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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愿意留在江南,那就让木掌柜照应着,要是愿意跟着他们回京,那就让方妈妈亲自照管着。
这样一来,她也算是帮着方妈妈了了最大的心愿。
其实现在的情形,要是搁在前世里,崔婉清肯定先想办法要来,玉兰和石妈妈一家的身契,将这两家人都攥在手心里,
甚至就连莺巧和方妈妈,也都要想办法绑在一条绳上,谁都不能随意的乱蹦达,只能乖乖的为她所用,崔婉清才能感觉到安心。
但是,事情发展到这会,崔婉清的人生之路,从来了一次,她发现自己原本冷硬的一颗心,在面对着某些人的时候,明显开始有了软化的迹象。
从情感上来讲,这是一个好的现象,说明崔婉清这个人由内而外的圆满了,整个人从无情到有情,是一个绝佳的,也特别难得的跨越。
但是从理智上来说,这不是什么好事情,牵挂的人越多,说明崔婉清的软肋就越多。
以前不管身边的人被谁拿住,反过来要挟她,崔婉清都可以视若无睹,不管那人的死活,该做什么做什么,一点都不会因为这些原因而被人拿捏。
但是现在呢?现在要是方妈妈,玉兰,莺巧她们落到对头的手里,她还能冷酷无情的,视而不见吗?
对于这个问题,崔婉清真的有点不敢往下想。。。。。。
结果似乎已经太过明显,所以她干脆就将危险的范围,尽自己所能的缩小吧。
是以,崔婉清的眼神不见得意,反而是流露出一抹无奈,闷声对齐玄辉说了句,“是我拖累了她才是。”
齐玄辉眯了眯眼睛,随即露出不赞成的眼光。
他这辈子最大的改变,就只体现在崔婉清和他家九哥,母妃身上,只有对着这少数的几个人,齐玄辉的感情才会不加隐藏。
其余的,就算是对齐玄禛这个六哥,他也因着前世自己是失败,被人家收拾掉的那个,心有芥蒂,各种的防备小心,理智远远大于亲情。
他是深有体会,凡成大事者,就不能拘小节,要是怜惜这个,担心那个的,不但是什么事情都做不好,搞不好,还会因为决策者的拖泥带水,而把这些人都送去阎王殿报道。
齐玄辉能体会到,为什么重生后的崔婉清,会从一个杀人都不眨眼的利刃,变成现在这般的怜惜他人。
因为,他今世里,同样的在崔婉清身上,体会到了最珍贵的爱情,又在齐玄礼的身上,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兄弟,而皇太后这个养母,对他所做的一切,也弥补了他自幼丧母的遗憾。
可以说这三个人,在这辈子,把他前世所欠缺的所有情感,都给补回来了,一旦拥有,才知道为什么这些感情,是弥足珍贵的。
崔婉清现在和齐玄辉的情形差不多。说个不好听的话,前世里他们俩都因为不同的情感缺失,导致本人有点变态。
现在感情充沛了,变成一个有七情六欲的正常人,不变态了,但是别的小问题,就又不可避免的出现了。
齐玄辉也舍不得说的太冷冽。只是加重语气。伸手敲了敲崔婉清椅子的扶手,沉声言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崔婉清闻言。本来就很大的那双杏眼,不禁是又大了一圈,她瞧着齐玄辉包含着千言万语的眼眸,心头的感触可不要太多。
“这人。居然也会跟我讲道理了。。。。。。”她的眼圈不由发红。
看的齐玄辉急的不行,还以为自己说的过了。让崔婉清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大大的委屈起来。
他忙不迭的解释道:“嗨,我也就是那么一说,你可别生气啊。我没有针对。。。。。”
“我懂。。。。。。”崔婉清见齐玄辉误会了,连忙摆手打断他慌乱的歉疚之语,很是认真的说道:“我都懂。真的。”
“我明白你是为了我和他们好,跟着一个优柔寡断的主子。这些奴才,又能有什么好下场呢?”
崔婉清眼中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光芒,瞧着齐玄辉很肯定的说了句,“你放心,我以后再不会了。”
齐玄辉瞧着崔婉清变得坚定的眼神,散发着自信的神情,明白自己的忠告,媳妇儿听进去了,也全然明白了。
不由得欣喜的呡了呡唇角,突然,他把头往前凑了凑,小声说道:“虽然你这样自信很有风采,可是我还是喜欢你被我吻得晕头转向的傻样子。”
崔婉清没想到,这样正经的谈话,也能被齐玄辉拿来调笑人,她登时就羞恼的把手中的经书砸了过去,斥道:“你个没正经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齐玄辉轻松将经书抄到手中,伸手指了指门外的方妈妈,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崔婉清原本气势汹汹的责问,在看到方妈妈的一霎,就全堵在嗓子眼了,哪里还能继续往下说?
只能是恨恨的跺了跺脚,使劲的瞪了齐玄辉一眼,嘟着嘴,别过头,再不肯和这人多说什么了。
齐玄辉惹的猫儿炸了毛,心里不免又欠欠的,赶紧又伏低做小的去哄人家。
他背向方妈妈,又是作揖,又是用口型道歉的,崔婉清真怕自己要是不搭理他,这人非直接蹦到自己身边来不可。
这会屋里又不是只有他们俩,崔婉清到底也不敢闹得太过,只得扭过脸来,正想说几句警告的话,却看到门外小杌子上的方妈妈,‘噌’的一下,就给站起来了。
崔婉清立刻给齐玄辉递了个眼神,须弥间,两人都已经是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只是细看下,崔婉清的手中少了本经书,而齐玄辉却拿着一本经书翻看。
果然,是有人来了,来人中等个头,身体健壮,容貌却很稚嫩,一看这年纪就不大,想来再过几年,定是个威风凛凛的魁梧汉子。
此人站在门口拱手禀到:“启禀公子爷,寺庙里的官兵,正在分批撤出宏若寺,方丈大师一直陪着薛守备,估计再有一刻钟,就能将守备大人送出寺门外了。”
齐玄辉点了点头,挥手让人退下了。
扭过脸和崔婉清商议道:“此人今年十三,名叫黄春国,出身贫寒,自身却是个有本事的。”
“他善用剑,善应酬,也没什么大毛病,我想让他暗中跟在你身边保护。”
“想必经过这十来天,你也能看出来,往后的情形,江州城中必不安宁,你身边虽有金铃姐妹,但是女子就算武艺高,因着本身所限,和男子也有差距。”
“眼瞧着你身边没个真正顶用的,岂能放心得下啊?”
崔婉清当然愿意身边多点保障,可是,“他年纪和我一边大,绝乎是不能进后院的,那又要怎么跟在我身边?”
“今次倒不用非得进你们家了。”齐玄辉笑道,“你这回选的院子,选得还真是不错,地理位置极佳,隔着墙就是咱家。”
“那边正好有个院子,和你那院子紧邻,现在是空着的,这次回去后,我就会让他和冯章几人分班扎守。”
“这次出门,我已经使人借着你给院子种花的机会,在你的床头,安了一个机关,万一有事,你就拉动示警,有金铃和银铃姐妹俩拖延时间,他们转瞬就能到你跟前。”
“我想着,白日里一般不会有人明目张胆的来,出事就是在晚上,这样的安排,也算是妥帖了。”
崔婉清临行前,趁着自己不在家,就安排人开始给院子栽花种草,想着回家刚好完工,倒也便宜,真没想到,人家齐玄辉想的这么长远,提前就做了安排。
齐玄辉所为,可是为了她的安危考量,崔婉清感激还来不及,自然不会嫌这个人擅自行动,没跟自己提前通气。
她轻轻颌首,“嗯,如此一来的话,等回家后,我就让金铃姐妹俩,住到我卧室隔壁的碧纱橱,以后晚上,也不用别人,就只让她们俩当值便是。”
齐玄辉也正是此意,含笑打趣了一句:“要是我身边的人,都如同清儿你这般,那我可就大大的省心喽。”
崔婉清俏脸微微一红,白了他一眼,“又来了,你身边的人,个个对你俯首帖耳,生恐违逆你的意思,就要挨板子,落不是,肯定是那一个都要比我乖顺才对。”
“呵呵。”齐玄辉等的就是这句,厚着脸皮往崔婉清那边凑了凑,小声言道:“是乖顺,可那里有你和我心意相通的妙处?”
“瞧瞧,我所有的用意,你都能明白,压根不会问上一句,为什么。”
“对了,清儿,你说,咱们俩现在这种情形,是不是就叫‘心有灵犀一点通’?”
话音到后面,简直是甜腻的不得了。
崔婉清心头犹如小鹿乱撞一般,抬眼望着神情望着她的齐玄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中,也是情意无限。
他们两人都好几天,才意外得来这么一次,私下相处的机会,虽说还有一位方妈妈,可是氛围绝对要比和长辈,姐妹在一起宽松的多。
此刻正事说的差不多了,齐玄辉还不借机向心上人,表白,表白?
这难得温情时刻,格外让人觉得迷醉,更让人无比的珍惜。
齐玄辉忍不住在心里暗暗的祈祷:“菩萨,求您让时间过的慢一点吧。”
“至少,也让主持方丈晚一些回来才好啊。。。。。。”(未完待续)
☆、第八十五章 目的
美好的时光总是转瞬即逝,四目相对,情意无限的两人,并没觉得有多久,但是宏若寺中的一场乱事,还是在众人的努力下,进入了尾声。
主持方丈心中不满,面上带笑的送走了薛守备,大致将寺里的事情安顿好,便匆匆回来禅院。
此时被惊动的诸位香客,已经各自散去,他也无需再端着,那副悲天悯人的慈悲表情了,面上是掩饰不住的气忿,真心觉得薛守备此次真是欺人太甚!
俗话说的好啊,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这些凡夫俗子,居然敢带着刀剑利器,如此嚣张的前来百年古刹闹事。
真是‘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瞧着主持方丈面色不虞,唇角紧呡,这位在看到厅里的崔婉清和齐玄辉两人后,貌似这心情也没能好转。
崔婉清那是多有眼里介的人?
晓得自己一个女人家的,什么都不好问,更不好赖在这里碍事,干脆就给人家把地方腾开,率先带着人告辞了。
临出门,她低头一顾,恰好瞧见齐玄辉正在和方丈大师说着什么。
心里不由暗乐,想来等到晚上用斋饭的时候,就能知道,为什么主持方丈如此淡薄名利,戒嗔戒怒的高僧,会按耐不住的大发脾气了。
回客房的路上,崔婉清她们不断看到神色肃穆的僧人,步伐匆忙的各忙各事,看起来就在刚刚那段时间里,那起子官兵可没少祸害寺里的东西。
方妈妈忍不住骂了句,“真是没人性的畜生啊,居然连菩萨的清净地都不肯放过,真该遭天打雷劈!”
玉兰脸色一变,赶紧四下探看,扯着方妈妈的袖子,示意她慎言。
方妈妈经过崔永忠的改变后,信菩萨已经到了一种虔诚的境界。自己尚且早晚三炷香,孝敬不断,怎能见旁人如此轻辱圣洁庄严的佛祖道场呢?
心中的愤懑之情,一时间盖过了一切。竟把往日的谨慎小心都丢到了脑后,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这样说出了怨怼之言。
经玉兰一提醒,方妈妈是一个激灵,赶紧就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后悔不迭的言道:“哎呦喂,都是这张惹祸的嘴呦。”
崔婉清看着金铃挽住方妈妈的胳膊,阻止她继续自己糟践自己,