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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是换了件宝蓝锦缎绣金线菊的褙子,就连头发也换了个雍容的发式,簪了整套赤金镶翡翠菊花的头面,看起来比早前少了几分温和,却多了几分贵气华美。
崔婉清暗地里赞了一句,自家这位大舅母,现今看起来,还真是不失为一位很称职的侯府夫人,可叹当初自己因着三舅母的刻意引导,总是对她防备之心甚重。
现在看起来,大舅母和那位几个月都没露面的六姨母加在一起,怕都不及一个曹三夫人有分量。
现在想起来,六姨母的失宠,可不就是从自己身上来的?这怕也是某些人早就谋划好的,就是不知道,六姨母一个外嫁女,又碍着那位什么事儿了?
崔婉清瞧着自家大舅母,笑容满面的跟几位初来的娇客说话,一一送上准备好的见面礼,行事周全妥帖,大有让人如沐春风之感。
她突然觉得,大舅母貌似比初见时,心情开朗了好多。
那时节,大舅母虽然也总是笑的,但是那笑意并不是发自内心的,就是豪门贵妇最通用的,那种敷衍式的假笑。
可现在,你瞧瞧她,眉眼生动,一对眼睛神采飞扬,举手投足间都洋溢着一种强大的自信,“大舅母最近遇到什么好事情了?怎么变化这般大?”崔婉清用手托着香腮,嘟着嘴巴颇为好奇的笑着摇了摇头。
齐玄辉跟着自家九哥踏进屋内,看见的恰好就是这么一幕,他看着崔婉清这个娇俏可爱的小表情,不禁是心中微动,眼神足足在崔九小姐身上停顿了两三息,这才转向正前方。
大概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先被崔婉清所吸引了,却是都没有顾得上瞧一眼,崔婉清上首坐着的崔婉云。
曹老侯夫人一见贵人到了,赶忙就要站起来见礼,这时候,皇家良好的教养,在睿郡王和十三皇子的身上,就体验出来了一个十足十。
只见平日里玩世不恭的齐玄礼,拉着自家十三弟往前紧走两步,先一步给曹老夫人拱手请安。
这皇子行礼,曹老侯夫人哪里敢受?
扶着明安侯夫人就闪到了侧边,待两位皇子起身了,她这才又正经的给睿郡王兄弟俩见礼。
睿郡王上前两步,一把扶住老人家,笑道:“老夫人莫要多礼,我们兄弟俩可都是您眼看着长大的呢,您这礼,我们哥俩要是受了,回宫就得被皇祖母礼骂一遭,还是免了吧,哈哈,老夫人快坐,坐。”
因着齐玄礼坚决不坐主位,便和齐玄辉在左手官帽椅上坐了,厅内众位女眷,这才都齐齐的上前见礼,齐玄礼笑着伸手虚扶,“都起来吧,今日我们兄弟乃是微服出游,无需拘礼,都坐吧。”
崔婉清见他这般正经有风度,不禁有点想笑,“这人还真是会装样,怪不得良王爷前世里,对他最是防备的厉害,总是在圣上跟前和他争个长短高下呢,想来还不是为他太会装了?”
她这里弯着嘴角憋着笑,还没落座呢,就听着这位装样的人在点自己的名字了,“嗯,崔九小姐,你上回送给了然大师的糕点,很是被大师和十三弟称赞,你可不要忘记当日的承诺呦。”
崔婉清转身屈膝笑道:“臣女片刻不敢忘怀,我家外祖母的小厨房,用的厨娘也是手艺高超,管保郡王爷今日满意而归。”
睿郡王就喜欢崔婉清这自在不拘礼的做派,看着崔婉清一点不紧张,站在那里侃侃而谈,不由得更是大乐,拍手笑道:“好,好,好,本郡王今日可就等着尝尝你的手艺了。”
他这里说完了,崔长健和孟泽朗这才恭敬地上前给给各位长辈见礼,这一轮礼下来,又是盏茶功夫过去了。
崔婉云心中本就失望,自己最是欣赏的晋王没来,却是来了两个小正太,虽然也是很养眼啦,但是压根不是自己的菜好吧?
再加上这拜来拜去的好不啰嗦,厅里的四角又都燃着炭火,人不多的时候,这屋里的温度倒还刚合适,可这会人一多,又不停的动着,她这身上都出汗了。
不禁是撇着嘴角小声嘟囔道:“我的妈呀,这你给我见礼,我给你请安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这腰杆也受不了这番穷折腾啊。”
崔婉清听她又控制不住自己的瞎说话,不由在心里犯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轻声安抚道:“五姐姐稍安勿躁,想必郡王爷在这里呆不了多会的,园子里早就已经准备齐整,他们两位很快就要移驾了。”
崔婉云心里一阵突突,终是忍不住在崔婉清耳边轻得不能再轻的问了句:“睿郡王和晋王爷是亲兄弟,怎么今日只有弟弟来?做哥哥的却是没有到?”(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高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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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婉清听见崔婉云问的这话,眼角突的猛跳了好几下,暗想,“这位的胆儿也忒大了,一个女孩儿家,竟然就敢这般直白的问男人的事情?!”
她还真是没遇见过这样的情形,好不容易才平复心情,“两位殿下年纪还小,现今还只是读书,因此和咱们的休沐日是一样的。”她尽量用平稳的声调,轻声对眼巴巴瞧着自己的崔婉云解释道:“而晋王爷却是已经开始帮着圣上处理朝务了,并没有许多的空闲时间,今日没有一起来,也是情理之中的。”
崔婉云一听崔婉清这话,眼睛都越加的明亮了几分,大觉“果然还是成熟的男人最有爱了。”想想晋王爷严肃的处理公务,那种沉稳帅气的模样,崔婉云就觉得心跳加速!
崔婉清那是经过多少事情的人了?岂能看不出来自家这位五姐姐的小兴奋?
不禁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现在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崔婉云对晋王爷,这种莫名其妙的好感了。
她本来以为崔婉云也就是三两天的热度罢了,小女孩儿见了高贵又俊逸的王爷,心中难免会有美好的憧憬,但是毕竟是只见了一面。应该会随着时间的流失,而慢慢变淡的。
可现在都这么久了,怎么崔婉云对晋王爷居然还是念念不忘?
甚至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这般大胆的询问人家的行踪了?!
崔婉清越想越是心惊,相对于齐玄辉。明显晋王爷的难度更大啊!
她真的没想过事情会偏离原本的轨迹,如此之多,虽说重新换了一抹灵魂,崔婉云也就是一个全新的崔婉云了,再不会和前世的自己,走一样的道路。
可是崔婉清还是忍不住在心中哀叹一声:“我的好五姐。您就算是眼界再怎么高,也不应该看中这位啊,这位可是崔婉华的正经主子,就您这功力,还想和大姐姐抢男人?妹妹我可是怎么看怎么玄啊。。。。。。”
她这里低着头暗转心思。另一边,睿郡王见大家都已经斯见完毕,云淡风轻的笑道:“我们兄弟在这里,诸位长辈和小姐们,少不了被叨饶的不得安闲,云贤弟,咱们不若现在就去园子里透透气?”
“听闻你们家的观景长廊乃是京城一绝,五十步一台。百步一亭,且还造型各异,十分的有看头。”
说到这里。他更是兴致盎然的瞧着齐玄辉问道:“对啦,十三弟你上回不是还说,明安侯府这观景亭上的匾额,都是出自各位书法大家之手笔么?”
齐玄辉微微的翘了翘唇角,淡淡的说了句:“弟弟上次也是听龚先生说的。”
齐玄礼这会也不过是要个由头,见弟弟极有默契的给自己圆了话。乐呵呵的拍手言道:“既是龚先生所言,那定不会有错。咱们也好去开开眼界了。”
他这说走就走,倒是来去如风。一点都不拖拉。
屋里的女眷瞧着男客都走完了,都是长出了一口气,坐的姿势都轻松了好些,开玩笑,这两位可是真正的龙子龙孙,京城里最尊贵的存在,谁能等闲视之?
更别提在坐的未婚小姐也有几位正当妙龄,敢问此情此景下,谁的心里会没一点小小的念想?
这皇子们在坐,不免是心中紧张,生怕自己那一点做的不周到,被皇子小觑,丢了颜面,可一见皇子们离去,心中又少不了觉得空落落的,大觉失望。
就在这几乎没人出声的时刻,却听曹老侯夫人柔声问道:“清丫头,郡王爷刚说的了然大师和糕点,又是个什么典故?还不跟外祖母好好的说道说道?”
崔婉清就知道自家外祖母会有此一问,身姿款款的站起,嫣然巧笑的将当日之事侃侃道来。
曹老侯夫人听完她的话,知道外孙女儿又是亲自祭奠亲母,又是为亲母点上长明灯祈福,心中说不感慨,怎么可能?
她心底深处对外孙女的那一点埋怨,也总算是被这一抹孝心,吹的烟消云散了。
说到底,前些年孩子还小,自家就算去的勤,也只能三日五日的去见一遭,哪里能够天天守着?
但是周氏那贱人,可是十二时辰都有机会发作这可怜的孩子的,日日的作践,恐吓,可不是把孩子的胆子都要吓破了?
自己当时怎么就糊涂了?
说来也是太相信三儿媳妇了,那时候若是让大儿媳妇过去看看外孙女儿,现在的情形会不会有所改变?自家的外孙女大约也能少受些罪吧?
曹老侯夫人这般一想,心中越发软的要滴出水来,她对着崔婉清慈爱的笑着招手,“好孩子,快过来外祖母这里。”
崔婉清管着良王府的后宅十多年,那早就历练成精了,一个照面就看出来,曹老侯夫人对自己大有不同。
以往老人家对自己也很好,但是难免有些做作的痕迹掠过,可是这会瞧着曹老侯夫人的言行举止,都是自然而然,一点都没有刻意的痕迹,应该是发自内心的。
她一边含笑走向自家外祖母,一边暗暗猜测道:“这是不是代表着,外祖母已经愿意真心的接受我了?看起来,自己去给娘亲尽一尽亲生女儿的孝心,果然没有做错。”
“原来世间人也不都是见钱眼开之辈,还有很多,是靠着情谊和付出才能打动的。”
曹老侯夫人亲昵的将崔婉清揽在怀里,感慨的嗔怪道:“你这孩子,既是要去你娘亲墓前,怎地也不提前知会一声?”
“就算外祖母我年迈不能陪着你,大老远的折腾一遭,你大舅父公事忙碌抽不出身,可也还有你三舅父呢,他最是个大闲人,有他陪着你去,外祖母也能放心些。”
崔婉清闻言讪讪的笑道:“说起来都是孙女儿身子不争气,这都多少年了,也才第一遭自己个走这么远,好在孙女儿的病根断的利索,以后可以经常去看望娘亲,下回要是再去,自然会使人来跟您老人家知会一声的。”
曹老侯夫人连连点头,一边锦杌子上坐着的明安侯夫人却是劝道:“舅母知道你是个孝顺孩子,可是墓园那地方,阴气最重不过,你这般柔弱,还是少去的好,倒不是舅母我拦着不让你尽孝心,实在是觉着,你还是该好生将养两年,等身子骨长结实了,再去无妨。”
崔婉清知道这位说的都是好话,站起来躬身听教,笑着言道:“舅母的话,外甥女儿都记在心间了,只不过这会还有事情要劳烦大舅母。”
她冲着明安侯夫人莞尔一笑,“还请大舅母使人带外甥女,去外祖母的小厨房,今日清儿带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