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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明明是同一种病,但是医治的方法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些医术中,有的完全像是江湖骗子,类似拜神驱邪这种。
而有的,却是非常的特别,他们那里的大夫被称作医生,会根据病症配置一些颜色各异的药水,当然绝对不是中药那类的,而是接近透明的药水。
周默阳本就是个大夫,当时就完全被吸引住了,他花了很多钱,这才让一位老医生收他做了学生。
整整一年的时间,他都像一块干燥的棉花,努力的吸取着水分,当周默阳把老医生的那些药方都学会之后,他选择了回家。
在香稷山上,他用了好长的时间来做实验,想尽一切办法,想要将大秦朝的医术,和西域那边的医术完美的糅合到一起。
这十年来,他成功过,也失败过,外人都传他是个怪医,医人是要先看脸,看得顺眼了才治,看得不顺眼了,那就打死了也不看。
其实,他是在看病人的病,是不是他能救治的范围内,刚开始的时候,周墨阳能治好的病例很少。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他医术的增长,能看的病是越来越多了,但是因为他用的办法很奇怪,有的病人会觉得恐怖而拒绝。
还有的在治好后,到处宣扬周默阳的古怪治法,他这种四不像的治疗办法,想当然的被正派大夫们所摒弃。
要不是他的师门靠山够硬,他的师父完全支持他开创革新,那周墨阳怕是早就被烧死几百回了。
像崔三奶奶这种病例,就是搁到三年前,他都只能说抱歉,可是现在,他可以很有把握的将其治好。
用周默阳的话来说,那就是崔三奶奶的病,只要找对了方法,要比孟泽朗的手还来得简单。
听完这一席话,齐玄礼是蔚然感叹,而齐玄辉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因着给两人医治都要去香稷山才可以,齐玄礼随即就把周默阳请下了楼,楼下早就备好了酒菜,就等着主人和主宾入席了。
不多时,画舫又徐徐开启,楼下传来阵阵谈笑声,气氛很是融洽,而楼上的四位,也是开心的坐在一起,品尝着美味的果酒,来为崔三奶奶祝贺。
这一场宴会直到傍晚十分方才落下了帷幕,齐玄礼那边已经和周默阳约好了,明日在香稷山的一招小筑见。
在送别周默阳后,齐玄礼拉住了要回画舫的齐玄辉,笑嘻嘻的问他:“说吧,一下午心里都寻思什么呢?”
感情这位已经看出来,自己这个弟弟心中有事,整个下午的待客,都是将他这个做哥哥的推到了前头,人家是躲在后头闷声想心事呢。
可就算齐玄礼再想知道齐玄辉的心里在寻思什么,但是当着客人的面,他也不好问那,现在好容易送走了客人,那还不得赶快的抓紧时间,问个明白才好?
齐玄辉轻声叹了口气,抬手道:“来,九哥,咱们兄弟俩不妨沿着河堤散散步。”
这对兄弟俩在前头慢悠悠的走着,后面远远的跟着沈超和黄春国。
都走出了六七十步,齐玄辉才淡淡的问了句:“九哥,周默阳今日说,他的医术不被别的大夫所接受,而且还说要不是他的师门庇护着他,他恐怕是早就性命不保了。”
“对此,九哥您有什么看法?”
齐玄礼闻言一怔,齐玄辉近些年来和他说话,越发的随意亲近,经常都是你我相称,这会居然用了个您。。。。。。
于是乎,这看似寻常的一句问话,瞬间就变得郑重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 深思
这样一来,可就不能随意回答了。
齐玄礼仔细的回想了下,当时周默阳都说了些什么。
“嗯,这位周先生行医治病的手端有点另类,被他的同行所嫌弃,这么久以来,他之所以还能继续做那些所谓的试验,都是因为他的师门够厉害。”
说道这里的时候,齐玄礼不禁顿了一顿,纳闷的问齐玄辉,“你该不会是觉得让他医病不保险吧?”
“我瞧着他不像是说谎的呀,而且你不是也调查他很久了么?”
“应该不会有大问题的,顶多也就是治不好呗。”
齐玄辉闻言,是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道:“我当然不是觉得他的医术有问题,人家在江南可是有口碑的,出了名的专治疑难杂症,一般的毛病还懒的瞧呢。”
“你就不能再往深里想一想?”
“我懒的费那脑子。”齐玄礼很干脆的摆了摆手,再理所应当不过的说道:“快点说吧,你又想到什么了?”
“跟你哥哥还卖的什么关子啊?”
齐玄辉摇头叹道:“九哥,你难道不知道,脑子要是不经常用,就会坏掉吗?”
没想到齐玄礼这次回答的更绝,“坏了就坏了呗,不是还有你吗?”
“就你那脑子,能算计过你去的,那真是少之又少,我还怕什么?”
“呃。。。。。。”齐玄辉真的被他气的无语,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一辈子,他们俩感情变好的缘故,齐玄礼根本不复前世里的犀利。
要知道,前世里齐玄礼因着和他的身份相当。又占了兄长的位置,所以一直和他斗了个旗鼓相当,那办法主意也是花样百出,层出不穷,脑袋瓜子好使的很呢。
哪里是现在这副懒洋洋的模样?
齐玄辉真有点担心,自家九哥再这么依赖自己,总是躲在后面偷懒。以后真要是遇见个什么大事情。而恰好他又不在身边,那可该怎么办?
说句良心话,以前要不是有这位在前面顶着。那齐玄辉怕是早就和齐玄禛对上了,以当时的结果来看,对上的越早,只会是死的越早啊。
这个道理其实挺简单的。齐玄辉就纳闷自己前世里,怎么就那么的看不明白。想不透?
非得把齐玄礼的一片回护之意,给硬生生的曲解成了针对和仇视呢?
看着齐玄辉当着自己面发呆,齐玄礼也是气笑了,伸手就在自家弟弟的头上敲了一记。“嗨,嗨,嗨。长能耐了你?”
“跟我说着话,你也能神游天外啊?!”
“没有。就是突然想起点小时候的事情。”齐玄辉还是决定,要提醒下齐玄礼,他温声言道:“我还记得,那时候六哥已经在御书房听政了,咱们俩年纪小,又因为我的缘故,六哥和十哥他们总是想方生点的欺负咱们。”
“可每一次,九哥你都能识破他们的阴谋,有时候还能反击那么几次,我那会就在想,我九哥真是太厉害了,怎么就这么聪明呢?”
“我的天,好了,好了,你可别再这么肉麻了!”齐玄礼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连连摆手道:“不就是怕我不动脑子吗?”
“咱们就别绕这么大弯子了,行不?”
“我认真想还不成么?”
齐玄辉颇为满意的含着笑,点了点头,率先继续往前走去,齐玄礼跟着他默默的走着,心里还真是在认真的想了。
过了会,落后一点的齐玄礼突然惊呼道:“我想到了,你是不是觉得,周先生贵在能接受新鲜事物,他在除旧创新,不断的让医术进步。”
“而他的那些同行,有的是出于嫉妒,而有的却是古板守旧,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在抵制周先生奇思妙想。”
“其实就是固步自封,不敢也不愿去接受新兴事物罢了。”
齐玄辉点头道:“有点意思了,我初始也是想到了这些,不过后来在我们饮酒的时候,不知怎么的,我又想到了别的地方。”
“九哥,你说,要是咱们将周先生带回京城,让他在太医院里和咱们的太医们,交流交流,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形?”
“那还不得天下大乱啊?”齐玄礼想都没想的,便脱口而出,“你也不想想,就咱们太医院里的太医,年长者占了十之七八,剩下那些年轻的,也多是这些年长者的家族子弟。”
“那些个老顽固,正如抱着古书消磨时间,哪能接受周默阳这样。。。。。。这样激进的人呢?”
“你要是想像前朝那样,让新派和旧派之争蔓延到朝堂上,那你就这样做好了!”
就见齐玄辉瞧着他但笑不语,齐玄礼慢慢的也品出其中的滋味了,这下真的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炸了!
他颤着手,指着齐玄辉道:“你小子,是嫌眼下的局面还不够乱吗?”
“这种时候,咱们一心顾着南边都还觉得吃力,你还敢把京城搅成一锅粥啊,我看你是想让圣上扒了你的皮呢。”
齐玄辉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只是想到了一个,可以让大秦朝进步的快一点的法子,但是也没说现在就要实施啊。”
“真要是决定要这么做了,那你我两人肯定得在京城坐镇才行那。”
“至于京城,现在还真的是不能安宁,九哥,别的地方可以稳,但是后宫里一定要乱。”
说到这里,他往前迈了一小步,在齐玄礼耳边小声说着事儿,就见齐玄礼先是蹙紧了眉头,后又渐渐的放松,到后来是一拍双手,笑道:“这法子好,现吸引住老贼的注意力再说,这件事我觉得不错,一会回去。我就给陈王写信。”
“他的外甥女儿月前已经升了位分,现在和云嫔都旗鼓相当了,让她来从中操作此事,是再合适不过的。”
齐玄辉本来是想让母后身边的百吉姑姑去做,可是这样一来,太后难免就会看出点端倪,而要是宫妃从中穿针引线。别人也只会说是争风吃醋的结果。
这样一对比。还是齐玄礼的法子稳妥一些。
他想了想,还是叮嘱了一句,“死个把宫妃都无关紧要。但是皇子一定不嫩被殃及,九哥你也知道的,圣上忙于朝政,与后宫并不是太上心。”
“到现在也不过才五位皇子。八位公主,和父皇相比。足足少了三分之二,子嗣上还是太单薄了些,真的是经不起损耗的。”
“知道,咱们只是要把水给搅浑了。给你我争取一个最有利的位置,怎么可能会殃及皇侄的安危呢?”齐玄礼大不以为然。
齐玄辉见状不由苦笑,“九哥啊。我们兄弟俩的初衷,的确是只想迷惑敌人。让他们对咱们兄弟俩的来意,放在一个敌意最小的位置,也好便于咱们与其周旋。”
“可是,一旦这个指令发出去之后,失态的发展就会脱出你我的掌控之中了,我才跟你说过,二十年前的江南舞弊案,不就是这样发生的吗?”
齐玄礼听到这里,心里也是一凛,“是啊,这雪球一旦从山上滚下去,可不就是越滚越大么?”
“这可是要在自己后院里放火,所以这火势还是得控制好了才行啊。”
他点头对齐玄辉言道:“你说的对,我会跟陈王晓明利害,那人可是个老油子了,他知道该怎么做的。”
齐玄辉抬头,正好看到天上那一轮白玉盘,那么的白,那么的亮,不仅要让人感叹它的圣洁无暇。
“只有不停的进步,我们的大秦朝才会变得更加强盛,若是裹足不前,那么,迟早会被进步快的国家灭掉。”
“九哥,老祖宗打下这片江山不容易,作为子孙,咱们不但得想办法将它保护好,还得竭尽全力的推动它前行才成啊。”
齐玄礼伸手将胳膊搭在感慨之人的肩膀上,笑嘻嘻的说道:“你想要怎么做,只管做便是,你九哥总是支持你的,你也知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这句话吧?”
“只要咱们三个人的心是整的,那还怕什么呢?”
齐玄辉收回看着天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