道,“你怎么能干出这么糊涂的事情来!”
床榻上的周峰早已醒了过来,却不敢面对眼前的这种情况,只能闭眼装睡,他真是没想到这楚蝉会这么狠心。
周氏瘫软在地上,哭道,“不是我干的,跟我没关系,明明就是这贱,人想要害我和阿峰的。”
曾氏还是有些稀里糊涂的,问出蝉,“阿蝉,到底怎么回事?”
楚 蝉这才道,“方才二娘让我同她一块过来后院,进了这房间,一开始还好好的,问我可认识什么贵族,说想给阿珍找一户好人家。我正想着呢,邑抬头就发现二娘举 着一根木棒想要打昏我。我就问了二娘,二娘说她恨我,所以跟周峰设计让他强占我的身子,辱了我的清白,这样我就只能嫁给他了。”
“二娘没想过我跟着先生学了不少,一些普通的防御招数还是会的,等我制服二娘后,这周峰便来了,我打昏了他,心中气不过,觉得自己对她们不错,为何要这般害我,便让他们尝尝自食恶果的滋味!”
曾氏听完,头皮都快炸了,她家这么优秀的大孙女怎么能配给周家这小子,更何况还用的这么下作的手段,曾氏真是恨不得上前活剐了周氏,她也的确没忍住,当着周母的面上前没头没脑的踹了周氏几脚。
一旁的孙氏更是气的身子直抖。
楚蝉扶住孙氏,“娘,没事了,不用担心。”
楚弘也没忍住,上前抓起床榻上的周峰就打了起来。只有楚聿站在后头,神色晦暗不明。
周氏哭道,“不是我,不是我……滚开,你这老妖婆。”
周母不敢拦着,在一旁擦着眼泪,身子摇摇欲坠。
楚珍跟楚志也过来了,楚志也有八岁多了,明白一些事儿了,这会儿见屋子里乱糟糟的,还以为娘跟表哥已经欺负了大姐姐,慌慌张张的道,“娘,你跟表哥没欺负大姐姐吧?”
曾氏问道,“阿志,你说什么?”
楚志躲到楚蝉身边,“晌午的时候,我见娘跟表哥朝着后院走,就偷偷的跟了过来,听见他们说让表哥得了大姐姐,这样就能娶大姐姐。”
周氏脑子轰的一声炸开,扑在地上大哭了起来。一是因为羞耻,竟被儿子听去了这话,二是难受,难受连儿子都站在了那贱,人身边。
周母她们再也待不住了,捂着脸离开了,邵氏跟周忠义也难堪的不行,不在管昏迷的儿子跟着离去了。
曾氏往地上呸了口沫子,“走,咱们也走,去喊了你们阿爹回来,让她休了这心思歹毒的女人。”
说着也拉着楚蝉跟孙氏离开了,楚志犹豫了下,竟也跟着离开了。
楚珍站在门口愣愣的,心中难受,这会儿也大概知晓发生了何事,就跟小弟说的一样,娘跟表哥设计陷害大姐姐。
没想到被大姐姐识破,反而被大姐姐羞辱了。
楚珍看着地上狼狈的周氏,想着,罢了,回来让阿爹休了娘也好,这样娘以后再也不用折腾了。
心中失望,不在看周氏一眼,转身离开了。
房间只剩下装昏迷不醒的周峰,嚎嚎大哭的周氏和阴沉沉的楚聿。
楚聿一步步的走到周氏面前,一脚踹翻了她。
“你……你想做什么?”周氏抬头就看见面无表情的楚聿,心中更加怕了。
“你敢害阿蝉,就得死!”楚聿死死的踩着周氏,半蹲下身子,一手掐在了周氏的脖子上,旁边的周峰抖了下,更加不敢动弹了。
周氏死死的推着楚聿,奈何楚聿力气极大,她推动不了分毫,眼看着楚聿的手越掐越紧,呼吸也是越来越困难。
楚蝉本来已经跟着家人回到了前头,结果却没瞧见大兄,心中想起什么来,脸色一变,道,“我去后院一趟。”说着便转身匆匆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